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錦送得禮物卻是小丫頭最喜歡的,一次無意中夏錦發現這小丫頭的算數天份,總是有意無意中教她一些,沒想到如今她連九九乘法表也能背了下來。
雖說還不會運用,但夏錦相信再假以時日,這小丫頭絕對能幫她分擔這書房中的賬目,是以夏錦特意找金店為她打了一把小巧的金算盤,打算以後有空便教她珠算之術。
夏錦是有意得要給自己培養一個接班人了,夏家這生意以後總是要人打理的,哥嫂太過憨厚,總要有一個精明的人幫襯著才行。
在夏錦的心中到沒有什麼家中產業傳男不傳女的想法,一家人就該不分彼此,這能者自然是要多勞的,不管嫂子肚子里的是男還是女,但福妞這小丫頭,小小年紀就有自己的天賦,自然是要好好培養的。
小丫頭拿到夏錦送的金算盤自然是興奮不已,每日夏錦回家都要纏著她教她打算盤,這半個多月過去這小丫頭到是打得有模有樣了。
九九重陽節,一家人為夏家父母掃了墓,便打算去鎮上逛逛,這天氣漸漸涼爽起來,也該提前備下入冬的物品了,一家人走走停停,林氏因為肚子大了,夏錦也建議她要多活動活動,對生產有好處。
林氏錯愕的看著夏錦這小頭這麼點大怎麼會知道這女人生孩子的事,夏天到是不怎麼奇怪,只笑著道,「還不是你上次生孩子把這丫頭嚇著了,八成是找那些嬸娘們打听來的。」
林氏也就釋懷了,反而更是感激夏錦對她的用心。
夏錦抱著福妞,領著寶兒走在前面,而夏天卻是扶著林氏在向面慢慢走著,累了便找個茶寮坐下來歇歇腳。
買好的東西便直接讓店家送到店里,幾人空手逛著帶也不累,時近晌午幾人便去一品樓用善。
劉掌櫃親說是夏錦來了,立刻親自上來招呼,「錦兒丫頭,夏老板,真是稀客啊,丫頭很久沒來劉叔叔這兒了。」
夏錦也笑著起身招呼,向著劉掌櫃微微一福,算是見禮,「劉叔叔」
夏天扶著林氏坐下,剛要起身行禮,劉掌櫃大大咧咧的一揮手示意其他人把這禮免了,「到我這來還這麼見外干嘛,這禮來禮去不嫌得生份了嘛!」
劉掌櫃叫小二送上上好的干果茶水,還特地上了一些孕婦比較喜歡的干酸梅,林氏撿了一開放進嘴里覺得十分合口,忍不住多吃了幾顆。
夏錦看向劉掌櫃眼含感激,沒想到這看著粗枝大葉的大叔,竟也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劉掌櫃被夏錦看得不好意思,伸出大掌使勁的撓著後腦勺,半天才轉了話題,「錦兒丫頭也難得來一趟,今天我老劉請客,一會把老孫和少東家也叫來一起聚聚吧!」
說完還神秘兮兮的沖著夏錦道,「錦兒丫頭,我告訴你哦,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京城,在那里可是讓我踫著好東西了,我在一外地客商手里淘了一批洋芋,這可是歷年進貢給皇宮的,外面根本買不到。
他那邊還剩下幾十斤全部被我買來了。我都沒舍得吃都存在倉庫里呢,一會我讓廚子給蒸上幾個給大家償償。
你要是喜歡,一會回去叔再挑點給你帶回去。我可沒敢給老孫說,不然就他那吃貨肯定早把這點東西啃完了,今天就便宜老孫了,讓他沾沾你的光給一個給他償償!」
洋芋?是土豆嗎?她穿越至今還沒見過土豆,原來是鳳天沒有,只靠他國進貢得,難怪這世面上見不到呢。
這薯條和洋芋片可是前世她的大愛,因為買不到土豆她還著實遺憾了一陣子,沒想到劉掌櫃竟然能弄到。
「劉叔,你說得真的是洋芋嗎?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夏錦欣喜不已,這要是真的可不能讓劉掌櫃全都給弄吃了,可得留點下來種才好,這樣以後她洋芋片和薯條才有著落啊。
說不定還會有人與她同好,這土豆也能讓她賺上一筆呢,更何況這土豆做的菜味道也是不錯的。
「成,當然成,你們坐會我帶丫頭下去看看。」听夏錦這麼說劉掌櫃哪有不同意的,別說看看,就是全送她也成啊。
兩人一起來到一品樓的後院,劉掌櫃從懷中拿出一把鑰匙開了門,牆里的那一堆不是土豆又是什麼?
