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小娘親 第九十章 往死里打

作者 ︰ 沙糖沒有桔

再者說這林虎本來也就只比夏錦大了兩歲,如今也是該說親的時候了,這娶誰都是娶還不如把夏錦給娶回來,說得好听點那就是親上加親。

這長嫂如母,夏錦的婚是必然是掌握在自個長女的手中,這林氏雖說與自家不親,但林虎去是她帶大的,若是為林虎說親想來她也不會不願,老兩口如意算盤打的挺響。

而今日林母上門便是來向林氏提親的。

林氏听到林母的話,面上一白,「娘這事我也做不得主,這錦兒的婚事相公早就說過要錦兒自己說得才算!」

林氏沒想到娘親竟然將主意打到錦兒的頭上,別說這婚事本來就說好讓錦兒自己做主,就算是沒說過,她也萬不能把錦兒嫁到娘家,到不是說弟弟林虎有什麼不好,而是她太了解自己的爹娘了,若是錦兒嫁過去只怕若是稍有違逆他們的意思,就要被她們往死里整,她是萬萬做不到把錦兒往火炕里推的。

雲水煙在一旁更是氣得混身發抖,這牙齒不禁咬得咯咯作響,什麼親上加親,什麼夏錦嫁入她家東家和東家娘子也能放心,總比嫁到旁人家中遭人欺負的強,只怕小姐要是真的嫁過去,最先要忍受的便是他們的欺負了。

依她看這林家這老太婆就是看中了小姐這只會掙銀子的金鳳凰,這從東家娘子這里打秋風已經不能滿足他們貪婪的心思的,想把這夏家這座金礦搬回他們家去。

說什麼自己家兒子與小姐年紀相妨,情投意合,這擺明的就是要毀小姐的名節,還好東家娘子不是個愚笨的,不會為了自個的娘家便把小娘往這火坑里推。

林氏的話惹得林母一頓的不快,張嘴便想罵,只是想想這事還得她來成全,只得忍下這一口氣放緩了語氣著,「你說什麼傻話,這長嫂如母,夏錦的婚事你作不得主還有誰能作得了主的!

夏天也是個不懂事的,這內院中的事本就不是他一個男人該管得,你見過哪家閨女讓她們這自己婚事自己做主的,莫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夏錦沒了爹娘這事當然要你作主操持。

你也不想想,這就幾個村子中除了我們家還有誰能配得上你家的,再者說了她夏錦客死父母本就是不吉之人,我家能不嫌棄他願意讓你弟迎她過門你還有什麼好推辭的,這事就這麼定了,年後待她滿了十四,便讓林虎來迎他過門,這聘禮什麼的能省便省了吧,反正這夏家現在也不缺那麼點東西。」

看著林母那無恥的模樣雲水煙忍不住嗤鼻,這林母可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說什麼除了自己家便沒有人家能配得上夏家的,也不想想自己家的好日子還不是依靠著夏家才有的。

為了能將小姐娶回去竟然還編排她是不吉之人,當真是無恥之極,最讓人受不了的是想娶媳婦兒竟然想連聘禮也不想出,還說人家不缺這點東西,這給不給聘禮與人家缺不缺又有什麼關系,可從來沒听說過,別人家不缺便可以連聘禮也能省了的。

林母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說的開心,這林氏的眉頭卻是一皺再皺,瞧著都快打上結了,雲水煙也在一旁緊盯著林氏,生怕她一時念及母女之情,把這事給應了下來,她到不是替夏錦擔心,有那個人在就是夏錦答應,也不可能成事,更何況是林氏。

