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煩悶地站起身,打開角落里的冰箱,拿出了幾瓶酒,扔到了茶幾上。
祝珊詫異地望著眼前的啤酒,驚訝地問道︰「你要喝酒嗎?」
楚初並不作答,徑直打開了其中的一瓶,遞到了她的面前,祝珊連忙搖頭,卻還是被他塞在了手中。
伸手再次打過一瓶,打開蓋子,喝了幾口,滿臉通紅地說道︰「祝珊,我這人一喝酒臉就紅,你別見怪,但不喝酒,我實在沒有勇氣提那一天發生過的事,到現在我都還搞不明白,為什麼小梁會就這麼給沒了?」祝珊地心頭一酸,淚水已是盈盈滿眶,手中的酒因楚初的話語,迅速地倒入了口中。
那雖然度數不高,但卻帶著些許麻醉的感覺讓祝珊感覺好受了許多,伸手從桌上又拿了一瓶,打開瓶蓋便灌入了嘴里。
楚初抬頭驚訝地看著她的這種喝法,連忙扯下了那已喝了一半的啤酒,「這樣喝是會喝醉的
祝珊搖搖頭,伸手從楚初的手中把酒搶了過來,再次倒入了口中。
楚初無奈的坐回沙發,呆呆地看著祝珊就這麼一瓶瓶的把茶幾上的啤酒喝進了月復中。
幾杯酒下肚,祝珊已是微醉,指著茶幾上那剩下的幾瓶酒,嬉笑地問道︰「楚先生,還有酒嗎?」
楚初點點頭,把面前的酒全數拿到了她的面前,祝珊拿起酒又往口中倒去。
當酒再次落月復時,她搖了搖手中的酒杯,大聲地哭泣著。
楚初心酸的走到角落,再次從冰箱里拿出一堆啤酒,放到茶幾上,剛要坐回沙發,手卻被祝珊有如瘋子一樣緊緊地扯住了。
嚇了一跳的楚初生怕房間里的初裙會吃醋,連忙用力甩開了她的手,郁悶地說道︰「嫂子,你如果覺得傷心的話,就在這里痛痛快快地哭吧
祝珊搖搖頭,從桌上又拿起了一瓶,倒入了口中,斜眼望著楚初,用著一種奇怪的聲音扯著嗓子問道︰「那天是不是你讓我們家小梁去酒店和那女人開房的?」楚初驚呆了,心想這事是誰告訴這女人的,難道那個和小梁開房的女子已經找到了?
思緒瞬間繞過,本想搖頭的他卻不敢再去面對祝珊眼前的這付模樣,低下頭,任由祝珊扯著他瘋狂的搖晃著。
窩在房間里的初裙再次打開了一條門縫,望向了廳里,看著被祝珊不停搖晃著的身軀,嘆了口氣,搖搖頭,躺回了床上。
想起了那一夜的事情,初裙忽然郁悶地從床上坐起,懊惱地扯著自己的頭發,暗罵道︰「楚初這家伙到底哪點好,為什麼自己就是舍不得對他下手瘋狂了一陣子,在酒精的作用下,祝珊倒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看著她那凌亂的頭發下,一雙因哭泣而顯得紅腫的雙眼,楚初心疼地走進房間,拿起床上的一件被單,蓋到了她的身上。
初裙靜靜地看著他的舉動,好奇地問道︰「這女人是怎麼了,瘋成這個樣子?」
楚初傷心地把頭枕在初裙的肩膀上,「都是我不好,那天我不應該鼓勵小梁這家伙去和那個陌生女子開房
初裙的手中的指甲瞬間變長,摟在楚初身上便掐了下去。
鮮血頓時從楚初的背部流出,絲毫沒有察覺的楚初依然還在苦悶地念叨著,「都是我不好,初裙那天都是我不好
听著耳邊這帶著沙啞的聲音,初裙的心頓時軟了下來,手中的指甲再次恢復原來的長度,輕輕地吹了口氣,便把楚初背部流出的鮮血吸入了口中。
手輕輕的撫過那幾道傷痕,安慰著還在悲傷著的楚初。
新魚小區里,兩個疲憊的身影靠在一起,許久,無法入眠的小容好奇地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楚初家里真的有鬼嗎?」
摟著小容的術士這才醒悟過來,這女人今天肯如此賣力,想要得到的就是這個消息。
想起了那不肯開心的笨蛋,術士嘆道︰「那個被冤鬼纏上的男人和你是什麼關系呢?」
小容靜默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答道︰「前男朋友
術士點點頭,放開摟著小容的手,起身走向了浴室,當門還沒關閉時伸出頭,對著小容說道︰「那個男的如今已拜倒在那女鬼的石榴裙下,並不肯听我的話
小容心想,就你那樣的說法,連我都不相信,還想讓楚初這家伙信你的話。
嘴上卻並不回答,只是疲憊地窩在沙發上等著術士。
從浴室中洗漱完畢的術士回到廳里,看著這個女人,好奇地問道︰「你還不打算穿衣服嗎?」
小容這才從昏昏欲睡中驚醒,抬起頭愣愣的望著他。
這她的這付神情所雷倒,術士伸手從一旁拿起她的衣物,扔到了她的懷中,指著浴室的方向,說道︰「快去洗個澡,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出去
小容迅速地從沙發上跳起,懷中的衣物頓時落了一地,望著屋外那已是夜深的寂靜,再次撲到了術士的懷中。
