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怎麼今日親自前來了?可是事情有變?」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從大帳中走出來,腳步匆忙,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雪君面前,拱手施禮,態度恭敬。請使用訪問本站。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行走中的雪君看到來人,頓住腳步,把這個青年男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而後笑道︰「齊將軍莫急。本殿下與齊將軍也算是神交已久,今日終于有緣一見,此乃本殿下之幸。齊將軍,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可否換個地方細說?」
「是,世子殿下您這邊請。」青年男子應了一聲,一側身,伸手相請,把雪君和隨行的楚風給讓到了中軍大帳里,然後他對身邊的親兵吩咐了幾句,這才跟著一起進來,「世子殿下恕罪,方才末將一時情急,不慎說漏了嘴,還請世子殿下責罰。」
環視四周之後,雪君一點兒也不客氣,徑直來到主座的位置提起衣擺坐下,她盯著齊爾審視良久,這才淡淡道︰「責罰?本殿下似乎沒有權利去責罰堂堂平戎將軍吧?更何況,因為齊將軍的一句話,此事已然敗露,本殿下再責罰,還有何意義?但願齊將軍手下士兵能夠做到三緘其口吧。」
「都怪末將一時心急,才鑄成大錯……」齊爾站在那里,低著頭,一副羞愧難當的樣子,他從心里一直挺佩服雪君的,早就想要見一見雪君,沒想到這第一次見面就讓他一個失誤惹得雪君心里不痛快,「殿下今日前來,真的是皇宮那邊出狀況了嗎?發生了什麼事?」
令人郁悶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雪君的心情著實不怎麼好,說話的語氣也都冷了下來︰「是,因為一些原因,現在事情不得不提前進行了。太子他提前服下了那瓶藥物,現在皇宮里已經傳出太子薨(n)逝的消息,陛下下令秘不發喪,所以,暫時有很多人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那就是說,舉事時間要提前了嗎?還請世子殿下明示,具體行動時間是什麼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隨機應變了,但是,要怎麼變,他還得听吩咐辦事。
听齊爾如此問,雪君也沒急著回答,而是扭過頭來,看著背後懸掛的一幅皮質地圖,沉吟良久之後才開口道︰「舉事時間定于今晚子時。到時候太子殿下會來與你們會合,親自率領你們由北城門而入,你們要用最快的速度全殲城內禁軍,至于雲劍鋒雲將軍,若有可能,就留他一命。」
「可是,世子殿下,北城門守軍將近一萬有余,而且還都是精兵強將。城牆以及城門都是那麼的堅固,末將……末將著實沒有十足把握在短時間內拿下北城門。」齊爾抬起頭,看著坐在上面的雪君,一張英武剛毅的面容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為難之色。
「這個齊將軍不用擔心,我們少主會想辦法幫齊將軍解決掉城門守衛的。」站在一旁的楚風看到齊爾這副樣子,忍不住抿唇淺笑,然後替雪君回答了這個問題,「齊將軍可還有什麼要問的?若是沒有,我們還要趕回城去,少主還有許多事情要辦。」
「呃……沒了。」仔細想了一下,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齊爾方才答道。
「很好,既然沒什麼問題,那我們便先告辭了。」楚風一邊說,一邊走到齊爾面前,從懷里掏出來一塊烏黑的玄鐵令牌遞給齊爾,道,「這枚令牌務必收好,今晚在城門處的那支兵馬看到這枚令牌之後便會听令行事,用完之後立即歸還我們少主,切記。」
「這令牌是?……」接過令牌放在手掌中,齊爾仔細端詳著這枚制作精致的玄鐵令牌,只見令牌的正面是一個‘弒’字,背面則是一個狼頭圖案,狼的那一雙眼楮被雕刻得尤為細致,栩栩如生,仿若能夠散發出森森寒光來,看的齊爾不由得心頭一凜,「這只狼還真是跟活了一樣,這樣逼真。」
這個時候,雪君也從坐著的位置起身,走到齊爾身側,雪君先是瞥了一眼齊爾手中的令牌,而後又抬眸看著齊爾道︰「這究竟是一枚什麼樣的令牌,齊將軍無需知曉,齊將軍只管拿著用便是,用完之後記得還與本殿下。時候不早了,城內還有很多事情處理,本殿下先行告辭。」
連連點頭應是,齊爾把玄鐵令牌妥善收好,又親自把雪君、楚風二人送出軍營,這才回去傳達軍令,酉時造飯,戌時開拔,必須于子時之前趕到北城門。雪君兩人也幾乎是沒做任何停留,直接馬不停蹄的趕回城中。現在整件事情被花玄雍這麼一搗亂,幾乎所有的部署都要重新調整,所以她必須要守在凌天府中,一道道命令傳遞下去,調整原有的計劃。
