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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干爹。」
金鷹啼登時一個哆嗦。頗為畏懼的咀嚼了一番。碩大的眸子中歷芒稍斂。有些狐疑的看向王墨。
雖然記得王墨就是當年救助他女兒之人。當年兩者相處也算融洽。但此時。卻有‘奪妻奪女’之嫌。此事哪里能容得對方得逞。
自從妖識受創。神智變得極為簡單之後。金鷹啼仿似不講理。但對身邊之人卻是極為愛護。面對這等天大‘仇人’哪里有不怒目相視的理由。
白英麗則適時的向王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注意言辭。
並在暗中。制住了肩膀上羽毛豎起。仿似要與金鷹啼理論的玉鷹。
「是……是干爹。」
王墨一怔。繼而嘴角抽搐的趕忙應承道。只因其被金鷹啼暴虐的氣息所懾。卻是沒有看到。白英麗美眸中一閃即逝的狡黠之色。
在場金毛猴三者。更是被這一變故雷的不輕。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王墨。本以為對方傳聞與天鷹王夫婦有舊。但沒想到熟稔到這等程度。
而且那句‘救了你寶貝女兒不止一次’的言語。更是在三者耳邊回想不斷。或許金毛猴與那中年修士不清楚。但那名年輕樣貌的妖族強者。卻是對當年之事知曉一二。
看向王墨的目光之中。針對挑釁之意不由稍斂。
「好了。你們下去吧。」
見金鷹啼收斂了怒意。白英麗輕撫額頭。繼而一揮手。打發走三者。
他們當然不敢有何異意。只不過心下。卻是暗自嘀咕。這看似‘一家人’的怪異組合。
王墨無奈的模了模鼻梁。金毛猴臨走之際。那投來的自求多福眼神之中的怪異之色。實在讓他有如坐針氈的感覺。
「小兄弟別杵著了。你金大哥就這脾氣。他的情況你也知道一二。可別往心里去。」
白英麗面露一絲和洵。笑吟吟的看向王墨。隨意的一指身前石凳道。
「這……是。」
王墨抽了抽依舊等著他的金鷹啼。見他略一瞪眼。趕忙應下。這才坐到石凳之上。但身形卻是有些繃緊的樣子。
不待他穩定心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玉鷹已經落在他肩頭。極為親昵的啄著他的發梢。看的金鷹啼粗喘了幾口氣。有心要發作。但瞅了瞅白英麗。才有些不甘的重新坐下。
「沒想到。短短兩百余年。你就成長到如今境地。還有了化神之下第一聖者的名頭。雖然早已知曉你非池中物。但仍舊是讓我吃驚啊。」
上下打量著王墨。直到他有些發毛的縮了縮身子。白英麗有些感慨的道。
「前輩說笑了。那第一聖者的名頭實在是有心人給晚輩強自掛上。以前輩的睿智。豈會看不出。」
王墨嘴角一抽。有些不適應的道。
「你這小子。還叫前輩。」
白英麗柳眉一揚。第一時間更新故作不悅道。
「小子。你敢叫前輩。」
似是見到愛妻沖王墨發怒。金鷹啼登時找到了由頭一般。蒲扇大的手掌猛然一揚。向王墨肩頭抓落。奇異的是。他竟然沒有口吃。並轉首向白英麗投去討好的神色。
「你這冤家。」
白英麗又好氣又好笑又有些心疼的趕忙打掉他的手掌。將他重新拉回座位。揪著他的耳朵。耳提面命般的咬著耳朵說起了悄悄話。
「嘶。」
王墨輕抽了一口涼氣。面色一白的身體微微一晃。那一抓雖然隨意。但卻讓他有一種無以應對的感覺。還未曾有所踫觸。便有一股極為鋒銳的撕裂之息。瞬間穿透身體外的寶甲。更是透過了肉身。似乎傷到了經脈一般。
王墨心下凜然。若非白英麗出手阻住。恐怕這一爪就能拍碎他整個肩膀。
此時見金鷹啼與白英麗低于的樣子。王墨趕忙垂首。一手輕撫著毫無所覺的玉鷹。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但暗中卻豎起了耳朵偷听起來。
兩者交談之言。顯然沒有瞞著他的意思。任由王墨听下去。
但越是听著。王墨不由屏住了呼吸。心下暗驚。對方要讓自己做玉鷹的干爹。這不是什麼心血來潮。而是早有打算之舉。
正如散修聯盟江峰群一眾。見他元嬰中期便有如此修士。暗里明里都想拉攏一般。白英麗卻也是想讓女兒。日後有個好的靠山。
這倒不是說兩者對王墨有所圖謀。而是有著無奈的打算。
「好……好……嘿嘿。」
金鷹啼驀地連連點頭。嘿笑不已的看向王墨。粗獷的臉上露出一抹夾雜著猙獰的和洵笑意。搓了搓粗大的手掌。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小兄弟……別介意。你就是……是我…我女兒……的干爹了。」
