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國野史 第一部 面朝大海 15 超前的強人

作者 ︰ 分局老油條

章節名︰第一部面朝大海超前的強人

離開江樓後,寶玉又成了迷途的孩子。請使用訪問本站。

他覺得目標到達得太快並不是好事,象那個江邊木樓,剛剛作為一個目標,卻只有兩天便見到了,一下子沒了懸念,且然後又馬上要為確立下一個目標操心了。

難怪有人說,美在過程,重在摻和。

他迷茫地站在江邊時,忽然想起古人雲︰智者愛水,仁者愛山。現在他已經親近過水,並且還在大江邊留下了哲學思考,那麼下一步,也許該親近一下山了。

而且在山中做一個隱逸之士,也算得不是出家而勝似出家。

他離開江河的腳步,又指向了高山。

不久。

一座大山帶著他對未來的期許,日復一日靠近了他。

現在正是春天,滿山郁郁蒼蒼,寶玉仰望青山,長嘆一聲︰噫!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多憔悴……

他想起了夢中的大荒山青梗峰無稽崖,也如眼前這山一般郁郁蒼蒼,他曾經相信那個夢聯系著他的未來,現在看來,那個夢離他越來越遠了。他曾經走過曠野,而且還是與夢境別無二致的白茫茫的曠野,但沒有一僧一道從雪野中來,帶他走向這樣的青山……

他沿著山間小道,緩緩而行,並沒有走出多遠,前方出現兩個身影。

寶玉看了看迎面過來的兩個人,忽然便揉了揉自己的眼楮。

一僧一道!

寶玉稍微有點凌亂了,夢中的雪野里他遇不到夢中的人,現在看來象是夢中的人來了,卻沒有夢中的景境……

但這只是一瞬的事情,他很快就釋然了。因為他想起了現在最火的語言︰與時俱進,以人為本。

嘛意思?即春天既然來了,何必定要捆自己于夢中那永遠的冬天,這個叫與時俱進;只要是僧人道人沒錯,何必定要拘泥于周遭什麼環境呢,這個叫以人為本。

寶玉一下就想通了,因為他性格原本就隨遇而安。

我就跟定這兩人去了,他對自己說。

說罷,急步上前。

漸行漸近時,看那二人,僧人豐盈俊朗,道人清 干練。若以仙風道骨形容,這兩人可謂當仁不讓。寶玉油然生起親近之感,他趨前施禮。這一刻他忘記了,夢中其實是個癩頭和尚,並不是這個樣子。

「二位大師何往?」寶玉恭敬地問。

僧人急忙站定,合十回禮,「貧僧來自東土大唐,前往西天取經。」

道人也打一個稽道︰「無量天尊,貧道有禮。」

寶玉想,他們一個是貧僧,一個是貧道,而自己呢,也是一貧如洗的一個女乃油小生,所以他拱手說︰「貧生,嗯,這個……看破紅塵,離家出走多日,決意遁入空門,一直不得其緣。今日有幸得遇兩位大師,足慰平生,請大唐高僧將貧生列入門牆,帶攜則個,共赳西天,求取真經。」

僧道二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那僧人說︰「這位帥哥,看你的形象,大約是娛樂圈的,渾身上下,雖然是犀利哥的打扮,也掩不住你快活男生的風采,貧僧想來,你一定是被娛樂圈盛行的出家風感染了,象黃元申啊,李娜啊,陳曉旭啊,陳玉蓮啊,王祖賢啊,等等等等,都玩出家,這年頭,啥事都是一窩風,世風浮躁,帥哥啊,在家日日好,出門時時難,不要一時心血來潮,出家並不浪漫,而是非常的清苦,你呆在娛樂圈不好麼,頂著明星光環,燈紅酒綠,很多年輕人想進都進不去呢……」

寶玉這回是烏龜吃砰砣鐵了心,他知道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趕緊拉著僧人的手說︰「師傅,切不要以貌取人,我雖然帥,卻與娛樂圈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再說,娛樂圈有什麼好玩的,縱你歌舞場,終成簑草枯楊,任你笏滿堂,不免陋室空堂,看那些明星們,說什麼脂正膿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看那些富翁們,金滿箱,銀滿箱,展眼乞丐人皆謗,亂紛紛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那僧人心本慈悲,又听得這寶玉這段話大有玄機,不覺有些心動,一時沉吟不語。

這時那道人在旁邊說話了︰「三藏師傅,佛門廣開,度有緣之人,這位年輕人虔心向善,更兼天資慧根,這一段話把世情說得通透,十分難得!此去西天取經,路途遙遠,如能有人陪伴,彼此照應,消除寂寞,倒是一件好事。畢竟,我只是暫時陪送一程而已,請三藏師傅考慮考慮。」

這位被稱為「三藏師傅」的大唐高僧本已心動,听得此言,笑著說︰「貧僧已有此心,況且,公孫先生是貧僧的救命恩人,你為這年輕人說項,也是金面難拂,那我就再收一回徒吧。」

