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070章生辰宴,好戲開演(八)
紅衣女子身穿一襲紅衣,已然是格外的引人注目了,偏偏她還和紫衣男子一般,戴了一張玉石雕琢而成的面具,是上等的紅玉雕琢而成,她走到紫衣男子面前,笑的花枝亂顫︰「呵呵呵呵,閣下這話是怎麼說的?為何這個地方我就不敢來了呢?試問,這天底下還有我罌粟不敢到的地方嗎?」
「姑娘果真好氣魄!就連本座都不由得佩服得五體投地。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凌少燕也從高處走下來,就站在紅衣女子的面前,明目張膽的打量著紅衣女子,一點兒也不知收斂,「姑娘年紀輕輕就已經殺人無數,手染無數人的鮮血,還真配得上這一身血色打扮。」
聞言,紅衣女子又笑了起來,只不過這笑聲听起來會讓人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姑娘?呵呵呵呵,別人叫我什麼的都有,唯獨沒有一個人能夠像凌宗主這般叫我一聲姑娘。凌宗主所言不錯,我雖年紀輕輕,但是卻殺人無數,在場的每一個人恐怕都恨不得殺了我,好為他們的親人、朋友報仇,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們認為我不敢出現在此地的原因吧?」
「你以為,你今天出現,還能活著離開此地?」因為身高的原因,獨孤臨閣微仰著頭才勉強可以看到紅衣女子的一雙眼楮,獨孤臨閣也算個膽大的人,但是當他看到紅衣女子的目光時卻不由得渾身抖了一下,「你這個殺人無數的女魔頭!就算其他人願意放過你,本殿下也不會讓你輕易離開,苗將軍的死,你得給個說法。」
似乎是才注意到獨孤臨閣這個小孩兒一般,紅衣女子瞥了一眼獨孤臨閣,很隨意的聳聳肩膀,走到獨孤臨閣面前,彎下腰來,伸手想去模一模他,卻被他給躲了過去︰「太子殿下說的這前一句話我听得實在太多了,耳朵都快起繭了,只不過,到最後沒有活著離開的反倒是說這句話的人,真是可惜啊。至于苗洪濤的死,那可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他什麼人的主意都敢打,這可怪不得本首領我心狠手辣喲!」
「近幾年來首領大人在元澤大陸可謂是聲名赫赫,今日本少主有緣得見一面,不知本少主可否說這是本少主三生之幸呢?」看到紅衣女子出現之後,雪君才把一顆心安安穩穩的防回到了肚子里,因為紅衣女子的出現就代表著她的所有計劃已經完美收官,江湖上從此再無宮字世家!
紅衣女子仍舊站在原處未動,保持著背對著雪君的姿勢,她只是微微側過頭來,眼角余光勉強可以看到雪君︰「所謂聲名赫赫,不過是惡名罷了。凌少主若願意把今日見面當作幸事,那便是幸事,若凌少主不願,我又能如之奈何?」
「首領大人為何要戴著一張面具?是身份不便透露,還是長得太丑?」雪君這句話問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絲毫沒有一點兒無禮冒犯的自知,說完後,她干脆繞到紅衣女子面前,把紅衣女子從頭發梢到腳趾頭打量了一遍,「看首領大人這曼妙身姿,應該也……」
一句話說到一半,旁邊的一個黑衣女子便‘唰’的一聲抽出長劍,架在雪君的肩膀上,黑衣女子冷冷道︰「閉嘴!首領大人豈是你等風流紈褲子弟可以隨意評頭論足的?若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一劍結果了你!」
「君兒!不得無禮。」凌少燕不輕不重的瞪了一眼雪君,算是給她的一個警告,然後沖紅衣女子拱手道,「首領大人恕罪,這孩子平常被本座慣壞了,放肆無禮之處還請首領大人不要見怪。」
紅衣女子抬起一只手臂,衣袂從皓腕處滑落,露出一只柔若無骨的手,她揮揮手,示意黑衣女子收起長劍,不禁莞爾︰「早就听聞凌字世家少主頑劣不堪,生性風流,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這還真是不負盛名啊!呵呵。」
「看來雪君弟弟以後真的要收斂一些了,否則你要讓凌伯父的面子往哪擱啊。」花玄雍抿起唇,輕淺笑著,打趣道,殊不知他的這句話更加讓凌少燕的面子無處可放。
驀地回身,雪君的眼眸出一記眼刀,橫向花玄雍,口中卻在大聲呼喚著龍冥︰「龍冥,龍冥!你過來先替本少主好好招待著風大哥、玉大哥和獨孤兄,本少主去更衣,隨後就來。」