這話說的。不止是王墨听得面露無奈。白英麗也是直翻白眼。有些無奈道︰「小兄弟。我兩人的談話你也听到了。你可願意。」
「小弟王墨。見過大哥、大嫂。」
王墨深吸口氣。驀然長身而起。向兩人一鞠到地。
「大哥……大嫂。大哥……大嫂。」
這一出極為突兀。玉鷹沒有察覺下登時驚的飛起。聞言也學著王墨的聲音。脆生生喊道。
「好。」
白英麗撫掌輕笑。與金鷹啼互視一眼。皆是露出一抹會心之意。繼而對王墨道︰「快坐。快坐。」
「謝大嫂。」
王墨也不客氣。坐下定了定神道︰「小弟此來。有幾件事相詢。」
「說吧。天大的事情。也有我與你大哥為你做主。」
白英麗玉手一揮。豪氣干雲道。
「數十年前。我曾在天鳳玄宮見到鳳無瑕前輩。其容貌大變。不知是因何故。」
王墨沒有猶豫。當即言道。
「鳳道友之事。你確定要知道。」
白英麗黛眉微蹙。面色頗為慎重道。但其神色間。卻是多出了一抹欣慰之意。
顯然。王墨對此事上心。讓她心底極為滿意。
「還請大嫂告知。」
王墨深吸口氣。鄭重道。
「此事說來。關乎到天風大陸諸多大修士。當年魔族降臨之際。鳳無憂不知從何處得到了一則訊息。我等化神同道聯手。倒是給予了魔族不小的重擊。
但後來被魔族不知怎麼突然冒出的三名化神大圓滿修士圍困。情況危急之際。第一時間更新鳳道友不得已下將自身融入血脈之中的一滴天鳳真血祭出。以莫大毅力自爆。重創三魔。並將其中一人直接抹去。我等才得以全身而退。」
白英麗緩緩起身。幽幽的講述起當年之事。言語間卻是不勝唏噓。最後略一頓道︰「我懷疑。此事與鳳無憂有關。」
「天鳳真血。」
王墨眉頭微皺。目中精芒一閃道︰「大嫂對鳳無憂此人有何看法。」
「鳳無憂。」
白英麗微微搖首。目露一絲忌憚與疑惑道︰「說實話。若非你的出現。此人當真可為數萬年來第一人。就算你與他相比。恐怕都要遜色稍許。但其行事。實在詭異。頗讓人看之不透。
「我明白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王墨沉默了好一會。強壓下心頭震動。目中寒芒一閃而逝道。
雖然不知道確切之事。但當年鳳無瑕重傷。儼然是失去了天鳳真血。這麼多年修行。兼之在天鳳玄宮待了不少年。對于此寶也是早有耳聞。
乃是天鳳玄宮。歷代宮主傳承之寶。素有修煉界第一至寶至此。
據傳。不僅可以讓修士壽元延續。更可改變人的體質。更適合于修煉突破境界。
若非天鳳玄宮一直有化神大修坐鎮。恐怕足以讓任何修士覬覦。
那鳳無憂不知要用鳳青月如何。但顯然不會是要重敘舊情。不然鳳無瑕不會讓自己接她回來。
而且。若說鳳無瑕重傷與此人無關。王墨可不信有如此巧合之事。
「此人不可輕易招惹。不止是其修為。而是其心智。」
白英麗略一猶豫。但看到王墨眼中閃過的寒芒。鄭重道。
「我明白。」
王墨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輕吐了一口濁氣道︰「那諸葛朝華。此人若何。」
「此人雖然是上界之人。無論是修為還是心智。皆是上上之選。但若比之鳳無憂。還稍有不如。」
白英麗思量一番。一五一十道。
「那此人可曾言及。天風大陸為何沒有了飛升修士。」
王墨目光一閃。壓下心中震驚。繼而問道。
「確實談過。此事關乎一件據傳上古之時的傳聞。當年瑯琊密境之中升起的天碑便是相關之物。可惜我等修為尚淺。無法探知。不過。此人倒是曾言。最多再過百多年。此界規則便會有所恢復。雖然不如上古時期。但總體而言。少了這天碑的鎮壓。天風大陸外虛空會慢慢適合修士飛升。」
白英麗點點頭。一一道出。繼而一揮手。取出一枚玉簡。遞給王墨道︰「這里面有詳細的訊息。」
「多謝大嫂。」
王墨一手接過。也不含糊的直接收起。心下明白。這是對方早就準備好之物。顯然對今日交談。早已有過考慮。
「想必。你最後想問的事情。是關于那江峰群吧。」
白英麗輕抿了一口茶。看向王墨道。
「不錯。」
王墨深吸口氣。有些凝重道︰「這麼多年來。我不說走遍整個天風大陸。但不管是魔域。還是三大州。都有過經歷。但以此人修為。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但卻毫無頭緒。」
未知的才是最為可怕。雖然鳳無憂乃是化神後期大修士。但王墨自認日後未必屬于對方。但這江峰群。卻是毫無所知。自然是讓王墨極為忌憚。
而且。在之前听白英麗之言。對方貌似有個化神大修士作靠山。這就由不得他不鄭重對待了。
「呵呵。你不知道他也在情理之中。因為此人。之前從未踏足過內陸。」
白英麗淡然一笑。微微搖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