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雪,這幅畫好漂亮呢,是要帶到新家去嗎?」若月看著掛在牆上的那幅風鈴草的畫,很是喜歡。語氣帶著歡快的問沐連雪,眼中有著期盼。
沐連雪看著眼前這個可愛單純的女孩,眼神中帶著溫柔的寵溺「月兒,這畫我們不能帶著」看著眼前那美麗的畫,沐連雪的思緒開始飄散「這是我媽媽的成名作,也是我媽媽的處女作,更是我媽媽最愛的畫作。她說這幅畫里是我父親,雖然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可是我知道那個男人很愛我的媽媽,媽媽快樂安心了,我也就無所謂了」
沐連雪看著那風鈴草,似真似幻,那是他母親一輩子都看著的畫或者是花吧。他總覺得母親還沒有離去,依舊在這個老房子里,一直都看著他和他的妹妹,沐念羽,自己這個跟母親一樣是個畫家,很是單純而天真的妹妹。
若月的眼中滿是迷惑「這里又沒有畫人,哪里來的你的父親呢。我覺得伯母只是單純的喜歡風鈴草而已,社會上那些個人不都說伯母唯愛風鈴草嗎」她對于他母親的事情了解的很少,只是從一些少有的報道中才了解到他的母親,沐妖。
都說沐妖是高貴典雅,溫柔大方的代名詞。也是一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只是這個人物卻在她最璀璨的時候香消玉殞,留下了兩個可愛的孩子,不能算是孩子了吧,都已經二十三了呢。
記者都說沐妖就連離去的時候都是那麼的淡定從容,似乎她只是去一個地方旅行,只是沒有想到再也回不來了而已。而她的兩個孩子同樣很自然的接受她的離去,說是自然還不如說是平淡,似乎早就已經知道這樣的事情,好像也只是當他們的母親去了一個他們暫時到不了的地方,仿佛他們的母親還會回來,或者說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知道風鈴草代表著什麼嗎?一面代表著溫柔的愛,而另一面是嫉妒。母親說那就是我的父親,對我的母親永遠都是溫柔的,但也是個醋壇子呢,見不得母親對別的男的有半點的好,就連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眼神都要嫉妒。母親說起父親的時候,嘴角總是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所有人都以為母親很幸福,可是只有他跟他的妹妹知道,其實母親很是想念父親,也是真的很愛父親,並不是外界所言的,母親生性涼薄,只是沒有讓她那麼看在眼里的人在而已。于母親而言,除了自己與妹妹還有外公外婆以外的人都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既然只是過客那麼又何必那麼計較呢。
「哥哥,我回來了,收拾好東西了嗎,你今天就要搬過去嗎」推門進來一個精致的像是一個瓷女圭女圭一樣的女孩,那嗓音猶如風鈴般清脆悅耳。連連問了兩句,似乎很不情願自己的哥哥搬走呢,可是她自己也並不是住在這里不是嗎,這里只是她母親一個人的世界,只是他們小時候的世界。
「嗯,小羽回來了,我們不能總來叨擾母親,母親一定比較喜歡跟父親兩個人在一起。你呀,不要太大聲了,小心驚擾了母親跟父親」兩個人仿佛自己的父母還健在一般。只是他們都知道這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現在連自己的母親都離開了。
他們很愛自己那個溫柔的母親,那個總是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那個從來都不會責備自己的母親,那個采用放羊式教育而成就了今天的他們的母親。
「哥哥」沐念羽向著沐連雪撒嬌的叫道「人家哪有啦,母親那麼愛小羽才不會怪小羽的呢」這個時候沐念羽才看到哥哥身邊的尹若月「呀,月姐姐也在呢,什麼時候跟我哥哥結婚呀,可不能太晚喲」
雖然尹若月很不喜歡念羽出現的時候連雪的眼里就只看到念羽,可自己也知道他們是雙生子,他們之間的羈絆不是自己可以介入的,但連雪愛的是自己不是嗎,那就不能計較那麼多「快了,一定會在你出國之前的,你呀,還要出國定居了,他那麼愛你,想來以後想要回來可就難了呢」
「嗯」沐念羽嘟著嘴,也是呢,他那麼愛她,以後想要再回來見見母親恐怕是不容易了,她好想帶走母親最愛的那幅畫,可是卻不可以,那是屬于母親的呢「哥哥,你每年都會來的吧,記得要給我發視頻喲,不然我會想母親,會不顧一切的想要回來的呢」她其實一點都不想要離開,母親走了,別人都說他們也是那般涼薄,連淚水都沒有,可是誰有知道他們心里有多麼的哀傷,他們除了彼此就只有母親了。國際知名畫家又怎麼了,她沐妖只是他們的母親而已,只是想風鈴草一樣愛著他們的母親罷了。
「哥哥會的,小羽要好好照顧自己,他是皇室的王子,即便不能成為國王也必然不會屈居于人下,哥哥現在的地位還沒有辦法在他傷害你的時候保護你,所以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否則母親會擔心的」是他沐連雪還不夠好,若是母親在的話又有誰敢欺負小羽,僅僅因為小羽是她的女兒便會有很多人對小羽跟自己好。
母親,同樣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母親不單單只是一個畫家而已,只是母親從來都不希望自己跟小羽知道。那樣溫柔的愛著自己與小羽的母親與那樣溫柔的愛著母親的父親,就像是那畫中的風鈴草一般美麗,淡雅大方而自然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