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樂仙 第059章 -現實世界

作者 ︰ 艾達米

()「既然此處確實都是你親族,罪魁禍首除了,我也就未傷其他人,你可滿意?」神君道。

季生听了這話,又想起神君不是個好脾氣的人,連忙回答。

「既然唯一對我有感情的人已經死了。害我之人也已除去,其他人我也不認得也不想再與他們有瓜葛。我們這就離開此地吧,」

「這是不錯。」神君輕輕一笑,知道季生此時沒法站起,俯身把他抱了起來。

季生雖然極為別扭,但是此刻沒有其他方法,只能忍耐了。

「你可知道我租房所在?」

「記得。」神君點頭,越空飛去。

阿紫忙跟在後面,嚷嚷道。

「阿然別丟下我,我隨你一起走!」

此時連失兩位支柱的高氏山,自神君走後,自是籠罩在一片陰雲之內。

不提季休一臉恍然的看著季艮無頭尸首,底下弟子也都屏氣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站在台上的執教季塵先開口了。

「今日之事,瞬息萬變,無論何種緣故對我八卦門皆是無妄之災,你們先各自回房靜修,不得隨意交談散播謠言,否則按門規從重處罰。等我與林師叔討論過後,從長計議,再宣布真相結果,方可出來。」

等弟子沉默散去,季塵季林互看一眼,對季休說道。

「把艮師叔的遺體先收在乾坤袋內吧,我們在殿內等你,有話與你說。」

季休這才有了意識,把季艮的尸首收了,跑進了殿內小屋。

季塵季林見季休進來,揮手把門關好,俱是搖頭嘆道。

「你真是不開竅。」

「怎麼了?」季休不明所以問。

「那凶神修為如此之高,你父親才做了這樣果決的決定。他一世聰明,在那時刻當然也是臨危不懼,想到自己一人赴死的主意,自然是為了不連累我們,以及本門根基的後顧之憂。是舍小取大之舉。

本來讓你出手,也是考慮讓你撇清了和那陰謀的關系,自可安然無恙,保得他血脈在世上。今後門人也肯定對你多加同情,還要稱道你大義滅親之舉。哪知你也是個成不了大事的,竟然狠不下心,下不了手,差點功虧一簣。幸好你父親自己下手動作頗快,那凶神心里有其他事先走了。」季林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季休,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也不想想,只要那凶神走了,我們幾人沒事,這真相到底如何,不是由得我們說麼!」

季休這才恍然大悟,想到自己父親在一瞬之間想了那麼多,他卻不明所以,頓感汗顏。

「那我們此刻怎麼辦,那兩人害了我父親,一定要找他報仇!」

季塵擺了擺手。

「誒,那凶神在一天,我們也不能去惹他。不過既然是修士,他在此星球一定覺得靈氣太少,不利于修行。等他離了這世界,我們自可去找那小兒麻煩!」

「嗯。」季休想到那一臉清冷,還和祖師有幾分像的臉,心中劃過無數惡毒恨意。

裝模作樣端什麼架子,只是長得像祖師,算什麼天賦資本。現在門內資源都是他的,兩人再見之日,必定是他站在修為高峰,伸手便可碾死對方了。

「還有那四方術要,你清不清楚你父親是放在哪的?趕緊取來,讓我們幾人參謀,算得天機,為本門未來指路才是啊!」季林說。

「是。」季休想到無法與兩人抗衡,想到自己從前在父親的教導下也算不會這書,就應了。

索性給了他們就是。

再說季生被神君抱回住處,渾身無力,只能由對方擺布。

神君把季生安放在那破舊小單人床上,心中以為對方確實已不在意剛才在幻陣中的事,也坐在一邊,腆著臉和對方搭訕。

「你現在體脈俱損,不能運用靈氣,也不能自如活動,是很難過的。但你無需擔心,因我承認了是自己的過錯,那便會負責,必定會給你找出一個萬全的法子彌補,讓你根骨比從前更佳。」

季生已感覺到體內支離破碎,心中十分沮喪,覺得神君都是故意說好話誆他的。

「有什麼東西能救我此時狀態?」

神君頓時被問的一阻。

因他又不是專門做醫修煉丹的行當,如何知道這難得一見的經脈俱損的凡體能用什麼去治?只是此刻覺得自己心魔既然已經消失,只要他不再吞噬修士,就可以無需再往下煉那混元功,產生那新的心魔,擺月兌了惡性循環。雖然是無法再完成混元功的最後一層,也無法達成那全靈之體的無上修為,但縱觀宇宙內已知修士,也必定是無人能敵。到時他想要什麼,自然有無數手段搶來!何須擔憂啊!

于是神君咳了兩聲答道。

「雖然我現在不知有什麼能醫治你此刻癥狀,不過我從前听說過有走火入魔,經脈大損的修士,找過替代之物換了身上脈絡,倒也可以繼續修煉的。雖然你此時是凡人,但想來也沒甚差別。待我去問了深諳此道的藥修,便幫你去找材料來!」

季生低頭看自己虛弱無力微微攤開的手掌,終究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替換本體經脈,說的輕巧。

現代不提換同類髒器,連輸血都有無數講究。此時說用外物替換全身經脈,想與己身融合,其中又有多少凶險呢。何況要找到合適替代之物,又不知要等上多久。眼前信誓旦旦之人雖然答應幫他找來,但此人神通廣大,出了這世界便是天高任鳥飛的自在,離開之後,說不定轉眼即是忘了此處還有個凡人在等他。

真是難見希望……

神君見眼前那張清潤相貌,一雙妙目低垂,濃黑睫毛把兩人目光隔絕的一絲不露,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象,心里有些不快。

自己都這樣好聲好氣解釋,也答應必定幫他解決傷痛,為何還要如此疏離?