她怕得是林氏若是點了這頭,那這輩子只怕夏天與夏錦便不會再護著她了,就是家中這些個也不會再有人為她說一句話,那她這一輩子卻是真真的毀了。

這家中之人哪個不是受了夏錦的恩情的,要一輩效忠于她的,又怎能忍受夏錦被人出賣,就是這些人的冷言冷語也就夠林氏受的了。

她這些日子跟著這東家娘子也深知她是個好人,只是這性子軟了點,她還不想她落到那種地步。

雲水煙本想出聲提醒下林氏,只是她還未開口,便見林氏抬頭看向她的母親,目光十分堅定,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林母到是生出幾分心虛來。

只听林氏緩緩的開了口,語氣不卑不亢到有幾分決絕的味道,她怕是也知道,只要她這話說出口只怕是要與娘家徹底決裂,以後便只是夏家婦不再是林家女了。

「娘,不是我不疼虎子,只是錦兒不是虎子可以配得上的,別說是相公不會同意,就是從我這也是過不去的。您之前編排錦兒的那些話我就當作是沒听到,不會說與相公听,只求您以後也別在說了,虎子若是想成親我自會為他尋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但是錦兒不成,你和爹也別打她的主意了!」

林氏這話說得可謂是言詞肯切,但卻不是林母想听,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的火這會子听到自己的女兒說這林家配不上夏家更是氣不打一處出。

「我林家怎麼就與夏家門不當戶不對了,當年不是也訂下夏天和妙兒的親事了嗎?再說我想這親上加親有什麼不對的,難怪都說這女生外向我看是一點也沒錯。

你這才嫁進夏家多長時間,就忘了是誰生你養你了,得了好處也不想想娘家人,我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什麼錯,夏錦只這會下金蛋的母雞為什麼我們就不能抱家養,非要便宜了外人。

我看你這死丫頭就是見不得我們好,才處處與我們作對,我怎麼沒在當初你剛生下來那會就活活掐死你,你就是個掃把星,不孝父母還搶妹妹的婚事,要不是你擋了妙兒的福祿,她怎麼可能都十九了還沒嫁出去,一定都是你搞得鬼,算命先生可是說過她是大福大貴的命,一定是你搶了她的命格!」林氏听了母親無端的指責心中是十分的難過,她何時不曾想過讓娘家的日子好過點,她自己掙的銀兩也多數補貼了娘家,爹娘一個個心太大,不想干活卻又總想著富可攀天,這世上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這夏家的一分一毫哪個不是夏天兄妹辛苦辛苦賺來的,她又憑什麼拿著他們好不容易置起的家業,捧到娘家父母面前只為他們夸她一聲孝順,而且以父母那好吃懶做的性子,只怕是她真的將這偌大的家業雙手奉上也會很快被他們敗得干淨。

還不如現在這樣每月補貼他們點銀錢,這日子也不會過得清苦,自己一心一意的為他們,結果卻換在無端的指責,娘親這話可是字字直戳她的心窩子。

林母這是越說越氣,狀若瘋狀指著林氏破口大罵,雲水煙瞧著她這神態怕她傷著林氏便上前一步擋在林氏身前,不想這下更是惹惱了林母。

「一個賤婢主子說話也敢擋在主子的面前,要是不懂規矩老娘便來好好的教教你。」說著便上前一巴掌朝著雲水煙的臉乎去。

她是早就看這丫頭不順眼了,這張臉比她家妙兒還要俏上幾分,只怕那些與夏天走得比較近的大戶人家公子,都被了丫頭勾了魂才看不到她家妙兒的好,遲遲沒人向妙兒提親。

雲水煙在听到她要教訓自己時也早就防著她這一手,雖然截住了這乎向面門的巴掌,卻沒想到會被她手上的指甲給劃傷了臉,立里臉上留下數道血痕。

這雲水煙本就皮膚白女敕,林母這一手落在她臉上這可看著相當的猙獰,看著雲水煙被抓花的臉林母是十分的得意,只是雲水煙的接下去的話卻讓林母勃然大怒。

「林老夫人,水煙這張臉花了您也該是滿意了,我家小姐可最是護短的,若是看到水煙這張臉只怕也是絕對不會嫁進你林家了,林老夫人要是滿意了那便請回吧!」

林母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丫環也敢趕她剛想呵斥幾句,只听林氏淡淡得道,「娘你還是回去吧,這門親事肯定是不成的!」

