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037章惹是非,舍我其誰
穎國國都,長華大街
既然人家說過了午時再去拜訪不符合元澤大陸的規矩,那雪君自然不能強求咯,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順帶著把花玄雍給‘拐帶’了回來,這樣子既不會違背元澤大陸的規矩,又能拖花玄雍陪她解解悶。請使用訪問本站。這倆人大搖大擺地走在城中的另一條主干街道上長華大街,引得不少路人紛紛側目,甚至是駐足停留的觀看。雪君和花玄雍兩個人不光是衣著打扮格外出眾,就連相貌氣質也是一等一的出色,這樣兩個人走在一起,不想讓別人注意都難。
「哎,這個跟在凌少主身邊的白衣少年是誰啊?我怎麼瞧著那麼眼熟。」
「也許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吧。你還別說,我也瞧著挺眼熟的,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我看著怎麼那麼像是花少主,可是花少主不應該出現在這啊。」
「你想什麼呢?花少主身在千里之外的央國,又怎會出現在此?」
……
一路上諸如此類的議論紛紛傳入雪君和花玄雍的耳朵里,不一而足。听著這些猜測,雪君在心中暗道這些人倒是挺能猜測,眼光也挺毒辣,居然一眼就能夠認出花玄雍這小子,這可真不簡單。只是,他們這些人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凌字世家和花字世家乃是世交,兩家人好的跟一家似的,如今凌少燕生辰在即,花玄雍這個做佷兒的于情于理都應該出現在穎國才對。
雪君將折扇合起來,在指尖旋轉著玩兒,午時的陽光照在折扇的扇骨上,發出耀眼的光芒︰「沒想到花玄雍你小子影響力還挺深遠,都已經過了四年了,這些人居然還記得你,不容易啊不容易。」
「呵呵,若論影響力,本少主恐怕比不上雪君弟弟你。人們應該更容易記住搗蛋調皮、惹是生非的人才對,像本少主這般‘安穩’的人,更容易讓人淡忘。」花玄雍唇角含著淺笑,側過頭來睨了一眼雪君,如美玉雕成的面容上浮現出淡淡的揶揄神色。
聞言,雪君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來,仰著脖子,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鼻孔朝天道︰「那是!本少主的人生口號便是‘惹是非,舍我其誰’,怎麼樣,夠霸氣吧?夠囂張吧?夠狂妄吧?」
「我看你是夠無恥!」花玄雍被雪君的話弄得嘴角抽了抽,半天才終于擠出了這麼句話。
雪君把折扇換了換手,抬起右手來拍了拍花玄雍的肩膀,一副心有戚焉的表情︰「咱們倆人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無恥了,總是絮叨著這麼一件事兒,真是無聊。唉……的確是無聊啊,玄雍哥哥,你說咱們去哪找點兒樂子呢?」
「這里是穎國,我對這里又不熟悉,一切但憑雪君弟弟做主就是。」花玄雍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是嘴角抽搐,一副無語問蒼天的模樣,這會兒便又成了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對了,雪君弟弟不是早就打算拿宮字世家開到了嗎,怎會一直拖延至今還沒有任何動作?」
剛要張嘴說花玄雍多管閑事,卻讓雪君看到街道的另一端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在挨家挨戶的進入店鋪,不知道在干什麼,見此,雪君突然幽幽一笑,帶了點兒邪邪的感覺︰「嘿嘿,樂子來了。玄雍哥哥不是說我沒有動作麼?今兒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動作’。哥們兒,別愣著了,走著!跟我看好戲去。」
順著雪君的目光往前望去,因為慢了一些,所以花玄雍只看到一個胖乎乎的背影,沒有看到面容,雖然是多年不見,但是花玄雍還是可以從那個背影看出來那人是誰的。花玄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跟上雪君的腳步走了過去,他倒是好奇這臭丫頭又在打的什麼算盤。
「有沒有喘氣兒的人啊?出來一個!」那個胖乎乎的人影走進一家‘聆雨齋’的店鋪,一只腳剛剛跨進門檻,便扯著嗓子吆喝起來。
這聆雨齋是穎國國內最大的一家樂器店,專門經營琴、箏、笛、簫之類的樂器,種類齊全的很,很多在別處買不到的樂器這里都有。單沖這家店鋪如此大規模,就可以想到這家店的幕後老板一定也不簡單,;對于這一點,雪君很清楚,她是心知肚明,但是有些人卻不清楚,硬要往鐵板上踢,而且還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對此,雪君只能表示為那個不長眼的仁兄默哀了。
「這位公子,這里是樂器店,其中擺放的樂器不乏名貴之物,請公子小聲說話。」店鋪里的小伙計迎了上來,不卑不亢的提醒這個大聲吆喝的人。
胖子從鼻孔里哼出一聲,帶著手下一幫狗腿子走到店鋪里面,找了個位置坐下︰「你他娘的算老幾!也敢讓本少主小聲說話?滾滾滾!讓你們掌櫃的出來和本少主說話,你不夠資格。」
「你!……」小伙計被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憋得整張臉都發紅了,過了半天他才指著這個胖子道,「你是凌雪君?!」
站在店門外面圍觀的雪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一下,差點兒沒把自己個兒的肺給咳出來。她太佩服這個小伙計的想象力了,怎麼就會把這個又臭又丑的宮包子當作是她,她凌雪君就這麼丑麼?還是說,這些沒見過她的人都把她想象成了如此模樣?天啊!她不要活了!想她也是如此風流倜儻、風度翩翩,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麼就會有人拿她和這個爛包子相提並論?
