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的死在宮里頭引發了一些人的私小討論,畢竟球球這只乖巧的白貓平日里也很受宮女們喜歡,死得那般可憐也讓人揪心,但更多的人是在說,無憂宮里的那位實在是一個軟弱無能的主,自己的丫頭和貓兒都讓人弄死了,也能悶聲不吭。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歐珍雨則絲毫沒有內疚之意,甚至十分高調,高揚著下巴在宮里走來走去,生怕別人不知道那貓兒是她虐待死的,也怕人家不知道,她與無憂宮主不和,像一個勝利者一樣,到處宣揚著她的戰果。
同樣高調的人不止歐珍雨,還有她那位哥哥,歐威。
不管宣遙國皇帝的宮規多麼松散,主僕多麼隨意,可是有一條規矩是三國皇宮都通用的,那就是男子不得私自踏足後宮,違者當斬。可顧威就全然不顧這些,趾高揚揚地走在後宮的花園里,看見幾朵生得不錯的花隨手就摘了下來遞到他妹妹手上,真個兒是把宣遙國皇宮當成是他自己家的後花院了。
只是可惜了那些花,都是葉凌奚精心培育的,如果看到被歐威這麼糟蹋,不知該多心疼。
齊傾墨在亭子里乘涼看書,早早就看見了他們兄妹二人在湖對面的花圃中胡作非為,也只轉了個身,懶得理會。可是這兩兄妹卻自己走了過來,歐珍雨手中還拿著一大把歐威剛采下來的新鮮花枝。
「這不是無憂宮主嗎?」歐珍雨陰陽怪氣的說道。
「什麼無憂宮主,誰知道是哪里來的浪貨。」歐威捧場。
「放肆,宮主豈是你們能詆毀的?」瑾諾安排的這幾個丫頭里還是有敢仗義執言的,站出來斥責歐家兄妹的無禮。
「放肆?不過是一個國主看膩了的**,我放肆一回又怎麼了?」歐威步入亭中,話語越發不雅。
歐珍雨更是走近前,左右打量著齊傾墨,一邊看一邊連聲嘖嘖︰「長得再好看又有什麼用,瑾哥哥還不是不喜歡你了?你的球球可真好玩兒,當時真該把你一起叫過來看看它是怎麼死的。」
齊傾墨放下書,抬頭看著歐珍雨那張稚氣未月兌,卻滿是惡毒的臉︰「你是不是嫌耳光打少了?」
提起了歐珍雨的屈辱往事,她幾乎是氣不打一處來,長這麼大唯一打過自己的人就只有齊傾墨了,剎時間她小臉氣得通紅,咬牙切齒罵道︰「你打我多少耳光我就要殺你多少人,三十個耳光三十條命,算上那只該死的貓也才三條而已,你那個面首我會留到最後當著你的面殺掉,你等著吧!」
齊傾墨心底升起煩躁感,這樣的小女子她隨手都可以捏死,可偏生礙著她身後的勢力不好動,若要對付歐家,又是一個漫長的算計過程,更有可能動搖宣遙根基,這情緒鬧得她很煩悶。齊傾墨合上書想只說道︰「下次我宮里再死一個人,我就在你臉上留一道疤,死多少人我就留多少道疤,不信你試試。」
「大話誰不會講,可是你真的能做到嗎?瑾哥哥都護著我,你能奈我何?」歐珍雨不屑道。
「你過來。」齊傾墨勾了勾手指頭。
歐珍雨也真是不怕死,仗著歐威就在身後,也仗著瑾諾沒有因為球球的事懲罰她,真個就把臉伸了過去。
「啪!」的一聲,齊傾墨一巴掌毫不留情的呼在她臉上,好一記響亮的耳光,歐珍雨連人都被這一耳光扇得轉了兩個圈才站穩,齊傾墨揉了揉手腕,顯然是力氣用得太大,她自己也有些發疼,微挑英眉斜眼看著歐珍雨。
「你敢打我!」歐珍雨大喊大叫!
「我打的就是你。」齊傾墨是暫時動不得歐家,可是不代表她就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打歐珍雨一兩個耳光這種事,她可不怕。
歐珍雨身後的歐威著急了,趕緊查看歐珍雨的臉,五個清晰分明的手指印在她的臉上,紅通通的,可見力道之大,緊張地問道︰「小妹你怎麼樣?」又對齊傾墨濃眉豎立︰「你這個賤人,竟敢對我妹妹動手!」
「哥,你給我打死她!」歐珍雨捂著臉哇哇亂叫,推著歐威往齊傾墨跟前沖去。
歐威心中本來還有幾分小心,畢竟這是皇宮里,除了言語上刺激一下齊傾墨也不敢真格做出什麼事來,可是歐珍雨被齊傾墨打了一耳光之後,他頭腦立刻讓漿糊糊了,什麼也不想就往齊傾墨身上撲去。
齊傾墨身邊的宮女連忙擋在齊傾墨跟前,可是她們大都柔弱,哪里是歐威這等練家子的對手,兩三下間就被歐威推開。看著歐威步步逼近,甚至撕壞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右肩的肌膚來,齊傾墨還是一動不動,只冷眼看著。她就是在等歐家鬧出點事兒來,最後是大逆不道為同僚和百姓所不齒的事情,不鬧出點兒事她怎麼好尋到借口先替清兒明兒和球球討點利息回來?