「是,少主,屬下遵命,一定好好招待三位,絕不敢怠慢。」龍冥從人群中艱難的擠出來,走到雪君面前,抱拳頷首應命。
雪君走到花玄雍面前,緩緩勾起唇角,笑的明媚,但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冷意︰「知道玄雍哥哥愛干淨,剛才一番爭斗,玄雍哥哥的衣服也髒了,不如隨本少主一同回去換件衣服?」
「嗯,也好。」花玄雍仍舊淺笑著,直接無視了雪君奇怪的表情,點頭答應,然後隨著她一同離開。
離開了玄丹殿前的那方空地,來到一處僻靜地方,雪君伸手扶著路邊的一棵樹,深深的喘息了幾口氣。後面緊跟著的花玄雍此刻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拖著腳步,勉強走到雪君扶著的這棵樹謙,一轉身,靠在樹干上,也大喘了幾口氣。方才他們與那神秘人爭斗,都被那強悍的護體真氣所傷,且傷得不輕,剛才那般從容談笑不過是他們裝出來的罷了。
扶著樹干休息了一會兒的雪君站直了身子,看著一臉疲憊之色,卻仍舊風雅無雙的花玄雍,笑道︰「剛才,無論你那麼做是出于什麼樣的目的,我都要謝謝你。不過,你那個說法委實牽強了些,銀針和樹枝的差別多大啊,在場那麼多高手,有多少人會相信你的話?」
「他們相信不相信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咱們成功了,成功的覆滅了元澤大陸排名第三的宮字世家!」臉上的疲憊之色漸漸淡去,花玄雍站直了身子,兩只手搭在雪君的肩膀上,溫潤謙和之態瞬間被邪肆無賴所取代,「你就這麼感謝我嗎?你這感謝人的方式會不會太簡單了一些?」
她就知道她不能和這小子認真,一旦認真她就輸了,于是,雪君的臉上浮現出她的招牌笑容,皮笑肉不笑道︰「都說‘大恩不言謝’,你于我的可是護命之恩,這可比‘大恩’還要更高級,我已然說過謝了,算很客氣了,玄雍哥哥還有不滿意的嗎?」
「有!當然有!我不滿意的很呢!」花玄雍略顯得有些激動,也許是他又想起了剛才雪君說他和天紫的話,他握著雪君肩膀的兩只手不由得收緊,「你這個混蛋!簡直就是個混蛋!誰讓你說我和那個天紫是天生一對兒的?我願意和誰一對兒要你來管嗎!」
剛才的事兒,雪君自知理虧,她沒辦法用任何言語來反駁,只能乖乖低頭認錯︰「剛才的事情是我不對,可是,你也太小肚雞腸了吧?這麼點小事兒你居然就生氣,而且還記這麼久。」
「誰跟你一樣,那麼沒心沒肺的?」恢復平靜的花玄雍又上前一步,張開雙臂把雪君擁進懷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似乎此時此刻他才放下了一顆心,「你的傷沒事吧?剛才看你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到花玄雍上前一步的時候,雪君原以為他又要使什麼壞,沒想到,他卻只是這麼靜靜的擁著她而已︰「放心好了,死不了的!黑色罌粟花開幾瓣,我便有幾條命,更何況,這只是一點兒小傷罷了。話說……你可不可以松開我一點兒啊?勒的我好難受。」
「不。」一個字兒,簡單干脆的回答了雪君的問題,花玄雍抱著雪君一點兒也不願意放開手,天知道他剛才看到雪君受傷時心里有多難受,「你這臭丫頭,受了傷都還死不了呢,讓我抱一會兒會死啊?」
雪君在花玄雍懷里仰著脖子望天,一副無語問蒼天的表情,額角還很配合的淌下一滴汗來︰「死是死不了,可就是有些熱啊哥們兒。如果現在是寒冬臘月,你這麼抱著我,我絕對沒有半句廢話,可現在卻是夏天啊喂!」
「熱了好辦啊,把衣服月兌了不就得了。」還沒等雪君反應過來呢,花玄雍就要給雪君‘幫忙’了,一雙靈巧的手沒一會兒便解開了雪君腰間的革帶。
寬大的外袍沒了革帶的維系,瞬間敞開來,雪君急忙往後跳開一步,指著花玄雍挑眉道︰「喂喂喂!這光天化日之下,你可別做什麼傷風敗俗、有傷風化的事兒啊!雖然本少主和你同為‘男人’,但是你也不能如此隨便,否則我可要高喊非禮啦。」
「噗哈哈哈!」第一次,這絕對是花玄雍有生以來第一次笑得如此夸張,如此不顧形象,這可怪不得他,而是雪君的話實在是太好笑了「雪君弟弟,我……哈哈,我……真是服了你了,咳咳,我看是雪君弟弟你想多了吧?」
寫這一章真是寫的滿心暖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