夏錦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幾近夸張扭曲,劉掌櫃一模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這丫頭這是什麼表情,他怎麼這麼滲的慌。
「丫頭,你要是喜歡這洋芋,叔全送你了,你可別這麼笑啊?」
夏錦不明所已得回頭看看劉掌櫃,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斂去,嚇得劉掌櫃不禁後退數步,反應過來才強忍著沖出庫房的沖動。
夏錦伸手揉揉自己的小臉,不過是一時得意忘形了,有那麼可怕嗎?干嘛一副見鬼的樣子,夏錦沒好氣的嘟著嘴,「劉叔是你說全送我的啊?那我就不客氣了,這些我全要了,一會給你們整兩好吃的。」
說完又樂得像一只偷腥的貓,劉掌櫃暗悔自己嘴快,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稀罕物,咋就沒自己留兩個下來偷偷品嘗呢,真想給自己兩個耳光,但是這主出去的話自然要算數的,只好忍疼讓人過來打包一會給她送過去。
「小的們包好了一會給夏小姐送到糖坊去!」小伙計麻利的打著包,看著劉掌櫃那肉疼的樣十分的搞笑。
一小機靈的小伙計沖著劉掌櫃悄悄眨眨眼,「掌櫃的你就不留幾個自己償償?」
劉掌櫃一巴拍在小伙計頭上,「老子是那麼沒信用的人嗎?說全送了就是全送了,還不快點包好。」
小伙計模著自己受傷的腦袋,訕訕的沖夏錦笑笑,嘴里還嘀咕了那麼一句,「明明就自己嘴饞想吃的,也不看看自己那哀怨的樣,活向媳婦和人跑了似的,我不是幫你說出想說的嗎?還打我?」
估計這劉掌櫃平時也常和伙計們開玩笑,瞧這小伙計編排起掌櫃的來也是毫不含乎的,夏錦也不理會這兩人,吩咐小伙計給送幾個到廚房去,她一會要親自下廚用這洋芋燒上幾道菜。
這可把劉掌櫃開心壞了,本來還懊悔這洋芋沒得吃了,這回卻是峰回路轉了,只是錦兒丫頭說要親自下廚這劉掌櫃不免擔心起來,「錦兒這洋芋你會弄嗎?」不是劉掌櫃看不起夏錦而是這洋芋只進貢給宮里,就是一般的王宮大臣之家也多是沒見過的更不用說吃了,就是自己也是沾木家的光才有幸償過一次,這小丫頭能會做。
夏錦白了劉掌櫃一眼,這土豆在古代是個稀罕物,可在現代根本不算什麼,這土豆的生產周期短一年能種好幾季,而且保存起來也不難,這是在菜市場內一年四季最常見不過的疏菜了,她要是不會做才怪呢。
「劉叔叔放心好了,錦兒何時夸過海口了,今天錦兒過用這洋芋做個洋芋宴請劉叔叔品鑒品鑒」其實這也不過是她饞土豆的一個借口罷了,能一次性品償各種拿手的土豆菜色想想都讓人留口水。
劉掌櫃想想也是,錦兒做事一向是沒有十分把握絕對不會把話說得這麼滿,想想錦兒說的洋芋宴,不行再想下去要流口水了,嘿嘿,可以去找老孫嘛,饞饞他去好了。
「好,那錦兒這事就交給你了,我親自去請老孫過來。」說完劉掌櫃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夏錦覺得十分好笑,這兩個人加起來都快百歲了,咋一見面就像兩小孩似的呢,不用說單看劉掌櫃那姿態八成是找孫掌櫃炫耀加饞人家去了。
夏錦無奈的搖頭,挑挑撿撿近半盤的洋芋讓小伙計下去清洗削皮備用,自己則回身去樓上和哥嫂打聲招呼,順便叫紅袖下來幫忙,那丫頭的刀功實在不是蓋的,夏錦實驗過幾次無論是讓她切糖還是切菜,總是讓她切成什麼樣便是什麼樣幾乎分毫不差。
