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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慕雲靈域天元宮首座,天魔靈域五大魔師之一。冰@火!中文.」
听得王墨所言,陰靈山鬼神情一滯,手中法訣登時有了渙散的跡象,眼見血衣就要月兌離束縛,趕忙穩住心神的專注壓制血衣起來。
「陰靈道友,我等同受囹圇之苦,難道你要相信這小輩之言,也不相信我們。」
玄明坤再度狡辯,與厄羅魔師互視一眼,手中法訣再次放慢了半拍,隱隱有要挾之意。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放過這次能夠挾制王墨的機會,只要月兌離了鎮元塔,回歸本體,便可尋蹤隱跡找出王墨,將之滅殺。
「哼,你們兩個老家伙,還想誆騙于我,原本就覺得有些熟悉,想不到竟是你們。」
陰靈山鬼冷哼一聲,但卻沒有再度發怒,其心下卻是有了一絲惶急之意。
若真如王墨所言,這兩個老怪物月兌身,其本體必然能夠憑借秘術尋來,到時後,而自己不過是一絲鬼元。
但看其現在需要兩者幫手,才能壓制堪堪突破後的血衣天鬼,哪里能夠斗得過兩大全勝時期的道靈境強者。
若是真個如此的話,其下場必然比被天鬼吞噬都要來的淒慘晚輩。
身為曾經的八階靈鬼,相當于道靈境強者,自是明白這一境界的修士,有著怎樣的手段。
種種顧慮下,讓陰靈山鬼游移不定起來。
「王墨,你速速做決定吧,若是不然,我等拼著這縷元神隕落,也要讓你無法掌控天鬼。」
眼見陰靈山鬼面露猶豫,玄明坤與厄羅互視一眼,向王墨暴喝道。
「兩位前輩這話說的,小子又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是兩位怎麼保證,離去之後,不找我的麻煩。」
王墨面色微變,有些忌憚的道,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強硬。
「這個簡單,我等以道心、魔祖發誓便可,離去之後絕不會找你麻煩,足以令你打消疑慮了吧。」
兩人毫不遲疑的點頭道。
「這樣啊。」
王墨故意慢吞吞的點了點頭,似是有中意之色,目光一轉的看向陰靈山鬼,「這位前輩,您老有什麼意見呢。」
「哼,以你們兩個老家伙的修為,舍棄一絲元神,足以破除誓言。」
陰靈山鬼周身黑霧涌動,不屑道。
從兩者話語中,它已然明確,這兩個老怪物的本體必然無損,絕不似之前兩人所言,隕落多言,因緣際會下被王墨的鎮遠塔困住。
想想也是,道靈境強者本就極為稀少,更何況是隕落之後還剩下一縷元神,單單都被困在此地,哪里有這麼湊巧。
感覺被欺騙的陰山靈鬼,心下惱怒兩者,自是毫不客氣的指出兩者誓言中的漏洞。
「陰靈道友,你這是何意,難道你不想離開此地了不成。」
玄明坤與厄羅魔師齊齊色變,他們也是沒有料到,陰靈山鬼會在此時拆穿與他們翻臉。
「嘿,就算我離不開此地,有兩位道友作伴,想來也是不錯的選擇。」
似是打定了注意,陰靈山鬼陰測測一笑,淡漠道。
「多謝山冥前輩了。」
驀然,就在兩者面色大變怒意上涌中,王墨手中法訣一變,接連點指。
只見五行珠光華大放,驀然收斂,化作了一蓬,準確的落向血衣頭頂。
「你敢。」
听得此言,兩個老怪物自是明白過來,在三者爭吵之際,王墨已然與陰靈山鬼達成了某種協議。
暴怒之下,齊齊撤銷了壓制血衣天鬼的法訣,驀然一變的向五行珠轟去。
「嘿嘿,本座在此,還容不得你們兩個老騙子撒野。」
陰靈山鬼嘿然一笑,竟也是撤去了法訣,雙手揮舞間,黑氣翻涌,驀然化作了兩個猙獰鬼頭,迎向了兩者所化術法。
嗡隆。
氣流翻卷中,眼見就要踫撞到暫時壓制著血衣的五行珠,王墨身形暴起,陡然落在血衣上空。
席卷而來的氣流,仿似被一只無形的手掌波動,登時向兩旁蔓延開來。
在鎮元塔空間之中,任何事物,都休想傷及王墨,除非是道靈境強者本體親臨,能夠抵御這里面的規則之力。
「禁,爆。」
血衣察覺到王墨臨頭,登時就要舞動雙爪撕扯,但隨著王墨兩聲話語飄落,其頭頂中,驀然金色電弧狂漲。
嗤嗤響動間,無盡血焰飄散開來,血衣仰首暴吼不止,淒厲的嘶吼回旋中,五行珠滴溜溜一轉的正好落在其口中。
「五行輪轉,靈雷禁。」
王墨虛空盤坐,雙手掐訣,心神中不多控制著五行珠向血衣神魂最深處行去,以此替代剛剛爆裂的禁制。
「混賬,陰靈山鬼,你就不怕這小子控制天鬼之後,用陰漩冥光將你煉化。」
