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56山島的過往
「武士」赤焰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季寧宇也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凱爾帶來的這個人竟然會跟山島是舊相識。
「沒想到我們再見面會是這樣一種場景!」山島自嘲的笑了起來,那血跡斑斑的臉頰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是綁架Dr的人!」赤焰苦笑,一時間心里五味陳雜竟是說不出的滋味。
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赤焰跟山島就是這種關系,他們都是地下賭場的刀客,彼此視對方為對手,時間久了自然而然也就熟悉起來,最後竟生出了惺惺相惜感覺。
直到有一天山島突然一聲不響的消失了,而赤焰後來也離開了那個地方,進了鬼龍。這麼多年來雖然兩人再不曾見過面,但赤焰每次動刀的時候,總是會想起跟他對戰時的情景。
「讓他離開吧,咱們也算是老友相見,好好聊兩句吧。」山島的神色中帶著懷念,顯然他也想起了那段時光。
凱爾帶來的人季寧宇倒是不懷疑,所以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將倉庫的要是丟給了赤焰,自己回去補眠了。
因為精神力的不集中,山島所能感受到的痛感越來越強烈了,他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赤焰走到倉庫的一個角落里,從櫃子里翻出了止痛針劑,給山島扎了下去。這些基本的藥劑對他們這些當雇佣兵的人而言太小兒科了,因為戰場上他們隨時都有可能為自己來上一針。
「給跟煙抽吧。」因為藥效還沒起作用,山島的聲音帶著點微微的顫抖。心緒被破壞,他再也不能靠封閉感知器官來抵擋疼痛。
赤焰從兜里掏出煙盒,拿出兩根煙放在嘴邊點燃,然後將其中的一根遞到山島的嘴里。山島猛地吸了兩口,因為吸得太急,導致他劇烈的咳嗽,身體劇烈的抖動,讓原本蓋在腿上的薄毯子掉到了地上,露出兩條腿來,小腿血淋淋的,明顯是被人扒皮削肉所致。
用腳將地上的山島沒抽完的煙碾滅,赤焰又給他點了一根,並從地上撿起毯子重新給他蓋上,明明久經沙場見過生死,再殘忍的酷刑他都能熟視無睹的,可這一刻他的手卻在微微顫抖著。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心太軟。」山島的眼楮因為煙燻半眯著,語氣中帶著感慨。
當年他們都在黑市靠賭刀賺錢,兩人都是御敵無數,被並成為地下‘刀王’。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所以兩人對對方的稱號都不是很服氣,兩人也曾對戰數次,大多是以平手告結,論天賦赤焰的天分要比他略高一籌,但山島自幼學習的是古刀秘法,所以他對不能戰勝赤焰異常的憤怒。
有一次因為怒火沖破了理智,導致他在對招時露出了眼中的破綻,他被赤焰用刀抵在了靜脈上。場外押注的人像瘋了一般叫喊著︰「殺了他,殺了他。」就是他自己也以為他完了,可沒想到赤焰竟放了他。
赤焰的舉動讓他的老板異常的憤怒,為此他曾被罰連續一個禮拜每天都要跟上場對戰。後來兩人在遇到的時候,赤焰說他並不後悔,因為他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不應該把命丟在這里。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武士是不齒與像婦孺下手的。」赤焰的手插在褲兜里緊握成拳,雙目充血瞪著山島怒吼著,一想到一一現在的狀況,他就有種想要將山島撕碎的沖動,但一想起兩人曾經相識的日子,他有……
「我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種地步,如果早知道……」他原本想說如果早知道赤焰跟那個女孩認識,他是寧願放棄這次機會的。但,這世間的事本就沒有回頭路可走,更不是一句早知道就能解釋的清的,所以他又沉默了。
「你找個地坐下吧,不是想知道關于樓一一的事嗎,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山島突然打破的沉默,他注視著赤焰,像是下了決定一般。
赤焰搬了把椅子做在山島對面,卻開口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這些年你都去哪了?」
「去哪了?」山島的目光中竟露出了迷茫,隨即這種迷茫化成了蝕入骨髓的痛楚︰「我被我的國家拋棄了……」像是長久以往的壓抑得到了宣泄,山島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
R國情報系統一直比較薄弱,特別是二戰之後更是很長一段時間都要依賴于國的情報組織,為了改變這一局面,R國內閣會議決定擴展隱形情報員,潛伏在各國的各行業領域,為自己國家的發展做出應有的貢獻,作為一名深愛著國家的年輕人,山島參與了其中,背井離鄉離開了祖國。
他的目標一開始就是雇佣兵,但因為好多雇佣兵團是不會隨便允許新成員加入的,所以他選擇了去黑市去當刀客,因為他知道每一年都有雇佣兵團通過非常規渠道為自己招募有潛力的成員。那時他之所以會突然消失,也是因為他被獵鷹雇佣兵團給挑中了。
為此他曾興奮了很久,因為他的努力中有開始要見成效了。
雇佣兵是一個特殊的行業,它新鮮刺激,更能見識到很多非常先進還沒有投入市場的武器。因為每當有新的武器即將面世的時候,都需要經過戰爭的洗禮跟檢驗,而雇佣兵成了檢驗它們最好的選擇。山島會利用特殊渠道將武器的數據等資料傳回國內,用于發展本國的軍事化力量。
赤焰是個很好的听眾,他很安靜的坐著,在山島陷入沉思的時候他會適時地上一根香煙。
「其實我當時還挺清醒自己選擇了去了那里。你知道的其實每個男人都有一個能上戰場殺敵的英雄夢的。我一面領著佣金,一面享受著國家的津貼,而且還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偶爾會有隊員因為武器泄露的事情遭到懷疑,但從來沒有人懷疑到我身上,看到所謂的叛徒被驅逐或懲罰時,我只會內疚一下下,然後就會涌起一種自豪感,我為我們祖國的強大做出了貢獻。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拋棄我……」山島陷入一種癲狂的狀態,他嘶吼著,痛苦的嚎著。
因為國內政黨之爭,很多像他一樣的同伴都成了政治的犧牲品,國家不但取消了他們的津貼,不承認這一項間諜計劃,而且還把他們視為國家的恥辱,一直是他為驕傲的母親一病不起,最終撒手人寰。而父親因為承受不了輿論的壓力,不得不離開東京,去了鄉下。
而他因為國內媒體的輿論,開始草木皆兵,他害怕終有一天隊員會懷疑到自己身上,所以他詐死離開了獵鷹。很長一段時間他隱姓埋名,給一個美國富商當保鏢,可後來因為一點小事,那富商用手指著他罵他不過是一條自己花錢雇的狗而已,他一生氣將那個富商差點弄死,不但工作泡湯了,還被警察通緝。
萬般無奈下,他開始干起了賞金獵人,來錢快身份隱蔽,這很適合他。開始的兩年也還不錯,可後來他認識的一個雇主說可以幫他回到日本,只是價格有些高,于是他開始冒險接第三方的雇佣,再後來他就出賣了,不得不開始逃亡的日子。
「那你是怎麼來的Z國?」重重的吐出一口煙霧,赤焰低聲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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