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092章刀鋒芒,雪君受傷
一旁為雪君撐傘的人听著兩個人的對話,實在是太想笑了,但是礙于雪君在這兒,又不敢笑出來,只好憋在心里,險些憋出內傷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往日,別人都說雪君說出來的話是又好氣又好笑,且能把人氣得半死不活,可是雪君卻清楚,元澤大陸上除了她之外還有另一個人也有這樣的能耐,那就是花玄雍,今兒倒好,讓雪君發現了第三個有這種特殊本事的人,瞬間讓她有一種遇到‘同類’的感覺。
正在冥思苦想該如何回答溫玉緣的問題時,雪君顯然是有些思想跑神兒了,疏于對壯漢的防範,讓他有可趁之機。恢復了一些體力的壯漢,伸出手,模到掉落在身旁的大刀,握住刀柄,驀地沖雪君砍了過去!還好雪君反應及時,用手中的匕首刺向大漢緊握刀柄的那只手的手腕,匕首的鋒刃穿透那大漢的手腕,一串串的血珠順著匕首的利刃滴落,落在地面的水窪里,一絲絲一縷縷氤氳開。而雪君自己也掛了彩,胳膊上被大漢的刀鋒掃了一下,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若不是雪君反應迅速,恐怕受傷的就不是她的胳膊了,而是她的脖子!
「主上!您沒事兒吧?」方才的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讓這個撐傘的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待他徹底回過神來的時候,雪君封了自己胳膊上的幾處穴道,防止失血過多,然後又用手捂著自己的手臂,「混蛋!你們幾個還不快去把統領和公子叫回來,就說主上受傷了!」
雪君驀地扭過頭去,以眼神制止了那幾個人的動作,不由得喝道︰「慌什麼!這點小傷我還死不了呢!都給我在這兒待著,哪都不許去!否則自己卷鋪蓋卷兒滾蛋!黑色罌粟里從來不要不听命令的人。」
「是……!」幾個人異口同聲的應諾,然後撐傘的這個人蹲下來,掏出自己的手帕,幫雪君簡單的包扎傷口,「這道傷口不淺,有可能已經傷到骨頭,若不及時處理怕是會留下病根。」
不說還沒什麼感覺,現在被他這麼一說,雪君便覺得手臂上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火辣辣的︰「我從小熟讀醫書,這點傷究竟嚴不嚴重,我比你清楚,還用你在這羅哩羅嗦。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首領大人救回去,否則一旦驚動了聖天教,再來營救可就不容易了。」
同樣受傷不輕的大漢趁著雪君等人無暇顧及他,便從地上一個骨碌爬起來,捧著自己的手腕,狼狽逃走。今天雪君不想把事情鬧大,更何況她暫時還不想和聖天教結下太大的梁子,否則就憑那個大漢傷他到如此地步,雪君也定然不會讓他活著離開!今日這筆帳,雪君暫時先記下,待到日後再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雪君雖非君子,但這點兒耐性還是有的。
「主上!你受傷了?」趕回來的凌弈墨和龍冥等人剛一靠近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眼尖的凌弈墨一眼就看到雪君的胳膊上扎著一條染血的絲帕,他不禁加快腳步,來到雪君身邊,「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點點頭,算是回應凌弈墨的第一個問題,雪君抬頭望去,看到凌霄背上背著受傷的空蕁兒,雪君沒再多說廢話,直接揮動手臂道︰「首領大人已經救出來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撤。」
「主上,這個人怎麼辦?」看守溫玉緣的其中一個人指了指溫玉緣,向雪君詢問。
看著溫玉緣出神良久,雪君總覺得這個溫玉緣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究竟哪里熟悉,卻又說不上來︰「他的穴道等會兒自己就會解開,咱們不必管他,且讓他在這兒淋會兒雨吧,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是。」看守的人應道。
「在下一定會記住閣下今日這番盛情,他日定當厚報,還望閣下拭目以待。」溫玉緣望著雪君的背影說道,他那清潤的嗓音里似乎夾雜著淺淺的笑意和玩味。
雪君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接過紙傘,邁開從容的步伐,一邊走遠一邊道︰「好啊,在下一定拭目以待,還望閣下一定不要讓在下失望哦。」
「一定。」望著雪君的背影漸行漸遠,溫玉緣從喉嚨里吐出呢喃的兩個字,讓他自己都听不太清楚。
因為雪君和空蕁兒都受了傷,所以他們一行人便馬不停蹄的回城,來到城門的時候城門已經關閉,失血過多的雪君窩在凌弈墨的懷里,從自己的衣襟內模出一塊兒令牌,交給凌弈墨。凌弈墨接過令牌看了一眼,原來是當年獨孤青冊封雪君為世子時所賞賜的令牌,用這塊兒令牌便可以叫開城門。城門守衛看到令牌之後果然痛快的放行,一句多余的話都沒問。
凌天府
等回到凌天府的時候,雪君已經昏迷的不醒人事,看著她這個樣子,凌弈墨徹底慌了,完全沒有平日里的半絲沉穩。凌弈墨急急忙忙把雪君從馬背上抱下來,一路狂奔回飛雪居。可憐的凌弈墨又要避開府里巡邏的守衛,還要抄近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飛雪居,這可著實把他累壞了。一邊走著,凌弈墨還在想雪君受傷這件事兒能否瞞得過凌少燕和藍秋靈,若瞞不過,他該如何交代?
