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的帝都街頭,空曠的有點如同鄉間的小鎮,橙色的路燈一盞挨著一盞的向前延伸著,跳動的紅綠燈是這小夜曲里不變的旋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突然間,渦輪引擎的轟鳴嗚得一聲呼嘯而過,黑色的保時捷911就像剃刀一般撕裂開空氣,沿著公路向前沖去。時速輕易的超過100公里,但車身卻依然很平穩。
超跑和**絲車的區別並非誰能跑得更快,而是在一個相對的高速中,超跑依然能穩若一張地毯,**絲車卻是全身吱嘎亂響隨時都有可能被肢解成一攤零件了。
高速讓四周的一切化為了流光溢彩的向後拋離,這足夠讓人血脈膨脹的速度卻讓媚娘平靜的側頭靠在了車座上,就像BBY般的昏昏欲睡了。
雖然路上已經找不到交警的蹤影,但各路口的電子警察卻在 嚓 嚓不斷拍攝下這保時捷911的身影。警察正準備通知交警追捕時,卻被那照片嚇傻掉了。因為這車除了副駕駛位上坐著一個女孩外,再無他人,駕駛座是空蕩蕩的!
追捕的命令沒有發出,上級下令由特殊部門接管此案件,具體是什麼部門也沒有說,只是所有的資料都被調取封存,拷貝則徹底刪除粉碎。
正是如此,在沒人打擾的情況下,公子將保時捷911開進了一個小公園的停車場上,四下無人,花前月下,唯有野貓叫春的喵喵聲,真是車震的好地方。
「姑娘,你看這環境如何?」公子轉過了身來,面向媚娘獻著殷勤道。
「你拿著笛子,你會吹嗎?」媚娘像只小貓咪般伸著懶腰道,「其實我們愛好挺像,不過我是吹簫的,要不你吹首我听听,好听的話,我等下也吹首給你听听。」
「姑娘既然有此雅興,那小生恭敬不如從命了。」公子笑著橫笛于嘴前,手指如同跳舞般在竹笛上起伏。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閉目靠在了舒適的真皮座椅上,媚娘面帶微笑吟誦著古詞,微熱的解開了身上大衣的紐扣,露出了下面那白色蕾絲薄紗的睡衣,還有睡衣下那若隱若現的**。
正可謂千金易得,知己難尋,遇見了懂樂之人,公子吹得更加賣力,如同安眠的音符讓媚娘似乎已經睡著了。公子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竹笛,嘴角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而這嘴角卻一直兩列到了兩邊耳根的部位,暴露出了一嘴猙獰的獠牙。
他伸手解下了自己的衣襟,開始去掏自己的武器。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把那惡心的玩意露出來的,除非你是不想要了。」依然閉合著眼楮,以為睡著了的媚娘突然說道。
「怎麼可能?為什麼你還是清醒的?」公子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緊握著笛子又放到了嘴邊。
「不用吹了,你的迷幻旋律對付一下普通人還行,對付我,這東西還沒伏特加兌二鍋頭來得有勁。」媚娘睜開了眼楮,看著身旁已變的丑陋的公子,依舊氣定神閑道,「其實,你們惡鬼吃人的勾當,我真的懶得理會,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就是世間的真相。
不過,你選錯食物了,岳汝是我的朋友,即便這女人有點愛心過盛,又喜歡偷懶,叫她逛街結果跑去開房睡午覺,但她依然是我不多看得上眼的人類朋友。」
公子猛然發動,張開了180度的大嘴撲向了副駕駛座上的媚娘,就像每一個急色的男人都會做的一樣。
媚娘顯然擁有豐富的處理這種狀況的經驗,只見她的雙眸一扎,一雙眼角向上翹起的媚眼眼核突然化為了金色的獸瞳,只是被這雙眼楮看著,公子全身都像被灌入了鉛水一般不能動彈,瞪大了眼楮看著面前的女人,第一次如此恐懼,因為這不是什麼鬼魂懂得技法,這是最純正的……妖術。
「大仙……敢問真身。」公子怎麼也已經活了整整兩百年,跟隨著葬春紅花瓷瓶周游列國,也算是見多識廣。在他的處事常識里,有兩種生物不要惹,一種是調查員,另外一種更可怕,就是盤踞在各地的妖怪。
