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029章事繁雜,凌亂如麻
「好了,這場賭局勝負已定,沒必要繼續比下去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宮少主,認賭服輸,你就履行賭約吧。」獨孤臨閣見識到這一拳的厲害,不禁蹙起了眉頭,連忙揮手制止,走上前去把宮策給扶了起來。
見此,雪君不著痕跡的哼笑一聲,抬起兩只手拍的啪啪作響,這響聲在宮策听來比嘲笑聲還要刺耳︰「哈哈哈!弈墨哥哥好棒啊!就一拳頭就把宮包子給打趴下了,真厲害,真厲害!」
「不行!本少主不會就這麼認輸的,再來!」宮策根本就不顧獨孤臨閣的良苦用心,揮手推開獨孤臨閣,掄起袖子,還要繼續。
獨孤臨閣還從未見過如此愚笨之人,他只好再次上前,攔在宮策的面前,一只手握住宮策的手臂,分毫不退讓︰「宮少主,本殿下以太子殿下的身份命令你退下!宮少主最好還是認賭服輸,否則今天這事怕是不會善了。」
「可是,太子殿下……這根本就不公平啊!咱們為什麼要認輸?」宮策動了動被獨孤臨閣握住的那只手臂,卻絲毫也動不了,他這才發覺,獨孤臨閣的功夫應該不在他之下。
「公平?」這兩個字的音節被雪君拔高了許多,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雪君身上,等著她的下文,「這世上哪有什麼公平可言啊?所謂的‘公’,不過是天下為公,誰又能把這個‘公’平分到每個人的身上?所謂的‘平’,就是要有一顆平常心,不論勝負榮辱,都只做好自己就夠了。所以,宮包子,不要和任何人講公平,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公平可言,你就乖乖認輸吧。」
听過雪君這番話之後,所有人都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就連獨孤臨閣也蹙起眉頭,一臉狐疑的看著雪君。他們都難以置信這番話是出自雪君這個三歲小孩兒之口,可是卻又不得不信,因為這是他們親眼所見的事實。這世上,的確如雪君所言,沒有公平;世人都在苦苦的尋找公平,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得到公平。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世上若當真事事公平,怕是就沒辦法太平了!
坐在馬車里的雪君看著手里的一張字據,她的第一筆產業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的弄到了手,這讓她美滋滋的。待到兩年之後,龍冥從宏文書院出來後,她就可以把產業交給龍冥去打理,然後一點點的發展壯大。
把手里的字據收好,放進了自個兒的衣袖里,雪君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凌弈墨,問道︰「方才弈墨哥哥說,最近經常和宮雷見面的人是鐘離涯和四月谷的谷主?這個四月谷是個什麼組織?怎麼以前都沒听說過?還有,四月谷的谷主是誰?是男是女?」
「四月谷是一個十分神秘的組織,沒有人知道四月谷的所在,更沒有人知道四月谷的谷主是個什麼樣的人。」說著話的凌弈墨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愧疚之色,他的愧疚是因為沒有幫雪君查到有用的消息,他所得到的情報都是些沒多大用處的,「因為少主吩咐過不要動用凌字世家的勢力去調查,所以屬下得到的情報十分有限。情報里只提到這一任四月谷谷主乃是四月谷第四十九任谷主,由此可見,四月谷至今已有兩千多年。」
听到‘兩千多年’這幾個字,雪君的頭‘嗡’的一下就大了,她有些無力的呼出一口氣,身體往後一躺,靠在車廂壁上︰「兩千多年……他女乃女乃的,這些門派組織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妖孽、逆天啊!弈墨哥哥,你再給我說說這個鐘離涯。」
「鐘離涯是鐘離世家的宗主,鐘離世家在武林中排名第五,與之齊名的還有墨字世家。鐘離世家至今也有一兩千年的歷史,但是,因為鐘離世家歷代宗主都比較平庸,所以一直沒能把鐘離世家發展壯大。」凌弈墨扭頭看到雪君靠在車廂壁上,馬車微一搖晃,她的頭就會踫到車廂壁上,于是便把她的頭抱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這才繼續道,「鐘離涯如今已有四十多歲,是個眼高手低的人,向來喜歡和咱們凌字世家做對,宗主看他不過是一介庸碌之人,不屑與之計較,便縱容他到現在。」
因為靠在凌弈墨的身上太過舒服的緣故,雪君差點兒就睡著了,她眯著一雙眼眸,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卷曲,一顫一顫的︰「唉……以前老爹可以縱容他,這一次我卻不能夠縱容他。宮雷早就有取凌字世家而代之的想法,哈,何止是他一個人?恐怕有太多的人都想扳倒凌字世家。這個時候他們三個人見面,恐怕沒什麼好事兒,說不定就是在密謀如何扳倒凌字世家,弈墨哥哥,你還得多多留心他們的一舉一動才是。」
「是,屬下明白。」凌弈墨的目光在觸及到雪君額頭上的傷疤時不禁蹙了蹙眉,原本一張精致到近乎完美的臉,都因為這個傷疤而破壞了幾分美好,「哦,對了,少主,屬下得到消息,說是花少主剛剛離開穎國的邊界,便被人給擄了去,至今下落不明。」
「什麼?!」悠哉悠哉躺在那的雪君就好像是被針扎了似的,‘嗖’的跳了起來,一臉活見鬼的神情,「他他他……他居然被人擄走了?!到底怎麼回事?弈墨哥哥給我仔細說說。」
「凌字世家的衛隊把花少主護送到了天雪山南側,正與花字世家的衛隊交接之時,花少主被人擄走,至今下落不明。」說到這,凌弈墨頓了頓,蹙眉沉思,像是在回憶什麼,「據說,當時諸多高手在場,卻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花少主的失蹤很是怪異。」
听到這兒,雪君也覺得頗為怪異,按理來說,以花玄雍的本事,若想弄出來點兒動靜好讓別人發覺,應該不是難事兒才對,可是當時怎麼會沒有一點兒動靜?莫非,當時花玄雍根本就不想讓別人救他?想到這兒,雪君突然眼楮一亮,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暗道花玄雍這小子還真是不擇手段,竟然和天下人開了這麼個玩笑,讓所有人為他擔心,而他自己卻悠哉悠哉的不知道跑哪去了。
雪君早已料到,越往後事情就會越復雜、越棘手,但她卻沒想到,這僅僅是剛開始,事情就已經繁雜到這個地步。雪君雖然是個怕麻煩的人,但卻不是個怕事兒的人,既然事情找到了她,她當然不會把這些事情‘拒之門外’。無論別人要怎麼玩兒,她,隨時奉陪就是了!
