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120章冬雪茫,橫臥膝上
追了這一路,也著實是累了,可是,花玄雍看看左右,卻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看來他今天只有學雪君席地而坐了︰「雖然在下並不能準確道出閣下星辰之力的修為級別,但是在下卻可以看得出,閣下的修為已經超越玄純無一境界。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閣下的修為如此之高,若想擺月兌在下,豈非輕而易舉?」
「哈哈!不愧是花少主,果然好眼力!」說完這句話後,躲在古松上的那個人沉默了良久,似乎是在考慮和猶豫,考慮要不要借助花玄雍的力量來完成自己的事情,「不瞞花少主,在下把花少主引來此地,確實有事相求,不知花少主肯幫在下這個忙嗎?」
揮手甩開衣擺,花玄雍就在他站的位置席地而坐,盤起雙腿,閉上眼楮,唇角仍舊掛著淺笑︰「當然,能為閣下效勞,是我花玄雍的榮幸。剛好在下也有一些事情需要閣下相助,咱們之間也算互惠互利了,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能為花少主效勞,同樣也是在下的榮幸。只是,在下想不明白,花少主還不知道在下讓花少主幫什麼忙,花少主怎麼就敢如此爽快的答應?倘若在下所說之事是花少主力所不及的呢?」他就知道,花玄雍追了他一路,肯定有事相求,而且他也大概能夠猜到花玄雍要讓他辦什麼事情,只是,他不明白,花玄雍怎麼會這麼爽快的答應他的要求?
風,拂過花玄雍吹在後背的發絲,絲絲縷縷飄揚起來,纏繞盤旋,花玄雍听到這話,不由得睜開一雙眼楮,望著一個點,笑道︰「閣下不是與我彼此彼此嗎?我也沒說要閣下做什麼事親,閣下卻滿口答應,這份膽量,我花玄雍佩服!不過,閣下還不願現身一見嗎?這樣似乎缺乏誠意哦。」
「呵呵,若是花少主覺得在下缺少誠意,不妨花少主先把你的事情說出來,咱們先去辦花少主的事情,在下以此來表達誠意,可好?」雖然他也知道這樣一直躲著不出來很不合規矩,但他也算是個倔脾氣,說不出去就不出去,誰又能奈何得了他?
其實方才在茶樓之時就已見過,此刻見與不見都已經無關緊要,不過,花玄雍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郁悶的︰「看來閣下是打定主意不現身相見了,也罷,我也不多做強求。我的那件事情不著急,待三無日之後再說也不遲,這段時間內可以先去辦閣下的那件事兒。」
「其實,在下的那件事情更不著急了,哈哈,既然如此,那咱們還是來日再見吧。」現在,他終于相信,花玄雍的確是夠機敏謹慎的,時機不對之時絕對不會吐露半句重要的消息。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花玄雍當然是知道的,對于這種心高氣傲的人,就得慢慢磨他的性子︰「我還不知閣下該如何稱呼呢,還有,下次相見之時,我要怎麼樣才能知道閣下在哪里?還是說,閣下自會來找我?」
「哈哈,是,五日之後我自會前去找你。這些芝麻小事就不用花少主操心了。」說完後,這人已經悄然離去,沒有一丁點兒的動靜,就像是他從未出現在此一樣,這個人就像是一縷風,或者說是一縷空氣,能夠做到完全與自然界融合,不留一點痕跡。
雖然花玄雍感覺不到,但是,他知道,那個人已經離去,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直覺吧,高手與高手之間的直覺,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花玄雍僅僅是在星辰之力上算不上高手,但若放在其他領域,除了雪君之外,還有誰能與他比肩?就算是星辰之力的修為,花玄雍雖算不上高手,但也絕對是個天賦極高的‘怪胎’,小小年紀,就在藍奪九乾級別,不是‘怪胎’又是什麼?
