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家伙在小宋眼里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但他的殷勤卻還是讓他有些享受,便不再對他產生敵意。
出了電梯,小陳的手已扶住了往外走去的林秀。
示意他把林秀扶到樓層外,小宋便急急忙忙進了停車場。
車子在小宋的駕駛中駛到了樓層外的道路上,看著車子的外形和牌子,小陳頓時呆住,心想,這個來接總裁夫人的家伙竟然也是個多金的公子哥。
羨慕的表情夾雜著些許的嫉妒,小陳扶著林秀坐進了車里,便退到了一旁,目送著他們的離去。
坐在車後座的林秀疲憊地靠在靠背上,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小陳今天給予的幫忙。
小宋雖然沒有附和著她的話語,但卻也不曾因為自己對他的看法而多說一句,只是默默的听著。
坐在餐廳里的晨熙和初裙四只眼楮齊齊望向餐廳的大門外,已等待了半個小時的他們心里有些著急,便卻又因不知道顏草的手機號碼而無法打電話詢問她和程于現在的方位。
又等待了半個小時,還是不見兩人的身影出現,晨熙餓了的肚子已開始咕咕地叫著。
決定不再等待他們的初裙揚起手,招來了餐廳的服務員。
隨意點了兩客牛排,初裙合上餐廳的菜譜,遞還給了服務員,便又坐在位置上等待著。
晨熙一臉的驚訝,但卻也不作聲問話,只是默默地坐在位置上,依然凝望著餐廳的大門外。
兩個姍姍來遲的熟悉身影終于在餐廳的大門處出現,晨熙連忙起身揚手招呼著他們。
急沖沖的拉著顏草奔到了他們的身旁,拉過椅子,讓顏草坐下後,程于這才一臉歉意的說道︰「真對不起,今天顏草的店里生意比較忙,這才遲到的
從不曾見過一個鬼竟然對生意這般的在意,初裙翻著白眼,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在眼里的顏草生怕兩人會誤會,連忙開口解釋,「晨醫生,初裙美女,我們開店做生意的,每個月店里的開支雖然都是固定的,但生意不好的話,營業額少了,我們就連吃飯都會成問題的,所以只要有生意的時候,都習慣了顧著忙生意,這才耽擱了你們的約會時間,真對不起
听著顏草的生意經,晨熙禁不住大笑。
還在翻著白眼的初裙只好壓下心頭的怒氣,揚手又招來了服務員。點過了餐品,顏草這才放松下來,把整個身軀靠在椅背上。
看著她疲倦了的樣子,程于憐愛的問道︰「顏草,累壞了吧?」
點點頭,看著他伸過來的手臂,顏草小鳥依人的靠在了他的臂彎里,閉上雙眼小作歇息。
兩人的甜蜜樣讓晨熙和初裙瞪大了眼楮,驚訝的望著他們。似乎有些羞澀,顏草張開雙眼,赫然的看了他們一眼,趕緊離開了程于的臂彎。
嘻嘻笑的聲音頓時從他們的嘴里傳出,坐在顏草的身旁,看著她拘束的模樣,程于惱怒的端起桌上的蘇打水,猛喝了一口。
看出了他臉上掛著的不快,初裙不敢再開口嬉笑,只好把視線望向餐廳的四周,觀賞著行行色色的人群。
當餐品送上來的時候,餓壞了的顏草再也顧不上形象,一陣狼吞虎咽。
初裙頓時瞪大了雙眼,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竟然這般吃相的顏草,生怕會再次讓她感到尷尬,晨熙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角,搖搖頭。
會過意來的初裙朝著程于望去,卻見他的臉上此時已是烏雲密布,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快速的拿起盤里的刀叉,埋頭細啃著。
快速的吃完盤中的食物,顏草抬起頭,拿過桌上的紙巾,擦拭著沾滿了油漬的雙唇。
視線卻在初裙優雅的吃相中定格住,想起了自己剛才的模樣,顏草臉上的紅暈頓時出現,低下頭,不敢再去直視眼前的晨熙和初裙。
生怕她又會感覺到慚愧,程于連忙學著她的樣子,狼吞虎咽。
心知他是在替自己解圍,暖意一道道從心頭流過,轉眼間已溫暖了她的整個身軀。
不再去糾結自己的一些習慣,顏草拿起桌上的飲品,放到了程于的跟前,「喝點吧,別咽著了
窩心的拿起飲品,程于輕笑道︰「顏草,你也喝點
看著已送到嘴邊的飲品,顏草連忙指著身旁的另一杯飲料,「我這還有,這杯你喝吧
點點頭,把飲料送入自己的口中,程于已喜悅了的心情頓時流露在臉上。放下手中的刀叉,初裙偷偷的看著甜蜜著的兩個人,心里禁不住感嘆著愛情的力量。
程于臉上的烏雲就這麼被顏草的柔情一掃而空,已放晴了的心情就這麼一直樂呵呵的笑著。
雖然無法感受程于內心的想法,但坐在他的對面,晨熙卻很是欣慰,「程于,現在的你看起來好幸福
