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樹林中的程于驚訝地望著他們,心中懸著的大石隨之放下。
歡笑聲陣陣地回蕩在這一座房子里,被掛在大門處的標聲提醒著行走在山林里的居民,這里又多出了一個神聖的教派。
在岩泰和手下之人的歡送下,晨熙和初裙告別了他們,回到了山腳下的集市上。
接過停車場保安遞來的取車號,晨熙拉著初裙鑽進車里,往城里的方向開去。
雖然已超過了當初所請的15天假期,但晨熙的內心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驚慌,兩只眼楮不時的瞄著坐在副駕駛室中的初裙。
望著路面上坑坑窪窪的泥濘,初裙急切地回過頭,「晨熙,專心開車輕笑聲頓時在車中響起,晨熙抓穩了手中的方向盤,快速的離開了這一片山林。
在一路的奔波中,他們回到了家里,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的家居,讓初裙很是困惑,「晨熙,你請的鐘點工,還真是盡責,你不在的時候依然還會過來打掃
晨熙皺著眉頭,望向四周,嘴里小聲地嘀咕著,「看來我應該換個鐘點工呢,這家伙實在太可惡了,竟然偷配了我家的鑰匙
驚訝讓初裙走進了晨熙的房間,依舊是一塵不染的樣子讓初裙轉過身走向了陽台。
幾件女人的衣服招搖地掛在吊桿上,初裙的臉色在這些女人的衣服中變成了慘白。
扶著牆壁走到了晨熙的跟前,「你有女朋友了嗎?」輕笑聲頓時從他的嘴里發出,「你不就是我的女朋友嗎?」
初裙的腦海里又出現了剛才看到的畫面,晨熙臉上映出的燦爛在心里形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
靜靜地走回他們的房間,呆坐在床上默默地看著四周。
不見初裙臉上的笑容,晨熙的心突然間七上八下的,急急走到她的跟前,緊緊地擁抱著。
感受到他內心的不確定,初裙長嘆道︰「晨熙這些年來,沒有了初裙的陪伴,你的日子過得還好嗎?」已深埋在心底的記憶被她扯了出來,心痛的感覺讓晨熙無法自持,轉身離開了房間。
獨處一室的初裙腦海中再次映出了掛在陽台的女人衣裳,淚水嘩嘩直流。
站在陽台上觀望著四周,晨熙絲毫沒有注意到頭頂上掛著的女人衣物,紛亂的思緒隨之飄蕩在記憶深處。
初裙的影像就象是還在昨天,輕撫過的肌膚在安理的出現後,已不再屬于自己,想起了和初裙的第一次爭吵,晨熙按耐住內心的煩悶,急急走回了房間。
淚水已沾濕了床上的枕巾,晨熙心疼地把她攬入懷中,「都是我不好,讓你傷心了陽台上的女人衣裳在腦海中不斷的刺激著初裙的心緒,「晨熙,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
听著這連續兩次的追問,晨熙很是詫異,「靈怡,你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如果你真的了解我的過去,就知道我是一個很專一的男人
他那似乎很是誠懇的樣子,讓初裙在一瞬間不再去想陽台上的發現,哽咽地撲入了他的懷中。
屋外的大門忽然間被開啟了,一個女子哼著歌謠走了進來。房間里的兩個人頓時有如被定格住,僵在了床間。
幾分鐘後,女子的歌喉還在廳里放肆,從詫異中清醒過來的晨熙摟著懷中的初裙,打開房門,冷冷地看著廳里的陌生女子,「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家里?」驚恐的尖叫聲從女子的嘴里發出,「晨熙,這個女人是誰?」
靠在晨熙懷中的初裙,抬起頭,傷心地問道︰「她也是你的女朋友嗎?」從不曾認識過眼前的這個女人,晨熙很是詫異,心想,這個女人又是從哪得到的自家鑰匙?
