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三部恨海情天12金縷曲
曹操琢磨著,該把自己的劍讓給誰。(鳳舞文學網)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他覺得公孫勝這賊道挺不是東西的,給他設局,雖然他不算是入了套,但以他高傲的心性,真不能忍受別人在他面前耍這種低級的花槍。這家伙設局應該是為了他那個徒弟賈寶玉,那麼我干脆就將計就計,把這劍讓給這小屁孩。
曹操現在只想快點看看小屁孩怎麼在貞娘面前受挫,給他那費盡心機的師傅一個大大的嘴巴。
寶玉正和公孫勝及三藏坐在一起曬太陽。寶玉又想與兩位師傅聯詩,三藏擺手道,「罷了,罷了,頭一回聯詩我踫了幾個樹精,從此發誓不再聯詩,後來你倆聯詩,我一時沒有hold住,來一句人間若得廉風掃,結果被風掃到這島上,這回我是堅決不來了!」
公孫勝說︰「寶玉啊,自打玩這愛情游戲來,你浮躁了許多,也不搞你的幾何圖形哲學的研究了。」
寶玉听得臉有些微紅,三藏也說︰「正是呢,上回說的那個啥座標軸,我還好大的興趣。我听說有一種觀點,時間是第四維,我就常想著,這第四維是與座標軸中那一軸對稱呢?」
「x對稱y,第四維自然就與z軸對稱吧。」公孫勝說。
「這個恐怕有點想當然了,這三軸命為xyz,只是直觀研究的需要,其實它們並不是固定的。任一軸只各自相對另兩軸而被命名,把三軸變換一下方向,z軸也可以成為x或y軸,所以第四軸,似乎不與這三軸中任何一軸對稱……」寶玉說。
「所見略同!」三藏頻頻點頭,「以我的想象,時間大約與三軸成整體對稱……」
「好想法!」寶玉鼓掌贊道,「只是很難從直觀上想象這種對稱,更難從理論上證明……」
話音未落,曹操笑嘻嘻地踱過來了。
「你們在說些什麼呢?」他問。
「說些閑人的話題,你不會有興趣的。」寶玉說。
「怎麼知道我沒興趣呢,我現在就閑得很!」曹操說。
「不會吧,你好容易得著一個機會,不趕緊攻克愛情山頭去,還能有閑功夫跟我們瞎扯,你不怕段大哥捷足先登?」寶玉說。
「寶玉你太不了解你師傅的心思了啊!」曹操望著公孫勝說。
「我哪個師傅的心思?」寶玉問。
曹操笑著說,「你拜個師傅也玩劈腿,真是太不專一了,戀愛可千萬不要這樣!我說你的道家師傅呢。」
寶玉轉臉望著公孫勝,「說公孫師傅哦,他的什麼心思啊?」
不待曹操開口,公孫勝就笑著說︰「看樣子,曹兄打算把劍讓給我們家寶玉?」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大笑起來。寶玉與三藏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都不明白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寶玉,還不快謝過曹大哥,他打算把愛情股票讓給你了!」公孫勝說。
曹操把劍遞過去,劍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寶玉楞在那里,他對天上掉餡餅的事很難一下反應過來。
「唉,愛情畢竟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這劍,你要不要?」
「當然要!」公孫勝見寶玉發著呆,打算替他接了劍。曹操把手一縮,「且慢!真打算要,得拿那玉來換!」
曹操想,我這便宜也不能白送,得讓你雞飛蛋打,兩頭虧空。
公孫勝听了這話,心中反而生疑,不知曹操葫蘆里賣給的什麼藥。