「姐姐你說得這叫什麼話,什麼叫肯定不成?你沒問過姐夫怎麼知道不成的?這夏錦遲早也是要嫁人的嫁給虎子怎麼了?你不是一向最疼他的嗎?怎麼這會子卻不願幫他,我看你是在這夏家的日子太好過都忘了哪個是你娘家人了吧,哪有向你這樣嫁出去的姑娘就真當自己是潑出去的水了,完全不管娘家了!」林妙兒的指責可謂是聲聲有力,還一邊暗示林氏不顧娘家、不念親恩而她林妙兒卻絕對不會向她那樣。

林氏又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這林妙兒話中有話,更是訝異這林妙兒竟然變得如此有心機,本來爹娘就偏疼于她,林氏也從沒與她爭搶過什麼,只是自己都出嫁近三年了,與她也不可能有礙,沒想到她竟還來從中挑撥,只是這與爹娘的感情就算她不挑撥也不可能有所好轉,想通這些林氏便閉目養神不再理她。

這林母听到林妙兒的話可就更是怒火中燒了,心里認定就是林氏瞧不起娘家才連問都不問夏天的意思,便斷然拒了她的提親。

听了小女兒的挑撥又見林氏竟向著一個小丫頭不向著她,幫著人家趕她走不說,還斷然斷了她的財路,一時更是怒不可遏,指著林氏破口大罵,「林敏君,你給我等著,今天這門親事你是答應也等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不然我便叫了家中的長輩過來做個見證,你本來就是替妙兒出嫁的,這會子就把你這當初替妹出嫁的不孝女給捉回去,換著妙兒嫁過來!到時這夏錦一樣會嫁到我林家的!」林母這如意算盤到是打得啪啪的。

林氏也實在是無力與她們周旋了,對于這樣的娘親她是絕望了,眼也不抬的丟一下句,「隨便吧,只要相公同意!」

便不再理這母女二人,林妙兒的目的達到了更是欣喜異常,本來爹爹說要讓林虎娶夏錦,卻只字不提讓自己的婚事,不由得覺得有些失望,這回林氏是徹底惹惱了娘親,那自己與她互換身份的事便也有戲了。

林母帶著林妙兒拂袖而去,林氏以為她們是不會上門了,至少是近期不會上門了,沒想到這人不但是來了,而且來的挺快並且氣勢洶洶。不過是一頓飯的功夫,他爹便帶著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等親戚打上門來,這家中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林氏就被從內院中拖了出來,還好這有反應比較快的賭在大門口便大聲叫了人。

夏健康這死活攔在大門口不讓林家的人出去,被這林父帶來的人一頓爆打,夏天從外面回來,看著媳婦頭發微亂的被拖了出來,懷中抱著的閨女更是哭聲震天,跟在後面跑出來的雲水煙更是衣衫凌亂,面頰紅腫的都快看不出本來面目了,想來也是吃過虧的。

夏健康更是被人打倒在地,躬著身子倒在一邊,這下他可是火了眼,抄起扁擔便向著老丈人劈頭蓋臉的打去,林老頭看著這快打到頭上的扁擔,慌忙中推出女兒擋在身前,夏天看著被推出來的林氏自然不敢下手更何況這女兒還抱在她懷中,這林家人反應過來立馬把夏天與林氏隔開,他們還想著與夏家結親自然不敢傷的夏天,林氏趁著這慌亂忙把閨女遞到夏天懷中,這娘家人看來今個兒是不會放過自己了,可不能讓她們再傷了閨女。

