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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城外,有兩個人,頭戴斗笠,黑紗遮面,站在一堆黃土前久久不語。半晌,一個人說︰「師兄,田姑娘就是葬在這里的。」孺風一動不動,只是默默看著這捧黃土。
不一會,孺風說︰「為什麼沒有名字?」孺陰說︰「田大人說他們現在都是欽犯,這里又是京畿路內,如果寫下名字,恐怕惹事,連累田姑娘以後都不得安寧。」
孺風听了,沒有說什麼,走在一顆樹前,拔出長劍,當做斧子,一劍一劍的砍了下去。孺陰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想問又不敢問,就站在旁邊看他要做什麼。
孺風幾劍把這棵樹攔腰砍斷,又從中挑出三尺長的一截,中間劈開,將四面削平,做成一塊寸寬的木板。再從懷里掏出自己的短劍,在木板上刻了幾個字。最後把木板埋在田婉清的墳前。
孺陰看著木板,上面寫著田姑娘之墓。孺風看著木板,說︰「我不能讓她做個無名鬼。」孺陰嗯了一聲,站在旁邊,陪著孺風對田婉清的墳墓鞠了幾躬。然後看看天色,對孺風說︰「師兄,耽誤很久了,我們也該走了。」孺風嗯了一聲,放下斗笠上的黑紗,深深凝望了一眼墳墓,頭也不回的向汴京方向走去,孺陰看了看田婉清的墳墓,然後急匆匆的追趕孺風去了。
一會兒功夫,路旁行來一隊兵士,護送著一輛馬車,車窗的簾子半開,里面探出一張臉頰,是個女子,二八年華,容貌秀麗,那女子忽然看見路邊有個新墳。驚奇的誒了一下。車內有個男子的聲音問︰「怎麼了?小菡。」
小菡說︰「爹,路邊有個新墳,墳上還有一塊木板,上面寫著田姑娘之墓。」男子說︰「是嗎?」說完,揭開車簾,從車上望去,果然像小菡說的那樣。
車子漸行漸遠,離田婉清的墳墓越來越遠。車內的男子說︰「姓田,本來爹爹這次和你去汴京,還可以看望你一個姓田的叔叔,可惜現在……」小菡問︰「可惜什麼?」中年男子說︰「可惜你田叔叔現在生死未卜,也不知道人在那里。」小姑娘又問︰「什麼生死未卜?」可惜他的父親卻閉著嘴,再不說話了。
汴京城中,趙未晞正在自家的後花園中賞菊,如今已近冬月,大部分的菊花都已凋謝,趙未晞卻命人尋了些晚菊,種在後花園中,開的正盛。
未晞正高興間,門子來報,說是趙炎趙公子來訪,趙未晞忙請他進來。趙炎見到未晞,說︰「妹妹好雅興,不過賞菊的好日子早就過了。」趙未晞說︰「堂兄你可不知道,如今別人家的菊花都謝了,我看著自己的這些菊花才分外有滋味。」趙炎並不搭話,只是笑笑,趙未晞見狀,問道︰「堂兄今天是有什麼事嗎?」趙炎對未晞說︰「未晞妹妹,我有一事相問,希望妹妹能如實告知。」
趙未晞笑著說︰「堂兄問吧,我可是知無不言。」趙炎慢慢的說︰「一個月前,引進使田欽祚田大人在京城被劫之事,妹妹可知道?」趙未晞見他問出此話,心中一沉,此事李玄做的隱秘之極,若是不他親口向自己說出,自己都猜不出來,難道叔父能瞧出端倪?
她裝作若無其事,站直身子,問趙炎︰「堂兄為什麼這麼問?」趙炎說︰「我知道你自小就聰明伶俐,說實話,強我數倍。雖然伯父沒有兒子,若是他將護衛營交給你,我也是十分願意的。其實,就是你來接手這暗戰營,也比我要強好多。只可惜我的父親……」說完黯然一笑。
趙未晞自幼與趙緗趙炎交好,也知道趙炎所說的都是實話,听他說了這幾句心里話,深受感動,差點想要告訴他真相。可是想到自己這幾年來的隱忍經營,按捺住心中的沖動,說︰「堂兄問的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
趙炎見她這麼說,情知今天不會問出什麼來了。就說︰「既如此,愚兄就先告辭了。」轉身向外走去,走了幾步停了下來,說︰「不知道李兄是怎麼安排龍四的?」趙未晞見他這麼說,忽然說道︰「你說的我不清楚,不過我想,這天下之大,不會只有我們趙家一家。其他人,只要與我們沒有仇怨,由得他們去又何妨。」趙炎笑了笑說︰「只怕很多事情都由不得我們。」說完走了,留下趙未晞一人在原地沉思。
孺風孺陰回到李家莊後,李玄收到消息,去看望了一次,本來還想勸解一下孺風。誰知道孺風回來以後,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只是越發的勤學苦練,似乎天下只有習武這一件事情,再沒有其他了。李玄不知從何說起,也就把此事放在心里,沒有說出口。
第二天,李玄在家里讀書,下人說齊王府里有人來了。李玄正看在興致上,想著可能是齊王差下人來說事,隨口說道︰「讓他進來吧。」
李玄正聚精會神間,來人進到北院,哈哈一笑︰「李兄真好興致。」李玄看去,竟然是齊王世子趙德隆。李玄忙站起身來︰「世子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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