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世子 第119章 隱青松,不見真容

作者 ︰ 之樂之憂

章節名︰第119章隱青松,不見真容

隊伍從茶樓的門口經過,花玄雍望著馬車上的那個人,那是一個很魁梧的中年男子,雙目炯炯有神,仿若銅鈴一般,面色黝黑,下頷長滿胡須;他的胡須看起來帶一些細小的波浪,微微卷曲,看樣子似乎不是元族人種,而是某個小部落里的人。請使用訪問本站。若是在中國的唐代,這種人則被稱之為‘胡人’,而在元澤大陸上,這種人被稱之為‘塔塔人’。元澤大陸上的‘元族人種’就像是中國古代常說的‘中原人士’,是為‘漢人’;‘塔塔人’簡單來說,就是少數民族。這種人在元澤大陸不多見,相傳,塔塔人大多具有元族人種所不具備的特殊能力,比如說,大力士什麼的。花玄雍沒想到聖君的身邊竟然還有塔塔人。

最心愛的東西被人偷走,聖君重金懸賞,這件事是在花玄雍的意料之中,但他沒想到的是居然會這麼快,而且還這麼的明目張膽。花玄雍無法想像聖君發布懸賞令之時是怎麼對外說的,難道就說被偷的是個肚兜?難道聖君就不怕被天下英雄笑掉大牙?還是說聖君的面皮已經厚到無人能及的地步,就連他和雪君都得甘拜下風?花玄雍想想都覺得好像,他總算明白,這個世上還真是什麼樣的奇葩都有,相比起來,他和雪君實在算是正常人了。

「聖君大人只說是寶物被人偷走,卻沒說是什麼寶物,更沒說那件寶物長什麼樣子,讓人如何尋找?」

「你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也不知道。你呀,也別在這上面費心思了,那萬兩黃金根本不是咱們能夠弄到手的。」

「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瞧不起人是吧?」

「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咱們得量力而為不是?你覺得這事兒是咱們能夠插手的嗎?好了好了,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兒了,回去喝茶吧。」

「好吧。只是可惜了那萬兩黃金,不知道要便宜哪個小子了。」

旁邊人群中有兩個人在那嘀嘀咕咕的,這一番對話可是一字不落的全部進到花玄雍耳朵里,他從心里佩服那個勸阻的人,佩服他能夠抵抗得了那萬兩黃金的誘惑而不去冒險,更加佩服他對時勢的洞察能力,能夠做出準確的判斷來。這種人在許多人眼里可能會是個懦弱無能的人,膽小怕事,但是在他花玄雍的眼里,這卻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花玄雍便想著,怎麼樣才能夠讓他為己所用。

循著聲音望去,花玄雍在人群中找到了那個人,由于身邊有天家兄妹在,花玄雍不好行事,所以只能先暫時記住那人的模樣,以後再找就是︰「這萬兩黃金的美事,天兄你不去試試嗎?也許,在得到萬兩黃金的同時,還能夠得到聖君大人的賞識,從此以後便是平步青雲,說不定,聖君大人百年之後還能把聖君之位傳給天兄你。」

「哈哈哈!花少主說笑了,這聖君之位又豈是吾等凡夫俗子能夠坐上的?在下可從未想過要坐上那個位置。」三聲大笑,聲音透著爽朗不羈,天衣轉過身,從花玄雍身邊擦肩而過,往剛才坐的位置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門口圍觀的人紛紛散去,花玄雍也跟在天衣的身後返回茶樓里原來的位置,邊走邊笑︰「凡夫俗子?呵呵,依本少主看,在元澤大陸,最不像是凡夫俗子的人便是天兄你了。試問,哪個凡夫俗子一生下來便是銀眉銀發?照本少主說呀,天兄肯定是天神轉世。」

「花少主這伶牙俐齒的功夫還真是讓人毫無招架之力呀,在下怎覺得花少主這嘴皮子上的功夫比起凌少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不過,凌少主說話給人的感覺像是利刃出鞘,有一種鋒芒畢露的凌人氣勢,而花少主你呢,則是綿里藏針,會給人一種殺人于無形的感覺。」走到位子前,天衣提起衣擺跪坐下來,當他把話說完後,看著站在對面的花玄雍,忍不住一笑,雖然笑的風輕雲淡,卻給人一種別有深意之感。

觸及到天衣別有深意的目光,花玄雍微微眯起雙眼,唇角不自覺的也勾起一抹笑︰「呵呵,難得天兄如此有心,竟然把本少主和雪君弟弟的說話習慣給模得一清二楚。本少主頭一次發現,天兄居然如此細心,觀察入微。」