這福妞才一到夏天懷中,便向著林氏伸出雙手,「娘……娘……」的叫著,哭的肝腸寸斷讓听著的人無不跟著悲戚,只是這林家之人像是沒听到似的。

听到這動靜的夏家人紛紛跑了出來,有的手中來就近抄起了家伙,多是一些放在牆角的農具。

這早有機靈的跑到這村上找人幫忙去了,這老嬸正在夏大伯娘家中,羅氏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在,夏大伯娘欣喜異常便叫了老嬸去他家幫忙做這小孩子的衣裳,直道她是兒女雙全的有福之人,這事總歸要她幫忙。

听到有人過來送信,兩人俱是一驚,沒想到這林家人竟是如此荒堂,這嫁出去的閨女哪有往回搶的道理,放下手中的針線便往夏家奔去,羅氏本也是不放心林氏想一起去看看,去被夏大伯娘與老嬸給攔了下來,怕到是混亂中傷了她可就不好了。

兩人趕到是這現場早已是一片混亂,這林父帶來了二十來號人,手中捉著林氏想將她拖走,偏偏夏家連著丫環,幫工也有十多人,將這些人給圍了起來,只是夏家只邊多是女眷根本不是林家人的對手,也只能這樣拖著他們不讓他們走了,但也沒辦法把林氏給搶下來。

林氏與福妞更是哭得聲撕力揭,只是偏偏林家這邊的人不肯放過她。

老嬸看著老叔已經過來,這心里多少也有點了,模到自家男人身邊,卻听到老叔對她道,「今個這事不得善了了,你快去鎮上給錦兒送信讓她趕快回來,讓香兒去趟老族長家,讓她老人家過來攔一攔,這夏天媳婦要是真被林家人帶走了,只怕到時就真得是要不回來了!」

老嬸听到老叔的話片刻不敢耽誤,回家尋了丫頭與她交待了一番,便火急火燎的朝著鎮上跑去。

夏大伯娘一來便見夏健康倒在門邊,一時間火從心起,恨不得將這林家之人碎尸萬段,抱起兒子半邊身子仔細查問了一番知道只是皮外傷便沒傷著經骨也放下了心,只是一時間心中氣恨難平,只怕林家欺人太甚,真當她夏家沒人還是怎的?

兒子無故被人打成這樣教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更何況她在村里本來就是有名的潑的,這發起狠來村中是人人懼怕,這會子她還哪顧得了那麼多,沖進夏天家的廚房,抄起一把菜刀便向著林母沖了過來,劈頭蓋臉一陣亂砍林母險險避過,待夏大伯娘喘息的機會便撒開腳丫跑了出去,夏大伯娘哪有那麼容易放過她一路追砍起來,她這不要命得做法到是讓林家人一陣害怕,悔不該打傷夏健康。

香兒帶著老祖宗趕了過來,這大下午的村子里的男人多上山打獵去了,老人家只得帶著沒上山的兩個孫子向夏家跑來,老人家腿腳也不利索只得讓孫子們先過去,讓香扶著他走在後面。

問著香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香兒也是一知半解只好把自家娘親說過的道到老人家听,老祖宗氣得直哼哼,「反了、反了,真當我夏家沒人了嗎?這嫁過來的女兒還想搶回去,這當初讓林氏嫁過來的是她們,這會子反悔了便想將人要回去讓林妙兒來代替,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他們林家真當自己是根蒜,想怎麼著便能怎麼著?」

說著腳步不停,急匆匆的朝著夏家去了,今個有我這個老東西在,到是要看看誰能把夏天媳婦給帶走。

夏大伯娘是誰也不砍只追著林母,林母是真真怕了夏大伯娘的瘋樣,繞著人圈跑了起來,生怕被夏大伯娘給砍著,這東撞西撞的卻是讓林家的人都亂了起來,夏天趁著人都在注意著這追跑的兩人,將哭累了正在哽咽的女兒交到巧手上,趁機狠狠的撞向岳父,把媳婦搶了過來護在懷中。只是卻沒能逃得出林家的包圍圈。

