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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學休息室內眾人齊聚,一道道高大的身影擋住窗外傳來的光線,使得房間看起來有些昏暗。
而眾人聆听著菊丸的敘述,都有些憂心忡忡。
「是嗎?因為我們贏了所以對方的隊員遇到這樣的事情啊。」大石听完敘述後,一聲感嘆。
雖然他並不認為在比賽場上拼盡全力有什麼不對,但是也因為這樣連累別人終究不是什麼好事,也有點愧疚。
「怎麼辦?」
菊丸深寶藍色的瞳孔微顫,求助似的望著青學眾人,這個時候,引起事端的他們也應該想出解決辦法才對啊,可他現在卻是毫無主意。
「說到底他們也只是被櫻吹雪利用的話……」海棠抬起頭,仍是面色陰冷,目光犀利。
「我們就不能不管啊,不能不管~」桃城接著說道,帥氣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目光炯炯。
安藤淺在一旁的沙發椅上捧著醫書,細眉緊蹙,拿著書本的指尖微微顫抖,果然,青學的眾人絕不會袖手旁觀,只是他們現在自身都難保啊。
正當青學眾人準備對于此事展開討論時,緊閉的房門被推開。
隨著「吱呀——」一聲響,滿臉橫肉,體型肥碩的壯漢廚師出現在門口,而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名船上的保安。
「果然呢,你們就別想要多管閑事了!」
壯漢廚師笑得奸詐,將手中那把尖刀快速揮動幾下,傳來利刃劃破空氣的嘯聲。
他用刀尖依次點過幾個人,刀鋒上流轉的冷冽寒芒看得眾人心驚。
「不二、手冢、越前、安藤,出來!」
被點到名的幾人如臨大敵,臉上神色凝重,安藤淺輕輕合上醫書,對此已經早有準備。
一旁的風間由紀一听便不樂意了,憑什麼這樣對待他們,他們只是來打對抗賽的啊。
風間由紀顯然還沒有弄清楚現在的情況,只是本能地感覺到危險,拉著手冢的衣袖,死活不讓手冢離開,「廚師大叔這樣的態度算什麼!國光哥哥!不要去,不要去!」
風間由紀用那雙翡翠般的眸子望著手冢,漂亮可愛的小臉上滿是擔憂,而手冢則是將手放在她蓬松微卷的咖啡色短發揉了揉,「由紀,不要擔心,放手吧。」
然而一向听話的風間由紀卻仍舊拉著他的衣袖,絕對不要!她知道國光哥哥這一去一定很危險,她不要國光哥哥去,只要不去不就好了?
一向嬌生慣養的風間由紀哪里會明白人心的險惡,只以為不去就不會遇到危險了,卻不想想他們此時此刻的身不由己。
「你說什麼?」
壯漢廚師顯然對風間由紀的話異常不滿,眼看著就要揮動著尖刀沖到風間由紀面前。
手冢見狀,干淨剔透的眼鏡片下目光瞬間凜冽,高大健碩的身軀擋在風間由紀面前,冷冷地望著沖過來的壯漢廚師,威嚴之氣蔓延全場,「我跟你走,不要為難她。」
「國光哥哥!」
風間由紀听到這句話,急忙勸阻著,死死抱著手冢國光的手臂不肯放手,「不要去,由紀不準你去!」
安藤淺一聲輕嘆,走到風間由紀面前,勸說道,「風間,放手吧。」
風間由紀看向安藤淺,翡翠色的眸子里已有淚光,「阿淺,怎麼你也……」
明明很危險啊,阿淺不是喜歡國光哥哥嗎?為什麼不阻止他反而也讓國光哥哥去?
「不會有事的。」
宛如黑玉般的澄澈眸子里有著清澈的微光,安藤淺堅定溫柔的眼神讓風間由紀一怔,雖然很不解、很擔心,但是安藤淺的那雙眸子,讓風間由紀交付了信任。
「國光哥哥,小心!阿淺,你也是。」
壯漢廚師見風間由紀松了手,便命令那兩個保安帶著不二、手冢、越前以及安藤淺去比賽場,而他自己則是留下,監視著余下眾人。
而安藤淺此時卻遠不如看起來那般鎮定,盡管她能勸慰風間由紀,可說出來的話,就連她也不敢確定。
真的不會有事嗎?但願吧。
在走廊里,安藤淺卻見到了意外的人——越前龍雅。
他還是穿著一身黑灰白三色色塊拼接出的運動服,腋下夾著深藍色的網球拍,深色琥珀般的眸子正盯著被自己上下拋動著的橘子,若有所思。
越前龍馬頓下腳步,抬起頭望著他,清朗的少年音響起,「你在發什麼呆啊?」
「小家伙?」越前龍雅扯動嘴角,似乎想要露出招牌般玩世不恭的微笑,卻在看見越前龍馬認真的雙眸時放棄。
「對了,看到那個橘子,我突然想起來了,那個時候老爸的口頭禪‘網球可以帶你看見廣闊的世界,是個偉大的夢想。’他經常一邊咬著橘子一邊這樣說的吧?」
「是、是啊」
越前龍雅匆匆應答後,將深色琥珀般的眸子轉移到了安藤淺的身上,微微皺眉,幽幽嘆道,「淺丫頭,你啊,不該這樣……」
不該忘記以前的事情,不該出現在這里,不該忘記橘子宴,不該喜歡上那個老氣橫秋的青學部長,更不該忘記和小家伙的約定啊……
「呃?」
安藤淺一愣,不該什麼?
而她畢竟不是越前龍雅,自然不知道他是在說些什麼,只得一臉茫然的睜著那雙澄澈的眸子與越前龍雅對視。
越前龍雅望見的,是安藤淺眼底的清澈微光,像是一抹干淨到讓人不忍觸踫溫暖純白。
而安藤淺望見的,是越前龍雅深色琥珀般的眸子,像是看盡了世間所有的紛繁與陰暗。
「喂,你在干什麼!」
身後的保安催促著他們離開,安藤淺卻讓越前龍雅這一問,給恍惚了精神。
最開始安藤淺以為自己是看慣了越前龍馬的臉才會對越前龍雅感到熟悉,可現在看來,她的的確確是該認識他的啊,可為什麼現在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等她再次回過神,身側的手卻被一片溫熱包裹住,抬頭,是手冢完美的側臉,分明是冰冷如常的少年卻給她很溫馨的感覺。
她听到手冢清冷威嚴的嗓音刻意壓低,「安藤,我在。」
安藤淺輕輕回握住手冢的手,微冷的指尖也染上了少年手心里的溫度,順著指尖回溯,流入心底。
這一刻,突然就覺得那些不安都消失不見,她笑容清淺,溫暖了歲月,卻看得他落寞,拉低了帽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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