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顫抖的拿起了水晶雪屋球,打開了底座上的缺口,讓晶瑩剔透的夾雜這白色的泡沫雪花一起灌進了喉嚨,他就像沙漠中的求生者,饑腸轆轆的終于找到了水源。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這被十三定義為世界上最甜美的糖果,惡心到讓人咒罵他是變態的食材,卻能讓十三的心髒如同渦輪發動機一般的跳動,澎湃產生的靈力洶涌的順著血管沖進了每一個細胞,甚至沖進了十三月復部的吞靈降頭依然如同黑洞一般抽取這新生的靈力。
顯然贊臣並沒有想到十三可以在瞬間產生如此龐大的靈力,甚至連烙印在十三身體上的吞靈降頭都給撐到化為猩紅色的灰燼消散到了空氣中。
「感覺,真好。」十三的通體發紅,全身揮發這白色的青煙,獰笑道。
而此時,監獄之內,絞殺的故事還在不斷的上演,眾多的調查員選用的多數為定魂槍,搭配燃燒符文的方式對付這些根本殺不死的喪尸,他們將喪尸的手腳釘在了地面上,然後貼上燃燒符文,有的甚至直接澆上火油,點火燒灼,知道將喪尸體內的最後一滴鮮血也給燒干後,自然就達到了驅魔的效果。
只不過這種殺戮的過程十分殘忍,喪尸可以在火種掙扎嚎叫上許久才會死去。但這些圍攻喪尸的調查員們卻沒有絲毫的仁慈,不管是對囚犯還是獄警,只要感染了血降頭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必須清理的目標。
已經換上了一身運動服的贊臣戴著大兜帽,雙手插在口袋中,從監獄大樓里走向了廣場,一位揮舞著古代長槍的調查員連忙走上前去,更想攻擊卻發現這人並沒有喪尸那種狂暴的樣子,似乎被嚇傻了,根本說不出話來,應該是幸存者吧?
「你沒事吧?!你有被咬嗎?」調查員上前緊張道。
「我沒事,謝謝關心,不過你有事了。」贊臣微笑的抬起頭來,抬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巴。
「恩,我明白了。」那調查員微笑的點了點頭,反手握住了自己的長槍,突然一下將那槍頭順著自己的嘴巴插了進去,槍頭從後腦撐了出來,鮮血四濺。
「二哥!」旁邊一位調查員手握長劍沖向了那兜帽贊臣。
「叫的這麼深情,去陪他好嗎?」贊臣又是用手指對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恩,我知道了,現在就去。」那慌張的調查員頓時安靜了下來,笑著,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將自己的脖子拉開,割斷了器官和頸動脈,像菜場的雞一樣倒地死去了。
「別看那家伙!他會扯線木偶降頭!!!」一位資深的人階四級調查員在通訊器中吼道,連忙閉上了眼楮,不敢多看一眼。
扯線木偶降頭,同樣是降頭術中的禁咒,它不需要任何的的施降道具,僅僅將咒文鐫刻自己的聲帶和眼球上,只需要和目標對視,就能短暫的操作對手,哪怕是要被施降者自殺,對方也會笑著去完成。
同樣的,扯線木偶降頭術,也是絕世神降師的看家本領。
「將鏡頭推進,切換成靈力視頻。」指揮中心內,無珠急切的說道,面前巨大電子屏幕上的衛星鏡頭被推到了贊臣的身上,切換成的靈力視角,是通過特殊的模式還原被拍攝者的靈力信息,勾勒出的是如同紅外光能一般的畫面,而這畫面是無珠這種盲人也能看清楚的畫面,只要是修行者都能看見,甚至能通過此捕捉到靈異生物的影像。
贊臣就像感受到了什麼一樣,抬頭看向了夜空。他掏出了手機來,撥打了一通電話。
同一時刻,無珠兜里拉著二胡的來電鈴聲響起,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驚呆了,要知道無珠的電話號碼都是最高機密的,根本無從走漏。
「是你嗎?」無珠接通了電話,看著電子屏幕上的贊臣輕聲問道。
「就是我了。」贊臣笑了笑,「老家伙,你還是很喜歡躲在遠處看著別人送死的玩法啊?就跟在柏林的時候一樣。」
「我擅長的東西和你擅長的東西不一樣的好嗎?好不容易的又活了一次,搞這麼多事干嘛?你完全可以幫富豪看看風水,多玩點女人,享受一下人生不行嗎?」無珠嘆息道。
