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君感覺到那只撫在自己面頰上的手掌心中有一層剝繭,微微泛硬,雪君扯動唇角,勾起一抹明艷的笑容道︰「風大哥你是真的沒看出我的身份,還是在故意裝糊涂?我這麼一個美艷動人的大美人兒在你面前,你居然看不出來我其實是個女子?」
「什……什麼?!你……你……」唇畔的笑容僵住,風倚樂的手仍舊停留在雪君的面容上,他卻不知是該收回手來,還是繼續把手停留在那,「你……不是凌雪君?」
抬起左手握著風倚樂停留在她臉頰上的那只右手,牽著他的手指撫上自己的額頭,雪君正色道︰「我是凌雪君沒錯,但我是個女子也是事實,這麼多年以來其實我一直在女扮男裝,今日只不過是恢復原貌而已。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生死中模爬滾打多年的雪君的確是有些疑心病偏重的毛病,但是,若對真心待她的人,她仍舊抱著懷疑的態度,那便是傷人心的做法了。自從幾年前風倚樂做出暫避鋒芒的決定之後,雪君就明白了風倚樂內心的想法,他是真心待她的,甚至是為了她不惜違逆父親的命令,背上不孝的罪名。面對這樣的風倚樂,雪君沒有任何理由再繼續隱瞞身世,她希望和她真心相交的人坦誠相待,沒有任何的隔閡。
有選擇性的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了風倚樂,其中包括自己是武國皇室遺孤一事,以及在天雪山被追殺、與狼為伍、偶遇凌夫人,而後李代桃僵的成為凌字世家少主,再到女扮男裝,誑時惑眾,事無巨細一一講明,直听得風倚樂一驚接著一驚,一顆心也跟著怦怦直跳,再難平靜。當風倚樂問起雪君怎麼會記得小時候的事情的時候被雪君諱莫如深的含糊帶過,並沒有深說。
從法龍寺山門出來的時候天上已經掛著幾顆明亮的啟明星,雪君提著裙擺,抱著古琴,一路往山下馬車處而去。雖時值暮春,但是山里的夜晚還是很冷的,況且雪君只穿了一身單薄的女裝,夜風拂過,從頭到腳都是涼的。雪君縮著脖子打了個寒顫,無奈之下只好運起內功御寒,平常的時候雪君為了隱藏自身實力,就算是寒冬臘月里也不會用內功御寒,是以,一到冬日她就穿得格外厚實,比一般人都穿的厚。
眼看馬車就停在前面不遠處,雪君便收了御寒的內功,加快腳步往馬車走去,心想等上了馬車就不會再冷了。因為走得很快的緣故,雪君腳下步步生風,地上的落葉都被她邁動的步伐吹蕩而起。裙擺搖曳,廣袖迎風,一頭基本上沒做任何束縛的長發飛飛揚揚的飄蕩在空中,雪君,就如一個踏風而行、從雲端而來的玄女一般。
「用最快的速度趕緊回城,我還有別的事要辦。」走到馬車邊,雪君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直接丟下一句話,便利索的上了馬車坐在車廂內,她剛一抬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對上一道溫雅目光,涓涓似三月春水,「你怎麼會在我的馬車里?」
「還請姑娘恕在下冒犯,如今天色已晚,可否請姑娘捎帶在下回城,等回到城里,在下定有重謝。」這名不速之客原本就在笑著,此刻看到雪君,不禁笑容加深,一雙桃花眸微微眯起,眸內光彩熠熠。
雪君把懷里抱著的古琴小心放在一邊,繼續抬起眼,對上那雙多情繾綣的桃花眸,淡淡道︰「既知冒犯,那就請公子下車吧。這黑燈瞎火的,你我孤男寡女,共乘一車,多有不便。」
「孤男寡女……呵呵,這話可不應該出自于凌少主之口啊。此情此景之下,風流如凌少主,應是求之不得才對。」不速之客優雅一笑,低下頭來自顧自的擺弄自己的袍袖,車廂內光線黑暗,基本上伸手不見五指,不過他卻可以用眼角余光清楚看到雪君腳上穿的一雙繡鞋,她的一雙腳在裙擺下若隱若現,「這雙鞋子倒是別致的很,尤其是穿在你這雙腳上。」
靠在車廂壁上的雪君聞言不由得嗤笑一聲,她略略傾身上前,抬手,用食指挑起不速之客的下巴道︰「多年不見,沒想到花少主竟也變得如此……下流,你不覺得盯著一個女子的腳使勁兒看,很是失禮嗎?花少主不是一向自詡是正人君子嗎?」
「盯著一個女子的腳看,確實失禮,但是,請問,凌少主是個女子嗎?這一舉一動哪是個女子該有的?」被挑著下巴的花玄雍抬起頭來,唇角、眉梢眼角仍舊是那一抹不淺不淡的笑容,高貴、悠雅,暖暖的沁人心扉。