劉掌櫃晃晃悠悠的進了一品軒,小伙計告訴他掌櫃的在賬房里,劉掌櫃也不用人帶熟門熟路的便往賬戶去了。
書桌前孫掌櫃算盤敲得 里啪啦,正在清點著一月的賬目,听到有人進來頭也不抬,一手繼續翻著手中的賬本,另一手則撥著算盤。
劉掌櫃似乎今日耐心特別的好,也不打擾他,徑自出去讓伙計給他送上杯熱茶,自己便在這賬房中找了個位置坐下慢慢的品起茶來。
然孫掌櫃的算盤是越撥越慢,終于在一盞茶盡之時停了下來,抬頭疑惑的看向來人,平時他哪次來有管過他是在做什麼,上來就是 里啪啦的說上一通,要是自己不理他這拍桌子踢板凳也是常有的事,何是見過他能做上一盞茶的功夫。
「今天心情這麼好?」孫掌櫃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那是自然!」劉掌櫃一臉的得意,臉上還寫滿了快來問我,快來問我為什麼心情好呀!
孫掌櫃看了他一眼又埋下頭去看他的賬本,然而每次賬本翻動之間總是忍不住打量劉掌櫃神色。
見孫掌櫃又去做自己的事不理他了,劉掌櫃臉上不免失望,好似在說怎麼就不問一句呢,要是問了我也好向他炫耀炫耀啊,他這不問要我怎麼開口呢。
劉掌櫃在那抓耳撓腮的直拍腦袋,孫掌櫃也是看夠了,心里也樂夠了,就不再逗他了,放下手中的賬本,端起桌上的香茶喝了一口才開口道,「說吧,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了。」
劉掌櫃立馬咧起嘴直樂,看到孫掌櫃直搖頭,這麼大的塊頭怎麼還是這麼傻,真是只長個子不長腦子嗎?啥事就能樂成這樣,垂頭繼續喝著自己的茶水。
劉掌櫃見孫掌櫃又不打算理他了,這才收斂了笑容,「老孫,你可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在京里弄了點洋芋回來,今個兒錦兒過來我本拿兩個出來蒸蒸,結果你猜錦兒說什麼?」
孫掌櫃白了他一眼繼續喝茶。
劉掌櫃也不與他計較,只接著道,「她說要給我整一桌的洋芋宴,想到也軟糯鮮香的洋芋我就流口水了,哎……老孫你想不想償償?」說完還像孫掌櫃擠眉弄眼,差點沒嚇得孫掌櫃把嘴里的茶水噴了出來。
放下手中的茶盞孫掌櫃繼續打自己的算盤,不過是洋芋宴嗎?有什麼好讓他得意的,瞧他那饞樣好你一輩子沒吃過洋芋一樣,只差口水沒流出來了也不嫌丟人。
等等……他剛才說什麼宴來著,「你剛剛說什麼?洋芋?洋芋宴?你不知道那玩意人毒嗎?還讓錦兒給你整什麼洋芋宴,要是錦兒丫頭吃出什麼毛病來,少爺不宰也你才怪?」孫掌櫃一把揪住劉掌櫃的前襟沖著他怒吼,這家伙是白痴啊,什麼東西都敢吃。
毒死他就算了,可要是真讓錦兒丫頭中了毒只怕少爺會牽怒一大片。
「你少唬我了,十年前我在京城木府就吃過洋芋,這都十年過去了我也沒中毒啊,不是好好的嗎?你不會是以為我是來饞你的,故意這樣說得吧?放心啦我就是來請你中午過去赴宴的,我已經派人去衙門請少爺了!」劉掌櫃將信將疑,雖然他不相信洋芋有毒便他也不想信孫掌櫃會和他開這種玩笑。
孫掌櫃簡直是要氣笑了,這人還以為自己和他開玩笑呢,把自己當成什麼了,那種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人嗎?
