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來接我女兒的。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笑魚雷光是站在那里就讓接待室的警察不住的哆嗦著。
這鐵塔一般的男人擁有2米的身高,一身結實的肌肉隔著西服都清晰可見,感覺隨時都會炸掉紐扣一樣。這家伙還帶著面具擋住了口鼻,光是那一對眼楮就像獵鷹一般犀利。至于口罩,在帝都就算你帶防毒面具上街也沒什麼好意外的了。
「你的女兒是誰?」民警抬頭望著笑魚雷問道。
「就是晚上跳橋的那個,剛才我接到電話說她到這里來了,所以過來接她回去,以後我會好生管教的,給你們添麻煩了。」笑魚雷禮貌道。
「你是那瘋丫頭的爸爸啊,我跟你說,你女兒闖大禍了你知道嗎?她堵塞了兩條交通,大街為她癱瘓了1個小時,你知道這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大人嘛,也不要只顧著工作,要多照顧一下家庭,女兒腦袋不好就帶她去看醫生,吃點藥……」民警一邊說話,一邊做著登記,但眨眼之間,一把長達2米的武士刀突然一下架在了這民警的脖子上。
被嚇得臉色蒼白的警察本能的想去模槍,卻面對的是笑魚雷輕輕搖擺的手指。
「想活命就讓你的手指離那玩意兒越遠越好,我或許是個工作忙,長年在外面奔波的老爸,不盡責,連女兒的生日都沒辦法參加的混蛋老爸。但我絕對不容許任何人說我女兒的半點壞話。潼不太擅長于人交往,那是單純。總是想自殺,那是因為情緒豐富,給人添麻煩我也很抱歉,但是誰真覺得她麻煩,我會讓他徹底離開這個麻煩的世界的。
我不管你是誰,記得,再也不要讓我從你口里听到任何有關于,‘瘋丫頭’,‘腦袋不好’‘吃點藥’這樣的描述,你的人頭就要和你說拜拜了,我們都要冷靜處理彼此的情緒好不好。」笑魚雷的刀握得是如此之巧,如用在用前戲的刀鋒請問這那民警的脖子,又不至于劃傷他。
「好。」民警點了點頭。
笑魚雷就像魔術師般,將刀抽離了民警的脖子後,隨手一甩,刀鋒就這麼消失在了空氣中,而民警卻是第一時間拔出了腰間的手槍瞄準了笑魚雷的腦袋,剛才還威風八面的魚雷已經舉起手來,微笑道,「兄弟,槍拿穩了別走火了,開個玩笑而已。看看我的證件,自己人喔。」笑魚雷用目光瞄向民警桌面上的證件,不知什麼時候,那個小本子如同魔術般的出現在了桌面上。
一手持槍,一手模證,只見民警就輕輕那麼一撇,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過去,收槍敬禮一氣呵成,沒辦法,笑魚雷出示的刑警部科長的證件,論級別比他們的所長還要大,不敬禮就是不想干了。
很快的,笑魚雷就辦完了潼的保釋證件,帶著她離開了派出所。一對奇怪的父女走在了無人的街頭小巷內,默不作聲。笑魚雷雙手插在褲袋里,跟在潼的身後,對于惹事的潼沒有半句責怪。
「爸爸,我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潼輕聲的問道。
「這和爸爸做的事情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麻煩。其實都是我的錯,知道你在魔都出事了也沒有去幫你。連今天你發短信我讓我去機場接你,我都沒有時間。對不起,爸爸是個不稱職的爸爸,你生我氣嗎?」笑魚雷不想去解釋自己的工作有多忙,男人就該勇于承擔自己的錯誤,而不是辯解。
「沒關系,我懂爸爸的工作有多忙,當我跟他們說起我是笑魚雷的女兒時,不管是多資深的調查員都對我格外照顧,他們都說爸爸是冥事局高層里少有的實干派,我很喜歡有這樣的爸爸。」潼幸福地微笑道,「爸爸,我遇到了一個叫紅領巾的恩公,他好厲害,當時我是那麼的想死,真的是沒有臉見爸爸了,但他不過往我旁邊一站,我立刻就不想死了。」
潼自然省略掉了關于十三月兌褲噓噓的部分,記得得只有十三向空中揮手道別的模樣。
「潼,你喜歡他嗎?」笑魚雷直截了當的問道。
「不知道,只覺得他好厲害。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面了?」潼雙手背在身後,忍不住得幻想著。
「潼,如果你想見他,不管他是死的還是活的,爸爸都能給你把他找出來,你今年也已經18歲了,是個大女孩了。但是你要知道你和別人的不同,如果你還學不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你喜歡他,就是殺了他,你明白嗎?」笑魚雷輕聲的安慰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沒有問他要聯系的方式,就讓一切都是場夢吧。」潼低垂著額頭,天空中再次下起了小雪。
