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國,凌天府——
掌燈時分,凌少燕從松煙閣回來,看到雪君還在秋影閣賴著沒走,于是便直接把雪君給‘趕’了出去,這完全在雪君的意料之中。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爹爹和娘親倆人在那恩愛,她也不好在那當蠟燭不是?所以她就乖乖回到自己的飛雪居,準備沐浴更衣之後再往皇宮去一趟,不然她這一身酒氣就連她自己都受不了。雪君雖然是在酒精里泡大的,不會喝醉,但是哪個人喝酒不會弄得滿身酒氣?這是誰都避免不了的。
回到飛雪居,吩咐人準備好熱水,然後雪君揮退了所有人,這才月兌了身上衣服,泡在大浴盆里,雪君沐浴的時候除了小的時候會有她娘親在身邊,後來長大了,便沒有一個人在她身邊,從來都是她一個人,這也是為了保守秘密。
裊裊熱氣從水面上蒸騰而起,氤氳了滿室,雪君靠在浴盆的邊上,閉著一雙眼楮,很享受,也很放松。她把兩只手臂搭在浴盆的邊緣處,雪白的手臂上覆滿了一層細密的水珠,晶瑩剔透的,襯得雪君的手臂更加白女敕柔滑。只是可惜,原本白女敕柔滑的右手臂上赫然一條猙獰的傷疤,看起來格外的刺眼。被水沾濕的頭發貼在雪君的脖子上,她仰起頭來幽幽嘆氣,她在想,此刻若是有人給她捏捏肩膀該有多好。
「雪君,你睡了沒有?」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龍冥的聲音,從他的聲音可以听出他在糾結,至于在糾結什麼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緩緩睜開一雙眼楮,那雙被水汽氤氳籠罩著的眼眸顯得有些迷離,但是卻更加的勾魂攝魄,雪君對外喊道︰「還沒呢。你進來吧。話說,我以往這個時候會睡覺嗎?你今天這話問的實在是奇怪啊。」
「以前的你的確是個夜貓子,這個時候當然不會睡覺,不過自從楚風來了之後,你似乎就很少熬到三更半夜吧?」房門被推開,龍冥走進來,他听到有隱隱約約的水聲,知道雪君在里邊沐浴,便乖乖地站在外間,中間隔著一道屏風,「你……你什麼意思啊?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在沐浴?你想害死我呀!若是讓凌弈墨知道我在你沐浴的時候闖進來,他會殺了我!」
屏風後傳來雪君的笑聲,以及嘩啦啦的水聲,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給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雪君特地改變了自己的嗓音,變得異常嬌媚︰「哈哈哈!能夠因我而死,難道不是你龍大公子的福氣麼?說吧,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什麼事?該不會就是來看我沐浴的吧?那你可就真的……小命不保咯。」
「我來是問你,楚風的事兒,確切來說是楚萬甄的事兒,接下來該怎麼辦?」龍冥被雪君的話弄得滿頭黑線,一臉無語問蒼天的表情,他轉過身,背對著雪君而站,但是腦海里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要不要咱們出手幫一幫沈大人?讓他早日破案,還楚萬甄以清白。」
里邊兒的雪君終于算是洗完了,她從浴盆里出來,隨手撈過寬大的浴袍裹在身上,光著腳走出來,站在龍冥的身後道︰「不錯嘛,不愧是本少主一手教出來的人,都快成本少主肚子里的蛔蟲了!說說吧,你有什麼想法?」
「任何人,得到一筆不義之財之後,都不會把這筆錢財放在自己家里,那樣的話就太傻了。」感覺到雪君走到身後,龍冥原以為雪君已經穿好了衣服,他剛一轉身,就看到雪君只是胡亂裹了一件浴袍,腰間的系帶只是松松垮垮的系著,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膚,以及性感的鎖骨,龍冥深吸一口氣,又急忙轉回身,繼續背對雪君,不然他一定會噴鼻血的,「雪君,麻煩你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你快去把你衣服穿好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妖孽體質,干嘛總這樣在人前晃悠,你這是在引人犯罪,你知道嗎?!」
邁著步子晃悠到龍冥的面前,雪君雙臂環胸的站著,微微仰著頭,眨巴著一雙眼楮,無辜的看著龍冥道︰「犯罪?哈哈!犯什麼罪?龍冥啊龍冥,我才發現你比小風風可愛的多啊!你說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早知道我就直接把你給收了,何苦去找小風風呢,你說是吧?龍冥?」
