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世子 第054章 章柳台,為非作歹

作者 ︰ 之樂之憂

章節名︰第054章章柳台,為非作歹

沒多久,雪君就追上了獨孤臨閣,兩個人一起並肩而行,說說笑笑的,顯得很是親密無間,反倒是花玄雍一個人走在略靠後一些,看著前面說說笑笑的兩個人,就郁悶不已。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越想越郁悶,花玄雍干脆停下腳步不走了;此刻的他剛剛踏上一座木質的拱橋,他索性往旁邊走了幾步,站在橋邊,憑欄而望。微風拂過小河邊的垂柳,柳樹上的飛絮被吹得到處都是,有不少的柳絮飄落在小河的水面上,猶如蜻蜓點水一般。

看著河岸兩邊形形色色的美貌女子和男子,花玄雍看得出神,卻突然被一聲馬嘶拉回了心神,他驀然回首,看到一匹受驚了的馬沖著雪君他們飛奔而去!半個呼吸的時間都不到,花玄雍便已經做出了反應,他飛身而去,腳踏拱橋的欄桿,朝著一邊的幾棵垂柳飛掠而去,隨手摘下幾片女敕綠的柳葉放在掌心,而後又在空中一旋,折了回來。花玄雍一會手臂,他那寬大的白色一枚飛揚,猶如天邊的流雲一般;掌中柳葉飛射而出,劃破空氣,產生極為銳利的聲響,化作一枚枚的飛刀,沖著受驚馬匹的馬腿飛射而去。

這幾枚小小的柳葉看似柔軟無力、毫無殺機,但是在花玄雍的手里卻變成了最為致命的奪命利器!堪比普通女子手腕粗細的馬腿被那幾片小小的柳樹葉子齊齊斬斷,健壯碩大的馬轟然倒地,馬背上的人被狠狠的摔在地上,馬腿的傷口處血流汩汩,沒多大一會兒便把木橋上弄得到處是血。花玄雍雙腳落地,他那一襲輕如飛紗的衣服下擺迎著氣流緩緩下落,被馬蹄驚起的塵土也一點點的緩緩落下,一切塵埃落地。

站在拱橋正中的雪君緩緩轉過身來,眉目不見驚色,只見她一手負于背後,一手甩開折扇,然後,大吼一聲︰「是哪個活膩了,竟然敢如此大膽的縱馬行凶,謀害本少主?!還不快給本少主站出來!」

「咳……咳咳……咳,是哪個竟然弄傷了本公子的寶馬?本公子一定饒不了他!」從馬背上掉下來的這位顯然被摔得不輕,很有可能被摔出內傷,要不然他也不會咳嗽不止,「本公子一定……一定要讓你……吃不了兜著……」

踏著悠閑從容的步伐,花玄雍緩緩地走到這個被摔的公子哥面前,蹲了下來,一只手肘撐在膝蓋上,身處另一只手,挑起那個趴在地上直哼唧的人的下巴,淺淺一笑道︰「你是想說,要讓本少主吃不了兜著走?很好,那兄台你說,今天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本少主悉听尊便就是,畢竟‘錯’在本少主。」

「算你識相?」公子哥抬起一只手,揮開花玄雍挑著他下巴的那只討厭的手,勉強從地上爬起來,甩了甩身上的塵土,仰著脖子傲然道「本公子這匹馬乃是名駒,現在竟然被你弄成了殘廢,怎麼著你也得賠給本公子……不對!剛才是誰在那大吼著說本公子活膩了?還不快站出來給本公子道歉!」

原本正在商量賠償事宜,但說著說著,這個公子哥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他似乎忘了什麼,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剛才居然有人敢對著他大吼,說他活膩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兒這事兒沒完!他好歹也是穎國大司馬的兒子,這國都里的公子哥兒們,哪一個見了他不得點頭哈腰?

(注︰大司馬,是中國古代對中央政府中專司武職的最高長官的稱呼。)

銀梅鋼骨折扇在胸口緩緩搖著,雪君亦是悠哉悠哉的走到這位公子哥身邊,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笑的一臉無害︰「嗨!你要找的人在這兒。不要太過吃驚哦,本少主就是風華絕代、天下無雙的凌字世家少主,凌雪君是也!怎麼?你有話要和本少主說?說吧,本少主听著呢。」

「凌……凌少主?!」公子哥兒扭過頭來,看著面前俊顏含笑的雪君,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背心直竄涼氣,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怎麼是凌少主你啊?怎麼偏偏就是凌少主?」

看著這位公子哥的表情,雪君微挑起眉頭,漸漸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衛公子似乎不太願意看到本少主?本少主就那麼討人厭嗎?竟讓衛公子如此避如蛇蠍。還是說,衛公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怕被本少主知道?」

