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技?」柳迎文臉色變得憤怒起來。父親的古武技乃是聶家獨門武學,自然不能輕易外傳。沒想到易錫山兄弟為了獲取古武技,竟然不惜迫害妹妹與妹夫。他強壓心中的怒火對劉安道︰「劉伯,你先休息。後面的事我會處理。我絕不會讓任何加害過我父母的人逍遙法外。」
第二天一大早,柳迎文就來到了千味閣。千味閣的老管事董成也早早地就在門外等候。「千味閣管事董成恭迎領主大人。」頭發花白的董成恭敬地行禮。
「老管事無需多禮。」柳迎文徑直走進千味閣,察看裝飾依舊的酒樓各處,心中滿是感慨。過了良久,柳迎文取出千味閣的地契放在桌上,道︰「我此次來的目的,董管事想了已經知道。從今天開始,千味閣由我接手,與易氏再無任何關系。」
「是。」老管事的神色有些慌張。
「董管事無需過于擔心。我接手以後,這里一切照舊,你依舊是這里的管事。我不會插手這里的任何事務,你們只需為我打理好這里即可。」柳迎文又道。
听完柳迎文所說,董成的神情才有所放松,並且還多了一絲興奮。柳迎文如今的身份他是一清二楚。柳迎文是榮城的領主,榮城周圍方圓百里都是柳迎文的領地。他是千味閣的管事,自然就是領主大人的直接下屬。想到這里,他心里不由有些自豪。
董成猶豫了一會兒,道︰「大人,有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柳迎文心里來了興趣。沒想第一天來到千味閣,就遇上了件奇事。「這幾天咱們千味閣似乎鬧鬼!」董成特意靠到柳迎文耳邊,小聲地道。
「什麼?」柳迎文表情越發驚訝。如果是之前,他一定會認為這是董成不滿自己接手千味閣,在故意恐嚇自己。但現在他卻不這麼想。「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柳迎文好奇地問。
董成的臉上露出一絲後怕神情,道︰「幾日來,每天夜里千味閣內的桌椅等物品都會被弄得雜亂一片。特別是一些老舊桌椅,直接被毀壞不少。」
「夜里千味閣內可住有人?」柳迎文笑著問。
董成急忙搖頭,道︰「沒有。老朽每天打洋後,都會仔細檢查閣內各處,確認沒有人滯留後,老朽才關門離開的。」
「哦?」柳迎文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他想起了宋瑞昨晚說過的話。柳迎文道︰「此事我知道了。你只要幫我管好千味閣的正常事務就好,其它的我自地處理。」柳迎文將千味閣樓上樓下全部視察了一遍後,飄然離去。
看著柳迎文離去的背影,董成滿臉疑惑。在得知千味閣晚上鬧鬼之後,柳迎文不僅沒有動怒,相反還很高興。這讓董成百思不得其解。
隨著彎彎明月冉冉升起,夜幕悄悄降臨。空無一人,一片黑暗的千味閣其中一扇窗戶突然被人打開,一名黑衣人身形一閃,由窗口鑽進了千味閣。隨後,千味閣內亮起了燈火,一位體型粗壯的中年人顯現出來。
如果管事董成在此,一定會驚呼出聲。深夜潛入千味閣的正是執掌了千味閣數年的易家大少爺,易錫山。
易錫山神情專注地搜尋千味閣各處,房梁、桌凳、灶台、門窗,無一不是他搜尋的地點。搜尋良久,易錫山一無所獲。「怪了。難道劉永壽得到的消息有誤?姓聶的並未將家族典籍帶來榮城。否則我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都找不到?」
「易大少爺想要找什麼?」
突然,柳迎文的說話聲傳黑暗中傳來。接著整個千味閣變得燈火通明。柳迎文,城主宋瑞,牛猛,以及一眾兵將衙役紛紛露出身形。
易錫山神色大變,他急忙責問︰「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柳迎文哈哈大笑,道︰「這句話該我問易大少爺才對吧。如今千味閣可是我的資產,易大少爺深夜不請自入,並且四處搜尋,不知所為何事呢?」
「我……我前幾天有東西拉在這里了。白天不方便來找,所以只能晚上來了。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反正那東西也不是太貴重。」易錫山面不改色地道,並轉身欲走。
柳迎文無所謂地笑了笑。他身形一動,攔在易錫山的面前,輕易封住了他的氣血。他豎起大拇指道︰「人稱易大少爺智多狡詐,果然不假。這都能讓你找出理由。」柳迎文右手一揮,千味閣的大門頓時打開。明南冬推著雙手被縛,全身黑衣的易青山走了進來。易青山腳步輕浮,體內的玄氣應該被明南冬封住了。
「易大少爺前來找一件並不貴重的東西,竟然還請人望風,並且負責望風的還是易家的二少爺。這話傳出去會有人信嗎?」柳迎文笑著說道。隨後,他神情一變,臉色陰沉地道︰「我勸你還是老實說吧。你究竟想從這里找什麼?我不介意將你們兄弟二人讓城主押送回去,給你們按一個私闖千味閣,意圖盜竊的罪名。」
易錫山大怒,頓時大罵道︰「柳迎文,你太放肆了。我們怎麼說也你舅舅,你怎麼敢這樣對我們?」
柳迎文沒想易錫山會這麼無恥,他怒極而笑,道︰「舅舅?你們是嗎?當年你們將我逐漸易家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再說,我也沒有你們這樣的舅舅。為了一門古武技會隱害自己親妹妹與妹夫的人,不配做我舅舅。」
「什麼?」易錫山臉色大變。他慌忙將目光投向雙手被縛的易青山,發現易青山也滿臉茫然,他的神情才略顯安定。他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知道你父母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雙雙失蹤,我們又對你不好,你很傷心。但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懷疑到我們身上啊?」
「還嘴硬!」柳迎文滿臉不屑地嘲笑,他輕輕拍了拍雙掌,輕脆的掌聲在千味閣內響起。
這時一陣零碎的腳步由外面響起。兩名衙役推著一名狼狽不堪,渾身是傷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易錫山兄弟二人頓時驚慌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