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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韓匡嗣此時只恨爹娘生少了兩條腿,哪里還顧得了公主。
李玄跑到約好接應的地方,忠猛營都指揮使郭進正等的心焦,見到李玄回來,高興的說︰「參謀好計策,遼兵果然上當了。」李玄要了一匹馬,口中說道︰「還說什麼,快去追殺。」郭進說︰「參謀你先回營,我這就去了,光看著別人殺敵,沒有自己的份,真他媽的不是滋味。」說完,急匆匆的率領將士向遼軍隊伍沖了上去。
李玄本欲回營,才走幾步,想了想,又反轉馬頭,向亂軍中騎馬馳去。忽然看見路邊有一隊宋兵,押著跪在地上的幾個遼兵,也不前進。他上前問道︰「這是怎麼了?」
耶律其姝和小宛還有一隊親衛正跪在地上,身後各有看押的宋兵,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這是怎麼了?」宋軍一個都頭走過來說︰「稟參謀,這是遼軍的親衛,似乎護送著這兩人人,該如何處置?」戰場之上,若俘虜有權有勢之人,可記軍功,甚至贖買的獎賞都歸于私人。
李玄說︰「如何處置?這是戰場之上,前面還有一堆遼兵。如何處置!」隨手將都頭身上所掛長刀抽出,那都頭想要出聲,又想起此人是主帥的的隨軍參謀。又親身犯險,使詐降之計,才使宋軍大勝,忍了下來,沒有說話。
李玄手提樸刀,眼見地上跪著一隊遼兵,與忻州城外殺死母親的遼人幾乎一模一樣,眼楮充血,走到第一個遼兵跟前,也不細看,一刀砍去,那遼兵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李玄見了血,狀似瘋狂,又向第二人走去,直至第五人,將那人頭顱砍掉,滾在第六人面前,那第六個遼人低聲驚呼,嚇昏了過去,聲音尖細,竟是女聲。
昏過去的正是其姝公主的侍女小宛,李玄听見女聲,走了過來,將小宛的帽子掀開,滿頭青絲。他又向後看了看,將剩下一人耶律其姝的帽子掀開,仍是女子。他殺性正起,見是女子,心中猶豫著要不要殺。
他看著耶律其姝,耶律其姝也正看著他,含著眼淚,眼神通透,一片單純,李玄猶豫著,走到其姝面前,將其姝頭發一拉,將刀架在其姝脖子上,這時從她懷中掉落下一個用狗尾巴草編的小蚱蜢。
李玄望著草編蚱蜢滾落在自己面前,呆在原地,滿腔忿恨逐漸消散。一個宋軍路過的時候,一腳踩了下去。耶律其姝並不顧忌架在脖子上的樸刀,俯身將那被踩扁的蚱蜢拿在手里,望著李玄,口中吐出兩個字︰「惡魔。」閉著眼楮,默默等死。
刀子沒有落下,耶律其姝听見那人說︰「派幾個人把剩下的人押回去,其他人繼續追趕遼軍。」睜開眼的時候,李玄已經走了。
宋軍一路追趕遼軍,直至四十里處,再也追趕不上,遼軍大步潰逃,自相踐踏,死傷無數。此一役,宋軍大勝,殺敵三萬,俘五千,遼軍除耶律休哥一部損失較小外,其余兩部損失慘重。尤其韓匡嗣所部,幾乎死傷殆盡。
其姝公主和小宛還有其他被俘虜的遼兵,被押到宋軍營前,席地而跪,前面還堆著其他戰利品。不一會,一隊宋兵擁著主帥田欽祚,保州觀察使劉彥含等人而來,田欽祚走在前面,春風得意。耶律其姝看到他身邊有一素衣男子,正是剛才連殺幾人的惡魔。此時倒沒有剛才那嗜殺的樣子,那人見到耶律其姝,也是一愣。
劉彥含對田欽祚說︰「田大人果然威武,此役大勝,可保我保州境內幾年無憂啊。」田欽祚聞得此言,哈哈大笑,對他身邊的李玄說︰「賢佷的妙計果然可行。更難得的是敢親身犯險。此次功勞屬你最大,我一定奏明官家,為你請功。」李漢瓊等人也都隨聲附和。李玄忙對著眾位指揮使推辭。
這時有宋兵將其姝與小宛押到田欽祚跟前,低聲對田欽祚說了什麼,田欽祚哦了一聲,忽又笑了笑,轉身對著劉彥含說︰「這遼軍之中還有兩個女子,真是奇怪。不過,這兩個女子也算是花容月貌,尤其是這一個。」說完用手扶起耶律其姝的下巴︰「我便與劉大人委屈一下,一人一個,也品嘗一下這異域情趣。」
身旁眾將和宋兵會意,都哈哈大笑起來,耶律其姝身為公主,受盡萬千寵愛,何時受過這等屈辱,滿臉悲憤,直欲尋死。李玄看在眼中,心中略有不喜,低下頭來。
田欽祚這時看見李玄,對李玄說︰「對了,賢佷,你想要什麼獎賞?」李玄正要推辭,看著田欽祚忽然說道︰「大人要賞在下,在下不要其他任何獎賞,就把她賞給小佷吧。」說完伸手一指耶律其姝。田欽祚一愣,又搖了搖頭,對身邊眾將笑著說︰「年輕人啊,就是。好吧,給你總比給我這個老頭子強。」眾人又笑,紛紛說著田大人大量。田欽祚對身邊人說︰「來人,就將她送到李參謀帳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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