「所以,沈大人就算是去搜查寧中書的家,也不會搜出什麼東西來的,找不到直接的證據,一切都沒辦法進行。」對于雪君時不時來一次的‘抽風’,龍冥他們早已經習慣,所以龍冥直接就把雪君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吹過之後了無痕跡,而他則像是自言自語的繼續道,「我的想法是咱們派人,在寧中書的別院里放上幾十萬兩黃金,以便讓沈大人搜出來。」
又往前踏了一步,雪君略踮起腳尖,看進龍冥的一雙眼眸里,過了良久,忽而扯動唇角,笑起來︰「黑呀!龍冥你可真夠黑的!你這一招真是要多陰損就有多陰損,寧中書那個老混蛋踫到你,算是栽了。」
「你離我遠點兒!」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龍冥盡可能的拉開他和雪君之間的距離,剛才,他甚至可以把雪君呼出的氣息吸入自己的肺腑,那個距離太近,近到讓他無所適從,「我的陰損手段不還是拜你所賜?你說我黑,不如說你黑。」
看到龍冥只是眼神有些慌亂之外便再無任何別的反映,雪君覺得有些無趣,也不再逗他,一轉身,甩開發絲道︰「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對了,另外再想辦法把楚萬甄所寫的那份奏章給找出來,放在寧中書家里比較顯眼的地方,剩下的就交給沈大人處理吧。」
「奏章?哦,你是說被寧中書扣下的那份奏章啊,好的,我明白了。」見雪君終于不再逗他,龍冥抬手撫著胸口長長地出了口氣,大有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感覺,「還有別的事要辦嗎?你干脆全部說完,讓我直接去辦,省的麻煩。」
雪君重新繞到屏風後,褪了浴袍,開始一件一件的往身上穿衣服,一邊穿,一邊說道︰「今天我發現有兩撥人馬在暗中跟蹤玉軒麒,據我估計,其中一方應該是聖君殿的人,另一方是誰的人我說不準。你安排下去,讓人暗中保護玉軒麒,他在穎國範圍內絕對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呵!真沒想到玉軒麒竟然也有成為香餑餑的一天,居然引起這麼多人的關注。讓咱們的人去保護他,真是便宜那小子了。」不甘心,若不是玉軒麒的生死事關重大,龍冥才懶得去管他呢,龍冥是巴不得玉軒麒早點死,那樣的話雪君也不用如此辛苦。
其實,雪君的想法何嘗不是跟龍冥一樣呢?哦,也不對,若仔細來看,雪君對玉軒麒生死的看法是挺糾結的。她是挺希望玉軒麒趕緊死了算了,他死了,她也就少個對手,也就不用如此辛苦;但是,雪君同樣也不希望玉軒麒這麼早就死,一是因為現在時機不對,他若死了,凌字世家的麻煩就來了。二是因為,若玉軒麒死了,她也就少了個知己,那個時候難免孤獨。
穿戴好衣冠,雪君站在一人高的銅鏡前照了照,然後才走出屏風。又交代了幾句之後,看著龍冥離開,雪君披好裘皮斗篷,拿上她從不離手的折扇,出門去也!當然,臨走時她也沒忘記把她的小風風給安排妥當,她的小寶貝兒怕黑呢,她不在身邊,自然得找個人陪著她的寶貝兒咯,而被雪君挑中的這個人呢,則是咱們的空幽兒姑娘。
皇宮,太子東宮——
又到了來教授獨孤臨閣劍法的日子,所以雪君才會大晚上的跑出來,往皇宮里鑽。說起來,雪君為了教獨孤臨閣學習劍法,犧牲也挺大的,最起碼她放棄了自己的‘溫柔鄉’,不顧嚴寒,深夜跑到皇宮里來。這麼說來,獨孤臨閣必須得好好謝謝她才行,要不然都對不起她這個用心良苦的師父了。
「少主,您來了。」負責守衛太子東宮的蘇沐大老遠的就看到雪君正往這邊而來,趕忙三步並兩步,迎了上去,「這麼冷的天,少主怎麼還來?何況都已經這麼晚了。這里由屬下守衛,少主就算是白天來也無妨的。」
抬頭望著頭上懸掛的匾額,雪君從口鼻之中呼出一口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呵氣,看起來格外顯眼︰「越是如此,越不能掉以輕心,獨孤青也不傻。對了,你有沒有把外面發生的事情告訴獨孤臨閣,他有什麼反應?」
「屬下按照少主的吩咐,把該告訴他的都告訴他了,但是他好像沒什麼反應,很淡然的樣子。」蘇沐跟上雪君的腳步,兩個人一起走進了太子東宮里面,蘇沐一邊走,一邊跟雪君說著獨孤臨閣最近的情況,「他只說了兩個字,天命。」
听到蘇沐說出‘天命’兩個字的時候,雪君頓住腳步,側過頭望著蘇沐,過了好久,悠然一笑道︰「他應該說這是他的天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天命,但是,本少主卻不信天命。信則有,不信則無,所以,本少主沒有天命,本少主的命運一向都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