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宜心情不好,所以下班後在外面晃蕩了一會,以至于今晚的晚飯推遲了,這個時間點,兩個孩子早就打瞌睡了,林媽媽借著給哄孩子睡覺的機會,撤離飯桌,給他倆留了獨處空間。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原本糟糕的事,被你說的跟天上掉餡餅似得。」左宜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可不是。對我來說,比蜜餞還甜。」
這人怎麼可以隨地表白,不知道這會讓很不自在的麼,左宜趕緊放下碗筷,「你還吃嗎?」
「吃蜜餞吃飽了。」他跟著進了廚房。
左宜剛擰開水龍頭,就見他套著手頭蹭過來了,嘴里還嫌棄著,「找了一圈,都是這種花花綠綠的顏色。」
「在中國,男人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那些商家都把握住心理特征了,買洗完手套的都是婦女,誰還會費工夫制造男士專用洗完手套啊。」
左宜看著他兩手握在一起,跟拋繡球似得,想過去摘下來,「給我吧。」
哪知道他把兩手一張開,左宜沒防備,一下子被他用手肘緊緊摟在懷里,「我們來交換,我刷一只碗,你抱我一下。」
「你當自己十七八啊。」左宜笑話他
「你不知道現在孩子早戀啊。」知道她是取消自己幼稚,但他還是樂的屁顛屁顛的,跟她對嘴。
「好了,抱也抱了,手套摘下來給我,燒飯你在行,刷碗我可比你在行。」
說著她就伸手去月兌他的手套,沈笑把手舉的高高的,她下意識的跟著夠他的手。
跳了兩下沒夠著,她有些生氣,「別鬧了。都九點了,刷完就可以休息了。」
「書上說的果然沒錯。」他嘀咕了一句。
兩人貼的近,被左宜听見了,「書上說什麼了?」
「生理期的女人,脾氣暴躁,萬萬不能惹,要順著她!」沈笑看著她,一本正經。
「這個跟我有什麼關系?」她月兌口而出,才說了一句,立馬打住,趕緊低下頭,羞憤的臉通紅。
「你怎麼知道的?」
「你晚上回來就一直心不在焉的,跟你說話也一副神游太虛的樣子,而且你在洗手間呆了快一個小時,拉個地球出來的時間都夠了。」
說到這,他湊近了,壞壞一笑。
「我以為你怎麼了呢,等你從洗手間出來,我就進去勘察一番!」
「你……你……」
你了好幾句,也沒你個所以然出來。
「大概是你裝女漢子時間久了,偶爾流露出來的表情,我還是蠻喜歡的。」像紅隻果,讓他好想上去咬一口。
左宜真是服了他了,她只能默默的站在一邊,接過來他洗干淨的盤子,然後擦趕緊放進壁櫥里。
兩人都沒說話,直到盤子刷完,沈笑摘手套,左宜看摘的很艱難,就出手幫他。
「這手套小了。」她看著他被擠的充血手指,不知怎麼的,心里有些異樣。
那感覺,像是每次護士給左左掛吊針時候,她都揪緊張的心一樣,明明知道不會有事,但還是忍不住的心疼。
「你怎麼買這麼小的?」左宜拿起來手套看看,「這是號的。你的手,至少要買加大號的才行。」
看著她明明是心疼,非要用數落的方式表達出來,沈笑裝委屈,「這是我的第一次。」
左宜瞪他,「別亂用形容詞。」
「真的,我第一次去超市買這東西,導購員指給我說這個好用,我就買了。」攀著她的肩膀,把她往外推,「明天再去買個大的,現在不說它了,有事要做。」
見他在沙發旁邊的超市購物袋里,翻來翻去,最終找到幾個燈泡,左宜納悶的看著家里,「沒有燈管要換啊,都亮著呢。」
「樓道的燈壞了。」
他的個子很高,不用踩板凳,舉著手直接就能換燈管,左宜伸手接過來他換下的老舊燈管,從她的角度正好仰望這個男人。
「你真是致力于家居好男人啊。」
「這是夸我?」側著身子,他說話有些帶喘氣,「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醫院陪護,公園游玩,尋醫治病,回家做飯洗碗,家務就差拖地板就全被他包了,這還叫什麼都沒做?
半天听不到她的回答,擰燈管的空隙,他往下看了她一眼,「這就是感動了啊。」
她又不是鐵打的心,怎麼會不感動。
只是,小獸受傷了她可以自己躲起來tin傷,但一旦有人噓寒問暖,對比之下,就會依賴上這份溫暖。
就像她,剛喝江沅分開的時候,她徹底崩潰,幾乎夜夜失眠,那段時間瘦的皮包骨頭,直到有了孩子之後,她才算活了過來。
那也只是活的人樣了,每天就是上班下班,腦子里想的都是掙錢掙錢,她已經很久沒有嘗到生活的甜頭了。
而現在沈笑的出現,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沙漠里的綠洲,她甚至一度懷疑這是高強度工作致使她出現了幻覺。
如果真是海市蜃樓,那夢醒了,她該怎麼辦?
當晚,送他離開的時候,左宜委婉的提了一句,「公司最近不需要我,正好也到了暑假時間,我想帶孩子去參加夏令營,可能短時間我們不會在家了。」
沈笑沒想到她會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但他已經收到她話里釋放的信號,想著最近的確bi的有些緊,是該給她時間想想清楚。
沒有糾纏,沒有疑問,他點點頭就走了。
隔天,左宜跟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方志明或許也覺得這個節骨眼,這樣做大大降低了矛盾升級的可能,大筆一揮就把假條批準了。
考慮到左左的身體,左宜把這次短期旅行定在了離徽城不遠的烏鎮。
一晃七天過去,左宜帶著林媽和孩子從烏鎮回來,剛到出站口,遠遠就看見沈笑擠在人群里,向他們揮著手。
孩子一看到沈笑,就從她身上滑下去,一路小跑,還學著他揮著手,「爸爸,爸爸……」
沈笑一手抱一個,分別大大親了一口,這才把孩子放下,蹭到左宜身前,把她的行李包接過來。
火車站人多,不準私家車開進來,只能提著重重的行李提到站前路上。
「你怎麼知道我們坐這班車回來?」考慮慮到省錢和自由行,這次短期旅行並沒有跟團,所以回程的車票也只能她自己定了。
「老衲掐指一算……」他先貧嘴幾句,後來才交代是席楊家里有運輸管理這方面的背景。
話題很快轉到這次旅行,左宜興奮的跟他說烏鎮有多山靈水美,古鎮淳樸。
「烏鎮真是個身心放松的好地方,徽城跟烏鎮比起來,就是鳥籠,真不想回來。」
知道她一回到徽城,就為公司那點破事煩惱,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安慰,「真喜歡烏鎮,就辭職去那里好了。」
「不,我要走,也要證明自己之後才走,現在辭職,別人都會覺得我是薛景手下敗將。沒臉留下公司,才卷鋪蓋走人的。」
「滿血復活啊。」果然跟他想的一樣,「那就別客氣,出了事我給你兜著。」
對她的歸期,薛景也是密切關注的,知道她要回來,薛景第一時間給江沅打了一個電話。
「沈清如小姐前幾天問了我關于婚禮策劃的事,具體的細節,我明天派個人過去跟你們詳細介紹一下,江先生,您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