心中的疑惑還不曾解去,懷中的初裙已痛苦的離開了他的懷抱,傷心地往大門外跑去。失去初裙時的絕望,讓他不再理會眼前的女子,急急追了出去。
在電梯里,晨熙緊緊的把初裙摟在懷中,「別離開,那個女人我確實不認識,也許是有些無聊的家伙在和我們開玩笑,回家去問問她,好嗎?」
初裙的手輕撫著別在他上衣的教會標志,腦海中再次浮現了女廟祝附在她耳邊說過的話語,淚水止不住往下直流。
電梯的門在一樓打開了,初裙掙月兌了晨熙的懷抱,跑出了這一棟大樓。
躲地一旁觀望的程于忽然間有了不安的情緒,生恐初裙會受不了這樣的情變,急沖沖地隨著她離去的方位飄去。
站在電梯里的晨熙目瞪口呆地注視著已不再摟著初裙的雙手,當電梯的門再次關上時,清醒過來的他按開了電梯,急速地奔出了樓層。
視線凝視著四周,卻已不見了初裙的身影。
瘋狂地腳步在四處不斷的踏去,那尋找著的慌亂讓他的心有如刀割,腳下一軟,人已暈倒在地上。
掛在衣衫上的標志此時忽然間發出了微弱的光芒,被一股神秘力量牽引著的初裙不知為何再次回到了這一棟樓層外。
一大群人流此時正圍在道路中間,驚訝讓初裙飄進了人群,看著暈倒在地上的晨熙傷心的哭喊著。
親人的到來,讓周圍的人群齊齊散去,初裙顫抖地從他口袋里拿出手機,撥打了110的電話。
救護車到來的時候,周圍三三兩兩的人群好奇地探出頭,看著初裙隨著地上的晨熙坐進了救護車,這才一個個又縮了回去。
剛在山里看到的熱情,又被城市中的冷默所掩沒,初裙疲憊地靠著車廂,任由眼中的淚水滴滴落下。
被送到醫院里,一群醫生護士齊齊對著她行起了注目禮,心中帶著些許的妒嫉和好奇讓她們把初裙團團圍住。
晨熙被送進急救治室中掛上了點滴,從圍觀的人群中掙月兌出來的初裙不悅地走到了他的病床前。
已是臉色慘白的晨熙昏睡在病床上的樣子真讓人心疼,初裙強壓下了悲傷著的心緒,默默地坐在床沿處,等待著他的醒來。
悄悄來到晨熙病房外的一群女人,偷偷地凝視著屋內的動靜。
擠在人群中的朵兒詫異地看著她那一張和初裙有著十分相像的臉龐,心里暗自罵道,這個家伙真是太另人厭惡了,也不想想當年的初裙已經背叛了他,竟然連找個女朋友都挑長相幾乎相同的。
得知晨熙生病的消息,清兒急沖沖的趕來,見到的卻是屋外擠得滿滿的女人,心中的怒火頓時燃燒,「你們沒事的話就請去巡房看看別的病人,不要老擠在這里影響別人探望晨大夫
對于初裙和安理之間的恩怨,整個醫院里的人都心中有數,看著眼前這上又要攤上一腳的女人,一個個露出了諷刺的表情。
不見人群散去,清兒只好扯開人群,但卻又被人潮再度涌來,剛鑽了進去的位置又再次被人佔據。
清兒跺著腳,大聲地怒罵著,人群中的朵兒心念一轉,扯過一群護士,讓清兒走進了病房。
突然間出現的身影讓初裙為之一愣,清兒並不理會,徑直拉過椅子坐到了晨熙的跟前,輕輕地握住晨熙的另一只手,放在嘴邊輕輕的磨著。
如此親昵的動作讓初裙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想讓她滾開,卻又不知道她和晨熙之間的關系,只好強忍下內心的怒火,默默地坐在一旁。
眼前這奇怪的一幕,讓朵兒很是詫異,仔細地端詳著初裙的身影,熟悉的感覺忽然間從心底涌起。
那凝視著的眼神,和細微的動作竟然像極了死去了的初裙,想起了醫院里保安室里的說過的事情,朵兒毛骨悚然地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清兒的神態由不確定轉為了得意,想起了自己與晨熙的肌膚之親,轉過身,喝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里?」這個女人囂張的態度讓躲在暗處的程于很不是滋味,怒火隨之燃起的嘴微微開啟,一股陰風已迎面撲去。
病房里突然間的冷意讓清兒縮到了晨熙的病房上,這不要臉的動作,讓初裙再也忍不住,「你是誰?」躲在病房外偷听的人群一個個瞪大了雙眼,等著看這場已經拉開序幕的好戲。
不去理會初裙的喝問,清兒窩在和晨熙同一件被單里,把頭緊緊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想起了安理對自己的背叛,初裙站起身往病房外走去。門外的人群頓時轟然而散,待到初裙打開房門時,已不見了她們的蹤影。
從昏睡中醒來的晨熙第一眼看到的是醫院里潔白的牆壁,驚訝讓他起身會起,身旁的清兒正偎在他的身旁,輕輕地磨著。
顧不上手中還在打著點滴,晨熙把她摔到地上,「你這女人怎麼如此的無恥?」擔心著晨熙的病情,站在病房外並不離去的初裙,听著這傳到耳邊的聲音,驚訝地靠在門外偷偷地瞄著屋內。
已摔倒在地上的清兒起身大聲地哭泣,手中的點滴管在晨熙手臂的移動下已回了許多的血。
疼痛讓晨熙本已十分蒼白的臉上滲出了幾滴冷汗,初裙急急推門而入,扶著他又躺回了床上,手指輕輕按動呼叫的按鍵。
匆匆趕來的護士替他重新插入了一條管子,便轉身離去。
看著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晨熙,清兒很是惱火,起身又要往晨熙的懷中撲去,卻被初裙扯到了一旁,「我是晨熙的女朋友,你們之間的恩怨,請你等他病好了再來找他商議,現在還請你讓他清靜會
初裙義正嚴辭的嘴臉讓清兒看了很不是滋味,甩掉她扯著自己的手,冷笑道︰「幾年前,一個在這醫院里死去的醫生,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我的男朋友當時也就是這個女人的男朋友,可現在呢,卻已經是我的男朋友了
床上的晨熙驚訝地望著這個壓根就沒半點人性的女人,「安理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等著你去侍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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