林家這失了林氏更是不甘多次沖上來拖她,只是被夏天摟在懷中護得緊緊的,任是林家人也動不得方毫,林父看著這兩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是想把林氏帶回去,換了林妙兒與夏天結親,也不敢真得對夏天動手。

夏大伯娘見著目的達到了,也不在追著林母砍了,本來也不過是嚇嚇她順便替自己的兒子出口氣,她是萬不可能砍死她的,她才不傻呢,好不容易跟兒子過上好日子,犯不著為了這樣的人殺人償命,像她這種人自有老天來收她。

林母也是氣得不行,只是看著夏大伯娘拿著菜刀站在人前,似是會隨時沖上來給她一刀,自是不敢再上前半步,只是不敢上前不代表她那張臭嘴也能閉上,指著林氏罵罵咧咧一刻不停。

林父心中一陣嘆息,這丫頭要是知好歹的,肯把夏家的生意分了他幾成,他又何必為難她呢,她可是自己生的女兒,怎麼就不巴著娘家,非要與自己做對。

「夏天這敏君本來就不該是你的娘子,妙兒才是與你訂下婚約的人,你該娶的人本來就該是妙兒,是當初敏君私自替了妙兒嫁給你,我們今日來也不過是想把敏君帶回去,讓妙兒繼續你們的婚約,你還攔著干嘛!難道你是不想履行你爹娘當初幫你訂下的婚約嗎?」林父這一翻話好似是句句為夏天考慮,只是作為人為竟然這樣顛倒黑白,把這屎盤子硬生生的扣自己閨女頭上,還真是讓人不恥!

林父本意是對夏天好言相勸,自信這妙兒比敏君一點不差,本就是夏天父母在世時訂下的親事,自己這番作為不過是為了履行婚約夏天應該不會反對才對的。

夏天恨恨的看著這惡心的人一眼,他還能算是一個父親嗎?同是女兒為何要如此區別對待,這敏君哪樣不好,那麼善良、溫婉的一個女人,怎麼就得不到娘家人的善待呢。

「岳父大人說笑了,與我拜堂成親的是敏君,為我生兒育女的人是敏君,入了我夏家宗譜,與我共簽了婚書的都是敏君,為何她就不是我的娘子了?再者說了當初讓敏君替妹出嫁不就是你們的主意嗎?嫌我夏家太窮,更無父母親長相襯,不願妙兒姑娘受苦,才讓敏君下嫁的,也是好在敏君不嫌棄我,願與我共結連理,如今我與她都有了福妞了,岳父大人又何必再說這話呢!」夏天看著林氏笑得溫柔,幫她把這微亂的頭發理順了別在耳後。

雖說這口中叫著岳父大人,都從頭至尾也沒抬頭看他那岳父一眼,對于這種自私自利,為了自己利益完全可以置兒女不顧的人來說,這一句岳父大人也不過是夏天對他徹頭徹尾的諷刺罷了。

「夏天你可想明白了,這婚約可是你父母在世時訂下的,你要是不尊父母之命那可是大不孝。」林父此時可謂是怒火中燒但他拿夏天也是毫無辦法。

「岳父大人搞錯了,夏天可從來都沒有不尊父母之命,岳父大人應該記得夏天可是依諾上門提過親的,只而是岳父大人毀約在先,不肯遵守承諾,硬是逼著敏君替嫁罷了,我還要謝謝當初岳父大人的明智之舉,不然夏天如何能娶到敏君這樣的好媳婦。」夏天對于林家施在他們夫妻身上的事恨之入骨,句句嘲諷更是毫不留情面。

「這事的確是我的錯所以我才想著補償你啊,你要真是可心敏君那我便不帶敏君回去了,便讓她給你當個妾侍吧,只要你依諾娶了妙兒便成。」這林父真可謂是無恥之極,臉皮也算是厚到一定程度了,這賣女兒理是賣得心安理得,只是他這話卻是讓林氏如掉進了數九寒天的冰窖內,冷入骨髓!

