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未來的你 浴巾滑落

作者 ︰ 醉何如

寧凝頓時緊張起來︰「媽,你到哪兒了?」

「在你住的地方啊。♀寧寧,你為什麼……」

「你進去了?!」媽媽怎麼會在她住處的?難道齊凌給她開門了?不是千叮囑萬囑咐過他,絕不能讓她媽媽知道他現在和她住在一起嗎?這下完了……

「沒有啊。寧寧,你為什麼總是不肯給媽媽鑰匙呢?快點回來吧,媽在門口等你。」

寧凝松了口氣︰「媽,今天我要加班,很晚才能回來,你別等我,回去吧。」

「可是這麼多菜……」

「先放孫薇薇那里吧。」

「好吧。寧寧,你別加班得太晚,注意休息啊。」

「知道了媽,我不和你說了,趕著交稿呢。」寧凝快速說完,趕緊掛了電話,然後趕緊發了個短消息給齊凌︰千萬別開門也別出聲音,一定要讓我媽以為屋里沒有人。

此時正站在狹窄走道里的葉雨安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低聲嘆口氣,撥了另一通電話︰「正博,寧寧今晚要加班,說是很晚才回來……嗯,我把飯放鄰居那里後就下來。」

因為基因技術的干預,齊凌的听覺是這個時代普通人的三倍。以他的耳力,早在葉雨安進入走道前就听見了她的腳步聲。因此門外葉雨安打電話時說的話他听得清清楚楚,現在他可以確定,寧正博確實是寧凝的父親。

下班的路上,寧凝把齊凌的事簡單對劉玲說了,不過沒提他來自未來的事。

劉玲驚訝地問道︰「你不是說他是蛇精病嗎?干嘛還留下他?」

「我覺得他不是精神病,看眼神就不一樣,你看到他就知道了。」

劉玲大叫起來︰「虧你平時老說我好美色,來歷這麼不明的人也敢留在家里,我看你才是被他的外表迷住了吧?還說不是我想的那回事兒,你要不是喜歡他,就你這麼摳門的人會倒貼錢養著他?」

寧凝打了一下劉玲︰「什麼倒貼錢說得這麼難听,他寫了欠條給我的,而且他去兼職一個小時就能賺一百呢,只不過是暫時沒地方住而已。♀」

劉玲一臉不屑地下了結論︰「絕對是色迷心竅!」

等到了和平小區,寧凝先打電話給孫薇薇︰「薇薇,我媽來過嗎?」

「來過了,阿姨還留了一大包吃的給你。」

「她現在走了嗎?」

「早走了。」

寧凝這才放心地帶著劉玲回到住處,從孫薇薇那兒取了葉雨安留下的飯菜,回到自己屋里。她在路上發短消息給齊凌,他已經知道劉玲會一起回來,此時斜靠著牆坐在地鋪上,受傷的腿上蓋著毛巾被。

劉玲跟著她進屋,先以審核閨蜜男友的眼神,對坐在地上的齊凌從上至下掃描了一番,隨即微笑著上前與他握手︰「你好,我叫劉玲,是寧寧的好朋友兼同事。」

齊凌坐在地上,但他長得高,與她握手時手臂也只需平舉,雖然沒站起來,氣勢卻一點不差︰「你好,我是齊凌。」

劉玲一回頭面對寧凝,那眼神就和面對齊凌時端莊大氣的樣子完全不同了,她雙眼放光地悄聲說︰「我懂了我懂了,這麼精品的男人,就算是精神病也收了。」

「劉小姐,請自重。」寧凝已經懶得和她解釋了,鄙夷道,「剛才是誰說人家色迷心竅的?」

「是誰?」劉玲嘻嘻笑著裝傻,回頭繼續「盤問」齊凌,「你真的失憶了?」

寧凝打開飯盒,頓時一陣撲鼻的香氣彌漫在整個房間,「先別聊了,吃飯吧。」

葉雨安送來的菜十分足量,但飯卻只是供寧凝一個人吃的。因此回來的路上,寧凝和劉玲先去了次小飯店,加買了一客蓋澆飯,順便盛足了三飯盒的白飯,因為最近她總是叫這家店的外賣,老板娘看見她還挺客氣,雖然一客蓋澆飯加三大盒白飯有點夸張,飯的量依然打得很足。

三人圍坐著,把菜放在地上吃了起來。因為寧凝的租屋小,這樣吃飯劉玲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的。

邊吃邊聊,飯後不久劉玲站起來說要回家,寧凝正要送她出去,齊凌叫住她︰「寧凝,別出去了。」

劉玲促狹笑道︰「是啊,我這麼大的人了,不用別人陪自己會走。」

齊凌今天打了三次電話,非要她找人陪著自己下班,听出劉玲還在影射這事,寧凝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那我就真不送啦。」

關上門,她先收拾了地上的空飯盒,洗干淨手後回到床邊問道︰「你的傷口要不要換藥?」她在網上查到說傷口要按時換藥,如果滲出的液體較多可以一天換一次,如果滲出不是很多,可以兩到三天換一次。

之前她洗飯盒的時候,齊凌躺著閉起雙眼休息,听到她問也沒有睜眼,只沉聲說︰「我換過了。」

她上藥沒有什麼問題,到底是沒有實際急救經驗,一切都是從網上看來的,紗布包扎的方式雖然還算正確,卻比較松散,躺著還沒什麼,站起來走動時就會移動。白天的時候他重新包扎了一遍,因為不想打擊她,就說已經換過藥了。