夜色已深,已將近子時,但花玄雍卻仍舊無法安眠,他一個人在自己所居住的客房屋檐下來回踱步,偶爾靜靜的站在那里,听著連綿不絕的雨聲,思緒翻飛。他不經意地轉過身,目光掠過之處看到隔著東霖湖的那方,凌弈墨的懷里抱著一個人,疾步走到雪君所居住的‘雪閣’里。能讓凌弈墨親自抱著的人,除了雪君,花玄雍不做第二人想。花玄雍遂轉身進屋,取了把紙傘,然後出了房間,走上九曲橋,往雪閣而去。
小心翼翼地把雪君放在床榻上,凌弈墨剛一轉身,正好看到花玄雍隨之跟進來︰「這麼晚了,花少主還沒有休息?」
「雪君弟弟受傷了?」花玄雍不答反問,他收起紙傘走近雪君的床榻邊,看到凌弈墨和雪君的身上都有血跡,而且是雪君身上居多,「她怎麼會受傷?」
迷迷糊糊的睜開一雙眼楮,耳邊的話雖然听不真切,但是雪君卻可以听出這嗓音的主人是誰︰「是玄雍哥哥來了嗎?呵呵,你還真是積極得很呢!玄雍哥哥你放心好了,你的雪君弟弟我暫時還死不了,往後還得繼續纏著你呢!」
「我操!」听過雪君的話,花玄雍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這兒終究有凌弈墨在,他還得顧及自己的翩翩佳公子形象,「凌統領還不去準備東西為你家少主處理傷口,在這兒傻站著干嘛?」
「是,我這就去。」凌弈墨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從那有些慌亂的腳步聲就可以感覺到凌弈墨此刻是有多麼的心亂如麻。
花玄雍把紙傘放在一邊,走到雪君跟前,坐在床榻邊上,看著雪君,忍不住笑了笑︰「怎麼樣,今兒算是吃到苦頭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如此狂妄,居然還想著硬闖進去救人,不知道的該以為你腦子進水了呢。你說你,小小年紀就弄得滿身傷疤,看以後誰要你。」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就有一位嗎?」說完後,停頓了一下,雪君抬起左手,取下自己臉上的面具,扭頭瞥了一眼自己右胳膊上的傷口,「再說,這點兒傷口算個鳥啊!本少主醫術高明,自然有辦法不留下一丁點兒傷痕。」
「哼,我也沒見你把你手腕上的傷痕消除掉。」花玄雍不懈的撇撇嘴說道,他也仔細瞧了一眼雪君胳膊上的傷,抬手把雪君那染血的衣袖給撕扯開,讓傷口露出來,以方便等會兒處理傷口和包扎,「這麼深的傷口,若不縫合的話愈合起來會很困難,最起碼也得一兩個月吧。」
「不要!老子最討厭縫合傷口,待到傷口愈合之時留下的傷疤活像蜈蚣,難看死了!老子寧可讓它自己愈合。」女人終歸是女人,而且雪君也為唯獨這一點像是個女人,那就是怕在身上留下任何傷疤,「聖天教那個該死的左護法,老子早晚要討還這筆血債!」
「原來你遇到他了,我說你怎麼會傷得這麼重呢。」花玄雍不經意地說道,然後扭過頭去,看了一眼房門的方向,心里想著凌弈墨怎麼還不回來。
傷口遇到微涼的空氣,便更加的疼痛難耐,雪君不禁皺起眉頭,額頭上也滲出一層汗水︰「我今日不光遇到了他,還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小孩兒,他自稱是溫玉緣,他剛出現的時候我幾乎把他當成了你。」
「溫玉緣?你居然見到了溫玉緣?那個元澤大陸第五神秘人物?」听到雪君的話,花玄雍驀地回過頭,看著雪君,滿臉的驚訝表情,隨後喃喃道,「奇怪,他怎麼肯輕易的出來,更何況是在陌生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