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絕不負她
「我和樂婉,已經決定一起了!」
此言一出,蘇樂婉立即用強烈而不滿眼神向他表示抗議︰喂,我什麼時候決定和你一起了?
姚家毅端起酒杯手頓了半空中,蘇詠則一時間忘記了把手中菜放到餐桌上,某人氣定神閑地走到她身旁,接過她手中菜放好,然後開始上演苦情加深情戲碼。
「外婆,你們這一走就是兩年,音信全無,我還清楚記得那一天,我去你們胡同家時,開門是一個陌生人,你和樂婉已經離開了。可我始終相信,你們會回來,這兩年,我一直等樂婉,外婆,你會同意我們一起吧?」
蘇樂婉只覺肉麻兮兮,連頭皮都一陣發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個人真是令人抓狂……
蘇詠目光停留似做賊心虛此刻低低地埋著頭蘇樂婉身上片刻,才看著沈思澈十分平靜道,「阿澈,你對婉丫頭是認真嗎?你能保證這一輩子都對她好,不辜負她?」
埋著頭蘇樂婉不禁屏住了呼吸,很她听到了他篤定無比而干脆利落聲音,「我對樂婉,百分百認真!終我一生,絕不負她!」
蘇詠有些動容,十分欣慰地笑了,「好,我同意,阿澈,你也坐吧。」
沈思澈剛一坐下,對面姚家毅酒杯就舉了過來,甚是贊賞笑嘻嘻道,「小伙子很實誠,有魄力,來,咱們踫一個!」
入夜之後,已經沒有了白日里燥熱和喧囂,沈思澈和蘇樂婉牽手往小區大門方向走去,兩人步伐都放得極慢,似乎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頭。
剛才,兩人一出門,蘇樂婉就一把拉住某人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沈思澈,我什麼時候決定和你一起了?」
某人便不失時機攬住她進了電梯,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學著她下午電梯里驚喜口吻慢悠悠道,「真……真嗎?你……等我?」
蘇樂婉只覺臉上隱約發燙,耷拉著腦袋,幽幽一嘆,小聲嘀咕道,「我真是敗給你了。」
突然一下想到了什麼,她抬眸望向他,好奇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住這里?」
沈思澈眸光中難掩得意,輕描淡寫道,「陳晨。」
蘇樂婉氣咻咻道,「好你個陳晨,通敵叛國!」
沈思澈眸中泛起一絲溫柔,笑得甚是愜意。
本來她要開車送他回去,他拒絕了,說小區外面附近有一趟公交車可以直達他住地方,讓她陪他走走。
「那個格子鋪,你還去嗎?」蘇樂婉揚起臉,小心翼翼問道,她知道事業對于一個男人重要性,她也相信他不是那種輕易就被挫折擊敗人。
「不去了,」沈思澈淡淡道,手指摩挲著她手背,語聲溫存而柔和,「我去那里就是為了等你,現你都回來了,我當然不用再去了。」
就如之前陳晨所說,「說來也怪,s城那麼大,他怎麼偏偏來了咱們體院呢,體院女生怕是不愛打扮了吧!」
蘇樂婉不是沒有設想過他是為了她才去了那家格子鋪,可是現親耳听到他這樣說,心還是依舊被暖暖感動包裹得密密實實了。
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沈思澈停下腳步,手指她額頭上輕點了一下,微微一笑,「樂婉,工作事,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心里有數。」
「嗯,」蘇樂婉不由歡起來,許是有點觸景生情,又或許是想讓氣氛輕松一點,她沖他盈盈一笑,「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兩個人出了小區大門朝站台走去,她娓娓道來故事也一路相隨。
