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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場釣魚,卻因為安藤淺和風間由紀的落水而中途結束。
好在手冢爺爺也並沒有責怪她們,這一點,讓安藤淺松了口氣。
當兩人以一副濕漉漉的狼狽模樣回到手冢宅時,手冢彩萊倒是被她們嚇了一跳。
「你們怎麼弄成這樣了?快進來,先把濕掉的衣服換下了,不然會生病的。」
手冢彩萊是典型的家庭主婦,茶色的及肩發梳成規整的髻盤在腦後,溫婉嫻靜的模樣讓人感到如同分外親切。
安藤淺听從手冢母親的安排進了手冢臥房里的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她的身材嬌小瘦弱,整個人泡在寬大的浴缸中,及腰的黑發細密柔軟,宛如一朵盛開在水中的黑色曼陀羅華。
等水溫逐漸溫暖了她冰冷的四肢後,安藤淺起身,用手指梳理好散亂的黑發,正準備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卻發現自己沒有衣服可以換。
正當她苦惱的時候,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隨後響起的是手冢的嗓音。
「安藤,母親讓我把這套和服給你,我放在門口了。」
和服?
捕捉到話里的關鍵詞,安藤淺有些無奈。
和服是很漂亮沒錯,但是……但是據她了解,這種衣服很難穿吧?
「等一下,國光,有沒有其他衣服,我沒穿過和服,所以……」
安藤淺聲音越壓越低,話到末尾再也說不下去了,當著喜歡的人的面,承認自己連和服都不會穿,那感覺簡直窘迫到了極點。
門外寂靜了片刻,手冢清冷威嚴的嗓音再次響起,「你先把里衣穿上,其他的我來教你。」
噗嗤~
手冢的一句話瞬間讓安藤淺紅了臉,她圍上浴巾,將門輕輕推開一條縫從手冢手里接過那件白色的里衣和內衣,迅速地關了門。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手冢的表情,難以想象,那樣嚴肅冰冷的少年還得手把手地教自己如何穿衣服……
想到這里,紅暈從安藤淺的臉上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心髒砰砰直跳,緊張地險些喘不過氣了。
浴室的門再一次打開了,安藤淺站在門口,雪白的里衣包裹著她嬌小的身軀,她低著頭,連看手冢的勇氣都沒有。
半晌,她才支支吾吾地憋出了一句,「麻……麻煩你了,手冢,謝謝。」
「沒關系。」
手冢看著眼前羞澀到了極點的少女,干淨剔透的鏡片泛出一片微光,目光落在了安藤淺頸間的那條雪花項鏈上。
晶瑩剔透的雪花吊墜光華流轉,而母親給她準備的和服上也有些淺藍色的雪花圖案,她應該會喜歡吧?
手冢這樣想著,安藤淺卻還站著原地,及腰的黑發還帶著些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白皙的皮膚流下,很快又微微暈濕了她身上單薄雪白的里衣。
手冢微微皺眉,骨節分明的大手主動拉住安藤淺的手腕,想要先替她吹干頭發。
卻不想安藤淺因為過度的緊張以及亂了節奏的心跳此時正毫無防備。
手冢輕輕地一用力,她就踉蹌了一步,撲到了手冢懷里。
安藤淺頓時進入呆滯狀態,呆呆地聞著手冢身上干淨清新的氣息,感受著他懷中的溫度,心跳越發的劇烈。
而手冢呢,顯然沒想到自己就是輕輕一帶就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里,聞著安藤淺身上傳來的暖暖藥香,竟有那麼一瞬間不想松手。
她很瘦。
這是手冢的第一感覺。
安藤淺縴細單薄的身軀嬌小得像是人偶,卻有著讓他眷戀的溫度和香氣。
時間仿佛就在這一刻靜止,他輕擁著懷中的安藤淺,仿佛擁著什麼易碎的寶物。
舍不得放手,想要一直緊緊擁抱著她。
當這個念頭從腦海中浮現出來時,就連手冢自己都感到驚訝。
當他感覺到安藤淺劇烈的心跳時,手冢銳利澄澈的目光變得柔和,嘴角也揚起了極細微的弧度,轉瞬即逝。
手指觸及安藤淺帶著水珠的冰冷發絲時,手冢恢復了他那清冷威嚴的嗓音,「安藤,先把頭發吹干吧。」
「呃?好。」
安藤淺听見手冢的聲音,終于回過了神,匆忙推開手冢,可那張蒼白清稚的臉怎麼也藏不住她窘迫和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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