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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夕陽斜斜映入學生會活動室的窗戶,為安藤淺嬌小的身影披上一件橘黃色的輕紗。
她將自己記錄下來的網球部正選們的相關資料整理到一旁,走到窗戶前,看著窗外的風景。
不經意間,安藤淺瞥見網球部鐵絲網外站著的兩個人影。
茶發,橢圓的非反光眼鏡,這是手冢國光。
那頂標志性的的白帽子,帽檐下的墨綠色發絲,這是越前龍馬。
安藤淺看著他們交談了幾句,手冢就將一個黃綠色的網球扔向越前。
等越前接住後,他們又說了句什麼,然後各自離開。
安藤淺瞳孔一縮,宛如黑玉般的明眸中浮現出一絲擔憂。
「哥哥,我出去一下。」
「哦。」
向安藤翼交代一句後,安藤淺就匆匆跑下樓,循著手冢離開的方向走去。
在網球部待了這麼久,安藤淺知道,向對方擲網球是類似與下挑戰書的行為。
手冢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手冢的傷剛好,還無法承受過于激烈的比賽。
安藤淺終于在洗手池旁找到了手冢,他的身旁還站著大石。
大石將手中的毛巾遞給剛洗完臉的手冢,深綠色的瞳眸中寫滿擔憂。
「你們要決斗?」大石問道,臉上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你听見了?」手冢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冰冷嚴肅的神情,毫不意外。
「你到底在想什麼?到了這種時候?」大石不解問著。
「沒事的,大石。」手冢清冷的聲音響起,沒戴眼鏡的他眼中像是籠了層薄霧,大石繼續道,「但是……」
「沒事。」大石接下來的話被手冢打斷,短短的兩個字中蘊涵著青學帝王的無上威嚴。
安藤淺注意到手冢戴上眼鏡後,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中透出的不只是往常的銳利澄澈,還有一些她看不透的情緒交織著,似是堅定,又像是期許。
她明白,手冢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與安排,再多的勸解都已無用。
但安藤淺還是想問一句,「為什麼?」
兩人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安藤淺,宛如黑玉般的明眸直直望著手冢,眼底寫滿迷惑。
看著眼前這個身材嬌小,黑發及腰的少女,看著她那張蒼白清稚的臉,再記起她為網球部眾人付出的努力,手冢清冷低沉的嗓音響起,對她再無隱瞞。
「我想要讓越前看清自己,成為青學的支柱!」
夕陽殘照里,安藤淺看見手冢銳利澄澈的眼里無比堅定,橘黃的光輝灑在少年那頭柔順的茶色短發上,讓手冢臉上冰冷嚴肅的神情也變得稍稍溫暖柔和。
心跳漸漸加速,蒼白清稚的臉上露出溫暖笑容,有些空靈的嗓音淡淡響起。
「我知道了,國光,請你繼續努力吧!」
她知道了,因為她知道青學以前有個大和部長,對青學網球部盡心盡力,正像是現在的手冢。
而如今的手冢,站在她需要仰望的地方,那個如同冰山般的少年有著一顆溫暖而堅定的心。
除了這樣的話,她已經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了。
她能做到的,只是理解他們,然後在他們需要的時候為他們撫平傷痛,解除後顧之憂。
如果你要拼搏,請讓我站在你的身後,我能給你的只是微不足道的支持,但這已是我的全部。
國光,這是安藤淺唯一能夠做到的事了。
安藤淺如雪般純淨的笑顏,不經意間定格在那個冰山少年的心中。
只可惜,等他記起時,已是滄海桑田。
翌日,陽光依舊燦爛,青學男子網球部的備戰訓練依舊。
只是,網球部比平常時候少了幾個人。
「龍崎教練,小不點呢喵?」活潑的菊丸睜著那雙深寶藍色的貓眼問道,可愛的模樣像極了貓咪。
「病了。」龍崎教練正色道。
「不是吧?」
「那家伙也會病?」
網球部眾人一片嘩然。
「部長呢?」
「病了。」
「大石呢?」
「也病了。」
這麼多人都病在同一天,其中自有深意。
但龍崎教練明顯是被問煩了,一聲令下,「喂喂!別管他們了,做你們該做的事情去。」
眾人知趣散開,繼續著他們的訓練。
一聲嘹亮的鷹嘯響徹長空,安藤淺仰頭,望著在網球部上空盤旋的純白海東青。
再想想手冢銳利澄澈的漂亮丹鳳眼,她微微一笑,心中滿是釋然。
藍天,白雲,無盡的蒼穹,這是萬鷹之王的領空。
球拍,網球,規整的球場,這是屬于這群少年的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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