「潼,我知道你舟車勞頓,現在已經很晚你也需要休息了,但局長大人說要見見你。」笑魚雷無奈道。
「我就說爸爸今天和往常不一樣,居然還陪我散步,明明從前就算領我離開警局很多時候都只是打一通電話,或者辦完手續就走的。果然還是有任務在身啊。」潼淡淡的微笑道。
而此刻,在冥事局的局長辦公室里,神算無珠真撥動著那超長的算盤,而人事部主管王女卻是倚靠著桌角真翻閱關于潼的資料,王女汗顏,她手上的資料跟教科書一樣厚,難以想象這只是一個18歲調查員的檔案。
潼雖只有18歲,但已經是在職10年的冥事局魔都分局的調查員。她並非笑魚雷的親生女兒,而是魚雷在其6歲時領養的養女。她的身世本身就是一種悲慘的家庭倫理劇。
潼出生在日本,爸爸是一名大財閥的二代繼承人,媽媽卻是日本著名的妖怪——雪女。誰也不知道這段感情是怎樣開始的,但潼就是這段畸戀的產物——人妖的結晶。
潼的親生父親不是一個好爸爸,喜歡喝酒打牌甚至家暴,就是不喜歡照顧老婆孩子。對于這一切作為雪女的媽媽卻展現出了日本女人堅忍的特性,在心理學上這叫斯特哥爾摩綜合癥,一種被虐習慣後,因為施虐者一點溫馨的照顧,就寬恕對方並且同情對方,配合對方的變態心理。
潼的第一個名字叫黑土三童,理由是夫家對女兒很是芥蒂,希望三童能給後面帶來3個男孩。
後來他的爸爸死于了一場意外,其實就是喝多了強迫潼母親玩冰火重天的時候,被凍成了冰雕。那年潼5歲,父親的死,在夫家這等同翻天一般,潼的媽媽被罵為了災星,是黑寡婦。被強迫住佣人房,做佣人一樣的活,但媽媽一直很堅忍。
直到有一天,在家族大聚會上,作為家主說了一句,「湯太咸。」
潼的媽媽瞬間進入了暴走的狀態,她可以忍受一切,都絕對不容許別人說她的廚藝有問題。結果一夜之間,家宅內除潼外的67口人無一幸免,全部死于非命。
從那時候起,潼開始跟媽媽姓,叫雪代三童。
因為濫殺,雪女成為了日本狩獵組織追捕的對象,無奈雪女帶著年僅6歲的潼來到天朝,卻依然無法擺月兌追捕的調查員。可是雪女是什麼妖怪?在日本《百鬼夜行志》上都被描述成可怕的冰雪女王,那些日本調查員,來了100號人,在第一次抓捕行動中就死了一半。
無奈日本請求天朝出手幫忙,聯合執法。笑魚雷就是第二次抓捕行動的中方領隊。那次動用了雙方總數200人的抓捕團隊,笑魚雷一直覺得雪女很可憐,盡量以抓為主。可惜雪女發飆之時,將一座沿海城市的山巒變成了一座暴風雪的地獄。中方和日方都死傷慘重。
笑魚雷在千鈞一發之際終結了暴走的雪女,在死去的前一刻,這女人恢復了久違的理智懇求笑魚雷照顧自己的女兒。面對這樣的托付,還有6歲的潼,笑魚雷答應了下來。
就此,潼再也沒有了姓氏,笑魚雷說沒有人配給她姓氏,因為潼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人類和妖怪的子嗣古往今來不在少數,但潼卻被鑒定為非常完美的基因融合體。保存了妖怪強大的靈力之魂,卻也擁有人類優秀的學習和思考能力,祛除了妖怪的外型後,依然保存妖怪的能力……
潼被定義為,異能者。是世間少有的天生型強者。她從6歲開始跟著笑魚雷學習各種狩魔技巧,到了8歲就已經通過了冥事局的入職考試。當她到18歲的時候,已經位居冥事局魔都分局的人階6級調查員的身份,堪稱史上最年輕的人階6級調查員。
但是天賦卻無法掩飾她的弱點,那就是極端脆弱的神經與習慣性精神崩潰癥候群。這是指人的身心受到內外信使折磨、摧殘,以至于出現靈魂方面精神意識等高級思維功能不全、衰竭,所表現出來的厭世、厭生等不正常的心理狀態,認為生不如死好,進而自殺的疾病。
從小,她就必須每一個禮拜都去冥事局魔都的心理中心接受一次新的風險評估,一直到16歲後,各項風險指數才下降到容許她一個月去一次的地步。
但是就在18歲生日的那天,一群好朋友為了她準備了一個驚喜派對,將她拖到了一個高檔KTV里為她慶祝生日。誰知她一進門就被一整個蛋糕砸中了臉,不等周圍哈哈大笑的朋友們喊出生日快樂的口號,她的雪女屬性突然發動。
整個KTV被瞬間摧毀,雖幸運的沒有出現死亡者,但超過100人住進了醫院,直接經濟損失超過1個億,造成的社會輿論也非常嚴重,讓冥事局魔都分局的後勤部好一頓忙活才掩蓋下來的事實真相。
為此,她接受了嚴厲的批評,本該接受冥事局司法部的審判,但鑒于她從前的優異表現,以及特殊的天賦,所以僅僅以降職為處理準則,先被調回帝都總部,接受進一步的處理。
「人和妖的產物,笑魚雷的干女兒,精神崩潰癥患者,異能者……真是麻煩的角色。」王女的太陽穴又開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