寶玉倒是釋然了,原來天上並沒掉餡餅,是曹操打他那玉的主意,既然是交換,那就好說了,他取了玉下來,遞過去,說︰「曹大哥原來是看中了我的玉,有興趣的話就拿去,我一向不怎麼待見這勞什骨子。當年在家之時,若不是人攔著,我早把它砸碎好幾回了!」
曹操一听他對這玉原來是這種態度,倒有些興味索然,機械地接過玉來,遞過劍去。寶玉接了劍,朝天一指,叫了一聲︰「賜予我力量吧!」公孫勝與三藏都笑了。
「快去吧,希瑞公主!什麼時候你才能長大一點。」三藏笑著說。
寶玉撒著歡兒跑了。
「曹兄什麼時候學著見方便就讓了,難道因為現在是三月?」公孫勝問。
「算我腦子一時短路行不?」曹操說話打馬虎眼。
「按魯島紀年,現在確實是三月份,要是下個月,寶玉就沒這幸運了。」三藏說。
「何以見得?」曹操問。
「古人雲︰雷鋒叔叔沒戶口,三月來了四月走。」
「三藏師傅,別幫著他蒙混,你說說,為什麼要出讓這機會,而且又要讓給寶玉?」
「這不正是你的如意算盤嗎?如你心願不好嗎?」曹操略帶譏諷地說。
公孫勝知道他不想告知真實原因,只得笑一笑,不再說話。
且說寶玉一溜煙跑出幾百米,到了後山坡,忽然又停下來,他把劍看了一看,懸在腰間,心想,我就這麼風風火火去干嘛,這又不是110出警,古人雲︰不打無準備之仗。我得稍微想一想怎麼做。
一陣鼾聲打斷他的思路,循聲一看,段正淳正靠著一樹小樹睡覺,身邊插著那把劍。
寶玉突然想起,這雙股劍一分為二,此番愛情角逐,本應是雙打。
可現在,一個讓劍,一個睡大覺,此事必有蹊蹺。
一陣暖風吹過,送來一縷干菜的香味,寶玉轉頭看去,不遠處,貞娘正在兩棵樹間拉著的繩上曬著腌菜。
寶玉乍見貞娘,一時竟不知所措,但想著,不打個招呼是不禮貌的,至于其他,相機行事吧。
「好香的干菜听到風聲了麼?」寶玉即景戲說。
「什麼風聲?皇帝又坐龍庭了?」貞娘似乎是隨口答道,也沒象往常那樣笑容可掬。
寶玉想,貞娘還真是個才女,書讀得不少,提到什麼故典時,她隨口能接上。只是今天她態度有些冷,難道心情不好?
但話已經接上,還得硬著頭皮說下去,「這干菜使我想起大觀園的茄鯗,如果這里有茄子的話,貞娘姐姐是不是也能做出來?」
「大觀園那茄鯗可不好做,得二十來只雞配它,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貞娘態度依然不咸不淡的。
貞娘今天突然听到曹操說,這島上的居民,其實都很喜歡她。她被這一句話擾亂了心神,她想,你們哪能知道,自夫君去世,我貞娘心已盡死。
貞娘心地純良,但也冰雪聰明,很多事,她只是沒有去想,當她去細細想時,以前一切難以索解的事情,便迎刃而解了。
島上這幾個男人一到她面前,便是打嘴仗,有些游戲也玩得莫名其妙,以前總以為是男人們閑得無聊時的胡鬧,現在看來,那些嘴仗應該屬于爭風吃醋,那些游戲也似乎是在……在決定某個人選……
什麼人選呢?難道是……
貞娘想及此,臉有些發燙。
很多事,不聯想則已,聯想起來,都不是偶然事件了。
以前他們在我面前,總是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後來就只有一個兩個接近我,其他人避開,這是不是說,這個人就是某個人選……
她想起那個餃子中藏貝殼的游戲,想起為什麼自己吃到那貝殼時,他們又要再玩一次……
貞娘搖搖頭,苦笑一下,心里說,我是不是有點神經過敏了。
「貞娘,你在想什麼呢?」見貞娘心思重重的樣子,寶玉忍不住問道。
這一句把貞娘從冥想中拉出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沒什麼。
一邊又想,今天又只剩一個賈寶玉了,那些人又集體失蹤,此事必有蹊蹺。
