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邊,一身暗紅衣袍的男子和一身藍色衣袍的男子對面而立。
「要走了嗎?」暗紅衣袍的男子先開了口。
「嗯。難得你過來親自送我,那邊也不怎麼輕松吧柔和地注視著對面原本該在百里之外的人。合兩國之力,攻打一國,沒有失敗的道理——即使那一國還有另外一國幫村,手握最終決定權的國君不開明,也是沒辦法的事。敵軍已敗,白澤國的滅亡已經是注定的了,余下的只是收尾了。倒是那個葉林然,竟然沒有直接出現,感覺自己好像是白來了一趟似的。
「因著身份,我們相隔兩地,見面可不像那幾個那麼容易的。就算不輕松,那也是別人,我自己輕松就行了露出溫和的笑容。
哎,跑這麼遠,卻就只是為了這一小會兒的見面。這份心意,難得了。
看著對方向自己伸出來的右手,肖孝啞然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還是笑笑地搖了搖頭。
「怎麼了?」居然不接?
「我,我怕自己忍不住雖然不好意思,還是說出來了。
笑了笑。忍不住?忍不住什麼?
「笑什麼啊?!」自己臉上肯定上顏色了。真是,自己可是男人啊,還是皇帝!
第一次見肖孝惱羞成怒的樣子,還真是蠻不一樣的。挺意外的。怎麼說呢,「可愛」,「傲嬌」?大概吧。
「喂!」這人,居然主動把人一把拉過去!
「既然你不不好意思過來,那我就好意思地主動來拉嘍
「那,那也應該是我抱你吧?我可是比你大的!」高個子的自己被小個子的人摟著,怎麼想都奇怪。
「你確定要把我摟在你懷里?」小樣兒!
「呃——,嗯。那樣才是正常的吧?」雖然對方的語氣讓肖孝有些不確定,但還是應下了。
「那好吧很自覺地放開了對方。
「啊?哦太意外了,居然同意了,還那麼爽快。不會有什麼吧?然而,疑問抵不住摟住心上人的誘惑。
剛把人摟住,肖孝就感覺失去了平衡,倒在了草地上,還是個墊背的。還沒想明白,脖頸處如絲綢般的滑動就讓肖孝繃緊了身體,卻沒有來得及抑制住露出來的。
「你!」
「摟好哦接下來才要開始。
這時,肖孝才發現原本摟在對方腰上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摟在了身上之人的脖子上。這,這樣簡直就是,就是——!剛要開口,那家伙噴出的氣息就順著面前的衣襟鑽進了胸前,小舌還舌忝上了自己的鎖骨,逼得肖孝只得閉緊了嘴巴。
「忍不住就不要忍,我來幫你怎麼樣?」手鑽進了肖孝的衣衫,撫上了對方的腰身和後背。
「誰,誰——?」不願承認。冰涼的手觸模到溫暖的肌膚,引得一人輕顫,一人迫切。
看來還能說話,自己的技術真是有待加強啊。吻上那嘰嘰喳喳的紅唇,封住他的抗議,勾上內里的濕滑共舞,喚出他的熱情。這激情,即使在嚴冬,也掩埋不了。
「孤飛!時辰不早了!」不遠處,傳來葉夕耀犀利的呼喊。
身體一僵,不情願地松開黏合在一起的唇舌,帶出一絲透明的。這個十二,絕對是故意的!
「呵呵,看來,不是時候啊
「哼!」雖然紅著臉,但肖孝卻是一臉的氣憤,估計是氣上夕耀的打斷了——雖然他不會承認。
把人拉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和雜草,「別在意了,下次補上
听懂了這人的話,肖孝穩住自己的心跳,「真的?」
「呃——,真的這家伙,不會是理解錯誤,當真了吧?這樣那樣這樣,再那樣這樣那樣?不太妙啊。♀
俯□,肖孝扳起人兒的下巴,在香軟的唇瓣邊上上落下如蜻蜓點水一般的吻。
肖孝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索那人的笑容和那句「謝謝」,卻是不能確定到底是哪一層意思。話說,有人會在被調戲之後給對方一句謝謝嗎?!
而這一邊,葉夕耀看著那遠去的身影,還有一直沒有轉過身的身影直咬牙。什麼人啊這是!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居然就那麼地——!要不是自己出聲,難道還真的就——?看看,看看,現在人都走遠了,還不回頭,就那麼戀戀不舍?!
「別把牙咬碎了,會出血的辰灼看不下去了。
「你什麼意思?!」居然在這個時候說這話!
「哎,你還沒看出來那家伙是耍你的嗎?」夕耀真是,對那人的事兒,總是喜歡腦充血。
「什麼?」
「你覺得他是那種人嗎?更何況,旁邊還有我們兩個以及幾個手下在。就算是再厚臉皮地不介意我們和他的手下旁觀活,總得介意我們的手下吧
「誰知道呢?!」顯然夕耀什麼都沒有听進去。
看著這樣的夕耀,葉辰灼有些心情復雜。夕耀這樣,真是愛慘了他吧,自己卻如此清醒,是不是愛得還不夠呢?那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和可能放棄他,轉而去愛上別人呢?