「不可能,我夏天這輩子只有敏君一個妻子,更不可能讓敏君為妾。」這林家人真真是打的好主意,為了把林妙兒塞進來竟然這樣埋汰敏君,些時一些圍觀得人更是對林父指指點點。

林母看著眾人的指指點點,怕他們真會連手阻攔起自己的好事來,便不禁耍起橫來,「吵什麼吵,這是我們自家的事關你們什麼事?」

她這蠻橫的性子別人怕她但是夏大伯娘不怕,樣樣手中的菜刀,「誰說不關我的事,這夏天我是我的佷兒,想進我夏家的門還是先我問過我手中刀再說,這敏君是我夏家認可的媳婦,誰要是趕給她添堵就是和我過不去,信不信我砍了她。」說完還眼楮一瞪,嚇得林母又躲到林父身後。

林母躲在林父身後,伸出半個腦袋沖著夏大伯娘吼道,「你也好意思說夏天是你佷子,你可別忘了你的好佷子早就與你家斷了親了,你這樣拿自己熱臉貼人家冷還貼的心甘情願,到底知不知羞?」

林母這話可真真是戳進夏大伯娘的心窩子了,當初夏天那麼絕決的斷親所謂何事沒有人比她這當事人更清楚的了,因為當初做下對不起夏錦的事,夏大伯娘每每想起便是十分的愧疚,總想著要怎麼補償,只是這兄妹倆如今也沒有什麼事是她能幫得上忙的了,如今夏家出了這事她當然要當仁不讓,站出來護著敏君。

「我再如何也比你這賣女求榮的婆娘強得多,也不看看是誰讓你現在能過上這麼滋潤的日子,不知感恩就罷了,還總想著霸著夏家家產,這敏君不肯幫你並想把小女兒塞進來,還真是沒見過像你們這麼無恥的一家人?」

夏大伯娘的話到是句句事實,在場的人听到原來林家人打提是這主意無不是對他們面露朝諷,林母剛想再沖著夏大伯娘吼幾句,結果看到夏大伯娘沖她舉起的菜刀,愣是一句話也不管再說。

林父看著自己家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婆娘更是氣不打一處出,這女婿不听自己話也就罷了,這老婆子竟然也這麼禁不起事,怕那個婆娘有什麼用,她有是敢砍早就砍了還等現在,人家不過是嚇嚇她也讓她怕成這樣。

林父也顧不得別人說什麼了,這事做也已經做了,那便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了,「夏天你可得想清楚,這妙兒可是早就有算命先生批過命的,說她是命里注定的一生富貴,乃是旺夫旺子之命,只要你娶了他保管你這以後的家業更是會發達興旺。

再說這敏君嫁到你家都快三年了只不過得了個丫頭片子,算命先生可是給她批過八字說是注定命中無子的,瞧著就是個沒福氣的哪能和妙兒比,這生不出兒子的能賞個妾位就不錯了!」林父字字誅心,林氏早已是涕不成聲,為何她竟然有這樣的父親。

「不可能!縱是無子又如何!」夏天一手護著林氏,環視著圍在周邊的眾人一圈,一手舉起誓,「請各位父老做個見證,我夏天在此立誓此生此世定不負林敏君,今生只得敏君一人為妻,永不納妾不設通房,若違了此誓讓我五雷轟頂,死無全尸。」

林氏沒想到夏天會立下如此重誓剛想捂住夏天的嘴不讓他說出剩下的誓言,但終究是晚了一步,等到她反應過來夏天早已是立完毒誓。

在場的人無不為夏天的真情所動,這男人有了錢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多少人猜著夏家發跡了,夏天再娶幾房妻妾那也是遲早的事,沒想到夏天竟會為林氏做到如此地步,這林敏君雖不得父母寵愛,但遇著夏天卻是幸運的。