眼見是無可避,玄明坤暴怒連連,揮舞著道道術法,向陰靈山鬼襲去。
厄羅魔師雖然沒有言語,但其虛幻的面頰上滿是陰郁之色,顯然也是怒極。
「嘿嘿,與你們兩個老怪物做交易,還不如與這小輩做交易的好,至于我日後如何,就不用兩位擔憂了。」
陰靈山鬼一邊躲閃著兩人攻擊,一邊調侃道。
「厄羅,你去攻擊天鬼,我來擋住這老鬼。」
玄明坤周身幾度變化,顯然處于暴怒之中。
「你瘋了,這時候攻擊天鬼,不是給那小輩減輕壓力嗎。」
厄羅魔師沒好氣的回道。
「啊,氣煞老夫。」
玄明坤也是氣糊涂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被困于此,本就是極為屈辱的事情,又被一頭鬼物誆騙,當真是屈辱至極。
嗡隆隆。
原本寂靜的大殿中,光華流轉,各色光波涌動中,仿似在發泄各自的郁悶。
「小輩,你快點,再這樣下去,本座可要吃大虧了。」
以厄羅與玄明坤此時的境況,根本無法怎麼著自己,但陰靈山鬼卻不想承受被兩者聯手圍攻的痛苦。
「契。」
就在其話音未落之際,與血衣天鬼對峙了數個時辰的王墨,目中猛然精芒爆閃,雙手掐訣間,一道奇奧符文,驀然閃現。
隨著其手掌下壓,原本正抵御著五行珠的血衣天鬼,仰首咆哮,雙爪想要阻擋符文落下,但其甫一動手,頭顱中無色光華爆閃,令得其痛吼連連。
最終,那奇奧符文光華一閃的徑直沒入其頭頂天靈之中,繼而便見龐大的血衣天鬼其周身血焰狂漲,呼啦啦卷蕩中,足足持續了盞茶功夫,這才收斂起來。
「終于成了。」
感受著心神中再度與血衣清晰的斂息,看著重新化作童子模樣,有些畏懼的來到近前的血衣,王墨狠狠給了他幾個腦瓜崩,這才解了心中郁結。
「小輩,還不來幫本座,收拾這兩個老東西。」
另一側,正兩大強者元神激斗的陰靈山鬼自是清晰的感受到大殿中的變化,趕忙抽空喝道。
「三位還是不要再斗了吧。」
揮手間將血衣收入右手小拇指中,王墨淡淡道。
「哼。」
听得此言,三者知道,再斗下去也是毫無意義,不由紛紛撤了法訣,互相對峙起來。
「小輩,我不管你與這兩個老東西有什麼恩怨,但要記得你的承諾,不然,你知道後果。」
陰山靈鬼周身黑霧涌現,身形一晃的落在王墨身側。
「小子自然知曉,前輩也要遵守承諾才是。」
王墨面色不變,雖然早已與這老鬼在休養期間達成了協議,但至于日後如何,還要看對方表現。
更何況,人鬼殊途,他可不會盡信對方。
正如其所言,玄明坤與厄羅魔師身為道靈境強者,自是可以拼著舍棄一縷元神,破掉誓言。
但這老鬼,說不定付出更大的代價,也可破除誓言,如此一來,王墨不得不小心應對,這些老怪物實在太過難纏,尤其是他們所知的種種秘術,更是令人忌憚。
「這是自然。」
陰山靈鬼點點頭。
以它現在的境況而言,根本沒有做過多要求的資格,能夠保留自身神智,可以再度修煉,已然是最佳解決方式。
「陰靈道友,打的好算盤。」
眼見兩人旁若無人的相互交談著條件,玄明坤只覺心頭直跳,怒意上涌。
「嘿嘿,本座名陰靈山冥見過兩位道友了,哈哈。」
陰靈山冥嘿然一笑,自覺算計了兩名同階,顯然愉悅不已。
「陰靈山冥。」
厄羅魔師眉頭皺起,面露一絲追憶,轉而看向玄明坤,「你可記得,聖佛域那老怪物。」
「聖佛域,你是說寶陀那老家伙。」
玄明坤聞言,沉吟了一會,周身驀然涌動不已,似是被刺激到了一般。
「不錯,原本我就覺得這陰靈山鬼有些熟悉,想不到竟是十萬年前,傳聞被寶陀滅殺了的山鬼一族老祖之一的陰靈山冥。」
厄羅魔師面色沉凝的看向陰靈山冥,顯然是篤定了其身份。
「小輩,你可知惹下了何等大禍。」
玄明坤眼中精芒閃過,有些幸災樂禍的看向王墨與陰靈山鬼。
「嘖嘖,想不到竟會被你們認出,不錯,本座就是十萬年前被寶陀那老禿驢重創的陰靈山冥。」
陰靈山冥倒也光棍,徑直了當的承認了身份。
「前輩放心,只要你不做危害我之事,小子自然不會出賣前輩。」
听得三者之間的對話,王墨隱隱然明白,這陰靈山鬼與那聖佛域寶陀尊者,必然有著極深的仇怨。
但此時,雙方既然沒有利益沖突,又剛剛有了合作,自是不會如此快就翻臉。
縱然那寶陀尊者是道靈境難惹的人物,八竿子打不著,王墨自是沒有過顧慮。
更何況,王墨可不相信,對方有能力找上自己,但看玄明坤與厄羅魔師有一縷神識困在鎮元塔中,都耐自己不得,更遑論那不知離著多遠的寶陀尊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