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請使用訪問本站。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乖巧的應了一聲,楚風抱著自己懷里的吟霜刀,向著床榻的方向走去,然後一個人躺在上面,靜靜的睡去。
看楚風漸漸睡熟,雪君不禁笑了笑,她走過去,幫楚風掖好被角,又小心的幫他理順散落在枕畔的發絲,這才重新走回屏風後,腿了浴袍,繼續泡在大浴盆中。溫熱舒適的浴湯把整個身體包裹在其中,暖暖的溫度透過皮膚一點點滲入,起到很好的舒緩作用。外間三兩盞微弱的燭火搖搖晃晃,光線昏暗迷離,雪君靠在浴盆邊緣,因為太過放松的緣故,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四年後,凌天府,藏書閣——
外面鳥鳴陣陣,一片春意盎然,而藏書閣內卻仍舊是光線昏暗。因為今天的天氣不錯,凌少燕便下令把藏書閣內的全部書籍都搬出來曬一曬,這樣可以起到防蟲蛀的效果;曬書,是一件大工程,更何況藏書閣內還有一些禁=書,是不方便讓別人知道的,所以凌少燕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了他的‘兒子’來辦,凌少燕對他的‘兒子’那可是一百個放心,萬分倚重。
接到任務的雪君來到藏書閣,望著那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書架,以及上面擺放的藏書,不禁覺得有些頭大。不過還好,她老爹給她臨時調派了百十來個人手,倒是足夠她使喚了。一道道命令傳下去之後,雪君找到一個僻靜角落,捧著一本書,倚在書架上在那看著,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甩手掌櫃。沉浸在書本中的雪君完全與外界隔離,那搬書人來來回回的腳步聲似乎根本打擾不到她似的。
「都說‘春來不是讀書天’,怎麼到了雪君你這里就不行了呢?」在外面指揮著的凌弈墨半天見不到雪君,便進來尋找,找了半天才在這個角落里找到雪君,他看到雪君又在那捧著一本書看,不禁哭笑不得的搖頭道,「你真是都快成書蟲了,凌風說你一點兒都沒錯。」
聞言,雪君扯動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笑意,她沒有抬頭,就連目光都不舍得離開書頁一時半刻,雪君用修長手指夾起一頁書紙,輕輕翻過道「春來不是讀書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蟲冬又冷,不若合書待來年。照這個說法,幾時才是讀書的好時候?人生本來就是彈指一瞬,若不抓緊時間,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哪能輕易蹉跎了時光?」
「你的這副腔調,我覺得你都可以去宏文書院任教了,絕對不會比元敏初差到哪去。」挪了一下腳步,凌弈墨靠書架站近了一些,也學著雪君的樣子半倚半靠在書架上,很是悠閑的開著玩笑,「宗主讓你負責曬書,你可倒好,把爛攤子扔給我,一個人跑到這里躲清靜,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懶呢?」
無奈的嘆了口氣,雪君把手里的書冊合起來,放回原位,然後沖凌弈墨歪著脖子道︰「真是的,本少主明明一個很勤奮的人,硬是被你們一個個說成懶,真是冤死人不償命啊。走吧,要本少主干些什麼?」
「笑話!你可是堂堂少主,我怎麼敢讓你充當勞力呢?我只是想讓你出去曬曬太陽、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而已,總窩在藏書閣里對身體不好。」凌弈墨一邊笑著說道,一邊伸出手去,幫雪君理順頸邊的一縷發絲,四年光景過去,如今的雪君個子長高了不少,已經到凌弈墨的肩膀高度了,「怎麼?難道又要讓我背你不成?你現在可是已經快要十二歲了,不,按照虛歲的話是已經十二歲了。」
抬手一把握住凌弈墨的手腕,雪君往前邁了一步,靠近凌弈墨,兩只胳膊一伸,搭在凌弈墨的肩膀上︰「弈墨哥哥真是聰明,太聰明了!我就是想要弈墨哥哥背我。不管我是十二歲、二十二歲,還是三十二歲,永遠也都比不上弈墨哥哥十八歲、二十八歲、三十八歲,你說是嗎?弈墨哥哥。」
「等我三十八歲,估計我就該背不動你了。」伸手捏了捏雪君的鼻子,滿臉都是寵溺的笑容,凌弈墨轉過身,背對著雪君蹲了下來,然後一拍肩膀道,「上來吧,誰讓你叫我弈墨哥哥呢,為了你這一句‘弈墨哥哥’,無論如何我也要背啊。」
雪君傾身上前,趴在凌弈墨的背上,伸出雙臂摟著他的脖子,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嘻嘻笑著道︰「或許等到弈墨哥哥三十八歲的時候,背上背著的人就不是我了,而是我的嫂子。哈哈,所以趁著現在,我一定要讓弈墨哥哥多背背我,否則以後就沒機會咯。」