「不是不是,都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凌少主千萬可別誤會!」衛譽榮連連擺手否認雪君所說的話,他可擔不起被雪君誤會的麻煩,那無異于自找死路,「想必這位白衣小公子是凌少主的朋友吧?今天這事兒就這樣算了吧,若是凌少主猶覺怒氣未消,在下願意在逍遙樓擺上一桌酒席,為凌少主以及這位公子壓驚,可好?」

听到這話,花玄雍瞥了一眼雪君,他在想,這幾年的時間里,雪君該是怎樣的為非作歹、仗勢欺人、恃強凌弱的,要不然人家怎麼會怕她怕到如此地步?不過,這一點也正是她的可愛之處,不是嗎?這麼一個狂妄的人,別的人看到都會或多或少的產生一些厭惡,唯獨花玄雍一個人覺得可愛,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了。

「這個凌少主啊,真是……無可救藥了,如此小小年紀就這般仗勢欺人,長大了還了得?現在認人看到‘他’都會覺得害怕,‘他’自己卻猶不自知。」路人甲一時忍不住,小聲議論道。

「你不想活了?凌少主你都敢議論!快閉嘴吧。」路人乙好心提醒道。

雪君撇了撇嘴角,覺得有些無趣,遂頗顯的大度豪爽的揮揮手,爽快道︰「算了算了,本少主什麼樣的酒席沒吃過?壓驚酒席什麼的本少主也不稀罕。你就趕緊滾蛋吧,省得在本少主眼前晃悠的本少主心煩。」

「是是是,我這就走,這就走!」得到雪君這句話,衛譽榮頓時覺得如蒙大赦,趕緊轉身,一溜煙兒的跑了,寶馬也不要了,倍償之事也一字不提,這件事兒就這樣不了了之。

今天這件事兒其實並不是雪君突然善心大發,不予追究,而是,今天她踫到的這個人是衛譽榮,他是穎國大司馬的大公子;這個大司馬對于雪君來說以後還有用處,她完全犯不著為了這麼芝麻大點兒的事兒去得罪大司馬。況且,衛譽榮也實在是識時務,識時務者為豪杰,雖然衛譽榮並非‘豪杰’,但他的識時務卻給他免了一場大麻煩。

章柳台,逍遙樓

逍遙,有人說‘有花有酒樂逍遙’,其實,逍遙真正的境界是‘無花無酒亦逍遙’。在這碌碌紅塵、繁華鬧市中想要尋求真正的逍遙,著實太難,那麼也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來到這‘逍遙樓’,品嘗這‘有花有酒樂逍遙’了。逍遙樓的確是有花有酒,這里的酒是窖藏數百年的上等桑木酒;這里的‘花’,則是軟玉溫香,**蝕骨,讓人流連忘返。

甫一跨入逍遙樓的門檻,迎面而來的便是有些嗆人的胭脂香混合著酒肉香的奇怪味道,雪君被嗆得咳嗽了幾聲,急忙用扇子扇了兩下,驅散這濃烈刺鼻的味道︰「咳咳咳咳……有沒有喘氣兒的人啊?還不快點兒出來招待客人,若是怠慢了本少主的客人,本少主一定一把火燒了這逍遙樓,讓你們到伽羅佛那里徹底逍遙去!」

「是哪一個揚言要燒了逍遙樓?好大的口氣啊!閣下出門前吃了大蒜嗎?」這道聲音听起來慵懶又傲慢,狂妄又放肆,和雪君比起來絕對有得一拼,「我勸閣下最好還是盡快的團成團兒,以一個較為圓潤的方式小時在本公子眼前,否則,別怪本公子不客氣。」

這語氣、這態度都是極度的放肆!團成團兒,以一個圓潤的方式離開,這擺明了就是要讓雪君滾蛋!這番話被雪君听得一清二楚,一個字兒也沒落下,不過,她倒是一點兒也不生氣,反倒是興趣盎然,十分想知道說這話的人究竟是誰。以往都是雪君讓別人滾蛋,今兒是頭一次有人讓雪君滾蛋,不得不說,這個人的膽子夠大的。

逍遙樓里有不少人覺得氣氛不妙,趕緊拍拍開溜,不想沾惹麻煩,沒一會兒,整個逍遙樓里便安靜了下來,就只剩下了幾個膽大看熱鬧的。雪君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四周,並沒有發現剛才說話的人。她抬眸往二樓望去,毫無意外的看到在二樓緊鄰樓梯的位置坐著一個紅衣男子,那個紅衣男子背對著他們,是以,雪君看不到他的面容,更猜測不出他的年紀。

這逍遙樓里除了妓女之外,還有不少的小倌兒,但是很明顯,這個紅衣男子並非是這里的小官兒,而是來到這里的尋歡客,雪君挑起眉頭,抿唇淺笑,手里的銀梅鋼骨扇搖的呼呼作響︰「你一直背對著本少主,是因為長得太丑的原因嗎?也是,在這種地方過活,若沒有一張像樣的容貌,還真是難混啊!不過,你這性格本少主倒是喜歡的很,你如果給本少主說幾句好話,說不定本少主會幫你贖身,帶你回家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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