「雪君弟弟可一定要想開啊,不要為了這麼點小事就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了,那可就太劃不來了。」如此天賜良機,花玄雍怎會輕易放過?他看著雪君被氣得發黑的臉色,只覺得心情格外舒暢,就連四肢百骸也是從未有過的舒服,「這個宮包子也真是的,誰不好冒充,非要冒充雪君弟弟。」
「花玄雍,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雪君突然扭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一眼花玄雍,從牙縫里擠出這麼一句話來,然後提起衣擺,走上店門前的台階,跨過門檻進去,「宮包子!本少主看你……」
「小五,你認錯人了,這位不是凌少主,而是宮少主宮策。」這道聲音從店面的後便傳來,幾乎是和雪君同時開口的,聲音輕輕淡淡,如同夏夜的晚風,給人清爽舒適的感覺。
店面通往後院的一道門簾被從里面掀起,走出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這個少年身穿一襲碧色長袍,外面罩著一件顏色略淡一些的青白色長衫,滿頭烏發未束,隨意的披散在背上,給人一種慵懶卻又淡雅隨和的感覺。少年的面容雖比不上花玄雍和雪君早前見到的紅衣少年出色,但卻別有一番韻味,尤其是那一雙飛揚入鬢的眉,帶著恣意、灑月兌、不羈之感。可以說,這個少年是雪君見過的比較獨特的一個人了。
方才這個少年身在簾幕的後面,並未看到又有人走進店鋪,所以才說過了那句話,不料卻硬生生的打斷了雪君的話,這讓這個少年覺得很不好意思︰「方才在下並非有意打斷兄台的話,還請兄台恕罪。」
收回了打量這個少年的目光,雪君隨意笑了笑,繼續邁開步子往里走︰「無妨無妨,本少主向來大度的很,自然不會計較這點兒區區小事的,你說是吧,宮包子?」
「你!……」听到雪君仍舊屢教不改的叫他‘宮包子’,宮策剛要發作,卻突然想起他老爹宮雷交代給他的話,于是便硬生生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出來,「呃,是,凌少主說的是。凌少主若沒什麼吩咐,我就先告辭了。」
听到宮策這句話,青衣少年這才知道原來這個身著玄色衣袍的少年就是‘大名鼎鼎’的凌少主,便不由的多打量了幾眼雪君。青衣少年本是個淡然隨性之人,一般人很少會被他放在心上,但是雪君卻是個例外。這幾年來他很少在城內走動,一般都住在城外山莊里,但是他每次進城卻都會听說一兩件關于凌少主的有趣事跡,久而久之,他便記住了‘凌雪君’這個名字。
斜斜跨出一步,攔住正欲離開的宮策,雪君滿臉堆笑,卻是皮笑肉不笑︰「宮包子,別急著走嘛,本少主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麼?再說了,就你這副樣貌,白送給本少主都覺得反胃。對了,你來這兒是干嘛的?收保護費?」
「雪君弟弟就是這麼不知收斂,說話說的如此露骨,誰能受得了?這不是明擺著打擊人麼,你說是吧,宮兄?」這倆人從小就一搭一唱的損人,現在縱然四年過去了,但是卻仍舊輕車駕熟,雙簧唱得好的很 !
宮策的一張臉被氣成了豬肝色,牙根癢癢,卻又顧忌著宮雷的交代,只能是打碎牙齒和血吞︰「在下……在下奉家父之命,前來收取這一帶地區店鋪的保護費。但既然凌少主在此,在下改日再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