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國之我是間諜? 談合

作者 ︰ 時光居

自從黑影被抓了之後,顧湘和承歡的關系就莫名其妙地得到了改善,顧湘也不像之前那麼盛氣凌人了,而承歡也不再劍拔弩張的,兩人雖稱不上知己,但有時氣氛好的話,也會掏心窩子地說上幾句話。♀

這天傍晚,承歡剛從前台下來,一進後台就在門口看到了顧湘。

現在正是換場的時候,後台亂糟糟的,擱以前,顧湘是絕對不屑于和這些歌女呆在同一個屋檐下的,現在卻為了等承歡,忍受著這一切。

承歡看在眼里,忙拉著顧湘穿過人群,進了自己的化妝間。那里雖只是個不到4平米的小隔間,但桌椅齊全,燈光明亮,也夠兩個人坐下說說話,喝杯茶。

「我這里只有這個了,你將就一下。」承歡說著,給顧湘倒了一杯茶。

「謝謝。」顧湘接過茶,說道。

「……有事嗎?」承歡見顧湘只是抱著茶杯喝茶,她們之間還沒熟到即使沉默著也不尷尬的地步。

「……我想請你幫個忙。」顧湘終于說明了來意。

「什麼忙?」這樣說清楚了,承歡反倒覺得舒服了。

「我們抓黑影的那晚,一站的布防圖被偷了。」顧湘放下杯子,看著承歡的眼楮,認真的說道,「我想請你幫我們拿回來。」

「我?」承歡驚訝地張大嘴巴,簡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對!而且……這件事,只有你可以辦到。」顧湘的樣子不是像是開玩笑。

顧湘看著承歡依舊雲里霧里的迷茫眼神,開始解釋道︰「你知道,偷布防圖的人是誰嗎?」

承歡認真的搖搖頭,她的心里其實有一點點的害怕和心虛,怕顧湘說出是她們組織的人,怕顧湘已經知道她的秘密……

「是樊昊。」顧湘卻說出了另一個名字。

「樊昊?」承歡吃下一顆定心丸的同時,也被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弄懵了。

「就是樊功成的兒子,現在日軍駐上海的最高將軍——藤井昊!」

是他?!承歡默念著樊天的名字……

「我們已經得到線報,明晚他會在這兒包場听曲兒,布防圖作為他最珍貴的東西,一定會隨身攜帶!」

「……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需要你在曲會結束後,留住他,然後將圖再偷回來!他那麼信任你,一定不會對你有所防備的!」

說到信任……承歡看著顧湘的眼楮,懷著一絲希望問道︰「……這件事,徐少辰應該不知道吧。♀」她相信徐少辰是不會利用她的。

「……他不同意這麼做。」顧湘卻將視線移開了,「他說,他不想再把你牽連進來……可是」,顧湘突然又將目光定著承歡,「布防圖已經被偷超過兩天了,如果再不搶回來,我和徐組長丟了烏紗帽事小,上海的整個軍事防護系統就岌岌可危了!」

「……好,我做。」半晌,承歡才無力地應道。

從她接受「黑影」的那一天起,就想到了之後會遇到的各種情況,自古忠義難兩全!對國家盡忠,就得對朋友失義!她以為她遇到的第一個難題會是徐少辰,沒想到,卻是樊天……

「真的嗎?太好了!」其實顧湘此次並沒有足夠的把握承歡能答應,一方面,她之前就听說過,承歡與樊天是相交頗深的朋友,要承歡利用樊天對她的信任去偷圖,單純從朋友的立場上來說,的確是有點背信棄義……另一方面,在這亂世,人人都求自保,承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憑什麼要幫她做這麼危險的事呢?

