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天要亡我……是你們這幫畜生啊……」
一道雷電之,王家老祖元神悲呼一聲,化成灰灰,一代強者,風華絕代,睥睨天下,眼看就要成為丹道老祖人物,居然落得一個魂飛魄散下場,連下地獄的資格都被剝奪,比死刑犯還他娘淒慘。
說實話,罪魁禍首秦棣兄見了,都有股深深的罪孽感,由感而發地道︰「非是我們要坑害你,實在是你罪孽深重,天都不容你!」
啪啪!
天際之上,雷鳴閃電,墨雲涌動,隨著王家老祖身死道消,那一只可毀天滅地的眼楮,似乎終于發泄完心的不滿,它很滿意那個欺騙了它‘感情’的家伙渣滓也不剩下,所以它那只血紅而猙獰的雷眼,緩緩退去顏色,最終隱入雲層之,消失不見。
剎那間天地為之一靜,那漫天雷電,在一陣撕裂後,漸漸隱去,成為雲霧,蒸發不見。
溫和的陽光,拔開雲層,灑落在秦棣等人身上,楊德怔怔的望著天際上那退去的雷劫,目睹剛才天地神威,他內心充滿震撼,呢喃道︰「好強,這王家老祖也死得不冤枉,我們可是足足引爆了數十件法器啊,其五品以上的,就有十多件,這可是一筆驚人的才富!」
楊寬站在原地,望著王家老祖渡劫時被砸出的深坑,他瞠目結舌。
「看來以後要是沒有絕對把握,還是不能輕易渡劫,更不能在敵人殺上門的時候渡劫。」楊大看著雲霧四散的雷劫,又看了看懸浮在半空的秦棣,他吐了吐舌頭,終于悟透了那句「一人渡劫數人壞事」的道理。1
「王家完了。從此以後再沒有黟山,只有黃山!楊寬,該清場了!」秦棣望著一片狼藉的煉丹峰,輕輕地道。
這座傳說軒轅黃帝煉丹修真的聖地,此時坑坑窪窪,遍地廢墟,地上的尸首血跡滲透了大地,數百年的家族,便這樣被他們給滅了……不,還有些漏網之魚。是幾個王家精英弟,不過很快就被楊家四個月兌凡境的高手找出來殺掉。
在王家老祖那座地下秘室里,秦棣和楊寬找到了那篇黃帝的御女之術,至于黃帝的煉丹手扎,秦棣翻遍了所有地方。也沒有找到。
最後,這群人也沒有罷休。摧毀了山上僅存的幾座建築。一把火焚了這里。
「其實毀了這片聖地,說真的,我都充滿了罪孽感!」秦棣望著那沖天而起的火光,他臉上偏偏沒有露出一絲悔罪的表情,亦沒有殺戮過後的疲憊,他此時精神不錯。似乎這樣的殺人放火,對他而言就跟家常便飯一樣,沒有良心不安,自然也不沾沾自喜。他叼著一根煙,吞雲吐霧感嘆道︰「可惜,數百年的王家,主宰三省之地的豪族,一天時間灰飛煙滅……不過我不殺他們,他們卻要殺我,我們這些隱世世出來的人,還真是血雨腥風啊……真是一世修煉,殺戮伴隨,在死神眼前跳舞,與人斗,與天斗,與地斗,奇樂無窮他媽,寂寞如雪屠夫一枚,真怕將來會不得好死,下地獄下油鍋。」
楊寬就站在秦棣身邊,他的表情有些沉重,不是因為他一手造成了王家的滅亡,而是這次他損失慘重,十多個月兌凡境界高手被殺,傷亡太大,雖然遠沒到傷筋動骨地步,但也足夠他肉疼,因為月兌凡境界的強者,可不是阿貓阿狗一抓一大把,沒有幾十年的培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家族那邊他也不好交代。所幸他從王家身上也撈足了好處,何況秦棣已經承諾會將「醞神丹」的丹方交給他,如何一來,利大于弊,家族內部會也不會太怪罪于他,反而可借「醞神丹」撈上一筆好處,此刻听到秦棣一番虛偽的感嘆,心情不錯的楊寬側過臉來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打擊道︰「這種充滿感概的話,可不是秦兄的風格………難不成你殺了幾個人,就良心不安了?剛才我可是見你神勇無敵,王家近百人,除去那十來個月兌凡境界的高手,數十個精英弟,都死在你手上,你確實該下地獄。」
「嘴上積點德,你會死嗎?」秦棣冷瞥了他一眼,掏出一包煙,拋給他一根,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根,並沒有打算第一時間撤離現場,而是和楊寬守在煉丹峰外圍,在夕陽下,抽著煙,看著那一片的火海。
楊大幾個人把守四周,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如浪潮般的火焰,似乎哪里有什麼寶貝一樣。
楊德則站在一邊,掏出電話,安排撤退的事情,電話是打給南方軍區的,直截了當說要一架直升飛機,不過時間在晚上八點左右。
楊寬點燃煙,叼在嘴里,挨著秦棣從下。