「你這個白痴,木府是什麼地方,他們吃的洋芋都是御廚處理過的,吃起來當然沒問題,你這里誰會處理?」
听到孫掌櫃的話劉掌櫃一愣,好像是這麼回事,「那個老孫,中午我請你吃別的,我這就回去讓錦兒丫頭別做了。我趕緊去把那東西處理了!」
留這句話劉掌櫃撒腳丫就往回跑,等孫掌櫃回過神來這人早已不知道跑哪去了。
「錦兒、錦兒……」夏錦再指揮著紅袖把哪個切成絲哪個切成塊,那個又上鍋蒸這忙得不亦樂乎呢,就听劉掌櫃的聲音從外傳來。
「劉叔你跑那麼急干嘛?出什麼事了?」瞧著劉掌櫃那老臉通紅的樣,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口氣跑過來的。
「錦兒,你听劉叔說……這東西不能吃……有毒……咱不做了啊?劉叔請你吃其它的,這一品樓中的招牌任你點……」劉掌櫃氣喘噓噓的一句話分好幾次才說完。
夏錦幾次想讓他喘口氣再說結果人家硬是抬手阻止她開口。
夏錦低頭咬唇沉思她就納悶了他都吃過了怎麼這會子又說這東西不能吃呢,只是夏錦這模樣在外人看來像足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半晌才抬起頭來,「劉叔,你還是不肯信我啊,我都說了會做你怎麼就不相信呢?您不是說以前吃過嗎?不是也沒中毒嗎?」
劉掌櫃看著夏錦這樣不竟慌了手腳,「錦兒你別哭啊?是老孫說我以前吃的是經過處理的,咱們又不會處理,萬一要是中毒了咋辦?劉叔真不是心疼這點東西,但是咱也不能冒險啊?」
夏錦也算是知道劉掌櫃的擔憂是從哪里來了,原來自己去孫掌櫃那炫耀的了半結果人家告訴他這東西不能吃,他就急吼吼的跑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孫掌櫃故意匡他的。
「劉叔,這洋芋有毒沒錯,但錦兒都說會做了,你覺得錦兒會讓你們吃有毒的東西嗎?更何況錦兒也不可能拿自家人冒險吧,就像這河豚似的就算有毒不也是有技藝高超的師傅會做嗎?」
劉掌櫃一听夏錦這麼說覺得也有道理,這要說之前錦兒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自己都說了錦兒還是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看來她是真的會用洋芋做菜了。
「錦兒,你能不能告訴劉叔,你是從哪學來這處理洋芋的法子的!」劉掌櫃覺得還是問問比較放心。
夏錦心中賞了自己一對白眼,看來又得拿自己那不知所蹤的師父頂包了,「師父喜歡到處游歷自然見多識廣了!」夏錦都不敢細算自己拿這無良師父頂過多少次包了,反正也是習慣了,遇到解釋不了的事一律推到師父頭上便是。
「哦哦……都怪劉叔把這事忘了,就是寶兒的爺爺吧,也難怪你會做這些,只怕你師父也是世外高人!那你做吧,我去找老孫過來吃飯,這麼好的東西錯過了可惜!」說完又一陣風似的不見了,看來這次他是想起來用輕功了。
夏錦無奈,只怕他找孫掌櫃過來吃飯是假,找回場子是真呢。
果不其然,孫掌櫃的賬房里劉掌櫃又是一臉得色的向孫掌櫃炫耀,「你怎麼忘了錦兒的師父是世外高人呢,他既然能教錦兒做那些人所不知的吃食,錦兒會做這洋芋有什麼奇怪的!」
劉掌櫃一臉得意的自著孫掌櫃,孫掌櫃也懶得理他,心中卻忍不住月復腓好像你早知道了似的,剛剛也不知誰向一只尾巴被夾的貓一樣,瞬間跑得不見蹤影,你現在能來我這炫耀還是不回去問過錦兒了的。