所以她並不懼怕歐威的凶惡模樣,甚至毆打歐珍雨也是她故意的,就是要激怒這二人。
「我倒要試試,國主金屋里藏的嬌是什麼滋味?」歐威眼中透出的神色,看著齊傾墨光滑如玉的肩膀咽口水,他本就,齊傾墨這等極致美人他如何能不垂涎,只是因為齊傾墨名義上是國主的女人,他便不敢動手。此時此刻,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他豈會放過?
可是就在歐威快要撲向齊傾墨的時候,一聲清亮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冷喝而來︰「歐大人,你在做什麼?」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葉凌奚氣沖沖而來,小小年紀的她雖然從小就被教育得極好,沒有生出公主們高高在上嬌生慣養的通用公主病來,但屬于皇族特有的氣勢還是不少半分,只是平日里她從不生氣,所以沒有人看出來罷了。
此刻她怒火中燒,幾步走進涼亭里站在歐威和齊傾墨中間,用身體擋住齊傾墨,直視著歐威︰「此處乃是皇宮禁地,歐大人為何在此?無憂宮主乃是我和皇兄的貴客,歐大人又在對宮主做什麼?這花園中的百花皆是本公主親手所種,是誰允許你們在此隨意采摘?皇兄有令,歐小姐不得聖傳不許靠近無憂宮,此處離無憂宮不過百步之遙,難道歐小姐連聖旨都不放在眼里了?」
葉凌奚是真動氣了,歐珍雨與她一起長大,她做多少錯事葉凌奚都可以念在兒時的情分上放她一馬,可是球球的事太讓葉凌奚寒心了,可是又不能找他們麻煩,此時一看到他們欲對齊傾墨不軌,可謂新仇舊恨齊上心頭,聲聲質問也就月兌口而出了。
從來沒有見葉凌奚如此盛氣凌人的歐珍雨也驚住了,剛才那些話真的是那個柔柔弱弱總是天真無邪的凌奚公主說的?她何時學會了權利的用法?
歐威連忙行禮,拜見公主,嘴上卻仍然說道︰「公主,是無憂仙子對我妹妹無禮在先,下官只是想替妹妹討個公道!」
「討公道何不去找皇兄理論,卻要在這里對無憂宮主動手動腳?歐大人莫非對無憂宮主有非份之想?」葉凌奚臉蛋氣得通紅,說話也越發不留情面了。
「下官不敢,下官知錯!」歐威趕緊磕頭,不管他歐家如何權大勢大,也只是一個臣子,臣子就該有臣子的本份,他已經逾越本份太多,葉凌奚完全可以一句話就要他的命,而瑾諾如果知道了,絕對不會阻攔。
「還不快滾!」葉凌奚如今是看著她們兩兄妹就煩,直接下了逐客令。
歐珍雨還不死心,看著葉凌奚說道︰「公主,我們一起長大,你如今要為了一個外人與我翻臉嗎?」
「歐珍雨,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個臣子。」葉凌奚小臉一冷。
歐珍雨一驚,原本她能將葉凌奚拿捏在手中拿捏得死死的,哪里想到有一天歐珍雨會突然強硬起來?歐家兄妹兩人滿心不解地退下,不敢再多說一句。
等到二人退遠了,葉凌奚筆挺的背一下子松下來,拍著胸口小聲連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模樣很是滑稽可愛。
齊傾墨看了半天戲,看到葉凌奚這副樣子不由得好笑,拉著她過來坐下拍著她的後背︰「你是公主,你怕他們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只是不習慣這麼說話。」葉凌奚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又趕緊拉起齊傾墨被歐威撕開的衣服,擋住肩頭處的風情,埋怨道︰「姐姐你也真是的,你一個人跟他們兩個硬頂什麼?要是出了事,哥還不得急死?」
「你哥在身邊不知安排了多少暗衛保護著,我怎麼會出事?」齊傾墨笑道,她怎麼可能讓自己真的落入歐家兄妹手中?
「那你剛才怎麼不叫他們出來?」葉凌奚托著下巴靠在桌子上問齊傾墨。
「時機不到,他們出來了就沒好戲了。」齊傾墨將葉凌奚鬢角邊的秀發抿好,越看這姑娘她越喜歡。
「呀,那我剛才豈不壞事了?」葉凌奚張大了嘴。
「對啊。」齊傾墨毫不遲疑地點頭。
……
躲在不遠處的祭語嘴角抽了幾抽,敢情這女人一早就知道他們這些人的存在,才這麼有恃無恐的!剛才葉凌奚如果再晚一步,他們就真的要沖出去跟那個人渣歐威干一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