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上天注定,烏雲剛好在這個時候散開,皎潔的月光再次照耀到大地上,並且照在了雪翼的臉上,讓藍堂英看得一清二楚。♀
巴掌大的瓜子臉上,未干的淚痕上還在流淌著眼淚,鮮血幾乎要把她白皙的手變成紅色,金色的眸子里面甚至還有一些痛苦,她……到底怎麼了?
也許是因為藍堂英的目光似乎要把雪翼的臉看出一個洞,雪翼也注意到了他,發現了他之後,雪翼的臉上明顯出現慌亂,帶有血印的淡藍色玻璃窗連忙關上,黑色的窗簾也隨之關上,把里面遮得嚴嚴實實。
〞雪翼大人……〞藍堂英喃喃道,隨後,瘋了一樣朝雪翼的房間沖去。♀
〞喂!你瘋啦!〞架院曉及時拉住藍堂英,責備道。
〞雪翼……雪翼大人哭了!〞藍堂英恢復了一點理智,對架院曉說。
〞不會是你看錯了吧?〞架院曉根本不相信雪翼那種對待任何事都有一套方法的人會哭。
〞哎呀,你跟我上去看就知道了!〞藍堂英根本不想和架院曉周旋,三兩下掙月兌開,往上跑去。
〞真是的!姑且相信你一次!〞架院曉說完馬上追了上去。
〞他們,在干什麼?〞遠矢莉磨問到。
〞不知道,跟上去吧。〞早園佳看了看雪翼房間窗上的血印說道。
房間……
〞 嚓〞一聲,剪刀剪斷了白色的繃帶,兩只手已經綁好了,像是綁過很多次一樣,很熟練。
她在塔中受過不少傷,輕微的就不管了,流了血就綁些繃帶,已經習慣了,受傷的這些傷放到當時也只不過是些小傷,沒想到養了幾天,身體就變嬌了。
嘆了口氣,眼淚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停止了,擦了擦留下的淚痕,今天自己變得好奇怪呢……
看了眼門外熱感應出現的人體,已經知道是誰了,玖蘭樞,可能是聞到了自己的血過來的吧,站到門外很久了,就是什麼都沒做,如果不是自己的耳力好,有透視能力,說不定還不知道外面有人呢。
打開浴室的門,開啟燈,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慘白的小臉,很難看。
抹了抹臉,看到鏡中的自己精神好一點了,才關上浴室的門,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來這里干什麼。
〞玖蘭宿舍長……〞藍堂英跑過來,才發現,樞已經站在門口,準備敲門了。
〞你來了。〞樞像是知道英會來一樣,看了一眼他,敲了敲門,〞雪翼,開門。〞
雪翼捂起耳朵,心里就是不想給樞開門,很奇怪,不知道是為什麼。敲門聲還在繼續,最後,雪翼受不了了,努力讓自己像平常一樣,說〞不在!〞
門外,樞听到這句話,突然笑了笑,她似乎又變回去了,像以前那個鬧別扭,把自己鎖到房間,听到別人的敲門聲就會心煩意亂,然後叫到‘不在!’的小女孩。
突然,門開了,雪翼厚厚的留海遮住了她大大的眼楮幫著繃帶的手中拿著那朵比血還紅的紫玫瑰。
〞雪……〞樞還沒有說完,就被雪翼打斷︰〞這朵玫瑰還給你,把它變回紅色了,加了一層保護罩,不會凋零,不要浪費了那個女孩的心意。〞說完,雪翼把剛剛被她剪掉刺的玫瑰放到樞的手心,馬上關上門,只留下一句話︰〞我沒事,您,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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