「哦,那錦兒告訴過你這洋芋是怎麼處理的了嗎?難道你下次想吃還讓錦兒過來給你做不成?」孫掌櫃也很好奇這洋芋是要怎樣處理。
「沒有下次了,剩下的洋芋我都送給錦兒了,下次想吃也只能去他們家了。」劉掌櫃越說越委屈,臉上的得色早就不見了。
「噗……」孫掌櫃一口沒咽下去的茶就這麼噴了出來,他就說這小丫頭今天這麼勤快親自下廚,敢情是在老劉這撈夠了好處覺得不好意思了。
唉……他還真不知道老劉這有什麼好炫耀的,那麼稀罕的東西,結果只換來人家一頓宴席相酬,而且材料還是他自己的,這生意都做虧大發了,也只有他還能樂得出來。
有這一品樓的大廚打下手夏錦動作也十分的麻利,這才半個時辰一桌像模像樣的洋芋宴便端上了茶。
八菜一湯,有葷有素,搭配的剛剛好,這夏錦解了圍裙洗手上樓,這客人早就在坐了,與孫掌櫃和小木見了禮便挨著嫂子身邊坐下,而她左手邊的便是小木之斯,寶兒此刻早已是安安份份的坐在他懷中。
福妞見著夏錦過來便從她爹懷中掙了開來,蹭蹭跑到夏錦身邊讓夏錦抱她。
這人都到齊了劉掌櫃便也招呼伙計上菜,其實他是早就著急想知道夏錦所說的洋芋宴是個什麼樣的。
「酸辣洋芋絲、洋芋炖牛肉、紅燒洋芋圓子、洋芋蒸肥腸、干鍋洋芋片、洋芋茄子煲、洋芋燜豆角、撥絲洋芋」每上一道菜夏錦便報上菜名,順便安排伙計擺放位次,八道菜上桌,讓在坐的人驚奇不已果真是名副其實洋芋宴啊,這道道菜皆有洋芋!
就在眾人以為這已經上完菜時,伙計們之上了一道排骨洋芋湯和一大份的洋芋餅,末了還給兩個小的一人上了一小碗的洋芋泥,一人一把小勺,兩個小家伙吃的不亦樂乎。
福妞吃完自己碗里的還使勁沖著寶兒碗里瞧,只差沒留口水了,寶兒一咬牙一閉眼,將面前的小碗推到福妞面前,「妹妹,給!」
福妞剛才要接,卻被夏錦推了回去,「不好吃那麼多的,這一桌子的菜你還一口沒吃過呢,這得太飽其它的好吃的都不想吃了。」
听了夏錦這話,福妞趕緊把碗推回到寶兒面前,笑得甜絲絲的沖著寶兒道,「寶兒哥哥,吃!」笑話她還想留著小肚子吃其它好吃的呢。
寶兒笑眯眯的捧著碗,自己吃一口偶爾還會喂上小木一口,吃的小木兩眼眯成一條縫享受不已。
一頓飯可謂是吃的賓主盡歡了,伙計們收拾了桌子送上香茶,一眾人等圍著桌子聊天,「錦兒,不是說洋芋有毒嗎?你是怎麼處理的?」孫掌櫃實在是忍不住好奇。
夏錦笑笑這飯都吃完了才問會不會遲了點啊,「其實並不是所有的洋芋都有毒,只有那些保存不當,表皮發綠,里面已經發芽的洋芋才是有毒的。只要不吃發芽發綠得就沒事啊!」
听夏錦一說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劉掌櫃大囧他剛剛還一驚一乍的原來根本就不有事。
夏錦見劉掌櫃又一臉萎靡的樣還以為他是心疼他那洋芋,「劉叔,我拿你那麼多的洋芋不會白拿的,明年我會上百倍的還你,你那些土豆我全拿回去給種上,等到收上來時我就給你先送一批過來,保證你天天就是換著方的吃也是夠的!」
夏錦這話讓再場幾人眼前一亮,「錦兒,你是說你不僅會用洋芋做菜還會種是嗎?」劉掌櫃不敢相信他是不是出現幻听了,這要是種出來了,哈哈,這可是稀罕物啊,要是只在一品樓中賣,那就算買個天價也有人會買的,到時……劉掌櫃仿佛看見一座金山正在沖他招手。
而夏錦想得是這物以稀為貴,若是鳳天只有夏家的莊子上會咱這洋芋,只要她每年控制這產量還怕賺不到錢嗎?