「少主,少主你等等。」這一路上楚風都沉默無語,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卻怎麼都想不明白,所以他只能拽住雪君,向她問個清楚,「少主,弒天騎的那塊兒令牌,你就這樣交給那個齊爾,真的合適嗎?萬一他到時候不予歸還怎麼辦?」
被楚風拽住的雪君無奈之下只好頓住腳步,她扭頭看著楚風,不由一笑,抬手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小風風跟著我這麼多年,覺得我有那麼笨嗎?那塊令牌僅限于此次行動中使用,事情一過,那塊令牌立即作廢,就是一塊兒廢鐵而已。齊爾願意留著,那就留著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哈!原來竟是這樣,我說少主怎麼就那麼放心呢。真不愧是只狐狸啊!」得知真像的楚風嘖嘖嘴,一邊抬手揉著被敲疼的額頭,一邊由衷贊嘆道,只不過他最後所說的‘狐狸’,卻是褒貶參半。
有始以來,雪君被太多人稱之為狐狸,對于‘千面狐狸’這個稱呼,她也一直視為贊美之詞,並欣然接受︰「哼哼,對,我就是狐狸!一只外貌與睿智並存的絕世狐狸,嗯,或許說是妖狐更加確切一些,若是有人不服,就叫他出來與本少主當面比試。」
「什麼妖狐不妖狐的,雪君你這嘴里就沒個正經,哪有像你這樣說自己的?」凌弈墨不知從何處走來,他听到雪君所說的‘妖狐’二字,就面色不豫,待他走近之後,瞥了一眼楚風道,「楚風你剛從外地回來,又陪少主奔波這一趟,你快回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還要你出手,你要休息好才行。」
「少統領想趕我離開就直說嘛,何苦如此拐彎兒抹角?得 ,我也的確是累了,先去休息,你們慢慢聊。」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楚風絕不是當初剛入凌天府那時可比的,在他轉身臨走的時候還特地朝凌弈墨拋出一記媚眼,而後笑著離開。
那一記媚眼被雪君看得清清楚楚,雪君有些哭笑不得,遂抬手指著楚風的背影,喊道︰「小妖精!你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竟然當著本少主的面給別人拋媚眼,你等著!等有空本少主一定好好收拾你。」
「好,我一定等著。」已經走遠的楚風頭也沒回,只隨口丟下一句話,轉過一個拐角,消失不見。
「你方才出城去了?」舉目四望,見四周並沒有閑雜人等,凌弈墨才放心開口問道。
點了點頭,雪君仰頭望著頭頂越升越高的太陽,烈烈陽光有些刺目,晃得人頭暈,雪君往一邊的樹蔭下走去,直至這個身體沒()入樹蔭下才駐足︰「弈墨哥哥,之前讓你去辦的事情怎麼樣了?弒天騎是不是已經潛伏在城內各處?」
「是,早在五天之前,弒天騎的其中一隊人馬已經分批潛入城中,隱藏在各處,就等皇宮那邊一有動靜,就可以按照計劃行事。」說起這件事情,凌弈墨還是不得不佩服雪君的謹慎,這弒天騎發展至今總共有十隊人馬,共有一千人,為了保險起見,雪君吩咐只讓其中一隊人馬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就算是事情沒能成功,也絲毫傷不到弒天騎的怨氣。
弒天騎,乃是雪君手下的一支精銳部隊,也是雪君手里一張強大的底牌、最強有力的靠山,總共一千人。之前在皇宮中,元敏初所說的雪君‘另有安排’,說的就是弒天騎。只不過這件事情除了少數雪君的親信之外,便再無人知道,她更是無意讓花玄雍知道。雪君現在都有些後悔暴露出飛雪教教主的身份,這讓她手里的底牌越來越少,也就意味著她已經從暗里慢慢走向明地,如此一來,對手若想算計她,便可不費吹灰之力。
「花少主……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咱們的人竟然沒有得到一點兒消息,這有些不合常理。」微低下頭來,凌弈墨看著雪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試探著問道,他總覺得他手下的人沒得到消息是正常,但雪君手下的黑色罌粟沒有得到消息,卻是很反常。
究竟合不合常理,雪君心里很清楚,想花玄雍那個人雖然討厭,但真本事還是有的,憑他的能力,想要躲過黑色罌粟的眼線,簡直易如反掌︰「沒有什麼不合常理,我倒覺得這很合常理,倘若他沒能躲過黑色罌粟的眼線,那反倒是不合常理了。從今往後,對待花玄雍,必須要小心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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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雪君這個‘千面狐狸’的稱號問題,我之前好像有提到過,記不清在哪一章了。
這幾章是**前的過度,比較無聊,親們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