三個月後,穎國,凌天府
時至九月,在其他國家肯定是一番黃葉飄飄、金風細細的場景,但是在穎國這個沒有春秋二季的國家,此刻已然是冬雪茫茫,銀裝素裹。三個月的時間,很短,也很長;對于時光長河來說,它不過是闔眸一瞬而已,但是對于被禁足在家養傷的雪君來說卻是長的不能再長,這三個月,差點兒沒把她捂得長毛發霉,若不是有玉軒麒和風倚樂兩個人經常陪著她,她早就已經瘋了。
三個月過去,雪君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徹底愈合,只不過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疤痕,看起來很猙獰︰「你們說說,本少主白白女敕女敕的一條手臂,平白無故的多出這麼一道疤痕,本少主能不郁悶嗎?可惡!這個仇本少主一定要報!」
「是啊,這麼一條白女敕的手臂,長著這麼一道疤痕,的確難看。不過……」說著說著,玉軒麒突然把話鋒一轉,用懷疑的目光盯著雪君上上下下的打量,「君弟,你確定你不是女扮男裝的嗎?你這白白女敕女敕的樣子,我怎麼感覺你……」
雪君隨手抓起一邊剛剛被拆下來的繃帶,‘唰’的一下丟過去,很準確的仍在玉軒麒頭上︰「女扮男裝個鳥啊!難道這世上皮膚白皙的人都是女的嗎?要不要我和玉大哥你來比一比膚色,玉大哥你絕對比我要白的多!」
「哈哈哈哈!君弟別介意,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听到雪君的話,玉軒麒狂笑不止,一抖一抖的,把剛才雪君甩他頭上的繃帶給抖得掉了下來,他連忙伸手接住,「今日凌宗主終于解了君弟你的禁足令,你準備到哪兒瘋去?是去逍遙樓,還是君蘭館?」
放下高高挽起的衣袖,穿好外袍,隨便攏了攏衣領,雪君一步三晃的走到玉軒麒身邊,彎腰看著他道︰「玉大哥你這不是開玩笑嗎?有你這麼一個養眼的絕色美男子在我身邊,我還去君蘭館干嘛去呀?那不是舍近求遠嘛。」
「小壞蛋!」突然出手,抓住雪君的左手臂,猛地一拽,又順勢一帶,剛好讓雪君躺倒在他腿上,玉軒麒低下頭,看著雪君的一雙眼楮,笑道,「你玉大哥我可是個良家男子,不要拿我和那些小倌兒相提並論!」
這種玩笑也就只有雪君和玉軒麒兩個人能開、能說的出口,換做別的人,就算是花玄雍,怕是也受不了這種玩笑。所以說,雪君和玉軒麒兩個人那是絕對的臭味相投、志同道合,比親兄弟還要親,比孿生的還要性格相似。這倆人在這‘打情罵俏’,完全忽略了旁邊的龍冥;龍冥剛才是在幫雪君拆手臂上的繃帶,現在他一看這情況,只好收拾東西走人,懶得在這兒當燈泡,呃,不對,是蠟燭才是。
要說雪君這個人,絕對屬于食髓知味的那一類,很容易上癮,就比如她躺在地上枕著玉軒麒的腿這件事兒︰「良家男子?噗哈哈哈!……玉大哥,你這是哪學來的詞兒?實在是太搞笑了,笑死我了!」
「還不是你這小壞蛋給逼的!竟然把我堂堂玉樹臨風的玉大公子給逼的口不擇言了。」仍舊是低著頭,看著在自己腿上笑岔氣兒的雪君,玉軒麒也忍不住想笑,他總覺得他們現在這個樣子不像是‘兄弟’,而像是一對兒新婚燕爾的夫妻,正在品嘗著閨房之樂,「唉……君弟啊君弟,你說,你若是個女子該多好啊!」
此話一出,雪君立刻撇撇嘴,滿臉的無語之態,她伸出一只手臂,勾著玉軒麒的脖子,問道︰「我若是個女子,有什麼好的?一不能時常出入煙花之地,看遍各色美人;二不能大口暢飲美酒,不知醉個痛快是何種滋味兒;三不能縱馬馳騁,踏遍萬里山川。反正,我怎麼都不希望自己是個女子。」可惜,自己偏偏是個女的,如之奈何?
「若君弟是個女子,那該是天下間眾多男兒的巨大福音,呃,當然,也該是天下間眾多男兒的禍事。」看著雪君的這幅撩人姿態,玉軒麒真的快要把持不住,他趕忙別開頭,移開目光望著別處,才能條理清晰的回答雪君的問題,「因為君弟你跟本就是個禍水啊!縱你不是女子,也是個藍顏禍水。」
雪君呢,很有自知之明,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禍水,而且她也認為別人叫她禍水沒什麼不好的︰「禍水就禍水吧,有什麼大不了的?玉大哥你又何嘗不是禍水呢?起碼在我眼里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禍水。」
「咱們倆人還真是夠無聊的,說來說去說了半天的禍水。起來把衣服穿好,咱們出去逛逛,听說逍遙樓里最近又來了幾位風華獨好的舞姬。」早在之前玉軒麒就已經一個人去過了一回,只不過這欣賞美人也得有個伴兒才好,一個人看就太索然無味了,「怎麼?你還賴在我腿上了不成?不準備起來了?人家都是醉臥美人膝,你又沒醉,躺在我腿上算是怎麼一說?」
懶洋洋的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雪君半眯著一雙眼,唇角掛著邪肆的笑容,道︰「只要躺著舒服就好,管那些說辭干什麼?再說了,剛才不還是玉大哥把我給拽躺下的嗎?今兒外面下那麼大的雪,還是不出去了,等天放晴再出去逍遙。」
「我……」本來還要說點什麼的玉軒麒想了想,干脆閉上嘴,因為他已經無語了,無話可說。
其實玉軒麒心里還是希望雪君就這麼躺在他腿上的,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放縱雪君了,他這個樣子可以近距離的看到雪君那張美艷的面容,那微挑的眼角、那嫣紅豐滿的唇,以及那精致玲瓏的鼻子,雖然這一切在玉軒麒自己的面容上也可以看到,但他還是覺得看不夠,看不夠雪君這張精致的絕色面容,美艷之余,又不失高貴雍容,以及男子該有的瀟灑磊落,一樣不多,又一樣不少。
對雪君表示各種羨慕嫉妒,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