林父見此是又氣又急,「夏天你可別犯了糊涂,我可告訴你,今天這妙兒你是定要娶得,若你想不娶也行。把夏錦嫁到我林家,不然這林敏君冒名頂替,搶妹妹的婚約,那就是不守婦道,我定是要把這敗壞林家祖宗顏面的不孝女給拖回去浸了豬籠的。」

夏天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想打錦兒的主意,更是氣得更是咬牙切齒,夏天面帶疑惑看向懷中的林氏,而哭成淚人的林氏卻是沖他點點頭,夏天也算是明白了看來他們早就打了錦兒的主意,只是媳婦不肯點頭,才招來岳父母的狠心對待。

而林氏沒想到父親居然這麼狠心,竟然給他扣下這不守婦道的大罪,更甚至要拉她浸豬籠,這是在要她的命啊,一時間竟背了一口氣暈了過去!

林氏這一暈夏天可真是慌了手腳,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喊她的名字就是不見她醒來,而林家的人听了林父的話,竟還想上前來拉她。

「走開、走開,」夏天一邊護著人事不知的林氏,一邊拍打上前來與他搶人的林家人。

「敏君嫁給了夏天,入了夏氏宗譜便是夏家之人,我到要是看看誰敢拉她浸豬籠。夏家還沒輪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今日誰要敢帶走敏君,那便從我這把老骨頭上踏過去。」夏老族長的拐杖狠狠的杵在地上,香兒連忙進了夏家尋了一把椅子出來扶老族長坐下。

老族長都被請了過來,林家這邊的人卻是有點發怵別說這夏老族長在夏家輩分極高,這要真是傷了他怕是別想走出這夏家村,單是說他那從軍的重孫,听說一年升了好幾次官餃就現在那官位可是與知府一個級別比縣太爺還大上一級,這不看僧面看佛面,這真要傷了他家的老祖宗,這人家要一怒之下帶兵端了他們家也是有可能的。

這林父一下子便陷入這兩難之中,然而夏錦他們打馬趕回來時便是听到林家人要拉嫂子浸豬籠和嫂子暈過去的畫面。

看著哥哥狀似瘋癲的與林家的人搶人,小佷女哭的傷心欲絕,趕忙翻身下馬心疼的從巧兒手中接過福妞,小丫頭到了她懷中到是不哭了,只是之前哭得太凶此時更是哽咽不止。

看著一以一己之身護著不讓別人踫嫂子的哥哥時,心疼的無以復加,這世夏錦不許任何人觸踫的逆鱗便是那疼他至深的兄嫂,熟知她夏錦的人都知道她是護短至極的,這些人不怕死的觸了她的逆鱗,那麼便就得準備好承受她要的代價。

夏錦手中抱著小佷女,看著她淚痕斑斑小臉,怒紅了雙眼,眼中有著與夏天相似的癲狂,一聲令下。

「打,都給我狠狠的打,出了事有我夏錦兜著,今天但凡是來夏家鬧事的人一個也別放過,剛剛誰動過我嫂子一跟手指頭得都給記著,嫂子要是無事便罷,要是有一絲一毫的不妥便是追到天崖海角,我也要他的狗命!」

听到夏錦的命令隨後而來的人,好似那餓狼撲食似的撲向林家眾人,不過是一群種地的農民哪能承受得了像沈慕之這樣上過戰場的人的拳腳。

夏錦命令打人時的狠絕,與她蹲查看嫂子傷勢時的溫柔形成鮮明的對比,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這嫂子在她心中的地位。