「之前是我對不住你,我真心的跟你道歉。」承歡的深明大義深深地打動了顧湘,跟她比起來,顧湘不免覺得自己有失大體。

「沒什麼,之前我也很胡鬧。」

「……還有,這件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訴他。」顧湘為難地說道。

「好!我答應你。」承歡也不想讓徐少辰擔心。

「這是加了純酒精的酒,喝一杯就能讓人目眩神迷,到時候你想辦法讓樊昊喝下去,這樣你偷起來就容易多了。」顧湘說著,從背包里拿出來一小瓶精致的酒。

「……知道了。」

「……但是,你千萬不要喝」,看著承歡略有所惑的眼神,顧湘趕緊解釋道,「我是怕你也喝醉了,誤事。」

「嗯,知道了。」

其實顧湘戾氣的收斂,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受川口明次之死的牽連。

川口伍仁愛子心急,報仇心切,等不及木村順著腳印這條線索如同大海撈針般地慢慢調查,自己就先到軍統各站鬧了一遍,非要查看明次出事當天,各站女軍官的出入記錄。一方面,因為他並沒有充足的證據,所以各站並不合作;另一方面,軍統又忌諱著他的身份,雖然他態度惡劣,又都好言好臉勸回。

只有平日一向囂張的顧湘,看到他這樣欺負人,便小聲譏諷道︰「哼!還不是你兒子整天花天酒地,現在牡丹花下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不巧,顧湘一句無心的風涼話,正好被盛怒的川口伍仁听見,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要離開的川口,又轉了回來︰「你說什麼!」川口當著陳站的面,一步跨到顧湘跟前,揪住顧湘的衣領,瞪著渾圓的眼楮,怒吼道︰「就是你殺死明次的!是不是?!」

「你胡說!殺了他還怕髒了我的手呢!」顧湘蹙著細眉,用手壓著川口揪住衣領不斷抬高的手說道。♀

「住口!」陳站突然喝住顧湘,又笑著對川口伍仁道,「川口將軍誤會了,顧組長並沒有惡意,而且那天晚上她一直在站里加班到很晚,這些同事都可以作證的。」陳站邊說,邊暗中用力,將川口伍仁的手從顧湘衣領上掰了下來。

「對對!顧組長一直和我們在一起。」這時,阮浩然趕緊接話道。

「沒錯!最後還是我和顧組長一起鎖得門。」普通組組長也幫腔道。

川口伍仁本就沒有什麼證據,剛才也只不過是被顧湘激得脾氣上來,一時沒控制好,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這番征討,師出無名,畢竟明次只是他的兒子,並沒有什麼正式的軍餃。如果因為這件事,得罪了軍統,破壞了天皇共建大東亞共榮圈的大業,這個千古罪人,他可擔當不起……便換了副稍微溫和的神色,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打擾了!」說著,便頭也不回地帶著人走了。

「慢走。」身後,陳站面無表情地說道。

接下來,顧湘的一頓訓斥在所難免,可陳站從沒有動過懷疑她的心,直到第二天,也就是顧湘來找承歡的前一天,陳站接到了一封匿名信。

里面只有一張照片和一個字條。照片就是小伍拍的「事故現場」,而紙條上只有一句話︰下午3點,江邊23號見。

下午3點,江邊23號,一間簡陋的小木屋里,陳站如約而至,身後還跟著徐少辰。

「你並沒有說,不可以帶人。」陳站看著桌子對面坐著的人吃驚的眼神道。

「……好!請坐!」鼎爺倒也大方。

「你是誰?」坐定後,陳站冷冷地問道。

「中國j□j駐上海黨支部副書記,你可以叫我老張。」老張是鼎爺的代號。

「你什麼意思?」說著,陳站將照片扔在了桌子上。

「我是在幫你」,鼎爺悠然地端起茶壺,給他們三人分別斟了一杯,雖然他知道,他們並不會喝,「我能讓這張照片出現在你的辦公桌上,就能讓它出現在川口伍仁的桌子上。」

「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我說過了,我是在幫你」,鼎爺不兜圈子了,開門見山地說道,「只要我們合作,我保證這張照片會永遠消失。」

「要我怎麼相信你,你是j□j,我是**!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抓起來!」

「哈哈哈……你不會這麼做,因為你是聰明人。你來這里都可以帶人,難道我來這兒之前就沒有做好準備嗎?」鼎爺看著陳站略有所思的神色,繼續笑著解釋道,「如果我5點之前,沒有回去,那麼這張照片將會出現在各大報紙的頭版上!到時候上頭知道了,敢問站長,您能承擔這個風險嗎?」

「……好,你說怎麼合作。」陳站妥協道,因為這個風險實在太大……這兩天他已經見識過川口伍仁的瘋樣了,一旦這張照片流傳出去,川口報仇心切,絕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到時候萬一鬧得兩軍交戰,這個罪名,他著實承擔不起!

