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楚萬甄的這件案子,雪君絕對最好還是通過正規途徑來解決,到了實在逼不得已的時候,她再想別的辦法。請使用訪問本站。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畢竟楚萬甄是被冤枉的,通過正規途徑解決事情才是最明智之舉,也只有通過正規途徑,才能從側面幫到她,她才會是最大的受益者,否則她就要白費力氣了。听楚萬甄講過事情的前前後後,雪君的心里已經浮現出了一個計策,一個一石數鳥的連壞計策。
右手的食指敲著自己的額頭,雪君閉著雙眼,在心中沉思,過了良久,她才睜開眼楮,望著楚萬甄,信心滿滿道︰「本殿下已經有辦法了,只是,楚大人還得在這大牢里多吃幾天苦。不過楚大人放心,至多五天,五天之內本殿下一定會救出楚大人。」
「多謝世子殿下,待下官出去之後一定重謝。」很多人都明白雪君的為人,她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所以,楚萬甄是把雪君當成了救命稻草一般,又跪下去,重重磕了個頭。
看著楚萬甄朝自己跪拜,雪君坦然接受,因為這一拜她受之無愧,她出手救的可不單單是楚萬甄一條人命,而是他全家老小的性命︰「楚大人不必如此客氣。那本殿下就先告辭了,楚大人在此靜候佳音就好,不必太過擔心。還有,令公子楚風,本殿下會好好照顧的,大人也不必擔心。」
說罷,雪君拉著楚風的手,轉身就走,一點兒也不給他道別的時間,因為雪君覺得沒那個必要。被強行拉著走的楚風扭過頭來,戀戀不舍得看著楚萬甄,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有兩行眼淚默默的流淌下來。此時此刻的雪君就像是一個趁人之危強佔人口的惡霸,硬生生的把楚風給帶走。不過,嚴格來說,雪君這次的確是趁人之危,但是趁人之危又如何?她本來就不是好人,想要讓她出手幫忙,那就得付出代價。
走出大牢,重見天日,雪君抬頭望著天空嘆了口氣,然後,她轉過身,給凌弈墨遞了個眼色,凌弈墨把一直挾持著的百里復給甩在雪君面前,又一腳踢在百里復的膝蓋窩里,讓他跪了下來,匍匐在雪君的腳下。緩緩走近,雪君抬起右腳,用腳尖挑起百里復的下巴,如君王一般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笑,淡然的淺笑,但這一抹笑卻始終游離在雪君的眼眸之外,未及眼底,顯得那麼疏離而又冷漠。
似乎是笑夠了,雪君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靜靜的望著百里復,雪君的目光很冷,比這瑟瑟寒風不知冷了多少倍︰「百里大人只知天子之威不可冒犯,卻忘記天子之上還有宗門世家。宗門世家的威嚴同樣不可觸犯,尤其是我凌字世家。今日之事算是本少主給你一個教訓,膽敢再犯,本少主可不管你是什麼朝廷命官,一樣的,殺,無赦!」
語畢,雪君放下挑著百里復下巴的那只腳,轉身而去,那動作看起來真叫一個瀟灑傲然。待楚風回過神,急忙邁開步子去追雪君,他剛才是被雪君給嚇傻了,不單單是因為雪君的那句‘殺,無赦’,更多的是因為雪君在說那句話時候的神態,那是一種絕對的霸氣,不容任何人挑釁和侵犯,如有犯者,必定死無葬身之地!見識過雪君的風流魅惑、見識過雪君的柔情款款、見識過雪君的調皮搗蛋,如今又見識到了雪君的霸道冷酷,楚風這才明白,把這些方方面面融合在一起,才是一個真正的雪君,或者說,雪君還有更多他不知道的未知面。
淡漠無情的瞥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百里復,凌弈墨冷冷地哼了一聲,而後舉步去追雪君,他跟在雪君身後,用傳音入密之術道︰「雪君,這個百里復你準備怎麼處置?如果他突然死了的話,估計朝廷調查時會懷疑到你身上。」
「他必須死。」四個字,簡單干脆,可是這四個字在凌弈墨听起來冷的就像是淬了冰一樣,讓人猶如身處萬丈冰淵,「今晚讓幽兒去一趟,讓百里復無聲無息的死去並且查不到任何線索,這個並不難,幽兒會有辦法做到的。哼,誰讓這個百里復說了不該說的話,正好他死了,咱們就可以找人接替他的位置。」
「好,我明白了。不過……這個楚風,雪君你……有些舉動是不是做得太……有失分寸?」一句話停頓三次,是因為凌弈墨猶豫著要不要說,也是因為他一直在拿捏著用詞,他知道就算他說話說的過分了,雪君也不會怪他,但他還是小心翼翼。