妖喜靜,勿遷徙,領地感極強,多為靈獸領悟了修行之道而蛻變成妖。一只最普通的能稱為妖的生物也存活了至少百年,而且懂得各種獨特的妖術,惡鬼對于它們來說連小嘍都算不上,這就是種族帶來的絕對優勢。
「你還不夠格知道我的真身,除非你真的想我用真身的樣子把你吃掉。現在我只問你,想死想活?」媚娘的問題其實很難矛盾,畢竟面前的家伙已經是死了的惡鬼。
「活!」公子斬釘截鐵道。
「行,我留你一條活路,給我把岳汝身上的鬼印解了。」媚娘微笑道。
「這個……」公子面露難色。
「不作死就不會死,你還不明白嗎?」媚娘冷言道。
「不是小人不從,是小人的鬼印深刻入骨,根本無解之法,除非小人魂斷于世。」公子欲哭無淚。
「看來你是逼我干掉你了。」媚娘抬起的縴細的手掌,指甲瘋狂長成了利爪。
「不不不!大仙手下留情,其實小人也是苦命人,只怪生不逢時,全家被外敵所害,無一幸免,我悲憤交加燒制葬春紅花瓷之位懲戒外敵,替家人討回一個公道。200年來,我游蕩國外,殺戮之數已遠超我家人性命數倍,戾氣已消,大仇已報,早就想落葉歸根,魂歸故里。」公子傾述月復中苦水。
「既然想投胎,干嘛害我姐妹?」媚娘鄙視道。
「天朝人不傷天朝人,小人深知此道,但無奈小人在國外游蕩多年,接觸的女子不是白皮長毛的蠻夷,就是倭寇國的滿城V女,最次的就是高麗國,每個女人都是一模一樣,比鬼還可怕。
這次有幸歸國,又遇見了美麗溫柔的女子,自然心生情愫,不免品味故里之位,怎奈一絲失手,習慣性的種下了鬼印,悔不當初。」公子無奈嘆息道。
「老色鬼,死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媚娘最瞧不起這種連鳥都管不住的男人了,試想連鳥都管不住,還能干什麼大事?
就在這時轟的一下,保時捷911的車被狠狠的撞了上去,關了車前燈的紅色II用接近60公里的時速撞了上去,媚娘被撞的一個唐突,一頭扎在了彈出的安全氣囊上,感覺就像被誰抽了一耳光般的痛。
「大仙沒事吧?」只要沒看到媚娘的眼楮,公子立刻恢復了自由之身。
「王八蛋,撞我車!」媚娘一把撕裂了面前的安全氣囊回頭看去,那車前蓋都變形了的十三也正扯掉方向盤里彈出來的安全氣囊。
「持笛公子,棲身葬春紅花瓷,由王道奇冤魂所化,擅長鬼印與笛聲控體之術,存世已200年,靈力精純,四星惡鬼,害人指數5725。記錄完畢,可以動手。」小強趴在方向盤上完成著執法的程序。
「開車。」媚娘紅著臉的說道。
「您吩咐,我照辦。」持笛公子發動起了引擎,將凹陷的車身可謂是從II的車身里抽了出來,加速甩尾轉彎,與十三擦身而過的重新回到了主干道上。
「嗎的,想跑?」十三也是發動了引擎,調頭的追了上去。
進口車就是進口車,兩輛車雖然都撞的腦袋和分別變形了,但依然可以開動,要是來兩輛國產車如此猛烈的相撞,估計連人帶車都報銷了。不過日本車更慘,有時停著不動,只不過忘記貼「中國心」的標語,也能報銷掉。
就此,公路上發生了奇怪的一幕,黑色保時捷911在前,紅色II在後,上演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
保時捷911開得很是飄逸,即便車尾壞了,甩尾過彎,高速進檔,不斷變道超車,如同賽車手一般熟練。
「看不出來你車技不錯?」媚娘不得不抓住了頭頂的扶手來穩住身子。
「大仙夸獎了,在倭寇國時,我身在秋名山,旁邊住著一家送豆腐的青年,每晚我都跟著上山飆車玩。」公子得瑟道。
至于後面的十三,手扶拖拉機專科畢業的高材生,平常都是給林溪開車,可想而知其手藝了。一路狂追只知道將油門踩到底,簡直就是公路踫踫車一樣,遇見了其他車輛都是擦踫超車,每一次感覺都會死于非命一樣。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肯放松分毫,堅持追趕。
「大仙,要不停車和他解釋清楚,看樣子他應該是人類調查員,小人既然已經決定投胎,明面上應該已無矛盾。」公子輕聲試探的問道。
「他夠格听我們解釋嗎?莽撞,,卑鄙無恥的東西,調查員就該被活活燒死。」媚娘面露猙獰道。
或許十三的推測並沒有錯,媚娘確實擁有不可告人的過往,而且對調查員有很重的主觀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