「好!那就請您先拿出點誠意,將我們的人從牢里放出來。」

「沒問題!不過,你先把底片給我。」

「呵呵……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把底片給了你,你還會好好合作嗎?」

「不交出底片,就休想再談下去!」說著,陳站一掌拍在桌子上,面前的茶杯就倒了。

「那好」,鼎爺也不溫不火地說道,「明天的報紙,我一定托人親手送到您辦公桌上一份!」

「你……」陳站正欲發作,一旁坐著的徐少辰突然開了口。

「老張,我們站長的意思,您也清楚,談生意最重要的是講誠意,如今我們都同意放人了,也希望您拿出點誠意來。」徐少辰禮貌地說道。

「哈哈……還是年輕人會說話,我向你們保證,只要我們能精誠合作,那麼這張照片會帶著它的底片一起永遠消失!」

「陳站您看怎麼樣?」徐少辰說著,朝陳站使了一個眼色。

陳站馬上會意道︰「既然如此,那就這麼說定了。」

「哈哈……好!合作愉快!」說著,鼎爺起身,朝陳站伸出了右手。

陳站也禮貌地站起來,和鼎爺握了手。

「那我就等著我的孩子們回來。」鼎爺笑著目送道。

一直過了整條江邊,陳站看四下無人跟蹤,才說道︰「哎……我們不應該這麼輕易答應他。」

「可是當時,我們已經沒有談條件的籌碼了。」徐少辰邊走邊說道,「再說,這也只是個緩兵之計。」

「哦?怎麼說?」

「今天我們答應合作,雖然放走了一些j□j,但是卻填補了一個大窟窿;再說來日方長,未來會發生什麼變故也說不定。」徐少辰意味深長地說道。

「變故?」

「比如說,底片被偷了?或者,川口伍仁……病死了?」

「哈哈哈……好個緩兵之計!」陳站心領神會道,心情頓時豁然開朗。

回到站里,大家都避而不談這件事。雖然大部分人都相信顧湘不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但她平時一向囂張跋扈,有些人就認為,以她的個性就是做出這樣的事也不奇怪!

但顧湘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在乎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徐少辰,另一個就是陳站。

徐少辰跟她共事這麼多年,兩人甚至默契到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立刻會意。所以,從徐少辰跟陳站一起回來,傳她進陳站辦公室問話之前,在她肩膀上稍稍用力地拍了一下的時候,她就倍感欣慰的笑了,因為她知道了,徐少辰是相信她的。

「坐!」辦公室里,陳站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顧湘看著陳站的眼楮,堅定地說道。

「顧湘!」陳站突然一拍桌子,聲音提高了八度︰「你知道因為你,我們做了多大的犧牲嗎?!」

「陳站,你應該了解我的,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打死我也不會認!」顧湘依舊倔強地說道,但聲音明顯低了很多。

「好!我相信你!那張照片你也看到了,你怎麼解釋?」

「那分明就是有人嫁禍栽贓!」

「‘軍統專釀’的瓶子就在那里,難道這也是栽贓?!」

「陳站!你不相信我?!」顧湘知道,這種酒只有軍統組長和組長以上級別的人才能喝到,但令她失望的是,陳站居然不肯相信她。

「那你就拿出證據來!」陳站決絕地說道。

「……什麼證據?」要她把所有進入酒庫的高層全都調查一遍嗎?

「我們去酒宴的那晚,一站的布防圖被樊昊的人偷走了,只要你把布防圖完璧歸趙,我就相信你。」

顧湘的腦袋迅速思考著︰照片是指證她殺了川口明次的,如果是真的的話,那她就應該是j□j或者樊昊的人,現在陳站讓她去幫一站搶回樊昊手里的布防圖,難道陷害她的人是樊昊?!

「怎麼?你不肯去?」陳站見顧湘遲疑,便問道。

「給我三天時間,我保證完成任務!」

「好!我希望到時候,你還是我的顧組長。」陳站安撫道,其實他這麼做,並不是不信任她,只是顧湘最大的毛病就是有時候太過盛氣凌人,囂張跋扈,他只是想借此事來殺殺她的銳氣!

「……多謝陳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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