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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走出房間的時候,心中倒是很輕松了,他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雖說刺殺郡王是官家授意,但趙鐘趙尚書未參與其中,齊王與趙尚書,自己與未晞之間就沒有什麼沖突了。
獨孤石見李玄出來,看起來比進去的時候輕松多了,就問︰「招了?」李玄點點頭。獨孤石有些驚奇的看著李玄,拍了拍李玄的肩膀,帶著李玄去見齊王。
齊王與田欽祚,尚澈還在大廳之中品茶。見獨孤石領著李玄進來,問獨孤石︰「怎麼樣了?」獨孤石說︰「他招了。」眾人都有些發呆。齊王驚詫之下,端著的茶杯都忘了放下來,問道︰「招了?」獨孤石說︰「招了。」
齊王說︰「快說來听听。」獨孤石讓李玄前行,李玄往前一步,先向田欽祚,尚澈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齊王,說︰「此事關系重大,可不能外傳。」齊王說︰「此間都是自己人,你但說無妨。」
李玄先說︰「武功郡王在臨死之前,意欲謀反。」齊王咯 一下站了起來,忽然笑了起來,說︰「李主簿沒有弄錯吧?」李玄說︰「官家北伐之時,身受箭創,武功郡王串通醫官院中胡太醫的小醫學溫良,意圖給官家下毒。」
齊王見李玄言之鑿鑿,緩緩坐下,對李玄說︰「你繼續說。」李玄說︰「官家授意趙相,將武功郡王秘密處死。」
田欽祚等三人听到這個消息,閉目沉思。齊王坐在太師椅中,慢慢思量︰「刺客所言非虛?」李玄心中想,此事當然非虛,口中卻說︰「官家回宮之後是由胡太醫治療,溫良是胡太醫的徒弟,名字登記在冊,但現在已失蹤多日,齊王派人一查就能清楚。」
田欽祚說︰「官家北伐回來之後,確實是胡太醫醫治的。」齊王听田欽祚也如此說,知道應該不會錯了。但他仍對獨孤石說︰「不移,你去派人查一查。」獨孤石點頭答應。
不一會,獨孤石進來,說︰「醫官院確有一個叫溫良的小子,也是個醫學,失蹤多日。」頓了一頓繼續說︰「還有,半月前,胡太醫確實配過牽機之毒的解藥。」
齊王頹然坐下,以手扶額,過了半晌說︰「不知大家對此事有何見解?」尚澈說︰「這謀逆大罪,罪在郡王,即使官家要光明正大處死他,也是可以的,官家秘而不宣,恐有深意。」
齊王說︰「可是德昭是二哥的親生骨肉,二哥將這江山都讓給了他,他怎麼能如此對待德昭,好歹也要留下德昭一條活命啊。」尚澈繼續說︰「既然此事是趙普所為,也必有趙普的一些意思,如今官家輕信趙普,實在不是什麼好事,趙普前些日子還曾向官家進言,說盧相惡意結黨,這恐怕是趙普鏟除異己,也是打擊我們的一種手段。」
齊王緩緩點頭︰「他早早趕到德昭的府邸,掩蓋真相。這個小人,他不仁,我不義,將剩下的兩人殺了,四人首級送還給趙普。」李玄心中大驚,正要說話,田欽祚卻看著他,微微搖頭,李玄望見,覺得奇怪,沒有說話。
田欽祚,尚澈,李玄三人退出大廳之時,尚澈問李玄說︰「不知李主簿是如何讓刺客俯首認罪的?」李玄說︰「沒什麼,只是小佷的運氣好而已。」尚澈看著他,點點頭,也不說話,徑直走了。
等尚澈走後,李玄對田欽祚說︰「齊王若將這四人處死,必與趙相勢成水火。田大人剛才為什麼阻止我?」
田欽祚說︰「你初到王府,凡事還是少說多做為好。齊王于戰場之上是錚錚漢子,只是心中眼中皆容不下任何奸佞之事,又愛除惡務盡。你此番話雖有道理,但王爺多半不會听從,何必自討沒趣。何況趙普與盧相相爭,我們必定傾向盧相,這水火相爭,在所難免。」
李玄問︰「盧相也是親近齊王之人嗎?」田欽祚看了一眼李玄,說︰「盧相與我,都是親近王爺的人。而齊王的心月復,就是剛才的尚長庚與獨孤不移,長庚為人聰慧,但做事卻不顧手段。說實話,很管用,但也使人難以親近。而獨孤不移,是齊王手下大將,多年來陪齊王出生入死,忠心不移。」
又說︰「你若能和他們一樣,便是齊王的心月復了。」李玄說︰「謝謝田叔父指點。」田欽祚一笑︰「不用謝我,或許你與他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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