溫暖的露出笑臉,程于轉過頭,溫溫地看著一臉羞澀的顏草,「處于甜蜜愛情中的人應該都是幸福的
深有同感的三人同時點頭,瞬間發出的笑聲讓餐廳里的人群一個個抬起頭,望向了他們。
突然間,一個聲音驚恐的叫了起來,「鬼,這餐廳里有鬼
坐在位置上的程于和初裙還未反應過來,晨熙的心已起了疙瘩,轉過頭,望向這個已驚恐的往餐廳外逃去的家伙。
似曾相識的臉在晨熙記憶里游過,那天晚上的事件再度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晨熙熙攘攘嘆了口氣,抬起頭,對著坐在程于身旁的顏草此時正在四處觀望,雖然沒能看到鬼魅的身形,但瞬間慌亂了的餐廳里時不時有人趁著這場突然出現的混亂逃單奔出。
听著耳邊傳來的大呼小叫之聲,初裙禁不住皺起了眉頭,看著桌上已被消滅了的食物,連忙揚手招來服務員。
買過單後,四人起身離去。
剛一走到街道上,一個似曾相識的家伙突然間指著程于和初裙驚恐的大叫,「有鬼,大家快來捉鬼
怒火瞬間燃起的初裙真想吹口陰氣把他凍住,但想著並不知道他們身份的顏草就站在程于的身旁,連忙忍下這股怨氣,隨著晨熙走向一旁。
這個家伙的聲音依然還在以著高分貝的聲響驚恐的叫喊著,顏草好奇地掐了一下程于的手,依然有著肌膚般的彈性。
手上輕微的感覺讓程于低下頭,看了她一眼。
生怕程于會對自己剛才的動作有非議,顏草連忙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雙眼,但內心的好奇卻讓她掐了自己一下,也有著彈性的肌膚帶著些許的疼痛,讓顏草痛得不敢再多掐自己一下。
但一樣的有彈性的肌膚,讓顏草禁不住暗暗罵起了還在大聲吼叫著的家伙,心想,這個神精病怎麼就沒被送進醫院去治療呢,還能跑到大街上大呼小叫的。
四人坐進了晨熙的車里,透過車窗,程于望向車外,還在大呼小叫著的家伙此時已經靜下,被同伴拉著的手和著身體正在不停的發抖。
想起了顏草剛才的動作,程于心里很是惱怒,視線迅速的收回,偷偷的瞄向坐在身旁的顏草,只見此時的她正在把玩著自己手上的指甲,程于心中一喜,靠車窗的手輕輕動彈了一下。
不停發抖著的家伙突然間像是抽筋了了一般,躺在地上直打滾。
隨之傳來的慘叫聲讓車內的顏草嚇了一跳,連忙抬起頭,望向了車外。
看著已倒在地上打滾的家伙,心里暗自罵道,這神經病竟然連癲癇病都有了。坐在副駕駛室里的初裙再也忍俊不住,捂著嘴偷偷地笑了起來。
駕駛室里的晨熙似乎有著醫生所慣有的職業病,在看到傷者的第一個反應是打開車門,便要往外沖去。
思緒卻在腳跨出車門的一瞬間清醒過來,想起了自己那天晚上的經歷,腳一縮,又坐回了駕駛室。
隨著車子的開啟,漸漸的車內的人已看不到這一群還在街道上發瘋的家伙。
程于松了口氣,懶洋洋的靠在後座的靠背上偷偷的看著還在把玩指甲的顏草。
病房里,林秀還窩在楚初的病房里不肯離去,生怕她會累壞身體的楚初連忙示意小宋把母親送回家。
雖然心里有一萬個不情願,林秀還是順從的隨著小宋離開病房,回了家里。
本是有說有笑的病房里因他們的離去而再次只剩下了楚初和在醫院服侍他的特別護理。
突然間寂靜了的病房,讓楚初有些不太適應,動彈了一下,卻還是能夠感覺到傷口所帶來的疼痛。
糾結著的心情和著擔心父親的病情,楚初破口大罵著把他撞成這樣的家伙。
從不曾見過這個有素質的男人這般的激動,正在削著梨子的特護驚恐的轉過頭,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便趕緊回過頭,繼續著手中的活計。
一個梨子從她的手中遞到楚初的眼前時,整片皮已被削去。
但此時的楚初情緒依然處于激動之中,絲毫沒有味口的他粗暴的把這名特護推開,便悶不作聲地躺回了病床。
本想扶他一把,卻見楚初已自行完成躺回床上的動作,物護感覺到非常的奇怪,禁不住朝著他身上的傷勢望去。
一道道被紗布包裹著的傷口此時已不見滲出血水,特護心道,「這家伙的恢復能力還真不錯,不過當時送到醫院時,本也就一些外傷,只是可惜了隔壁病房里的女白領,被撞成了重傷
也許是因為剛才的怒罵讓楚初的身體十分的疲憊,躺在床上的他幾分鐘不到,便已沉沉入睡。
听著他傳來的沉穩的呼吸聲,特護轉過身驚訝地看著已經入睡了的楚初,心里頓時一陣狂喜,自己今天晚上又可以睡個好覺了。
放下手中的活計,特護走向角落,身體往沙發上一靠,幾分鐘不到,便已呼呼大睡。
連續兩天不曾到過楚初的病房,心里十分記掛著他的沈紫涵不停地數著手中的小棍子,連續幾次,都是雙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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