「呵……」對于雪君所說的,凌弈墨只是付諸一笑,沒說任何話,其實他只是把想說的話放在了心里而已,他想說的是,若雪君願意,他會這樣背她一輩子,一直背到他邁不動腿那天為止,可是,這番話他只能放在心里,然後換成另外一番話,「到那個時候或許背著你的人也已經不是我了,而是別的什麼人吧。」
一向敏感細心的雪君今天卻並沒有發現凌弈墨方才那一瞬間的異樣,她只是自顧自的噘著嘴,若有所思道︰「或許吧,不過,前路茫茫,誰又能說的準呢?也許咱倆就能相伴終老也說不定,哈!」
對于雪君的這一番說辭,凌弈墨更加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他只好‘嗯’了一聲,算是回應雪君,表示他已經听到雪君的話。凌弈墨在心里暗自長長呼出一口氣,整理了凌亂的心緒,繼續往外走去。越接近藏書閣的門口,光線就越亮,一雙眼楮因為無法接受這強烈的光線,雪君不得不眯起一雙眼楮,讓雙眼漸漸適應著光亮。
趴在凌弈墨背上的雪君伸手舉在額頭前面,擋著有些刺目的陽光,過了好一會兒才放下手來︰「春來不是讀書天,我突然發現這句話真的很有道理啊!這麼明媚的陽光,鳥語花香,誰能靜下心讀書?」
「當然是你唄!除了你凌少主還能有誰?」背著雪君的凌弈墨走出藏書閣的門,沒做任何停留,直接轉向另一邊的樹蔭下,那樹蔭下早被人放好了一張桌案,以及坐墊等物品,凌弈墨走到位置,蹲下來,把雪君給四平八穩的放下來,待她雙腳落地站穩之後,凌弈墨才起身,「怎麼樣,這個位置比那烏漆抹黑的藏書閣里要好得多吧?」
劇舉目望了望四周的環境。雪君不可否認的點點頭,直接一扭,大大咧咧的坐下︰「是不錯,不過……若是有小風風陪伴在側,那就更好了,可惜他不在,唉,也不知道他啥時候會回來。」
「我看你真是沒救了!入戲太深成了假戲真唱,你呀……」凌弈墨笑著搖搖頭,頗有些無語,他把雪君安頓好之後,轉身離去,繼續指揮著一眾人等搬書。
百無聊賴的雪君用手肘撐著兩尺高的矮桌桌面,半依著身子斜靠在上面,她仰著頭,看著頭頂上新發的女敕綠枝葉,明朗的陽光透過片片綠葉,照射在她的臉上,斑斑點點的金色光暈灑落滿身。她所穿的玄色衣袍因為她的坐姿而讓衣領微微敞開,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隨著年齡的增加,雪君的一張臉變得愈發妖嬈,比起小的時候,現在的她更當得起‘禍水’兩個字了,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禍國殃民!
那些搬書的人來來往往,其中總會有那麼幾個人因為看著雪君看的發呆而不慎被門檻絆倒,從而殃及後面沒有注意的人,結果就是鬧了個人仰馬翻,書和人堆成了一堆,不一會兒,藏書閣原本挺寬敞的門口就被堵死,弄的一個人都過不去。這方的動靜驚動了正在望著樹葉發呆的雪君,她站起身,走了過來。
玄色的衣袍穿在她身上略顯寬松,衣擺隨著她走動的步伐而搖晃不定,廣袖翩翩,搖曳生風。燦爛的陽光照在她頭上那頂精致的銀色發冠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雪君走到跟前來笑著問道,那樣子看起來怎一個豐神俊美了得!
「回少主的話,是……是屬下方才一不小心被門檻絆倒,這才連累到其他人,請少主責罰。」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跪在雪君腳下,身體瑟瑟發抖,不敢抬頭去看雪君,一是因為雪君那張臉實在美的讓人無法直視,二是因為他把那麼珍貴的書籍弄掉在地上,他怕雪君責罰他。
在另一邊指揮的凌弈墨聞訊走過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蹙眉問道︰「怎麼回事?這些都是被宗主視為珍寶的書籍,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若是把這些書籍摔壞,宗主可饒不了你們。」
「少統領請恕罪,屬下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被門檻絆倒,所以才……」剛剛求過雪君,如今又不得不轉頭來求凌弈墨,為了區別身份,凌天府中只要比凌弈墨身份地位低的人都會稱呼凌弈墨為‘少統領’,稱呼凌殤則是‘統領’,「還請少統領饒恕屬下這一回,以後屬下一定小心。」
「這不是我繞不饒恕你的問題,而是宗主他……」
淺笑著抬手打斷凌弈墨未說完的話,雪君從腰間抽出折扇,甩開來,悠哉悠哉的搖著︰「罷了罷了,弈墨哥哥,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我想我爹他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情而斤斤計較的。」
------題外話------
呼呼,雪君終于又長大了一些,真不容易!
好戲即將拉開序幕哦,看雪君如何弒君奪取穎國江山,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