兩個剛才還雙手沾染鮮血的屠夫,就這麼像兩個痞/一樣的坐著抽煙,氣氛不錯,有點熟悉的感。
楊寬抬起頭吐出一個煙圈,感觸道︰「這一幕還真有點熟悉,殺戮過後,抽著煙,看著夕陽,嗅著空氣彌漫的血腥,好像回到了五年前的昆侖山……只是這一刻,少了孫滿軍、納蘭城、薜無雙幾個畜生,他們仨可是煙鬼,一根接著一根猛抽,我記得你抽煙,可是他們教的,為了這破事,慕容冰兒這魔女頭可把他們追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狼狽不堪啊…………不過我也奇怪了,那三個家伙進昆侖殺戮還帶著幾包煙去污染那里的空氣,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奇葩。」
秦棣挑挑眉,撇著嘴道︰「你也不差,更厲害……他們是一包一包的帶,你更絕,一條條的裝在口袋里……我猜,滿軍和無雙他們就是你帶壞的。」
「不要冤枉好人行不行,當年就是因為你這句話,我被那女魔頭追殺了三天三夜。」楊寬憤懣,很來氣,似乎十分痛恨當年秦棣在慕容冰兒面前出賣他的事情,至今仍記得像條喪家之犬被那瘋女人追殺的淒慘模樣。
「她沒下狠手,不然你哪還有機會跟我坐在一起抽煙。」秦棣忍不住笑了一笑,想起當年的那些破事爛事,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楊寬耿直道︰「這一點我不可否認,她真要下狠手,我準不是對手。」
「而且死得很難看!因為這娘們太陰狠,也太卑鄙,撩陰腿,黑虎掏心,猴摘桃,怎麼陰損痛快就怎麼整,虧她還自稱自己是風華絕代、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美女,呵,你見過一劍劈死了對方,還滿口哎哎呀叫︰你是不是男人,怎麼跟瓷器一樣,一踫碎掉,太沒出息………不過唯一值得我們慶幸這娘們講義氣,那一次要不是她不顧生死殺過來,我們五個百分之百會被蜀山和青城的那一幫混蛋玩殘。」秦棣吞雲吐霧道,想起了那個瘋瘋癲癲、作風與性格犀利得無敵,讓他無數次淚流滿面的瘋女人,秦棣至今仍有余悸,
「媽滴,是他們不要臉好不好。」一說這事,楊寬就來氣,怒道︰「兩幫人,加在一起三十多個,不顧江湖道義的群毆我們五個,我們他媽又不是神仙,雙拳難敵四手啊,當然是被玩殘的命,何況那群王八蛋之的有一個還拿著一把黃金畫戟,這可是八品法寶啊,可比法器厲害和鋒利得無數倍……對了,那黃金畫戟好象最後被你搶了?」
「被我弄丟了!」秦棣抽著煙,躺在大石上,眺望夕陽下,那一邊的紅血雲霞,他眼楮閃爍,無數記憶,再次涌上心頭。
楊寬一看秦棣臉色,便不提這事,又扯到當年一票五個畜生干的好事。
秦棣也很快收斂臉上一掠而過的殺機,興致勃勃跟他聊起來。
興許是剛才的一番生死大戰,讓兩人找回了那曾經失去現在又失而復得的交情,或許男人與男人的兄弟義氣,不需要嘴吧上的哥們義氣,不需要所謂的義薄雲天,只需要共同經歷過生死,不離不棄,就值得把背後交給對方。
就在兩人閑聊,砰的一聲,那片火海上,沖出來數道人影。
秦棣和楊寬一點不驚訝,看也沒看一眼,就听到幾聲慘叫。
楊寬不屑地道︰「以為藏到秘室里,就能躲過一劫嗎?這王家,也太小瞧人了,不知道在這方面,我們是祖宗的祖宗嗎?」
「不往秘室里躲,難道跑出來等我們殺嗎?」秦棣微笑道,猶豫了一下,問道︰「一年後,你真要參與京城奪龍之戰?你楊家是不是賭得太大了點?」
楊寬微笑道︰「無所謂大不大,賭輸了,最多是躲回長白山,動不了根本。再說,我楊家和你秦家不同,雖然是千年世家,但無論是底蘊還是實力,都無法跟你們比,在北方或許有資本稱王和霸,一到了南方,西部,就不太入流,更不能跟你們陝省五大世家比,你們積累多,底蘊厲害,在你們面前,楊家就像是一個暴發戶,不去爭奪那條‘龍’,那件神器,一輩也只能臥在長白山。」(未完待續請搜索樂讀窩,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ps︰人在東莞,千萬別想歪,在我姐姐家,已經和她大半年沒見了,她對我十分的不滿,老媽也在叨嘮,加上從寫書開始,基本上沒時間好好陪老婆和家人,所以51長假可能會在她哪里呆幾天,更新上慢了一點,不過欠下的我會補上,算一下好剛是十章。
一號到四號我會保持每天兩間,五號開始補欠下的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