這兩掉到錢眼你去的人可謂是想到一塊去了,也難怪劉掌櫃會那麼稀罕這小丫頭了,都是錢鬼啊。
夏錦一向是想到哪做到哪,這帶著百十斤的土豆回了家便讓哥哥把那老潘頭給叫來了,現在這老夫妻倆可是夏家離在大興鎮一處莊子上的管事了。
夏錦思忖著這才九月初現在應該能趕得上種秋薯,要是算得沒錯的話這土豆生長周期大概大在兩到三個月左右,十一月底這第一批土豆便能收得上來,這玩意畝產也高能達到四五千斤,自己這就算第一次種不敢說能收這麼多一兩千斤也不成問題的。
夏錦招來老潘頭細細與他說了這種土豆要注意的事項,「潘師傅,這洋芋我可就交給你種的,你可得記好了,回去先將這洋芋都切成塊先催芽兒。
這催芽兒也簡單,你只要找個通風向陽的地方挖個坑這一層洋芋塊覆上一層沙,一個坑里面放上三層洋芋,然後用油氈布做個拱棚給它們蓋上,再定期澆澆水,等芽兒長到指甲蓋那麼長的時候就可以種了。
種得時候記得給這們加個棚,到二十多天的時候苗長正了徹了便成,其它的我想也不用我和你說了,這種地您比我在行。」
老潘頭連連應是稱道,「小老兒,一定不負小姐所托,把這洋芋給您種出來。」
「老潘師父客氣了,只是這種洋芋的法子還有這種子還請您幫我收好了,切不可傳了出去。」夏錦還是信得過這老潘頭的,不然也不會想到要種洋芋,就想到要把這事交給他做了。
這洋芋催芽和種值的時候候夏錦沒少往莊子上跑,就怕出了什麼岔子,必定這土豆來之不易,要是真出了差錯,只怕以後想種也難了,這東西是進貢給皇宮的讓她去哪里搞去。
夏錦這在忙著夏天也沒閑著,這幾天隔三差五的就有媒婆上門,本來夏天還挺高興的想著這錦兒都十四了有人上門提親也是好事。
可是沒想到的事這除了給夏錦提親的,那些媒婆更多是打他的主意。
這日林氏剛午休起來,便四下不見相公,想著怕是在忙便讓人扶著在院子里走走,這身子可是越來越重了,動不動的這腿腳就浮腫比起當時懷福妞時還要嚴重。
不讓人扶著她自己卻是不敢隨意走動,就怕這腳下一軟要是摔著她了到是沒事,就怕傷了肚子里的這個。
巧兒扶著林氏在內院轉了兩圈林氏覺得沒意思便讓巧兒扶她去外院走走,而巧兒卻是欲言又止的樣子,終究還是沒有攔她。
或許讓少夫人早點知道也是好的,必竟這媒人上門的事終究是瞞不了她的,沒想到這夏家一年富比一年,竟然有人把主意打到少爺和小姐的頭上了,這為少爺提親的人竟比小姐還多。
因著夏家糖坊日進斗金早已讓一些人眼紅不已,只是都知道夏家在這大興鎮有衙門的人給他們做靠山,一般人也不敢找事,到是有一些人找過夏天想入夏家糖坊的股只是都被夏天給拒了,這些人便想著法子想與夏家結親。
這夏家只有一個女兒也只能嫁一家,機會不大,但是男人就不一樣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也沒關系,至于那些個听過夏天當著眾人對愛妻發誓,今生不設通房不納妾之話,他們也不過是一笑置之。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男人不納妾那是因為沒錢,這有錢的男人沒有不納妾的,若是只有這妻這就算出去應酬也沒面子,關乎那人面子的問題就算夏天一天不納一年不納但遲早還是要納妾的,更何況這商場之上便有互贈小妾的先例,他們就不信這要是別人贈的他也能不收?