忍不住笑了笑,雪君扭過頭來看了凌弈墨一眼,然後繼續邁開步子走路,跟沒事兒人似的︰「弈墨哥哥你這是在吃醋?哈哈。我之所以把楚風留在身邊,是因為現在的局勢越來越復雜,玉軒麒更是隨時隨地會出現在我面前,我若是不把這出戲繼續演下去,會前功盡棄的。這段時間我已經暴露了太多實力,這對于咱們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我要借助楚風,來演一出凌少主沉迷聲色犬馬的好戲。」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
「我也明白弈墨哥哥的意思,放心,我有分寸的,絕對不會讓這些個不相干的人佔了便宜去的,弈墨哥哥這下放心了?」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過,我還得提醒你一句,這個楚風畢竟是官宦子弟,和幽兒、龍冥他們不一樣,你要小心一些才是。」
「人心都是肉長的,我真心待他,就不信他還能害我?更何況我也不是吃素的。再說,楚風雖然是官宦子弟,但是日子過得卻並不怎麼舒心,幾個哥哥經常欺負她,還有他父親的幾個小妾,更是對他動輒打罵,他又不敢告狀,膽子就越來越小。」
「任何人的人生都不會是一帆風順的,比如雪君你,雖然貴為凌字世家少主,卻也要殫心竭慮的為凌字世家未來謀劃,這其中的辛酸,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這話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世上的任何人,哪怕是極為尊貴的人,也會有自己的不如意,也有必須忍氣吞聲的時候,不是有句俗話叫做‘家家有本兒難念的經’嗎,換一種說法就是,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而這份苦,不論多與少、重與輕,都得自己咽下去,別的人無法代替。尊貴如雪君,也得四處奔走、小心應對,周旋與各方勢力之間。高高在上的祈橫太子殿下,獨孤臨閣,也被逼的不得不喝下穿腸毒藥,做一個‘乖順’的兒子。
夜半子時,百里府——
下了三天兩夜的雪,似乎有一些要停歇的勢頭,漸漸小了許多,或許明早起來就可以看到紅日破雲而出也說不定。不過,有一個人還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陽,那就很難說了,這個人就是——百里復。一般情況下,惹怒了雪君的人都不會活得太長,雪君就像是索命無常一樣,雪君讓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她說過,會讓百里復死翹翹,那他就不可能活過今晚。
一抹黑影踏著雪色,悄然降臨在百里復的家里,施展著精妙的輕功,黑影來到百里復的書房房頂上。她從寬大的衣袖中掏出一瓶藥物,在手心里掂了掂,勾起唇角一笑,顯得十分冷魅。黑影揭開腳下的瓦片,向下望去,看到百里復正伏案寫著什麼;她挪動目光,看到百里復的手邊放著一杯還散發著裊裊熱氣的茶。黑影眯起一雙眼楮,再次笑了笑。
她從小藥瓶中抽出一根比頭發絲還要細的絲線,從揭開的那塊兒瓦片的位置巴絲線放下去。比頭發絲還細的絲線,任何一點兒的空氣流動都會吹拂著絲線悠蕩,當然不可能會準確無誤的剛好垂進那杯茶水中。所以,她在放下絲線的時候,在絲線的一端墜有一件重物,以確保絲線可以正中目標,不會偏差。
絲線垂下,沁到杯子的水里,絲線上的藥物快速的溶解到水中,就這樣,一杯普普通通的茶水,就變成了一杯穿腸毒茶,瞬間送人下黃泉!親眼看著百里復將那杯帶毒的茶水飲下,黑影這才從房頂上下來,她推開書房的門,和一股冷冷的風一同進來。門外的風吹動著她手臂上挽著的黑紗長綾,長綾周圍綴著的小銀片兒踫在一起,產生‘嘩啦嘩啦’的聲響,很是清脆。
「你是誰?」看到有人悄無聲息的闖入自己書房,百里復被嚇了一跳,但是當他看到來的人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時,膽子便又大了起來,「擅闖朝廷官員府邸,你可知是什麼罪名嗎?」
來人挑了挑眉頭,不屑的笑起來,她走到百里復的桌子前面,彎腰伸手拿起上面一份尚未寫完的奏章︰「百里大人,你膽子不小哇!竟然敢參奏君御世子殿下。你有幾個腦袋、幾條命啊?百里大人若真是活的膩味了大可跟我說一聲,我絕對不辭辛勞的送大人上路,大人何苦要費這個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