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大洋彼岸的一端,某個隱秘的古堡中,有一間私人手術室。愨鵡曉
大約三十平米的空間里,消毒水的味道和各種針藥味兒混合在一起,有點刺鼻。各種手術用的器械在燈光下散發著冷芒,正中的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男人,他身邊站了幾個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人將他圍住。
其中一位看上去身材略苗條的人,口罩下的嘴巴悶悶地發出聲音︰「你放心,只要拿掉你眉心的黑痣,再將你的顴骨削掉一些,再拉拉皮,我保證,就算是你老婆都不會認出你。」
中年男人臉上露出決絕的神色︰「是,只要您吩咐,我做什麼都願意,哪怕是變成另外一張臉。」
「很好。」這人的語氣柔軟了許多,低頭用一種安撫的目光看著中年男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些事,只有交給你,我才放心。等你整容手術成功之後,我會將你送回中國,給你安排新的任務。」
「是。」中年男人干脆地回答,然後閉上眼楮,等待接受手術。
「開始麻醉。」一聲令下,這人退後一步,讓醫生們上前。
整個手術過程,由這個人全程視頻記錄,沒點膽子的人是不可能做到的。而這個人一點都沒有害怕,手都沒抖一下,反而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面對血淋淋的皮肉,血腥得令人作嘔,但這人還在一絲不苟地拍著,時而露出微笑,時而點點頭……
不知該說這是心理太強悍呢還是已然成病態了?
接受手術的中年男人就是晏家正在全力尋找的,襲擊水菡的人。
他早就在事發之後被送往國外,幕後指示的人勢力強大,加上早有準備,以至于晏家一時還查不出是誰干的。而現在,中年男人被整容,將變成另外一張臉了,即使晏家查到他的身份,也不會知道他的蹤跡,而他將會在數月之後被送回國內,以新的身份去接近任務中的某人……
出此計謀的人,可謂大手筆,心思歹毒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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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離開這生活,怎能把脆弱,當作是種解月兌。
傷感的一幕,劇中人是我,無法去觸模,只有散場的落寞。
有誰能告訴我,你是否愛過我?
也許這是結果,卻為何如此冷漠
有誰能告訴我,你是否還執著。
心痛的感覺,蔓延寂寞的我……」
淒婉的歌聲如泣如訴,回蕩在空空的房間里,滿室的愁緒和寂寞,任由窗外的陽光照進來也無法暖透。
這里是另一座華麗的城堡,水菡和寶寶住進來已經好幾天了,這屋子里時常都會傳出憂傷的音樂聲,那是水菡無法愈合的一顆心在嘆息,她多希望憂傷可以長出翅膀,飛走了就別再回來。
這一棟三層高的小樓就是水菡和寶寶的新家,在主宅的東面,臨近花房和菜園子。這是在幾棟小樓里最為清靜的一處,其余的是晏家的各房居住,他們都受到了晏鴻章的明確指示,不得前去打擾水菡和寶寶,除非是有要事。
晏鴻章將伺候他多年的佣人陳嫂調到水菡這邊來了,負責水菡和寶寶的起居飲食。水菡一方面感激晏鴻章對她和寶寶的疼愛,重視,卻又不免會有幾分無奈……真的不想被人當成少女乃女乃伺候,她不想享受關于晏家的一切,她只想要靠自己,只想和寶寶過平靜的生活。但顯然這是目前無法辦到的。
寶寶這麼小,又是早產兒,必須精心呵護照料,如果水菡一個人每天都要自己做菜做飯吃還要兼顧將寶寶看好,很難辦到,況且,寶寶身子弱,需要保持營養均衡才行,這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水菡現在經濟上沒有**,她沒有收入,想月兌離晏家的經濟支撐,暫時只是奢望而已。
或許,如果換做其他的人,就會甘願這樣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被人像養金絲雀一般養起來,不用工作,不用去社會上歷練,不用有經濟壓力和負擔,不用為生計而發愁,多好呢……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樣的生活,水菡就是其中一個。
