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白雪盡皆散去,白色空間也是化作無數柔和光點消散,葉銘重又回到了古亭中。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四象劍法,顯然已超越了武技的範疇,也並非單純的靈術,此等劍法,已無法用常理來揣度。
古亭中,白袍男子依舊盤膝而坐,神情淡然,雙眸微閉著。
「吾名零劍,一生痴于劍道,所悟巔峰劍道為十二正脈元劍,八大奇脈鬼劍,盡數封存于元陽古劍中。汝習我四象劍法,兼之以火陽經淬體,臻至四象輪回圓滿境界之時,便可得元陽古劍中,十二正脈元劍,八大奇脈鬼劍,正式傳承吾之命脈劍道。」
白袍男子的聲音直接在葉銘腦海中響起。
原來,四象劍法只相當于傳承其劍道的登門磚而已,而火陽經,更只是為了傳承劍道,淬煉身體之用。很難想象,白袍男子所說的巔峰劍道,那十二正脈元劍,八大奇脈鬼劍,會是何等的強悍?
他口中的元陽古劍,自然就是亭中斜在他身旁的古劍了。
隨著白袍男子的話語,一股浩瀚信息忽然涌入葉銘的腦海。
無數信息洋洋灑灑,赫然就是全篇的火陽經!
「想我零劍縱橫一生,名聲、地位、權利、美色皆視如糞土,可唯有‘情’之一字無法勘破,歷經九世輪回,終究無法救回心愛之人,一切成就又有何意義?你傳承我劍道,若習之有成,替我去一趟鬼輪冥地,救贖一個名為紫霞的女子,這是我唯一的遺願。」
白袍男子緩緩說道,平淡的語氣中仿若包含無盡滄桑,對往事的追憶。
葉銘躬身抱拳道︰「前輩心願,葉銘定當竭力完成。」
白袍男子的聲音低柔說道︰「鬼輪冥地是一處神秘地方,不為世人所知,其內蘊藏種種凶險,尋常人根本無法到達。這件事,等你有朝一日成為劍聖級別的強者後,方能實行。」
說完,白袍男子便是沉默。
四周都變得安靜,連風聲都忽然湮滅于無形中。
「塵歸塵,土歸土,朝露如幻,大夢誰覺?諸山證我劍,夢醒皆歸零……」
悠揚滄桑的低吟聲中,白袍男子的身體碎裂成光點,隨風散去,連同他所在的古亭,都是灰飛煙滅,只剩下一柄古劍,靜靜的在地面上。
「此地本是一處靈地,可惜當年一場大戰,靈脈被毀,也讓這個靈地從此荒廢。我將此地僅存的靈元匯聚起來,化作了一方純元池,也算是我留給你的一點心意吧。」
白袍男子的聲音最後響起,原本古亭所在之處,地面塌陷,涌現出潺潺流水,彌散著清新香氣,令人的靈魂仿若也隨之得到洗滌、淨化。
頃刻間,清澈流水便已匯聚成了一方十步寬闊的水池,約半人高,只到了葉銘的胸月復處。
葉銘身處這純元池中,池水滲透衣袍,通過肌膚毛孔融入體內,只覺身體雜質剎那間被洗滌一空,渾身舒泰無比,充滿了生機。
「純元池?這倒是好東西。」這時,靈來到葉銘旁邊,飄浮在空中,望了望池水,說道︰「這純元之水,凝聚天地精純元氣,化作露水而成,對武體的改造尤其具有奇效。不過,純元池一旦暴露于空氣中,會逐漸流失,葉銘,趕緊運轉火陽經,吸納這池中的純元之水,對你來說,也算是個小造化。」
「好!」
葉銘沒有猶豫,就在純元池中盤膝而坐,雙眸微閉,整個人浸沒在池水中,肌膚浮現火紅顏色,運轉火陽經。
「嗡!」純元池中蕩漾起一圈圈漣漪,旋即又飛速收斂,純元之水源源不斷的涌來,通過葉銘全身毛孔涌入,與他體內流轉的火陽氣息交匯融合,淬煉著葉銘的武體。
葉銘身上彌散出醇厚氣息,逐漸升騰。
晝夜交替,時光流轉。
山谷中萬籟俱靜,只有葉銘一人,獨自盤坐在純元池中,日夜修煉。
葉銘就像一個貪婪的孩子,如饑似渴的吸納著純元之水,不放過一點一滴,廢寢忘食,甚至渾然忘卻了時間的流逝。
純元池逐漸干涸,終于已只剩空空的石壁。
朝陽初升,幾縷頑強的晨曦沖破重重霧氣,照在谷底,斜斜灑在葉銘的身上。
「呼!」
葉銘口中長長吐出一股氣霧,凝久未散,映照在晨曦中翻滾流轉,旋即他微閉的雙眸一睜,眸中光華浮現,溫和醇厚。
唰!唰!唰!身上氣息不斷升騰。
武體七重、七重巔峰,八重……仍未停止,一直沖擊到了九重,方才逐漸緩和,停留了下來。
「純元池果然不凡,竟是讓我直接沖到了武體九重!」
感覺出實力提升帶來的強大氣機,葉銘握了握拳,臉上現出驚喜表情。
「效果不錯。」一旁的靈也是微笑道。
葉銘站了起來,此刻,純元池已空空如此,變成了空池,元陽古劍靜靜在池邊。
葉銘拔出元陽古劍,橫劍一望,古劍長約三尺有余,劍身厚重無紋,簡樸古雅,上面拓刻古篆「元陽」兩字。
錚!葉銘雙指在劍身上一抹,鳴聲渾厚、蒼茫,猶如黃鐘大呂,仿若歷經無數歲月,沉澱著深厚底蘊。
想到元陽古劍中,封存著零劍的巔峰劍道,葉銘的心里不禁多了幾分期待。
「靈,你知道鬼輪冥地嗎?」將元陽古劍負在背後,葉銘問道。
靈沉吟道︰「鬼輪冥地,我確實曾听聞過。不過,零劍說得沒錯,這種神秘之地,對現在的你來說,還很遙遠。強者之路,也要一步一個腳印,才能登上巔峰,還是先解決現在的事情要緊。」
葉銘點了點頭,贊同說道︰「沒錯,零劍前輩的遺願,我就暫且放在心里。」
「靈,我在純元池里修煉了多久?」葉銘問道,沒日沒夜的修煉,他還真有些忘了時間。
靈說道︰「差不多一個月。」
「什麼,一個月?」葉銘驚了一驚,「那豈不是到了葉南鷹要奪取家主之位的期限?看來,也是到了該與他們算賬的時候了。」
「恩?」
就在這時,葉銘忽然目光一閃,眉毛微揚,仿若察覺出了某種異常。
「有人來了。」葉銘望向東首崖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