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蕾號稱「蠱後」,在漫長的歲月里從來沒有招收過任何弟子。鳳舞文學網最快更新,請收藏鳳舞文學網並非沒有遇上天賦異稟的奇才,僅僅因為教人是件很麻煩的事情。不管是蠱術,還是體術,她都沒有要傳給其他人的意思。
至此林溪應該明白能被阿蕾親自傳授其獨門絕技,是一件何等可遇不可求的幸事了。不過在接下來的訓練里,林溪只覺得人生下來就是用來作踐的。
按照阿蕾的講解,三步閃是一種在瞬間讓神經反射弧和肌肉達到空前調和狀態的跳躍運動,這個動作的要領就是讓自己的反射神經與韌帶具備非生物一般的爆發力。
為了達到這種效果,需要極端的負重。阿蕾沒有給林溪綁沙袋,用了一種和人體一樣長的巨型蜈蚣,被稱為鈦金蜈。捆綁住了她的雙腳。蜈蚣的觸角****了她的肉里,直接將重力加載到脆弱的韌帶上,看上去就像做了穿刺手術一般可怕。
就是在這種帶著血絲的狀態下,林溪需要進行各種運動,例如踢腿,跑步,蛙跳甚至跳繩。
更恐怖的是,鈦金蜈一只就重達30斤,每一節都是硬如鈦金,要想彎曲膝蓋都極度困難。有時發力過猛,硬彎的話,鈦金蜈的觸角會拉扯到韌帶撕裂般的痛苦。林溪雖然在學習的是三步閃,但阿蕾順帶教育給她的是一種獨特的發力方式。
阿蕾從不強迫別人做不想做的事情,幾乎每到林溪累到昏厥再醒來後,阿蕾都會補充的問上一句,「還想繼續嗎?」
林溪每次都是那麼的猶豫,但最終還是強咬著牙齒堅持了下來。為了專心訓練,林溪在見到那鈦金蜈時就給十三發了一條短信,「我有點事情要做,比賽開始前回來。」
過了2分鐘,十三回了一條更簡短的信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林溪本以為十三會罵自己,因為明明他剛剛才說了大練兵前最需要的是放松,林溪卻背道而馳的去集訓。想來十三或許已經在改變了,變得更加寬容。不過或許也就像9妹說的那樣,十三一直都沒變過?
就在林溪臨陣磨槍如火如荼的時候,潼卻來到了冥事局後勤部的情報收集科。潼想見科長,只不過通報一聲就被安排進科長辦公室等了。笑魚雷女兒的身份,讓她可以進入此等的機密重地,這算一種變相的徇私吧?
笑魚雷出去辦事,雖叫夜隼,但並非意味著只有晚上才會活動,白天的魚雷和晚上的魚雷都忙。
百無聊賴的潼在爸爸辦公室的沙發上睡著了,直到下午6點,魚雷才趕回了房間。
看著卷縮在沙發上的女兒,魚雷取過了一件外套想輕輕的蓋在了女兒的身上,並沒有要吵醒她的打算。
可魚雷剛剛靠近沙發,睡著的潼微微笑道,「爸爸你回來晚了喔。」
「你對周圍靈息的感知能力更強了,最近有好好練習的樣子。」笑魚雷笑了,這種預警能力,潼比當年的自己還要厲害。
「爸爸,我已經報名參加年度技能大練兵,是和十三組隊喔,還有林溪和井曉曉一起。我們叫十三的孽緣,很厲害吧?」潼就像參加考試拿了第一名的孩子跟父母炫耀道。
「在你們早上趕到冥事局以前我就基本已經知道了,技能大練兵是調查員展示自己的舞台,能夠更好的磨練自己的意志和技能,我一直都很鼓勵你參加這種集體活動。作為你第一次參加比賽的你來說,跟著十三是一個非常好的起點。
這家伙作為調查員是極端不靠譜,到極點,不過作為大練兵的小隊隊長,卻是不可多得的將才。等等,你來不會只是跟我說這些的吧?「笑魚雷反應了過來。
「恩,爸爸,我來拿回媽媽的東西。」潼認真的點了點頭。
「寶貝女兒,你應該記得而我跟你說過,這物件是我替你保管的,待你有能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後,我才會給你。這些年你一直表現的很好,我本打算作為十八歲生日的禮物還給你的。但你卻突然出現了那樣的事故……」笑魚雷靠在了辦公桌前。
「爸爸,我需要那禮物,我需要變得更強。第一次有人相信我願意和我當隊友,我不想讓大家失望。恩公說,當我們報名的時候就是為了冠軍去的。我想,當我報名的時候就決定,一定要將恩公送上冠軍的神壇。」潼的眼神是那麼堅定,不存在一絲的猶豫,這讓笑魚雷都是刮目相看。
「潼,你長大了。」笑魚雷不在多說什麼,打開了牆壁後的秘密保險庫,從布滿咒文的包裹中取出了一個木匣子。就連匣子上都貼滿了黃色的符咒。
笑魚雷用裁紙刀割破的手指,用帶血的刀鋒劃開了匣子周圍的符咒,這是開匣的唯一辦法,否則就算用火燒,也別想打開這下咒的匣子。
笑魚雷當著潼得面打開了匣子,絨布的內襯里安然躺著的竟是一把日本武士刀的刀柄。
古老的劍柄做工極其考究,在柄部印刻著一個盛開菊花的標記。這正是已經擁有800年歷史的國寶級古刀「菊一文字則宗」!