至此。寶玉經過一番挫折,終于了卻自己的心願,皈依佛門。

三人同行,一路有說有笑,頗不寂寞。

一路閑聊之中,寶玉得知了這位一僧一道兩位師傅的故事。

這位大唐高僧本名陳玄奘,從小父母雙亡,是個苦孩子,因此,長大後立志讓天下的受苦人月兌離苦海,決意去西天求取真經。

有關部門考慮他去西天路上的安全問題,特意派了一位武功高手拜他為師,一路保護他,這位高手叫做孫悟空。

這位孫悟空是特種部隊的退役軍人,身懷絕技,和現在YY小說中那些特種部隊的英雄一樣,自身永遠打不死,打別人卻是一招致敵,一棍爆頭。

西天路上很不平靜,上至涉黃涉毒的休閑城,中至賣人肉包子的殺人店,下至坑蒙拐騙的擺地攤者,應有盡有,這中間既有大大小小的涉黑集團,也有在社會低層為生存鋌而走險貧困者,這孫悟空嫉惡如仇,且性情急躁,加上有點喜歡賣弄高強手段,竟是走了一路,滅了一路。有時候這位特種兵踫上黑社會,那就非常驚心動魄,唐三藏就免不了看大制作的動作片了。幾乎不曾看出心髒病來。

當然,孫悟空踫到黑社會,基本上也是有後台的最終被和諧了,沒後台的就被當場亂棒打死。

這孫悟空是一個正直勇敢的好青年,他向來認為自己代表了公平和正義,而對那些與公平和正義為敵者,必須除之而後快。這有什麼疑問呢好人打壞人是應該的。

但他的師傅唐三藏,因為要去外國取經,所以他特別信奉老外們提倡的普世價值,他並不認為好人打壞人在任何時候都是天經地義的,他覺得一切都要以法律為準繩,要法治而不要人治,他覺得這個徒弟過于醉心于以正義名義去實施暴力,這有礙于他跨入現代社會。所以唐三藏一路總在不斷地規勸這個弟子,一定要注意素質,以和諧穩定為重,而且即使是執法,除了實體公正,也得講究一個程序公正……等等等等。

這唐三藏是個有素質講榮恥的好和尚,但有時卻有一點兒是非不明,這孫悟空是個正直勇敢的好青年,但是有時又很強大很暴力,于是乎,師徒一路的矛盾不斷。

師徒最後一次爭執發生在一個洗腳城。

唐三藏每日行路辛苦,他又不象孫悟空那樣一身好功夫好體能,常常累得渾身酸痛,遇到洗腳城時,也不免去松松筋骨,消除一下疲勞。這天在一個洗腳城剛剛躺下,隔壁房間吵將起來,原來是兩個洗腳的客人強行要求一個女服務員進行特殊服務,這孫悟空可是一個急性子,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正好修腳師傅的工具箱在面前,隨手拿起一把修腳刀飛過去,特種兵的功夫何等神奇,這一飛刀出去,穿過一人的脖子,扎到另一人身上,造成一死一傷。

原來這把修腳刀本身也是一個品牌利器,叫做「鄧小刀」,在網友投票的兵器排行榜上名列第二,刀雖小巧,卻是夠威夠力。

這唐三藏听得那邊廂兩聲慘叫,嚇得光著腳就跑過去,見兩人血跡斑斑地躺在地上,不禁魂飛魄散,他對孫悟空說︰「出家人時時常要方便,念念不離善心,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你怎麼步步行凶?打死這無故平人,取將經來何用?」

孫悟空自然是不服,「這明明是兩個歹徒,光天化日欺負良家婦女,怎麼是無故平人!」

三藏見他不但不認錯,反而強詞奪理,不禁動怒︰「好好,就算他們是歹徒,他所犯何條何款,你調查取證了嗎?你審判了嗎?你讓他自我辯護了嗎?你履行了相關手續了嗎?就這麼把人給宰了,罰當其罪嗎?」

孫悟空每每一听三藏說這一套一套的東西時,就會犯頭痛病,「師傅啊,莫念莫念!你都念得我頭痛了。」

三藏說︰「犯錯不可怕,可怕是你從來不認錯,而且屢教不改,你是一個無心向善之輩,有意作惡之人,你回去吧,我不要你做徒弟了!」

孫悟空問︰「你讓我回哪里去?」

三藏這回是真生氣了,說︰「哪里來就回哪里去,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孫悟空這回也是忍無可忍,撂下一句話「你讓我滾,我就滾,你若讓我回來,對不起,我滾遠了!」一賭氣就滾得不知去向了。