迫于寶寶的現狀,她不得不依靠著晏家,但她心里始終流淌著自由的血液,她不想花晏家的錢,她想要**,想要從根本上月兌離晏家的掌控……這一切,都要從經濟上開始。只等寶寶稍大一些,最少要斷女乃之後,她才能出去工作,慢慢地能賺到錢了,能養活自己和寶寶,她才敢談「**」,才可以不再依靠晏家,那時,她就能挺起胸膛,挺起腰板,才有了**撫養寶寶的資格……
這些都是水菡在經過傷痛之後冷靜下來回顧過去,所得到的結論。她能想到這一層,證明她的心境正在走向成熟,知道為自己和寶寶的將來打算了,這才是她應該走的路。
各房的人都不敢違背老爺子的指示,暫時不敢來打擾水菡,她也樂得清靜,每天都跟陳嫂一起盡心盡力地照顧寶寶,所有的注意力和精神寄托都在寶寶身上。
晏家最近忙著辦喜事,最高興的就要數沈蓉了。她盼了那麼久,終于盼到了一個豪門千金的兒媳婦,她仿佛看到了前方的光明大道。心情好了精神就好,一向身子不太好的沈蓉,如今氣色有了好轉,隱隱又恢復了幾分從前的韻致。她其實也不過才四十幾歲,好好打扮一下,頗有些姿色的,即使已不再年輕,但五官底子好,仍然能留著年輕時的輪廓。當年沈蓉如果不是因為長相美貌,又怎會被晏展松看中而收了當情婦呢……
為兒子籌辦婚禮,沈蓉每天都過得很充實,晏錐看著母親這麼開心,他也總算是有點安慰的,遠的不說,只要鄧嘉瑜進門之後這幾年,跟母親之間相處還算過得去,母親會比從前過得開心,這就夠了,已經是達到了晏錐的一半目的。
有多少年都沒看見母親像現在這麼多笑容了,晏錐內心感概,也自責,對母親,他雖然孝順,可也是忽略了當母親的其實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孩子能成家立業。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晏錐失去了某些重要的東西,但這只是暫時的,他相信,在他與鄧嘉瑜各取所需之後的幾年,他會找回來的。
在晏錐的婚禮之前,是寶寶的滿月酒。外界各方都盼著晏家能大擺筵席熱鬧一番,但沒想到晏家很低調,只請了家門親戚前來。理由很簡單,晏鴻章說,寶寶是早產兒,身子弱,暫時還不宜在人多的場合待太久,還需要好好養著才行。
理由略顯牽強,其實是晏鴻章不希望這個孩子在身體孱弱的時候就受到太多關注,那不是好事。況且,晏季勻是不會來參加的,如果外界知道又會開始八卦了,干脆就只請家門親戚,省心。
晏鴻章老了,心境比之以前會有變化。曾經,晏季勻從出生就被里里外外的人加倍關注,以至于他從小就生活得很壓抑,很不自在,晏鴻章當時沒覺得有何不妥,只認為那是晏家將來的繼承受所應當承受的,現在想起來,他卻不願曾孫也像晏季勻小時候。所以他才會盡可能地讓水菡和寶寶平靜地生活,不受打擾。
寶寶滿月,晏季勻沒來,晏錐結婚,晏季勻還是沒來。他就像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連晏鴻章都很少與他踫面了。晏家的人對晏季勻的冷淡有意見,但每次一在晏鴻章面前提起,都會被罵,時間久了也就沒人再提。晏季勻成了晏家最有特權的人,他可以隨時來,也可以隨時走,甚至可以不參加老爺子安排的家宴,不參加家族中任何人的婚禮以及生日宴會,而晏鴻章放到晏季勻手里的權力也越來越多……
晏錐的婚禮,給足了鄧家面子,光是買鮮花就花去了近百萬,酒席是在炎月集團名下的六星級酒店舉辦的,三天流水席,讓所有受邀的貴客吃個夠玩個夠。這哪里是婚宴,簡直就是富豪貴冑的歡樂派對。連續三天三夜,從酒店玩到海上游輪,再從游輪到酒店,盡情地吃喝玩樂,盡顯一方土皇帝的雄厚財力與霸氣。
這都是應鄧家要求的,為的是博回一點面子,讓外界知道晏家對鄧嘉瑜的重視。晏鴻章本來不同意的,但考慮到鄧家曾因為晏季勻的事而大失顏面,這次不過是多花點錢,晏家不在乎這點,九牛一毛而已。
鄧嘉瑜風風光光地嫁進了晏家,可新婚夜這天,他卻沒有與鄧嘉瑜同房。夫妻倆像是有默契似的,互相都不過問,各自玩去了……
在難過的日子也要過,熬著熬著就成習慣,在一定程度上,你會覺得麻木。
水菡就是如此。當時間一天天過去,晏季勻遵守約定,不來看她,她最開始也是痛不欲生,陷在痛苦里無法自拔,但日子久了,心的傷口慢慢不再滴血,結痂了,長出新的女敕肉,她的生活也將發生新的變化……算算日子,轉眼已過去三個年頭,寶寶今天,三歲了。女主要開始出去找工作了,故事將會越來越精彩,男二會登場,男主也會回歸,許多伏筆都會一一揭開,故事真正進入新的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