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奔馳500的車子里,田田對著楚初使出了渾身的解術,希望能夠把這個富有的男人勾到手中。
車子一陣急駛後來到了一家酒店的停車場里,二人瘋了似的鑽出車子,跑進了酒店。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楚初已完全臣服在田田嫻熟的技巧之中。
感受到楚初的快樂,田田很是得意,心想,還從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從自己的手中溜走,想來這個男人也不例外。
在床上歇息了一小會,楚初起身走進浴室,隨著蓬蓬里的水不斷的流出,泡在浴缸里的他放松了自己的身心。
當睡意再交纏繞之時,楚初躺在浴缸里暢意的睡去。
床上的田田久等不見楚初走出浴室,急急起身沖去,映入眼簾的卻是這個男人的酣睡的模樣。
本想叫醒他,卻怕會引起他的不悅,只好郁悶地回了房間,打開電視,無聊的觀看著正在播放著的電視節目。
屋外的天色在電視節目的播放中漸漸暗下,床上的田田的肚子忽然叫了幾聲,月復中的饑餓讓她很是不適合,起身叫醒了睡在浴缸里的楚初。
被驚醒了的楚初望著四周陌生的環境,這才想起了今天在大街上的艷遇,起身擦去了身上的水滴走回了房間。
已穿戴整齊的田兒坐在沙發上焦急地等待著。
胡亂地套上衣物,楚初帶著這個女人來到了酒店的餐廳里,剛一坐下,一個女服務員已走了過來。
接過楚初遞來的菜譜,田田胡亂的點了幾樣,便遞回了他的手中。
又點了幾樣菜肴,楚初把手中的菜譜遞還了女服務員,目送著這個漂亮的女服務員離開了他們的位置,回過視線,坐在面前的田田正帶著玩味的眼光注視著他。
驚訝讓他疑惑的問道︰「我臉上長花了嗎?」輕笑聲頓時從田田的嘴里發出,「哪呀,你的臉性感得讓人動心,怎麼可能長花呢?」田兒的幽默讓楚初暫時忘卻了前些天的不愉快,把自己融入了她的歡笑中。
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間出現在他的視線里,坐在角落里的初裙正對著一個男人低頭淺笑。
楚初的心頓時有如刀割,痛得讓他有些受不了,起身走到了她的身旁,「難得今天真是好運氣,竟然能夠在這里踫到你
坐在位置上正在歡笑著的晨熙抬起頭,驚訝地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
刻意不去理會晨熙的表情,楚初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初裙的身旁,「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把我甩了,難道就沒有一句道歉的話嗎?」不想讓晨熙知道她和楚初的事情,初裙把身體稍稍挪到一旁,「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自己痴痴地等待了多日,得到的就是這麼一句絕情絕意的話語,楚初的臉一片慘白,搖搖欲墜的身體靠在了奔了過來的田田身上。
抬頭望著扶著楚初的女子,初裙的心沒由來的一陣疼痛,正想發火時,晨熙的聲音已經傳來,「你們這兩個神經病,沒事不要跑到別人的餐桌前瞎胡鬧,要玩回家關門玩去
晨熙的話激起了楚初的怒火,甩開攙扶著自己的田田,撲到了初裙的身旁,「你是初裙吧,我應該沒有認錯人吧?」
這一聲呼喚讓晨熙很是震撼,紅了的眼眶頓時落下了幾滴淚水,拿起桌上的紙巾,快速的拭去,「她不是初裙,初裙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坐在你面前的只是和她長得十分相像的靈怡,還請你不要過來騷擾我們
楚初的雙眼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三年前就死了,你在開玩笑吧,那我前些天見的女人又是誰?」
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樣傷感的男子,晨熙的內心升起了一絲的憐憫,「初裙確實在三年前就死了,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上醫院去核實一下
楚初的頭像撥浪鼓般的搖個不停,「不是,你們兩個為什麼要合起伙來騙我,初裙,你如果真的不愛我了,可以直接告訴我的,又為什麼要耍這樣的花樣來欺騙我呢?」
被緊緊扯住的初裙被他的神情嚇壞了,慌張地扯開了他拉著自己的手,逃出了餐廳。
站在餐桌旁的兩個男人怒目相視,似乎要把對方吞吃了才會甘心,已奔到酒店外的初裙急急飄出了這一片讓她十分傷心的區域。
一聲呼喚讓楚初從憤怒中清醒過來,甩開身旁的田田,快速地奔出了酒店。
尾隨在他身後的晨熙四處望去,卻已不見了初裙的身影,驚恐頓時讓他拿起手機,卻突然間憶起自己並不知道初裙的電話號碼。
懊惱的放下手機,已奔到遠處的楚初朝他走了過來,「快告訴我初裙的電話號碼
