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四面八方撲來的黑猿,十三從褲袋中抽出了一條士力架,僅僅夠時間撕下包裝紙,就叼在了嘴巴里。請使用訪問本站。
面對最快趕到面前的一只黑猿,十三轉身就是一擊由下向上的提劍瞬斬,那家伙的身體從眉心到男木艮被斬成了整齊地兩半,比切菜的廚子刀法還要精準。
面對十三的泰阿,黑猿那能撞爛鋼鐵的身軀也脆弱的如同紙片一般,被撕開的軀體從十三還有林溪的頭頂飛過,黑血就像一場雷陣雨潑灑在了他們的身上。
「跟著我。」十三帶路向前沖去。
嘴里咀嚼的是被澆上那惡心黑血的士力架,光是看著林溪就快吐了,但十三卻毫不在意的吞咽了下去。對甜食的愛好,可謂癲狂。
感謝凱麗的舞鞋,林溪才有機會追上十三狂沖的步伐。這家伙拖行的長劍在地上拉出了一條炫麗的火花,面對海量的黑猿依舊動作熟練流暢,殺敵的過程簡直就像一曲充滿力量的舞蹈。
轉瞬來到一只奔襲的黑猿面前,十三流暢的後空翻,閃避開一只落在了自己面前的猿手。十三腳跟落地踏于掌背之上,地磚應聲碎裂,黑猿的手掌瞬間爛成肉泥,那黑猿痛的嘰嘰咧嘴大叫。
十三踏著手臂向上躍起,泰阿劍刃順著這黑猿的舌頭刺進拔出,前後動作不到01秒。這家伙已經翻著紅眼變成了尸體。
一具又一具的黑猿倒在了十三的劍下,黑血都積蓄成了小水窪,但如海嘯般的黑猿依然毫不退縮的向著兩人涌去。十三的動作干練凶猛,但並不意味著他就是不死的戰神,三拳難敵四手,更別說現在的手都多過400只了。
十三的背上和臉上到處都是抓傷,鮮紅的血液和濺到身上的黑血混合在了一起向地面淌去,但他卻沒有絲毫的退縮,帶著林溪硬生生殺出了一條黑血路,沖到了林溪來時的走道口。
短短30米的距離,不過10秒的沖鋒,感覺就像穿越整個諾曼底灘頭一般瘋狂。
十三來到走道口時,一把將身後的林溪給推了進去。轉身拋出了一卷巨大的爆裂符膠帶,一只追趕的黑猿好巧不巧的接住了半空中的膠帶,十三一劍穿透膠帶卷,將劍鋒和膠帶都釘在了那黑猿的胸口中央。
「帶我跟你兄弟們說聲‘嗨’」十三在劍刃底部割破了手指,流下一滴鮮血,扣動手剎劍柄與劍刃分離,將泰阿劍刃留在了那倒下的黑猿體內,扭頭就跑。
眾多的黑猿根本沒有管倒下的同伴,奮起追趕。就在那鮮紅的血液順著劍鋒向下滑過,滴落到符咒膠帶的瞬間。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研究所都顫抖了起來,無數剛剛裝好的玻璃窗被震成了碎片。巨大的粉塵甚至從天頂上的開口噴了出去。
沖擊波將上百只黑猿炸得體無完膚,爆炸中心的家伙當場四分五裂了,而稍遠一點的也倒在了地上哀嚎連連,身上的毛發都還在撲騰著火焰。
泰山邁步走到了一個孩子的身邊,看著全身黑焦,痛苦叫喊的孩子半蹲了下來。
「嘰嘰復嘰嘰,猴嘰由小嘰嘰。」那孩子流著眼淚的微聲叫道。
「我懂,乖,馬上就不痛了。」泰山安慰的一手輕撫住了這孩子的脖子,突然發力一扭, 嚓一下,這黑猿的腦袋給擰成了120度,就這麼斷氣了。
爸爸解除了他的痛苦,但一切並沒有結束。
「所有的孩子們听著!女的也不要了,我要那兩個混蛋都死在這里,替你們的兄弟們血祭。我們要分食他們的血肉,以告慰親人的在天之靈!」
爆炸摧毀了研究所的臨時供電,走道里最後的照明燈泡也全滅了,這地方黑得就像地洞一般。幸好林溪口袋中的青蛙王子還沒事,取出來放肩上也算一個簡單的光源。
後面的追兵被十三的爆炸給震蒙了,他們獲得了暫時喘息的機會,轉身蹲在了一個小房間的牆角處,十三借著微弱的光線仔細查看著林溪的樣子。
「有受傷嗎?有沒有被那些家伙咬到?不知道那些家伙帶不帶病毒?」十三單手托著林溪的下巴,左右看著。
林溪沒有反抗,眼眶卻已紅了,她害怕,但眼淚不是為害怕而流,明明十三的衣服都已經爛掉了,滿身的傷口數之不盡。
「你……在流血……」林溪指著十三胸口上一道爪傷,隱約間都能看見點點肋骨的白色了。
