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弘勉發了話,岑全便上前驅趕劉張氏極其奴僕。
劉張氏本來還想虛張聲勢放個話,讓岑家人等著,她會讓人來收拾岑家,可看著岑弘勉那陰沉臉色,冰冷眼神,以及另外兩個一看就不好惹貴公子,還有後面那些看起來很彪悍護衛們,她到嘴邊狠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不敢瞪視岑弘勉,後只惡狠狠地瞪了晶霜、瑩雪兩眼,帶著她人,灰溜溜走了。
「就這麼放那個刁婦走了麼?太便宜她了吧?」紫衣少年忽然開口道。方才是他先說把劉張氏趕走,此刻劉張氏真被趕走了,他卻又覺得熱鬧有些沒看夠。
「當然不會這麼便宜她!」岑弘勉冷哼一聲道︰「我岑家人其實這麼好欺負!」
此刻,岑弘勉心里氣憤同時,又有幾分愧疚,本來,他對那個六妹妹,並沒有多麼深厚兄妹感情,畢竟不是從小一起長大,這十年來,只見過兩次而已,即便是親妹妹,可也得有那個時間去培養兄妹感情不是。
可現知道,這個被往外面妹妹,得不到岑家庇佑,竟連一個鄉紳夫人都能如此欺辱于她,連一個從五品官員紈褲佷子都敢打她主意!這讓他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兒,覺得岑家虧欠了六妹妹,以後,六妹妹回了岑府,應該好好補償她才是。
衛三看岑弘勉臉色,就知這件事還沒完,不過也是,誰家妹妹被欺負成這樣,當哥哥都不會善罷甘休吧。
見自己九弟還想說什麼,衛三趕緊攔住了話頭,說道︰「九弟,這是岑家事情,弘勉自會處理,你就別參合了。」
岑弘勉也回過神來,趕緊說道︰「三公子、九公子,里面請吧。」
岑全早已將大門敞開了,岑弘勉做了請手勢,前帶路,眾人齊齊往這所岑家別院里走。
這時,岑溪岩已經得了信兒,知道岑弘勉到了,是順子給她送信兒。
順子本來馬房里照料路虎呢,听見前院吵鬧聲才出來,遠門里听到那劉張氏撒潑,以及岑弘勉到來消息,便沒有露面,趕緊轉身往里跑,去告知了岑溪岩。
將岑弘勉到來消息告訴岑溪岩後,順子想了想,又補充道︰「跟三少爺一起來,還有兩個貴公子,穿玄色衣服,二十二三歲模樣,穿紫色衣服,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那個紫衣小公子見了晶霜和瑩雪姐姐,臉色就不大好,似乎認識兩位姐姐……」
玄衣?紫衣?貴公子?听順子這樣描述,岑溪岩覺得有些熟悉,略回想了一下,便想到了衛三兄弟,心里暗嘆,不會這麼巧吧?!
岑溪岩又想到桃娘來信,說岑弘勉這次是同九皇子一起為籌集賑災糧款,順道來接她回京,那位被衛三稱為「九弟」紫衣少年,莫非就是九皇子?
來不及細想,岑溪岩趕緊起身應了出去,剛剛出了花廳,就看見岑弘勉帶著一眾人等已經到了花廳了。
岑溪岩規規矩矩福身行禮,口中說道︰「溪岩見過三哥。」
岑弘勉雙手虛扶,「家人,六妹妹無須多禮,三哥這次來,是接你回家。」
看著眼前亭亭玉立少女,岑紅勉心中有些感概,六妹妹四歲多以前,是生活京城岑府,記憶中,那時她,就是個粉妝玉琢玉女圭女圭,長得可愛漂亮,性子又乖順,很討人喜歡,可要說具體容貌長相,他其實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近一次見她,也是三年前了,那時她,還不足十二歲,身量也未張開,卻已是個美人胚子,性格柔和,不太說話,這就他對她全部印象。
如今再見她,發現記憶中小女孩,已經長成大姑娘,相貌也愈發出挑了,難怪那孫家紈褲,竟要欺她做妾呢!
唉,姑娘家,有出眾容貌,若沒有顯貴家世護著,也未必就是好事,如果他今日沒有趕到這處岑家別院,或者他晚上幾日,他簡直不敢想象,那劉家和孫家,會如何欺負他這位柔弱六妹妹,她一個弱女子,又該如何應對那刁婦和惡霸。
岑溪岩不知這位三哥心中,她已成了柔弱好欺菟絲花一樣女子了,並且因那劉張氏一鬧,心中對她多了幾分憐惜。她听了岑弘面話,便笑道︰「我算著日子,知道家里來人了,卻想不到是三哥親自來接我,三哥辛苦了。」
岑弘勉聞言,俊臉微紅,有尷尬之色一閃而過,他哪里是特意來接她回家?不過是順道而已,看到岑溪岩似乎很開心笑容,他心里對這位六妹妹愧疚之感增了幾分。
其實岑溪岩真不是有意引起他心中愧疚,這麼說話,純屬沒話找話表面客套而已。
兩人略寒暄了幾句,岑弘勉便吩咐岑全帶哪些護衛下去吃茶、休息,之後便引著衛三兄弟進了花廳。
落座之前,岑弘勉才給衛三兄弟和岑溪岩雙方,做了引見,岑溪岩又向衛三兄弟福一福身,禮數很周全。
其實所謂引見,不過是表面禮節罷了,對于衛三兄弟身份,岑弘勉並未多做介紹,只說是「三公子」和「九公子」,想來他們身份,是不好外面公開。
因為有順子報信,岑溪岩見到衛三兄弟,一點都不意外,所以臉上神色很淡然、平靜,仿佛真就從未見過他們一般。
而此刻衛三兄弟,這時卻正打量岑溪岩。
不可否認,這是個很美麗少女,只穿了一身樣式十分簡單水藍色衣裙,裙上無任何繡飾,長發梳了個簡單發式,別了一根玉簪,並沒有帶其他珠花,整個人看起來清清爽爽,卻難掩其絕色風華。
她五官精致完美,身材玲瓏高挑,肌膚細白如凝脂,特別是那雙眼楮,漂亮杏眼,眼神很淡,可是與她對視時,卻讓人仿佛看到了盛夏星空,璀璨而神秘,又猶如幽潭漩渦,有一種吸引人探究魔力。
衛三看著岑溪岩,眼底露出一抹疑惑之色,他們已經是第一次見面吧?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少女有些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