此時的夏天已經是顛到不能識人的地步了,夏錦剛伸出的手便被他打了回來,手背上紅紅的印記看得小木十分心疼,只是知道此時他插不上話,只能等著一會幫著收拾善後罷了。

「哥,是我,我是錦兒,讓我看看嫂子。」夏錦的聲音不大好似是怕嚇著她哥似的,夏天听到夏錦的聲章茫然的抬起頭,看到真的是錦兒蹲在他面前不禁失聲嗚咽了起來,像極了無助的孩子,還一個勁的問,「錦兒怎麼辦?怎麼辦?敏君、敏君她被氣暈了,怎麼叫都不醒?」

「沒事的、沒事的哥,我讓紅袖請大夫去了,馬上就來你別急。」夏錦紅著眼眶柔聲安慰著他。

不過片刻紅袖手中抓著一個人向著這邊跑過來。此人正是當初賣藥給雲水煙然後被連累入獄的郎中,郎中剛伸手想為林氏診脈,卻被夏錦一把抓著手臂攔了下來,眼中是滿滿的不信任,連帶著看紅袖的眼光也有幾分責難。

郎中也看出夏錦眼中的不信任,若是平時郎中一定不會執著,只是此時卻是非常時刻。

「小姐要說其他小的不敢打包票,這婦人身上的毛病便是沈公子來了,也不敢說他比我強,請小姐讓小的給少夫人把脈,莫要耽誤了病情。」這沈公子自然說得是有小神醫之稱的沈清風,夏錦本來也是屬意紅袖去請他來的,只是沒想到紅袖竟找這個人來充數,只是此時情況緊急也沒時間追究此事,雖然郎中說得自信滿滿,夏錦還是有幾分不放心,仍究抓著他的手不放!

此時到是立在一邊的雲水煙出言解釋道,「小姐便信了他吧,他別的本事沒有,這對女人身上的毛病到是有幾分能耐,先讓他給東家娘子瞧瞧。」

夏錦抬頭瞧像雲水煙卻在見到她滿身狼狽時這胸中怒火又升一級,好、好,這林家這人真是太好了!

先讓這郎中給嫂子診脈,夏錦仔細看著雲水煙,頭發散亂,雙頰紅腫,嘴角還掛著血絲,也不知道這是受了內傷還是只是咬破了嘴角,這是這張臉要是不趕緊治只怕要是毀容了,那幾道血痕隱隱有些皮肉外翻的跡像了。

「誰干的?」夏錦那個氣啊,輕觸著雲水煙的小臉想確認一下她的傷勢,只是雲水煙卻是疼得直瑟瑟。

「林老夫人」雲水煙的回答更讓夏錦火大,夏錦是在心中認定了,這雲水煙只怕是代嫂子受過了,只怕那林母想要打的人其實就是嫂子。

林家之人這會早被夏錦帶來的人給制服了,不說其他人就是小木上去便是一人給了一腳把這些人踢趴了下去,再也站不起來,只剩下夏錦帶來的人在單面的泄憤。

而此時郎中卻是神色凝重,「小姐,少夫人有了三個月的身子了,此前怒急攻心以致于現在有點胎盤不穩,恐有滑胎之憂,我要立即為少夫人行針才行,還請小姐將少夫人移到廂房之中。」

此時的夏天已經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了,吩咐紅袖幫著巧兒把嫂子抬進去,而夏錦卻沒有再跟進去,她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她讓郎中給嫂子診脈便已經相信了他,而嫂子的安危也就全權托付了給他。夏錦與夏天听到林氏有喜俱是又驚又喜,只是當听到嫂子竟被氣得差點滑胎更是將她先前壓下的怒火全都挑了起來。

此時她跟進去也沒用,而卻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傷害過她家人的人她一個也不打算放過。

夏錦抱著佷女一步一步的踱到林家人的眼前,她這輕歌漫舞一般的腳步,卻是步步踏在林家人的心上,混身散發出的冷洌氣息更是壓的林家人喘不過氣來。

夏錦最先來的林母面前,蹲看著她狼狽的趴在地上,「哪只手扯著我嫂子的?哪只手打了水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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