「小傷而已,沒有關系,現在最重要的是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十三月兌去了身上已經被黑血浸透的毛衣,暴露出的是一具如同破布的軀體,各種各樣傷疤多得相互累加,有的甚至從肩膀一直延伸到了月復部,簡直像被開過膛一般。比較起來,現在的這些傷口,就真像十三說的那樣變成「小傷」了。
十三很瘦但一身的肌肉異常結實,有稜有角宛如米開朗基羅雕塑的縮水版,大概只有這種時候,林溪才會相信十三過去在冥事局的8年是如何度過的。
「你剛才不是拿著我的風衣嗎?我的風衣在哪?」十三邊說,邊從口袋里掏出了止血膠布,熟練的貼在了前胸和後背比較大的傷口上,他不能指望包扎所有的傷口,不然那會讓他和木乃伊沒有區別。
「被撕碎了。」林溪知道十三想找抓鬼的道具,不過她並沒有保護好,想到這點更加自責。
「丟了就丟了,一點小怪,劍龕鬼夠用了。」十三說著,用那摩托車手柄一般的劍柄,再次從劍龕鬼的嘴里抽出了那把桃木古劍,這是第一次見林溪時所使用的劍鋒。
「小怪個屁,十三,你記得自己還有多少塊糖果嗎?」趴在十三肩頭的小強罵道。
「三根棒棒糖,兩顆大白兔,差不多夠了。」十三笑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吃甜食?」林溪根本听不懂他們的對話。
「娘們,你懂什麼?十三的體質和正常人根本不同,他沒有儲蓄靈力的能力,普通的生物,靈力流逝的方式像沙漏一樣,而他就是瀑布。一旦身體靈力流逝干淨,他就嗝屁了。
所以他必須一刻不停的吃糖,幫助身體制造靈力維持生命。就連睡覺都必須吊著葡萄糖瓶到天亮。
為了趕過來救你這貨,他都沒時間去補充糖果儲備,原本以為你帶著風衣里面還有吃的,結果你還搞丟了,你……」小強的數落還沒說完,一旁的青蛙王子又是撲哧一下,將它給吞進了嘴里。
「謝謝,這家伙吵死了,不過嘗下味道就好,別真給變米田共了。」十三模了模青蛙王子的腦袋。
「呱呱。」
「走吧。」十三向嘴里塞了一塊大白兔,牽著林溪站起身來,沿著漆黑的走廊,向前走去。
林溪緊緊跟在這個男人的身後,看著他一身的傷疤,還有那結實的肌肉,本該害怕的心不再恐懼,反而不再反抗,任由十三抓著自己的手腕,雖然緊到骨頭生疼,但是林溪卻什麼也沒有說。
林溪相信此時此刻此處此境,還有勇氣守護自己的除了父親,或許就剩前的十三了。
行走中,在經過一扇木門時,十三毫無征兆的手中桃木劍鋒一轉,一下插穿了那木板,不等林溪發問,黑血順著劍刃中間的凹槽流了出來。
「這些家伙真他媽的快,退回去。」十三怨念的倒退走去。從前面一個房間的木門被一只黑猿撞碎而出,眾多的同伴跟在它的身後涌了過來。
十三邊打邊退,走廊里遠比中庭時打起來更加順手,不寬的走廊剛剛夠4只黑猿並列的出現在面前,十三只需要同時面對4個敵人。
黑猿的體型都身高兩米,巨大的手臂讓他們的攻擊半徑也超過了2米。但是集群時,龐大的身體在狹小的走廊過道上就顯得尤為笨拙,相互制約。
十三砍得是不亦樂乎,都快笑死了,就像一個戰士和體型巨大的孩子作戰一樣,根本不可能輸吧?稍顯遺憾的是桃木劍雖硬,但比不上泰阿來得鋒利,這些黑猿的軀體很堅固,如果不是刺中嘴巴和眼楮這種要害,十三需要多花不少的氣力才能砍死一只,這也間接的增加的十三對糖果的消耗。
後排的黑猿完全是踏著前排同伴的尸體繼續推進,它們最值得表彰的就是根本無所畏懼,說難听點就是生長周期太短,完全沒有時間給它們長腦子,智商為零。
十三只覺得自己就像近戰法師,用風箏流在刷野怪,除了消耗外,受傷概率極小。
在十三將最後一只棒棒糖塞進嘴里時,從黑猿的軀體縫隙間伸出了一只光滑的手臂,正好一把抓住了十三的桃木劍刃,力道之大,讓十三瞪大了雙眼,自己臂膀上的肌肉全部鼓起,也沒辦法抽回來。
「你玩夠了嗎?」泰山那還殘留著燒焦痕跡的臉猙獰的露了出來。
「你死了,我就玩夠了。」十三持劍反聲就是一腳回旋踢,正中了那家伙臉,可是就像踢中了牆壁一樣,毫無反應。
「作死……」只見泰山那握著桃木劍刃的手掌一擰,就像擰麻花一般,將那連鋼鐵都能斬斷的木劍給擰成了一堆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