這話,明里暗里就是說雪君女扮男裝時間久了,身上沒一點兒女人味兒。事實也的確如此,將近十年的女扮男裝生活,雪君的舉止難免帶了點兒男人氣,有些大而化之的感覺,沒有女子該有的柔弱、嫵媚。不過,就算雪君不女扮男裝,估計她也嬌柔不起來,她天生就是個大大咧咧的人,讓她去學林妹妹,那還不如殺了她來得痛快。
略顯火辣、熾熱的目光在花玄雍的面容上一寸寸掃過,雪君忍不住在心中咆哮︰這才多久沒見面,花玄雍這小子就又變得這麼美,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他生來就是為了禍害蒼生的,絕對!花玄雍的美是柔而不弱、華而不奢、雅而不作,渾然天成的就如一塊最上等的美玉,晶瑩剔透、色澤瑩潤,讓人觸手生溫,漸漸地就會不舍得放手。
又湊近了些許,雪君幾乎可以踫到花玄雍的鼻子尖兒,還有他的呼吸,雪君都可以感覺到︰「花美人兒,這深更半夜的,你可不要引人犯罪哦,本少主的定力有限,可真做不到坐懷不亂呢。」
「在下原本也沒指望一向風流的凌少主能夠坐懷不亂,亂吧,凌少主若亂了,在下高興還來不及呢。」伸出手臂,攬過雪君的腰身,稍一用力便把她給拉入懷中,花玄雍扳著雪君的肩膀,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我看你是把我臨走之時的警告給忘得一干二淨了,說,這幾年的時間里你又招惹了多少人?」
雖然此刻被人制住,動彈不得,但雪君也沒有多做掙扎,因為她覺得躺在花玄雍懷里還挺舒服,人肉靠背,不享用可就浪費了︰「你少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要我對你守身如玉?本少主就失去拈花惹草了,你能怎麼著?不服氣的話你也去找美人兒啊,本少主又沒攔著你。」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來,這一次花玄雍是真的生氣了,就連他眸內常年不變的笑意都在逐漸消退,「你莫要逼我現在就到凌字世家去提親。」
雖然車內光線黑暗,但是橫躺在那的雪君還是看清了花玄雍眸內的神色,不自覺的,她也收斂了嬉笑之意,正色道︰「差不多就行了,別入戲太深,小心到時候出不來!你也別在我身上白費心思了,一切都是白搭,我是不會……」
一句話尚未說完,剩下的話便被堵在了口中,隨著花玄雍這一吻襲來,雪君那沒喘出來的半口氣也同樣被堵了回去。雪君在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應承下這一吻,她的鼻端盡是花玄雍身上特屬于少年的清雅氣息,優雅若蘭。他們兩個人唇齒相交,似有一股難言的默契,進退之間都似能夠明白對方的心意。不過,一向儒雅的花玄雍卻在這一吻中漸漸失了心神,變得霸道而又強勢,在雪君口中一點點攻城略地,肆意而為。
馬車內的溫度似乎要被這兩人的舉動給燃燒起來,喘息聲從兩個人的唇間溢出,他們都有些呼吸困難,卻也都不願意就此放手。這幾年來雪君雖然經常和楚風鬧來鬧去,其中也不乏這些曖昧舉動,但她在楚風的身上卻只能夠做到淺嘗即止,從來沒有過如此熱烈的親吻。更何況,雪君也明白花玄雍對她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她一直都知道這種誘惑的存在,但她卻也從未抗拒過這種誘惑。
感覺到花玄雍的吻一路滑向她的唇角,到頸側,再到耳垂,雪君終于得到一絲喘息之機,笑著道︰「呵呵,一向溫文爾雅的神仙公子今日要化身為狼了嗎?把我吃干抹淨,這就是你花玄雍對我的懲罰?你不覺得這是變相的恩賜麼?你不覺得吃虧?」
「吃虧是吃虧,但是你也佔不到便宜!」听到雪君的話,花玄雍毫不示弱得道,但是他的心里卻有些哭笑不得,他在想雪君這丫頭腦子里是如何想的,她才十一二歲,身材沒一點兒料,他要如何將她吃干抹淨?心里如此想著,花玄雍倒也沒閑著,一邊吻著雪君細白的脖頸,一邊呵著熱氣道,「將生米煮成熟飯,也就不怕你再出什麼ど蛾子了。」
烏黑瞳眸內閃過一縷狡黠之色,雪君抬手搭在花玄雍的肩膀上,去拉扯他的衣服︰「那我就給你加一把火,好好煮煮!煮的皮香肉爛的時候才好入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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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花出來咯,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