是以有些家境一般的人家也只打著把女兒送進夏家給少爺為妾的想法,然有一些鎮上的大戶自持家境殷實不比夏家弱的,竟然還想勸少爺停妻再娶。
三番兩次被少爺拒絕後這些人不僅不知難而退居然退而求其次,想讓自家女兒以平妻的身份嫁進來,打得什麼主意明眼人可是一看便知,這是想著先進夏家門後再圖夏家這主母之權啊。
巧兒也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這大戶人家後院的腌漬事她可是見過不少,這夏家現在這後院還算是安寧的,也沒有什麼姑嫂不合的事。若是少爺真的再娶平妻、納妾,只怕這妻妾爭斗這後院將永無寧日,而少夫人這麼善良性子又弱只怕到時連兩個孩子也護不周全。
前些日子她也有匯報過小姐的,那時小姐怎麼說得來著,「年紀也不小了,還是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是正經的,別為你家少夫人擔心了,這事你家少爺會解決的,還輪不到你操心,小心心事多老得快!」
小姐也不過一句笑語便把自己打發了,但她真不知道小姐說的少爺會解決是怎麼解決,少爺會納妾嗎?那少夫人豈不是很可憐,巧兒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已經持著林氏到了主廳之外了。
只听見里面傳來一個老女人的聲音,「我說夏公子啊,你也別矯情了,像您這樣有材有貌的公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啊?你這就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有什麼勁呢?再說了她現在一個大肚子也不能侍伺你,還不能容你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嗎?
我對你說哦,這李家小姐是真真不錯的,要說這要美貌有貌,要身段有身段,這李家老爺可是從小就找了名師賠養的,這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听說夏公子您也是讀過書的人,這李小姐要是過了門這她陪您吟詩作畫談琴下棋,這夫妻間琴瑟合鳴、豈不是美哉。」
那媒婆說了一大通不見夏天反應,實在是口渴的緊,端起桌上的茶水連飲數口才放下杯子,又指著旁邊的小丫頭給她續上茶。
這一家子大大小小的丫環婆子哪個不知林氏心善也都一心向著她的,今兒個這媒婆上門更是過份,張口閉口什麼夫妻夫妻的,這是把他們少夫人置于何地了,就這麼篤定她家少爺會停妻另娶。
小丫頭捧著一壺滾燙的開水行至那媒婆的身前佯裝不慎踩了裙角,手中的水壺月兌手直沖著那媒婆飛去,這要是一壺水真要潑了過去只怕是要出大事,好在紅袖反應也不慢伸手撥下頭上的發簪朝著那水壺扔走,水壺堪堪要近那媒身時被一支發簪擊個粉碎,那媒婆更是驚魂未定一坐在地上,雖說那一壺水沒全潑到她身上但就是那飛濺出來的開水也是夠她受的了。
小丫頭到也是機靈的趕忙爬起來也不敢其他人先將媒婆又給扶將起來,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態度好得不得了,好像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場意外,而她也真的不是故意的似的。
但這一切又怎麼能瞞得過自己家人,她以為紅袖為什麼會剛剛好出現在那里,夏錦早在屋外看了不是一時半刻了,雖說欣慰這小丫頭一心護主,但是這處事也太沒分寸了還是要好好教教,怎麼可以讓人在夏家出事。