她看了看眼前之人,一下子就被寶玉腰間的劍吸引了。這個文質彬彬的公子哥,什麼時候佩過劍,這劍在他腰間,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一切都是三藏頭上的虱子明擺著了。
難道真是他們間有某個協議,佩了這劍的人就能夠……
貞娘看著寶玉佩劍的樣子,忍俊不禁,卻又不能笑,她想,得設法讓他們一個個息了這個心思,但卻又不能做得明顯,萬一是自己自作多情,那就糗了。
貞娘略一想,便說道︰「寶玉,你是否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的場景。」
「記得啊一輩子都忘不了!」寶玉真心地說。
「我當時是在那雪地里祭典夫君,你可听過我夫君林沖的故事?」
「姐姐說給我听吧!」寶玉興致盎然地說。
貞娘坐下來,慢慢給寶玉說起她和林沖的故事,說他倆的夫妻恩愛,說自那次遭遇高衙內,從此墜入痛苦的深淵,說到他們遭遇的一次次迫害,最後說到林沖大雪之夜,被陸謙放火燒死在草料場,貞娘止不住淚濕衣襟。
寶玉也听得熱淚盈眶。
「當然,惡有惡報,那陸謙,也在草料場附近的山神廟一命歸西……」
「哦,那還差不多!那陸謙怎麼死的?」寶玉問。
「傳說是夫君顯靈殺死的……」
「林教頭英靈不昧!」寶玉說。
「那片雪野之下,埋著我夫君的遺骨,也埋著我的心,從此,貞娘的情感,與夫君相從于地下了!」貞娘凝視著寶玉,一字一字地說。
寶玉默默無語地看著遠方。
良久,貞娘見寶玉仍神游局外,便問道︰「寶玉,你在想什麼?」
寶玉一激靈,眼神從遠方拉回來,他含淚笑著說︰「我正為那雪野賦詞呢……」
「哦!」貞娘一听,文藝青年的天性便顯出來了,「我想听听,行麼?」
「那有什麼不行,請多指教!我剛剛口佔一篇詠雪詞,詞牌為《金縷曲》。」寶玉有些興奮地站起來,負手于身後,搖頭晃腦地踱著步,一邊念誦道
天地陰陽別。
未須知、緯經陸海,幾重寒熱。
山壑平填無坷坎,空幻秋雲聖潔。
砌瓊樓、風翻成屑。
最恨蟾宮高處冷,正人間、代代風流血。
洋恣勢,道多轍。
奇花若米宏微閱。
趁佳時、掀傾富貴,匠心齊物。
壓倒藩籬成一炬,草料山神共絕。
且寄旅、陽春情切。
縷縷精魂凝梅瓣,入香茗、甘苦煙塵舌。
曾起舞,宇何闊。
「壓倒藩籬成一炬,草料山神共絕……」貞娘輕輕念誦著。
寶玉默默地看著她。
「這詞真不錯,我也想……」貞娘贊道,她本準備說想拜寶玉為師學詩詞,突然覺得不妥,後半截話生生地咽下去。
寶玉雖然有些書呆子氣,卻也並非真笨,他心有靈犀地一笑,洞察了貞娘的心思。他想,我該撤退了,那段大哥……也該與我一起撤退了……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看小樹下的段正淳。
段正淳此時還在夢中。
這幾天段正淳不知怎麼特別困倦,一天到晚恍恍惚惚的,而且一睡著就夢見阮星竹,一夢見阮星竹就夢見六個帥帥的大學生圍著她團團轉。段正淳心里就酸溜溜的。
今天這個夢里,一個長得有幾分象洋鬼子的帥哥老纏著阮星竹,那帥哥外號叫做甚麼「瓦爾特」,段正淳看著他那五官就不適應,而且他似乎還學過一點武術,段正淳想,就憑他那幾招三腳貓把式,打個把街頭小混混還勉勉強強。段正淳在夢中見他與星竹言笑晏晏的樣子,恨不得把一陽指向他身上招呼,又自重身份,不想向這江湖無名小輩出手。想來想去,還是來一個釜底抽薪,讓這小子先斷了經濟來源,看他拿什麼去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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