「這也算得上大哥的一個習慣吧,雍哥哥,你可別誤會,我大哥他沒有別的意思。」靈敏如天紫,隱隱覺得花玄雍說的話暗含著另外一層意思,她估計是花玄雍想多了,便替天衣解釋道。

站在那里良久沒有說一句話,花玄雍只是笑望著天衣,笑容溫和,卻又給人一種冷漠、難以接近的感覺,一種淡淡的威壓自花玄雍身上逸散出來,讓天家兄妹有鐘壓迫窒息的感覺,覺得周圍的空氣都重了好多。花玄雍就是一個笑面虎,永遠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謙謙君子,待人接物都拿捏得恰到好處,讓人找不出一點毛病。但是,他也會生氣,只不過他生氣起來和雪君大不一樣。雪君生氣、動怒,方圓十丈之內的空氣都仿佛被冰凍一樣,冷到極致;而花玄雍生氣、動怒,則就像現在這樣,不動聲色,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像是被人扼住喉嚨一般難受。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花玄雍才又笑了笑,唇角弧度漸深,壓迫感也緩緩散去,他緩緩背過身去道︰「紫兒多慮了,本少主並沒有誤會你哥哥的意思。今日天色已經不早了,就不多打擾了,本少主先告辭,咱們有空再聚。」

似乎是早已經知道天紫要開口挽留似的,所以,花玄雍在天紫開口要說話之前便已經邁開步子,往茶樓門口走去。而天紫,一個‘雍’字卡在喉嚨里尚未說出口,就看到花玄雍已經轉身離開,無奈的她只好望著花玄雍的背影漸漸走遠,順便把卡在喉嚨里的字咽下。她很清楚的感覺到花玄雍剛才明明生氣了,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生氣就生氣?難道真是因為她大哥的那句話?

其實,花玄雍生氣是真,找借口月兌身,去找剛才那個人也是真。說起來,其實並非花玄雍那麼小心眼兒,為了那麼一件區區小事就會生氣,而是應了那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方才,天衣說那句話分明就是在試探,花玄雍若是沒有任何表態,豈不是讓人誤以為他花玄雍是個愚笨無能的人?所以說,有時候江湖上的爭斗絲毫不亞于朝堂上的黨派爭斗,甚至比之更甚。江湖險惡,常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乃是至理名言。

一路上邊走邊打听,花玄雍很快也就追上了那個人,只不過,在經過一片樹林時,花玄雍又把那個人給跟丟了。能夠擺月兌花玄雍這名超級特工的追蹤,可見這個人的本事不一般,這也更加讓花玄雍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他找到,並且要讓他為己所用。

站在樹林的中間,花玄雍舉目左右張望,幾乎不放過任何一根樹枝、樹杈的位置,當他還是找不到,沒辦法,他只有喊了︰「在下知道閣下就藏身在這片樹林中,閣下放心,在下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與閣下共同做一樁買賣,不知閣下意下如何?若是閣下願意,還請現身一見。」

「花少主跟了在下一路,在下心中甚是惶恐,不知花少主所說的買賣究竟是什麼買賣?」這道熟悉的聲音在樹林中擴散開來,卻無法尋找到聲源的位置,似乎,聲音是從四面八方而來,聚集到花玄雍所站的位置。

這飄渺不定的聲音讓花玄雍不由得想起玉連城來,當初在凌天府,凌少燕的生辰宴上,玉連城出現的時候就跟現在這個情況一模一樣;由此,花玄雍可以推斷出,這個人的星辰之力修為應該和玉連城屬于同等級別,這也難怪方才在茶樓,花玄雍無法探測出這個人的星辰之力修為,因為,這個人的修為比花玄雍高的不止一星半點兒。

得知這個人是個絕世高手之後,花玄雍忍不住笑了笑,淺淺的笑聲被林間的風一吹,四散開來︰「原來閣下方才是故意放慢速度,讓在下跟上的,看來,閣下也是想見一見在下的。但不知閣下有何賜教?不妨說來听听,若有需要幫忙的,在下一定盡力而為。」

「花少主何以見得在下是故意放慢速度讓你追上的?在下十分好奇。」這個人就躲在距離花玄雍位置不遠處的一棵古松上,古松枝繁葉茂,藏在上面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除非是來一個修為比他還高的人。

但凡是個高手,都有幾分桀驁不馴,此刻別說是他花玄雍了,就是他老爹花以寒在這兒,估計這個高手也不會給半分面子。人家不願意出來,非得躲起來和他說話,他花玄雍為之奈何?當然,在得知這個人是個絕世高手之後,花玄雍便更加下定決心,要把這個人才給挖到手,否則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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