自孫悟空被逐後,三藏就屢遭驚險。後來他也有些後悔不該趕走了他,但他滾得太遠了,也沒法招回來。

不久前,三藏就遇到一個大大的麻煩。至今想來,他都心有余悸。

三藏途經西梁女國,被喜愛帥哥的女國王看中,以傾國之富向他求婚,這三藏志存高遠,信奉「真經未取,何以家為」,不接受女王的愛情。

那女王在終身大事上非常執著,死纏濫打,決意積小勝為大勝,以時間換空間,不放三藏離境去西天,日日盛情款待,強行把三藏留下。

那天,女王挾三藏游春賞景,忽然來了一伙蒙面強人,他們抓住三藏和女王,勒逼他們交出一個什麼日記本,兩個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什麼日記本。那伙人搜查不出,又說,你們還有一個年輕的帥哥同伴,日記本就是他拿了,好象那同伴還是三藏的徒弟。三藏說,他是有個徒弟,但早就被他逐出師門了,而且那徒弟也決不年輕了,說他帥那就更不著調了,孤拐臉,雷公嘴,青蛙一個,長得非常抱歉。難道說這是審美觀的差異,西天路上的人們口味太重麼?再說,他那麼一個文盲,要日記本做什麼?

那伙強人並不知唐僧是志誠君子,反覺得他油嘴滑舌,就要對他動刑,這時,這位道人出現了。

這位道人名叫公孫勝,江湖上有個綽號叫做「入雲龍」,他雲游路過,見一伙蒙面人欺負一個和尚一個女人,不由動了俠義之心。原來這位公孫勝道長頗有幾分手段,而且和三藏那個徒弟孫悟空一個德行,也是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當即和強人打起來。

讓公孫勝想不到的是,那伙蒙面強人倒也了得,據公孫勝看來,他們中有沐家拳法,有天地會武功,有幾個從身手上看,似乎還是大內高手,公孫勝雙拳難敵四手,只好施展看家本領天罡五雷正法,把手中松文古定劍往天空一指,高呼一聲︰「賜予我力量吧!」頓時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公孫勝在混亂中,背起三藏就跑,那女人卻被那伙人挾持走了。

所以,三藏說公孫勝是他的救命恩人。

寶玉說︰這個驚險故事怎麼有點象……象那個希區柯克的懸念電影《三十九級台階》里的情節啊,那里面的德國特務也是追查一個日記本。這伙強人可真是另類得很。

唐僧說,我也覺得不可思議,西天路上的強人怎麼會如此高雅呢,抓得一個白富美的女國王在手,竟然一不劫色二不劫財,卻要劫什麼日記本。

公孫勝則說,這伙強人不僅僅是很另類,而且是身份相當可疑,搶劫本是是明火執仗的事情,沒听說要蒙面的,除非是怕三藏師傅或者女王認出來,況且他們都是些大蝦級別,不是綠林中手段,所以我疑心這中間別有隱情。

三藏說,貧僧歷來不認識江湖中人,強人不必怕我認出什麼來,我覺得那伙人其實就是沖著日記本來的,想必那個日記本是什麼傳世之寶出土文物,或者是上面記了密電碼之類,可是我從來沒撿到過什麼日記本啊。我問那強人,日記本什麼樣子啊。他們說,黑硬紙封面,哦,對了,他們還說,那日記本上面有什麼「楊二嫂」的名字。

寶玉听到此,心里一震,從包袱里拿出那個日記本,翻開扉頁說︰「我倒是撿到一個有楊二嫂名字的日記本……」

唐僧眼楮瞪得跟銅鈴似的,「耶,還真是黑硬紙封面的!這是怎麼回事啊?」

公孫勝沉思著開口了︰「難道,是這個日記本的失主前來索要?可是對象不對,而且也不至于采取這種雷人的方式啊……」

唐僧又說︰「強人還說,那本書是我的徒弟拿了,我的徒弟孫悟空是文盲,要日記本做什麼而且,孫悟空也不是一個帥哥,更沒有一件什麼大紅猩猩氈的披風啊……」

這回輪到寶玉的眼楮瞪得跟銅鈴一樣了,「這個紅披風……是強人說的?」

三藏說︰「是啊,他們就是這樣說我徒弟的。」

寶玉趕緊說︰「我倒是有一件大紅猩猩氈的披風,這一向春暖花開,天氣轉暖,我把它收在包袱里了。」

公孫勝撫掌一笑,「這事有趣得緊!確實是一個穿紅披風的帥哥撿到這個有‘楊二嫂’名字的日記本,強人沒有說錯,而現在這帥哥也確實是三藏大師的徒弟,這也沒有錯……只是時間上錯位了,強人審問時,寶玉還不是三藏師傅的徒弟,強人超前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寶玉想了一下,說︰「難道強人能掐會算,能預測師傅將要收下我為徒麼?」

公孫勝說︰「預測?強人難道擁有章魚保羅?」

寶玉說︰「我怎麼感覺象進到了一個穿越小說里,那些強人是會搞穿越的潮人麼?」

唐僧說︰「我覺得唯一的解釋是,我們是有緣的,我佛最強調緣法,這就是一個非常生動的實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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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節,韋小寶處理與女兒國的外交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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