錯愕中的術士任由她緊緊地把自己抱住,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蹲下撿起了被小容扔了一地的衣物。
正要替她套上,卻被她又扔到了地上,雙手瞬間又纏在了他的身上。
術士有些承受不住,「你這個瘋子,那個姓楚的是如何滿足你的?」
小容雙手頓時停止,惡狠狠地問道︰「你這個人真愛管閑事,我和楚初的事,你也想問個清楚嗎?」
術士悻悻地停住了口中還要說出去的話,任由這個瘋女人再次纏上他。
身體的疲憊讓術士懶洋洋的不想動彈,看著他這付模樣,小容嘆了口氣,離開了他的身體,站到窗前,拉開窗簾望向了遠處。
沙發上的術士頓時驚住,郁悶地躍起,迅速把她扯回了沙發。
望著術士那一臉的怒容,小容卷縮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把自己整個縮在了沙發里。
術士鄙夷地望了她一眼,徑直走回了房間。
小容無奈的推開那扇虛掩的房門,撲到了他的身旁。兩只手輕輕地劃過他的身軀。
術士忘記了身體的疲憊,緊緊地把她壓在了身下。
小容再一次地享受著眼前這個男人給自己帶來的歡愉。
一夜無眠的初裙望著身旁已睡去了的楚初,輕輕地撫去了他臉上的淚痕,坐起身,呆呆地望著那厚厚的窗簾。
沙發上的祝珊從睡夢中醒來,睜開雙眼,望著這陌生的四周,連忙從沙發上坐起。
感應到廳里的動靜,初裙裹上浴巾,打開房門,驚訝地看著廳里的祝珊。祝珊這才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赫然地對她笑了笑,伸手疊起了沙發上的被單。
看著她那已因為哭泣而紅腫著的眼楮,初裙嘆了口氣,走到她的面前,輕聲安慰著︰「人死不能復生,你多珍重自己
祝珊苦笑地點著頭,「謝謝你的關心了,但是在短時間內,任誰都無法忘懷的,畢竟,他是死于非命,我很想知道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楚先生似乎並不想告訴我
初裙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腦海中浮現了那一天和他進了酒店的小梁,想著他那純熟的技巧,初裙內心的愧疚頓時消失,嘴角露出了些許輕蔑地笑容,「也許楚初根本不知道那一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這才無法向你訴說
祝珊張大嘴巴,呆望著初裙,內心的思緒隨之翻騰,想起了與丈夫之間的恩愛,淚水止不住往下直掉。
本就心生介蒂的初裙轉身回了房間,不再理睬。
床上的楚初還在睡夢中,初裙嘆了口氣,掀開被子,鑽進被窩。一句有如夢囈般的話語忽然響起,「初裙,那天陪著小梁進酒店的女人是不是你?」
初裙嚇了一跳,扯開被褥,望著楚初。
卻不見他睜開眼楮,初裙松了口氣,郁悶地轉過身去,心里暗暗地咒罵著。廳里的祝珊呆呆地望著那又已緊閉了的房門,長嘆道︰「我來得真不是時候
伸手拿過沙發上的跨包,出了這套房子,大門隨著她的離去再次緊閉,祝珊回過頭,呆呆地望了許久,這才轉身離去。
房間里的初裙听著大門的開門和關門聲,從被窩中爬起,望著已空無一人的廳里,身形瞬間移動。
電梯里的祝珊疲憊地靠著,雙目呆滯地望著電梯上一直跳動著的數字。
初裙的身形迅速地飄入電梯,冷冷地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子,手微微一動,幾根長長的指甲已伸到了她的背後。
電梯門忽然開啟,幾個學生打扮的孩子奔了進來。初裙連忙收回手中的指甲,冷冷地望著這一群孩子。
電梯在一樓停了下來,這群孩子歡快地奔出電梯,祝珊卻依然呆呆地站在電梯里,看著電梯的門再次關閉,祝珊按下了上楚初家的樓層。
初裙錯愕地望去,卻不見她有任何的反應,身形一閃,瞬間已回了楚初的家。
門鈴聲再次響起,初裙奔到了大門內,透過貓眼望向屋外,祝珊的身影已再次出現,惱怒的她打開了大門,凶猛地問道︰「你到底要做些什麼?」
淚水從祝珊的眼中滴落,「還請你原諒我的多次打擾,直到現在我依然無法釋懷丈夫夫的死亡,如果不把事情問個清楚,我是不會離開這里的
帶著諷刺的輕笑聲從初裙的嘴里傳出,「楚初也許並不知道你丈夫的死因,如果知道的話,以他的性格是決不會隱瞞的,我想你還是去問問那些警察吧,也許他們能把你所想要知道原因告訴你
听不懂初裙話中之話,祝珊對著走到廳里的楚初驕傲地褪去了身上的衣裳,「那就讓我們一起玩三人游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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