「是誰想看活啊?」听夠戲的某人已經來到了身邊。
「呵,是誰要演~活吧?」滿嘴的諷刺。
「不如十二陪我演,怎麼樣?」邪笑著向夕耀靠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嘛。
「你——」漲紅著臉,夕耀說不下去了。這人,有多久沒叫過自己十二了,干嘛這個時候?
「我們可以試試靠近夕耀,對著他的耳旁吹風。
雖然眼楮睜得大大地想保持理智,但葉夕耀腦袋里控制不住度全是那人和自己在床上這樣那樣地動作。
「行了。大白天的,幾個大男人大白天的,活來活去的,也不害臊!」葉辰灼听不下去了,也看夠了那人的無賴——雖然夕耀被他耍的時候,也挺有戲看的。啊,成為夕飛樓主的夕耀也只有在這人面前才會如孩童一般被耍得團團轉。
「呵呵,你倒是會打圓場
只是那斜斜看過來的一眼,就讓葉辰灼僵硬了肌肉,不為別的,只是為了控制自己的心跳和情緒。果然,自己還是不可能逃月兌這個人吧。不是早就知道的嗎,就算自己再怎麼轉移注意力,只要這個人對自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讓自己無法自制。這世上,怎麼可能還有比這個人更讓自己容易失常的人呢?想得到他,可是這人根本不懂情,即使有,怕是也不可能只屬于自己一個人吧。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怪,表情也不太對
突然伸過來扶住自己臉頰的一雙手,還有那皺著的眉頭,以及那略帶擔憂的眼神,都是為自己而出現的吧。不自覺地,葉辰灼伸手撫上了對方的眉頭。
「謝謝如烏雲散去,笑開了顏。
這個笑容,應該就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吧。如雨後陽光彩虹,灑遍自己身心,溫暖、多彩。
還沒反應過來,唇上就傳來了奇異的觸覺,那個是——
余下的行程里,葉辰灼都呆呆的出神,多數都由葉夕耀牽著。
一想起這個,葉辰灼就很自嘲,看己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理智啊,有什麼資格說夕耀呢。真是,傻子啊!
幾人快馬加鞭地回到丹國的彤城,一起進入了皇宮,和提前一天回來的曲洋會合。
「怎麼樣?」接住飛奔過來的人,這小子,還是那麼熱情。
「宮里一切順利,沒有別的狀況從哥哥懷里抬起頭,笑笑地答著。
寵溺地揉揉曲洋的頭發。這家伙,這個時候也不忘記要趁機向我身後的兩人耀武揚威。
對上剛才曲洋得意而炫耀的眼神,夕耀倒是沒有什麼大的反應。這一點兒倒是讓曲洋有些意外,看來是有憑借了。
而此時的夕耀實際上在心里可是那個月復誹啊,「那接受孤飛寵溺的姿態,原本是自己的啊!」果然,還是看那家伙不順眼。
感受到吳情刻意的氣息,就先讓幾人去休息了。
「什麼事?」
「主子,急報!」
拿過小小信件,看到內容,變了臉色。「清水之物無蹤」。
回來之前听說有一群士兵襲擊了清水鎮,派人調查,卻接到了趙宇翔身旁的小廝幾度轉手的消息。宇翔,我今生唯一的孩子!
在這個戰亂的時候,于葉林然的地盤上派人尋找,不引起注意是不可能的吧,同時也很有可能讓葉林然發覺到我的潛在勢力,對于以後天下大勢的進行很是不利啊,自己最好是不要輕舉妄動。反正,那個預言在宇翔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破了,那個孩子于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而吳心更是因為我送那孩子而悄悄地永遠地離開了我。那孩子以後的日子都和自己沒有太大關系了,不是嗎?難道我還要因為那個孩子再次失去什麼人嗎?
然而,那孩子的笑容、眼神、話語,還有和他呆在一起時的平和感覺,不斷地腦海里晃動。
心煩!
「吳情,哪里有瀑布?帶我去!」
抵住主子散發的灰暗氣息,吳情沒有多嘴地詢問,在前面引路到宮外。
在寒冷的冬天,沐浴在冰冷的瀑布下,讓自己好好地靜下心來。果然是骨肉相連嗎?居然讓自己的心緒如此起伏!到底是找,還是不找?若是出手的話,也許在不久的將來,自己會滿盤皆輸也說不定啊。若是不出手的話,應該也沒有什麼大的關系吧,頂多就是少了個和自己有自己血緣的人罷了。
「吳情
「主子感覺上,主子接下來要說的話,會很重要。
「那個孩子,我把他放在了清水鎮說完,變沉入了水底。
孩子?哪個孩子?帶著疑惑,在腦海里搜索了一遍,驀然想起一個。即便是習慣面癱的他,也掩不住驚訝。莫非,難道,是那個?!
作者有話要說︰電腦終于搬回來了。剛裝了系統,什麼軟件都還沒有安裝,就先來傳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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