寧凝打開了一個記賬小軟件,把今天花的錢記錄進去,從前幾天開始她的支出就呈直線上升,而最大項的開支,都在新列的那個項目——麒麟下面,如果繼續按照目前的趨勢,她這個月恐怕很難有余錢存進銀行了。

她看著賬目問道︰「齊凌,你兼職的那地方,下班後的時間能去兼職嗎?」卻沒有听到他回答,回頭一看他已經睡著了。

受傷也好,高燒也好都是極為消耗體力的。「喂,齊凌,你睡著了?」寧凝小聲地叫了幾聲,確認他真的睡著了。凝視著他熟睡的樣子,她突然好想在他臉上畫個什麼,但是想想他醒來後的後果,還是果斷放棄了。

她進入衛生間洗澡,等要出來時才發現自己忘記拿干淨的替換衣服進來,而換下的衣服在洗澡之前就都被她洗了。

她探出頭來,見躺在那兒的齊凌還是與原來一模一樣的姿勢,看起來睡得很熟,便用浴巾裹住自己後,直奔桌底的行李箱,取出替換的衣服。

大概是蹲下拉開行李箱時扯松了浴巾,她站起身正要回到衛生間,只覺身上一涼,浴巾滑落在了地上,她輕輕「啊」了一聲,急忙彎腰去撿地上的浴巾,抬頭卻發現齊凌竟然醒了,而且正看向她這個方向,瞬間石化。

大眼瞪小眼地對看了兩秒鐘,齊凌把頭轉過去了,輕咳一聲︰「我什麼也沒看見。」

寧凝滿臉通紅地撿起浴巾把自己裹住,沖進衛生間,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然後端起洗好的衣物直奔曬台。她磨磨蹭蹭地花了比平時多兩倍的時間晾衣服,直到臉頰上的熱意漸漸被樓頂的風吹涼,這才回到屋里。

為了避免她尷尬,齊凌閉上眼繼續裝睡,但她進屋後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听在他耳朵里。她進入衛生間放好了洗衣盆,走出來時腳步頓了一頓,停了兩秒鐘左右,接著她走到桌前坐下,打開筆記本。房間里變得極為安靜,只有筆記本的風扇發出輕微的嗚嗚聲。

閉著眼卻讓方才那一瞬間看到的雪白**在他腦海中越加揮之不去。

她的眼楮本來就大,當時因為驚異瞪得更圓了,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臉頰上是剛洗完澡後的自然紅暈,但她甚至連脖子、前胸都帶著淡淡的粉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羞窘而紅的。那時候他應該馬上轉開臉避嫌的,可是她那時候的姿態太過誘人,半彎著腰撿浴巾的姿勢,讓胸前更顯豐滿……

房間好像變得悶熱起來,血液有向下月復某處集中的趨勢。為了打斷這種不太妙的趨勢,齊凌睜開了眼,沒想到睜開眼卻反而帶來了反效果

寧凝背對他坐在桌旁的圓凳上。因為和他同住的關系,她洗完澡換上的不是睡袍,而是以往穿舊的日常衣服。

從齊凌現在的角度看過去,夏日輕薄的t恤緊貼著她的身體,她的背影非常縴瘦,但縴細的腰肢下面卻是渾圓微翹的臀,圓凳下是兩條修長白皙的小腿,在腳踝處雙腿交疊,露出小巧圓潤的腳後跟。

齊凌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抬起左臂打開本地警方的官網,這種時候還是用工作來轉移注意力吧。他之前留下的報警信息有了回復,那兩人已經被逮捕,警方希望報警人能去派出所做一下筆錄,以提供更多信息協助警方調查。

背對著他的寧凝突然開口冷冷說道︰「看見了別裝沒看見,反正第一天我也看過你了,大家扯平,但是你可不要有什麼其他想法。」

她進屋見到齊凌在裝睡就有點生氣,心中暗想之前她洗澡時他可能就醒了,但卻讓她以為他還睡著,然而她的浴巾滑落可一點都怪不到別人的頭上,這更讓她郁悶。打開筆記本之後她其實根本沒心思看網頁,听見身後有動靜就說了這番話。

誰想他卻平靜地回答︰「我不會有什麼‘想法’的。」

他淡然的態度莫名讓她更為生氣︰「沒想法最好,不然別怪我翻臉。」停了一停她沒有听見他回應,一時沖動下她氣鼓鼓地加了一句,「傷好之後你就搬出去吧,這麼小的地方住不了兩個人。」

「好。」

寧凝回頭,見他看著自己的左臂,用右手操作著什麼,屏幕上的幽藍光芒讓他臉上的表情顯得特別平靜。

剛才那句話說出口她就後悔了,但不等她改口,他就說好了,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哼,反正他有能力找兼職做嘛,就是睡幾天快餐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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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凌︰剛才我確實睡著了一小會兒,醒來時听見衛生間里的水聲,知道她在洗澡,就閉著眼楮繼續養神,隔了一會兒她出來了,步子跑得很急,接著我听見她叫了一聲,聲音雖然輕,卻帶著一點吃驚,純粹是出于本能,也有點擔心她遇到意外,我看了一眼,沒想到她只圍著浴巾出來了,而且浴巾還掉了……

如果不是她叫了一聲的話,我是不會看那一眼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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