何況自己還不是看在他的面上,才沒有把設計害己之人全族都殺的一干二淨,違背了自己從前行事風格。

他態度已經如此誠懇,對方還挑剔什麼?

雙肩突被大力握住,季生驚恐抬頭,見神君起身壓在他雙肩之上,不知這神智理應清醒的人又要怎麼了。

望見季生眼底還是無數驚懼,神君知曉對方心里一定還在耿耿于懷,更是不喜。

「你……」

好在此時窗外突然竄入一道紫光,那天意神筆憤然朝壓在他主人之上的神君撲了過去,讓對方松了鉗制的雙手。

季生這才驚魂未定的直起了腰,慌忙喚阿紫過來,以免又惹惱了這煞神。

神君雖然輕而易舉躲了那一擊,但是覺得此物十分煩人。如果不是它在幻境里放什麼桃花陣,自己如何會對季生做出輕薄之事呢?而且此時他和季生兩人好好談話,未必不能消除心中芥蒂,它又突然竄出來搗什麼亂!

「我看你那宗族里的人都是蠅營狗苟之人,此物既然是從那所出,定然是個禍害,說不定是來做奸細的。我把它除了最好!」

神君眼底劃過一絲戾氣,祭出混元掌就像天意神筆抓去,準備吸它個一干二淨。

阿紫見對方來勢凶猛,知道厲害,連忙一頭鑽進了季生懷中。

「阿然,我是你這邊的!」

季生知道阿紫筆跟著他事出有因,否則他們二人被困在幻境之中的時候,他趕到陣眼處,這神筆不會呆愣在地,毫不抵抗,主動把陣撤去呀。

況且這筆剛才還幫他傳話,喚了在別處殺戮的神君回來,以免鑄成大錯。自己此時必定要護它的。

「你就饒了它吧,我把它收進乾坤袋,也看不到我們怎麼的。」季生幫腔道。

有季生護在身前,神君也不好再去抓,只能忍耐收了神通,又柔聲問道。

「這段時日要勞煩你在家多悶一會兒了,你還未闢谷,肚子是不是餓了,我可幫你去找些吃食。」

季生見神君臉色稍霽,心里一顆亂跳的心髒又安定了一些。但哪敢勞煩對方去幫自己跑腿。

「不用了,這世界有送吃食上門的服務,我找他們便是。」

神君看了看季生披著自己的血炎寶衣,因背脊消瘦,削肩半露,雖是衣冠不整,紅衣襯托之下,倒有風流灑月兌之態。十分好看。但內心又告訴自己此時要約束己身,萬萬不可再讓對方看見自己不端之舉。

于是移開目光,正經說道。

「我看你這屋中空空如也,也沒有換置衣物,你乾坤袋里若無其他衣物,我去幫你買些?也好端正姿態,以免你我尷尬。」

這倒是他急需之物,他現在不能移動,這樣狀態也不方便與其他人會面,也不能老關在家里啊。

不過神君是個外來修士,怎麼曉得和這世界人交流買賣?而且這世界的得意之處,也是最好不要讓他知曉的。

「……不必了,我看夜晚之後,讓阿紫幫我偷兩件衣物來便好了。你畢竟不熟悉環境,我也不好意思讓你來做買衣服諸如此類微不足道小事。」

神君無言以對。

季生又低低吸了一口氣又說︰「看來你舊傷已愈,不如早日回去吧……而且你不是說,願意給我找醫治這身體的法子麼……」

他是這麼說了,可是就這樣走了,未免……

神君復雜難言的看著季生,輕聲問道。

「你就放心讓我這樣走了麼?」

兩人前段時間相處十分融洽,一見如故,幾乎可稱知己。就算因他前幾日在陣中失態,兩人生了齬齟,就巴不得他早點離開,眼前這人就沒有一點不舍,或者擔憂他一走了之?

「……你待在這里,靈氣稀薄,對修煉無益啊。」季生看見神君豎瞳又是緊縮,猜到對方心里不快,聲音小了許多。

原來是為他顧慮修煉之事,神君臉色好了些。

「我修煉已至瓶頸,若無大機緣,不可再煉了,我不急一時,你無需多慮。」

見季生面色青白,神君以為對方為自己憂心。又傲然解釋。

「當然,據我所知,這世上恐怕無人能敵我……」

說到這里,神君忽然又想起,他之所以來此星球,是因為被他人暗算,身受重傷,差點身死道消了。此等仇恨,如何能忘?

這無人能傷的到他的海口,還是夸的早了些。

見神君視線漂移,雙拳似乎還在隱隱用力,季生猜到對方想到不好往事,于是沉默不語,不去觸他霉頭。

神君很快就自己回過神來,他深深看了一眼季生,朗聲道。

「以我二人此時關系,不瞞你說,我還有深仇大恨未曾解決。其他事不打緊,可唯獨此恨,不可不盡早處理了。」」嗯。」季生不明所以,只是點頭稱是。然後他低頭看見身上暗紅寶衣,又恍然大悟,當即拿被子蓋了身上,把寶衣扯下還給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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