宮字世家府宅,長平府
此刻,長平府里,宮雷的書房正中間跪著宮策,而宮策的一張臉因為剛剛被挨了一拳,此時整張臉都是腫的,左邊的唇角還掛著一絲血跡,那是因為臉部受到擊打時,唇角磕到牙齒上,被磕破,所以留出來一絲鮮血。坐在書案後的宮雷,看著自己兒子被打得如此狼狽,就氣不打一處來,同時也有些恨鐵不成鋼。
廣袖一拂,放在宮雷右手邊的一杯茶便被他掃落在地,青瓷茶杯被摔的四分五裂,而宮雷也是氣的怒不可遏︰「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去招惹凌雪君那小子,你就是不听話!你非得要把你爹氣死不可嗎?今日還好有太子殿下把你勸住,否則你不被打死也會被打殘!你說讓我說你什麼好?」
「爹,今天這事兒真的不是孩兒的錯!這都是……都是凌雪君設的套啊!」在外頭受了委屈的宮策回來以後還得被宮雷教訓一頓,這雙層委屈交加之下讓他覺得分外冤枉,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
宮雷那只寬厚的大手掌猛地拍了一下桌面,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嚇得宮策縮了縮脖子宮雷仍舊是怒氣難消,指著宮策的鼻子道︰「還敢頂嘴?!我就不信你若稍微忍一忍,凌雪君她還能夠找你的茬兒?大丈夫能屈能伸,懂不懂?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遇事不要沖動,你就是記不住!以後見到凌雪君你給我繞道走,我就不信她還能找你麻煩。」
很顯然,宮雷是低估了雪君的能耐,雪君若是想找誰的麻煩,哪怕他繞道走到天邊,也一樣逃不過雪君的算計。
「宗主,今天這事兒實在不能全怪到少主身上,您快讓少主起來吧,這地上這麼涼別叫少主給跪壞了身體。」站立一旁的虛竹長老看到跪在那的宮策已經開始抹眼淚了,心中不忍,便開口勸道,「少主可是您的親生兒子,若真跪壞了,心疼的還是您不是?」
宮雷瞪了一眼哭得一發不可收拾的宮策,實在是無奈之極︰「哭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還會干些什麼?滾滾滾!趕快從我眼前消失,別再讓我看到你!」
「是,孩兒告退。」宮策吸了吸鼻頭,帶著哭腔的說道,然後站起來,轉身離開。
虛竹長老看著宮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眼中滿滿的都是寵溺︰「少主還是個孩子而已,宗主何苦要發這麼大的火?以後慢慢教導他刻苦努力就是了,這事兒又不能急于一時。對了,宗主,鐘離宗主和四月谷主那邊有什麼回復?宗主您的提議,他們答應了沒?」
「鐘離涯已經答應了下來,要與咱們一起想辦法扳倒凌字世家,並且承諾還要去游說其他的武林世家,爭取得到更多的助力。」言至一半兒,宮雷停頓了下來,抬起一只手撫著額頭,頗為頭疼的樣子,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接著道,「但是四月谷的谷主卻並沒有給出明確答復,只是說要仔細考慮考慮。若是沒有四月谷作為後盾支持,本座也沒多大把握可以扳倒凌字世家,尤其是凌少燕的絕雲劍法,那可真是讓人頭疼啊。」
「宗主您不妨去找風字世家的風宗主看看,听說風宗主所修煉的‘無憂普’乃是絕雲劍法的克星。」虛竹長老沉思了一會,眯著眼楮,他那雙眼楮里有一抹精芒一閃而逝,旋即便被它隱藏起來。
宮雷也陷入到回憶里,喃喃的念到︰「無憂普嘛……」
古語雲︰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元澤大陸的這一池水已經平靜得太久了,這一池靜水勢必會因為這些野心勃勃之人的動作而風起雲涌,只是,到得最後,誰能夠雲端笑傲,誰又落得個粉身碎骨,就端看個人手段以及造化了。
呼呼,寫到這可以算是告一段落了,下一章咱們滴雪君就該長大了,這樣會比較好寫一點兒,最不喜歡寫小孩兒了,各種束手束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