「有一對熱戀中情侶,每次約會之後男孩都會送女孩回家,到了女孩家樓下,兩個人依依不舍,于是,女孩又陪著男孩一起送他回家,到了之後,男孩肯定不放心女孩一個人回家啊,接著,他又再一次送她回家。就這樣,來來回回,你送我我送你,不知不覺間,天都亮了,兩個人就這樣一邊聊天一邊走了一整晚。你說,這個故事是不是很感人?」
蘇樂婉揚起臉,微微抿著唇,目光晶亮,似乎很期待沈思澈也同自己一樣被這個故事所感動到。
站台前,沈思澈停下腳步,非常淡定地搖了搖頭,頗有些無語道,「大晚上不好好睡覺街上亂晃,浪費時間!還聊了一整夜天,有那麼多可聊嗎?」
蘇樂婉瞠目結舌,「沈思澈,你……你……真是一點也不懂浪漫!」
某人卻不以為意聳了聳肩,前方不遠處,他要坐那趟車已經來了,伸手招呼了一下之後,他看著蘇樂婉,目光溫柔,煞有介事道,「蘇樂婉,你真不適合講故事,所以,以後不能再跟別人講故事了,知道嗎?」
說完之後,轉身步從前車門上了車,剩下郁悶不已蘇樂婉目送著公交車遠去,半晌才忿忿而委屈道,「大壞蛋,你以後就是求我講故事,我也不講了!」
公交車上,沈思澈剛一坐定,便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當電話那頭熟悉聲音傳了過來,他目光灼灼,語聲從容而篤定,「阿朗,麻煩你,心緣珠寶設計大賽你幫我報一下名吧!」
……
Z城,一家眾多名媛貴婦喜愛光顧高端sPA會所一個包間里,謝蕙蘭和宋蕊穿著潔白浴袍各自躺一張寬大咖啡色皮質躺椅上,頭發用白色毛巾無一遺漏地包裹住了,兩人臉上都涂著看上去綠中帶黑海泥面膜。
「樂婉這一走,是把我兒子心也給帶走了啊!」宋蕊嘆了一口氣,不無遺憾道。
謝蕙蘭意味難明輕輕一笑,「我家寧靜致遠還不是一樣,前幾天致遠還問我,她過年回不回來呢!」
她頓了頓,又開口道,「她現和寧靜致遠關系那麼好,說起來,你家小崢倒是大功臣呢!」
宋蕊爽朗地笑了幾聲,略帶戲謔道,「蕙蘭,你這話,我怎麼听起來酸酸呢!」
謝蕙蘭似有些自嘲一笑,「宋姐,我心里苦心里酸只有我自己清楚。」
宋蕊頗有些不解道,「我看樂婉心地善良,沒有什麼心機,何況這兩年,她也沒和你爭過什麼,你苦什麼呀?」
謝蕙蘭苦笑了一下,神色黯然,澀聲道,「我倒是希望她能爭點什麼,那麼偉銘就不會一直對那個女人心存內疚甚至……難以忘懷了……」
「你是說樂婉媽媽?」宋蕊不由一怔,「不會吧,她人都已經離開那麼多年了!」
「宋姐,我這些心里話也就只有和你說說了,」謝蕙蘭長吁了一口氣,幽幽道,「當初剛剛知道樂婉事,我不是沒有怨過偉銘,可是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樂婉是無辜,我也願意對她好一點。可是,你知道嗎?這兩年,偉銘夢中叫了好幾次……那個女人名字……」
謝蕙蘭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說,「你說,我心里能不怨嗎?每次,我一看到樂婉,就會想起那個女人,我甚至將那份怨恨轉移到了她身上,可怕是,我不希望看到她得到幸福。宋姐,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恐怖很可悲女人?」
宋蕊听到她這一番推心置月復話,也難掩驚訝,有幾分唏噓,「蕙蘭,你就是把偉銘看得太重了,其實,他夢里叫到她名字,也沒什麼大不了,那是他心結,他愧疚所。偉銘已經是一個萬中無一好老公了,他乎樂婉程度你也知道,所以說,我必須要提醒你,樂婉事情上,你千萬別動什麼壞心思,否則,你會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