此刀為日本一位著名的鑄劍師一文字則宗所造,在那妖怪橫行的年代,此刀選用大天狗的腿骨遺骸為原料打磨而成,是和鬼吻同一級別甚至更強的地階狩魔武裝。
後流落民間,成為日本新撰組組長沖田總司的佩刀。輾轉多年飽嘗人類與妖魔之血,變得靈力異常渾厚。可最終所持有者拿它去對抗雪女,刀好,狩魔人次而已。雪女被其斬傷,但也碎了這刀的刀刃,空留下了劍柄,收為己用。
在最後的殲滅戰中,雪女就是手握這菊一文字則宗,單挑中日合作過百名的狩魔調查員。含恨而終時,將大量的靈力封印在了這刀柄之內,讓其包涵了妖的怨靈,卻也讓它變的更加強大。
笑魚雷一直希望潼能保持住自己的人性,遠離可能喚醒她妖系血統的東西。但不面對挑戰就無法確認自己的成果,屬于潼的東西,終究要還給潼的。
潼自在記憶里只見過一次菊一文字則宗,那就是母親握著它斬殺狩魔調查員的畫面,母親靈巧的用冰雪凝聚成刀刃無堅不摧,似乎比菊一文字則宗原本的刀鋒更加犀利。
潼拿起了沉甸甸的刀柄,那熟悉的感覺就像牽著媽媽的手一般。妖靈渾厚,但潼卻沒有表現出其他的異常。
「學習如何駕馭它,一旦擋你可以握著它保持人的狀態時,你就已經融入這個世界。」笑魚雷輕聲道,「還記得爸爸跟你說的第一條原則嗎?」
「永遠不要讓自己成為冥事局的任務。爸爸,我記得的。」潼將劍柄放回匣子並且關了起來。
「恩,去吧,任何時候別忘記原則,也請記得,爸爸一直在你身邊,絕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笑魚雷肯定道。
夜幕悄然降臨,這是一個匆忙的夜。十三拎上了幾十瓶的可樂通宵打電玩;林溪在鈦金蜈的附身下學習著三步閃;潼在黑伊甸消耗著績效點采購道具;井曉曉必須抓緊時間的去完成自己的研究,因為技能大練兵會讓她的研究中斷上15天這麼久。
調查員的世界很小,哪怕是多年前的故人也能輕易的找到彼此;調查員的世界也很大,每時每刻每個角落都會發生著各種不同的故事。
就像此刻,一架波音737的客機降落在了帝都機場的跑道上。眾多的旅客提著大包小包的擠上了一個調度車,車上兩個壕二代正提著箱子炫耀自己在盛宴上玩了多少綠茶妹,聲音有點大得刺耳了。
一個學生樣戴著黑膠框眼鏡的青年,胸前掛著個安踏限量版紅色運動雙肩包正站在他們的面前看書,那紅包上用黃色絲線繡著的china有點閃眼。
「朋友,能安靜一點嗎?」青年有禮貌的對著兩位壕友說道。
「小四眼找打是吧?信不信我一拳打爆你的眼鏡?」一位壕舉起了拳頭炫耀道。
「人的素質果然不是衣著可以衡量的。」青年嘆息的收起了書本。
得一聲,調度車旁的車門對外崩解成一堆四濺的鮮紅的鐵水,噴濺在了機場的地板上,玻璃和鐵都被溶解成了液態。
兩個土豪在慘叫中被丟了出來,感謝上帝他們沒有落在那鐵水之中,否則估計就直接燙死了。
出現狀況的調度車直接開進了一旁的警備倉庫,一車的乘客都看呆了,根本不知道那青年做了什麼。
「你們看到了,是他們先威脅要打我的,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別害怕,我可是國家正經的編制公務員,我是好人。」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對著乘客們微笑道。
比預計晚上1個小時,青年面對一群荷槍實彈的反恐特勤出示了證件,並得到確認後才離開了機場。這害苦了那些候機的人,而在其中,還有一位正是西裝革履的高妹9。180的身高加上7厘米高跟鞋的她讓身邊乎無男人敢駐足,長時間的等待沒有讓她的臉色出現任何的異樣,直到那背著紅包的青年走出來時,她的嘴角才微動,自語出了一個名字,「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