那媒婆瞧著小丫頭那急的快哭的那樣也就想信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了,身上雖被燙出不少水泡,但她去不想就此放手這單買賣,那李老爺可是答應了她豐厚的賞錢呢。
不顧一身狼狽讓小丫頭扶她起來,「夏公子,你別不相老身的話啊,那李小姐可是咱大興鎮難尋的美人兒,配您絕對不會委屈了您,再說了這李小姐可是李老爺的掌上明珠,李老爺可是說了,李小姐的嫁妝他出這個數。」
媒婆伸出他那肥厚的手掌,比了一個八的手式,「八百兩,整整八百兩哦,要不是李家家底豐厚一般人家哪出得起這麼多嫁妝。」
那媒婆一臉的與有榮焉,好似這些銀子是她們家的一樣。
夏錦站在廊下也不進屋,听到媒婆的話不由得覺得好笑,也許在別人家會覺得這八百兩多,但是在她夏錦眼中別說八百兩就是給它翻個一百倍,八萬兩她現在也還不看在眼里。
出八百兩的嫁妝就想把女兒塞進夏錦還想擠掉她嫂子給他哥當正妻,真是痴心妄想,她們家的錢她可是一直交給她嫂子管的,多少個八百兩她嫂子拿不出來,真當她們是土鱉會在乎這點銀錢。
還是這李老爺想用這八百兩銀子外加一個女兒就想入股夏家的糖坊,夏錦不禁嗤鼻他們是太小看夏家了還是太高看自己了。
紅袖默不作聲的撿起自己的發簪插回自己的頭上也不回夏錦身邊徑直向院中走去,卻在這主廳的側門這見到林氏讓她不禁一愣,仔細瞧著也沒見少夫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就放下心來,正打算給林氏行禮,林氏卻示意她免禮禁聲。
紅袖終是不放心林氏便在留了下來,在另一邊扶著她,林氏也沒說什麼任由她留下。
而廳里那媒婆見夏天還是不為所動,覺得應該是因為當初那個誓言,便又笑著勸道,「夏公子不會是為當初那個誓言所擾吧,這有什麼關系的,林家的事我可是有听說過的,當初那種情況下夏公子所立的誓言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嘛,當不得真的。
再說林家人也說了這少夫人命少無子的,是注定一輩子也生不出兒子的,這一胎多半還是女娃,這夏家這麼大的家業總得有人繼承才是,總不能給個丫頭片子不是?
不是我說夏公子你可得考慮清楚了,這女兒終歸是替別人養的,遲早是要嫁到別人家去的,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著夏家這產業被冠上外姓嗎?
丫頭終究是賠錢貨生一兩個就行了,這少夫人橫豎也生不出兒子的,就算夏公子心腸好念這夫妻之情不休她,給個姨娘的位份就不錯了,夏公子你听我的沒錯,娶了這李小姐多生幾個兒子一家人和和樂樂多好?」
那媒婆說著還自鳴得意認為自己這算是說到點子上了,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夏天就算是為了子嗣也還是要停妻再娶的。
夏天听到媒婆的話早已是怒由心生了,林家人欺辱他的發妻那也就罷了,那是妻子的娘家人,這一外人、一個媒婆也敢來自家撒野,自己的夫人何時輪到他指責了,生兒生女那是他夏家的事,夏家的產業以後交給誰也是她能管的。
「來人!」看也不看那媒婆一眼,夏天直接喚人。
「少爺」家丁婆子排了一排等著夏天吩咐。
「給我把這婆子狠狠打一頓再扔出去,讓她知道知道夏家的少夫人可是她能出言不遜言帶侮辱的,通知全鎮的媒婆我夏天今生不納妾不娶平妻,若是有誰再敢上門為誰家姑娘提親,那便別怪我夏天不客氣,來一次打一次。」
這幾日來他已經是不甚其擾了,本來想著表明太度,讓這些人知難而退,沒想到這些人竟如些變本加厲,一次一次言帶侮辱的指責他的發妻,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