晨熙目光中的茫然,讓楚初大吃一驚,心想,這家伙不會就要變成第二個自己吧?在他們焦急的呼喚中,滿大街的人朝著他們行起了注目禮,緊跟在他們身後的田田哀傷地流下了眼淚。
一行三人的怪異引起了路人的駐足,不想被圍觀的楚初和晨熙悻悻地回了酒店的停車場,開著車子離開了酒店。
被拋在停車場里的田田流著眼淚,急急地呼喚著楚初的名字,但卻不見他停下車子,只好拖著受傷了的心走出了停車場。
隨著晨熙的車來到了醫院門口,楚初在保安的示意下,把車子開到了停車場,當他走到醫院的大門處時,晨熙已站在門里等候。
兩個大男人帶著悲戚的心走進了醫院的太平間,拿過這兩三年來的記錄,晨熙指著記載著初裙的記錄,哀傷地說道︰「就在這里,你自己看吧
楚初瞪大了眼楮,驚訝地看著記錄上正在微笑著的初裙,美麗的面容像花朵一樣的璀璨,就象是活生生地存在著。
麻木地隨著晨熙進了他的辦公室,听著他講述著和初裙之間的愛恨情仇,楚初的腦海里突然間憶起了術士對他說過的話語,「她是一個女鬼隨著腦海里的話語不斷的回放,楚初疼痛難忍地抱著頭,大聲地嘶吼著。
看著這個受到刺激的家伙如此的痛苦,晨熙很是哀傷,起身打開窗戶,望著窗外正在閃爍著的霓虹燈,長嘆道︰「初裙,有這麼多愛你的男人,為什麼你卻偏偏選擇了安理這個沒有良心的家伙?」
飄蕩在窗外的初裙任由淚水滴滴落下,哀傷地回應著他的話語,「當時的我怎麼會知道安理是如此的喪心病狂,為了能夠甩開我,竟然買通別人來壞了我的性命
站在窗前的晨熙還在哀傷的回憶中,尋找著初裙的身影,坐在沙發上的楚初已疲憊地靠在後墊上。
耳邊已沒有了楚初的嘶吼聲,晨熙轉過身,哀傷地說道︰「我能夠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初裙真的死了,而我現在的女朋友叫靈怡,雖然長得和初裙十分的相像,但畢竟不是初裙,還請你不要把她又當成了初裙
腦海中術士的話語還在回蕩著,耳邊傳來的聲音有如從天外飄來,楚初點點頭,起身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身體在搖搖晃晃的步伐中,跌跌撞撞地奔到了停車場,啟動著車子奔出了醫院。
生怕這家伙會有什麼不測,初裙的靈體隨之飄去。
在晨熙的辦公室外凝視了許久,程于苦笑地搖搖頭,不再去想初裙這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絲。
回到了家中,小容已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帶著些許的惡心讓楚初靠在沙發上,不想走進房間。
在他的身旁飄蕩,望著房間里的小容,初裙的心再次有如刀割,對于楚初的花心,初裙決定完全放棄眼前這個看似深愛著她的男人。
轉身正飄出房間,楚初的一聲痛哭卻把她的靈體喚了回來。
沙發上的楚初大聲地哭泣著,嘴里發出的嗚咽讓初裙很是動容,走到他的身旁,感受著這一具讓她愛恨交加的男子。
「為什麼,難道我見到的真的是你的靈魂,」沙發上的楚初嘴里發出了一聲聲的怨言,「如果真是靈魂出現,你也應該和我說個清楚,至少應該讓我明白你
本以為楚初在得知她真的是鬼魂之後,會嚇得把她直接忘卻,不曾想這個家伙竟然對自己沒有半點的恐懼。
房間里的小容翻了個身,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坐在客廳里的楚初本就煩悶的心再經她這一折騰,更是怒火中燒,「姓容的,已經警告過你幾次了,你卻還是這般的死皮賴臉,是不是非得等我把警察叫進家門,你才甘心?」
被楚初的怒吼聲驚醒,本以為自己已順利粘住了的小容頓時淚流滿面,「你竟然為了那一只女鬼,不要我了?」
不想再和這個女人多做糾纏,楚初打開大門,「快滾出去,趁我現在還忍得住自己的脾氣
被他那已被氣憤扭曲了的臉龐嚇到,小容急急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跨包,飛快的離開。
大門在她的身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楚初窩回沙發,疲憊的閉上雙眼。
躲在暗處的初裙很是感動,輕飄飄地走到了他的身旁,似乎有所感應,楚初睜開雙眼,望向四周。
初裙嚇了一跳,急急閃到了一旁。
想起了術士留給自己的符,楚初伸手從內袋中掏出,扔到了茶幾上,眼中露出了些許的渴望,「初裙,是你嗎?」
站在角落里的初裙有些不知所措,內心的感動雖然在此時不斷的涌現,但晨熙對自己的好,卻讓她理智的飄出了楚初的家。
飄蕩在窗台外的程于很是感動,兩雙鬼眼朝著已是憔悴不堪的楚初望了幾眼。
在漫長的等待中,楚初並沒有等來初裙的出現,傷心的他跌跌撞撞地回了房間,撲在床上失聲痛哭。
窗台外的程于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很是不忍,但又不知該如何幫助,兩只鬼眼往四處望去,初裙的靈體又落入了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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