「你說的那些東西我也不擅長的好嗎?我覺得你真的瞎太久了,根本看不清世界已經變成什麼模樣了,該有人教教世人,那些在我們的年代無法丟掉的節操是何等可貴了。」贊臣站定在了廣場的中央,周圍圍滿了冥事局的調查員,可笑的是他們不敢靠近,甚至不敢看他。
「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方便說一聲嗎?」無珠不再爭辯,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本來我沒有義務告訴你的,但既然你問了,就賣個人情給你。你還記得去柏林的路上我跟你說的一種能轉移靈魂的降頭嗎?」贊臣的聲音變得悠長。
「萬世永生降,你說過那只是一個美好的構想,卻根本無法實現這種降頭。因為這降頭必須施加在受者靈魂之上才能起效。但除了神明,幾乎很難在生物的靈魂上動手腳。」無珠記得那是他們在飛機上交談的內容,贊臣那時已經是隊伍中年齡最大的戰士了,而無珠則還是毛頭小子一個,總是纏在口中喊著老爺爺的身邊,听各種各種各樣的故事。
時光飛逝,顯然兩人的身份已然完全調換了過來……
「沒錯,我說過,可是在對你們失望透頂後,我卻辦到了這樣的事情。萬世永生降,跳月兌人倫投胎循環之定律,讓靈魂可以不斷的轉移到新的寄主身上,侵佔新的軀體,繼續存活下去。只要靈魂上帶著萬世永生降的烙印,就能一直的轉移。
而在實際使用當中,我還發現這種降頭不光可以轉移靈魂,更能連對方大腦中的知識記憶也一並接收。就像我現在侵佔的這香菇頭,電腦技術真的很不錯,需要我給你們冥事局的防火牆提點建議嗎?你們那里人的資料太好查了。」贊臣得意地炫耀著。
「抱歉,這個世界的規則是不會容許任何人去改變的,你不行,我也不行。任何違反規則的人都必須被終結。既然你已經死過一次了,一定也不在乎再來一次了。」無珠說完掛斷了電話,而在眾多調查員的包圍圈後,一個舉著黑色蕾絲小洋傘的女孩走了過來。
阿蕾,那習慣的歐式黑色洋裝公主裙,白色的長筒絲襪和圓頭皮鞋,一手舉著遮陽傘,一手提著一只小小的隨手皮箱,看上去就像離家出走的千金大小姐一般。
「玩蠱的老妖婆,過了這麼多年了你居然還沒死,還這一副裝女敕的樣子。」贊臣掛斷了電話看著走來的阿蕾有些忍不住的叫罵道,但卻並非詛咒而是會心的笑著。
「再老能老過你嗎?降頭佬,你作死,老娘就來給你送殯,別說朋友一場,老娘算仁至義盡了。」阿蕾有變成了老娘的自稱,這是要發火的節奏了。
說起這兩人簡直就是一對活寶,阿蕾喜歡賣萌,贊臣喜歡找茬,結果經常是吵到不可開交,但在天階調查員里大家都清楚,他們兩人的感情最好。或許源于蠱術和降頭術有著不少異曲同工的地方,他們都能通過間接或直接的控制技法創造出各種匪夷所思的戰斗效果。
而且,贊臣可以通過降頭術讓自身變的百蠱不侵,阿蕾也能通過蠱毒改造身體讓降頭無所遁形。他們相生相克,又惺惺相惜。
「順帶問一句,十三怎麼樣?」阿蕾冷冷的說道。
「你如果問的是最後來調查的小子的話,我剛才已經送他上西天了。」贊臣依然雙手插在口袋中。
「行,你又給自己找個了一個必須死的理由。」阿蕾握著皮箱把手的手掌格格作響,手背上青筋暴露。
「誰給誰送殯還不知道呢,你以為我在這的兩年都是打醬油的嗎?」贊臣一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一滴鮮紅的血液滴落在了地面之上,這一瞬間,大地顫抖如山崩地裂一般,水泥的廣場中央龜裂出了巨大的裂紋,嚇得無數的調查員向旁邊退去,一雙白色的骷髏大手拍擊著地面掙月兌的從裂縫中爬了出來,
高達15米的骷髏鬼王全身皆由人骨堆砌成型,表面無數的骨頭還在擺動著手臂,咬合著嘴巴,扭動著身軀。鬼王仰天咆哮著,身體魚貫長空九霄之外,宛若要將九天神仙都給從睡夢中驚醒一般。
「喜歡我圈養的寵物嗎?遠古魔神鬼王將臣。」贊臣張開了雙臂向著全世界炫耀著自己的成果。
指揮中心內,無珠立刻下令道,「通知所有在天水監獄的冥事局工作人員,迅速撤離該地區,外圍防線向後在後撤500米,通知地階調查員進入待命狀態,給我聯系所有休假中的天階調查員。警報上升為一級警報。」
「一級警報?不是只有二戰時才屬于一級警報範疇嗎?」一旁的王女疑惑道。
「那東西,和撒旦一樣……都是魔界的生靈。」無珠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