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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藤淺和越前龍馬離開後,小醫館還是那個小醫館,老人斜倚在躺椅上繼續翻著那本舊書。
昏黃的夕陽余暉中,一個清瘦高挑的身影從醫館里重重疊疊的高大書架後閃現出來,站在了櫃台前,放下了幾本書。
「干嘛?」老人眼都不抬,語氣很不耐煩。
那個身影卻不在意這些,微笑著對老人道,「沒什麼,只是有點好奇,剛剛那是什麼人,能讓您這麼在意。」
「去去去!趕緊回醫院去,別沒事找事。」
老人揮了揮手里的舊書,作了個驅趕的動作,依舊眼都不抬一下。
「呵呵。」夕陽的余暉照出那個人影清瘦單薄的輪廓,依稀是個少年的模樣,「突然想見見她呢,應該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吧。她是您的孫女?」
老人聞言,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繼而又埋頭書本,開口就是一句嘲諷,「我倒是想呢!可惜不是。就你?你別嚇到她才是。」
听著老人的埋汰,少年有些錯愕,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臉,微微揚起嘴角。
真是有趣,第一次听見有人說自己會嚇到別人,那個女孩子應該是老人家很重要的人吧?
老人更不耐煩了,起身準備趕人,少年識趣地抱起書本轉身離開,卻听見老人家在身後嘟囔,「真是,動不動就往這里跑,還想打丫頭的主意……不知道不久以後要是見面了,臭小子你要干些什麼麻煩事出來呢!」
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老人家並沒有壓低聲音,這幾句抱怨讓少年听了個清清楚楚。
正當他剛剛轉身準備問個清楚時,老人家毫不客氣地把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啪」地一聲關上了。
吃了個閉門羹,少年只能抱著書本無奈的笑了笑,朝著斜對面的金井綜合醫院走去。
算了,既然老人家說他們不久後就有機會見面,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夕陽余暉之中,晚風輕拂著少年略長微卷的紫藍色短發,精致柔美的臉龐,唇角帶著溫潤的笑意,披在肩上的立海大附中校服飄動著,風華絕代。
與此同時,在東京的某條街道的咖啡屋里,小阪田朋香正叼著吸管,向一旁的好友龍崎櫻乃傾訴著。
「櫻乃櫻乃,有阿淺幫忙才能順順利利地拿下了熊布偶,你說,我該怎麼感謝她才好呢?」
龍崎櫻乃看著興高采烈的好友,沉默了半晌,才怯怯道,「我想,現在如果能幫阿淺澄清學校里的那些謠言,應該是最好的感謝方式了吧?」
小阪田朋香眼楮一亮,吐出嘴里的吸管,一把抱住龍崎櫻乃歡呼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就這樣做!」
「小朋。」龍崎櫻乃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掙月兌小阪田朋香的擁抱。
「啊?什麼什麼?」小阪田朋香還沉浸在自己為安藤淺洗月兌冤屈的幻想中,笑容滿面。
「可我們該怎麼做呢?」
龍崎櫻乃的話無意間點醒了小阪田朋香,對啊,該怎麼做呢?
正當二人在冥思苦想時,一道有些熟悉的嗓音傳來,「櫻乃,小朋!」
二人循聲望去,卻見一身熟悉的青學女式制服,再定楮一看,安藤淺正站在兩人面前。
「阿淺?你不是先回家了嗎?」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眼前的安藤淺微微一笑,清秀的小臉上竟是說不出的優雅嫵媚,龍崎櫻乃和小阪田朋香為之一愣。
「本來我是這樣打算的,可是我突然想起來,有事要麻煩你們一下,可以跟我去一趟嗎?」
「好啊好啊!」
「沒問題。」
二人听見安藤淺說有事需要幫忙,連忙一口答應,不曾起疑,也不曾留意到安藤淺眼底那縷幽深的紫色,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