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眼楮?」杜子騰心里咯噉一下,偷偷瞥向同樣臉上失去笑容的墨離。
墨離下意識地想要搖尾巴表達心中的不平靜,但是那光禿禿的感覺讓她秒速收起自己的狐尾轉而對杜子騰露出一個標準的「隊長式笑容」,「我說肚子疼啊……」
「等等,別以為讀音一樣就可以糊弄我,給我好好念名字辦、隊長！」
「那好吧,兔子疼,我希望我處理完事情後加油站已經被我們攻陷ok?」墨離的笑容進一步加深。
她指指不遠處的加油站以及隱約可以听見喪尸的咆哮聲,星靈魔導士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開始考慮自己如果再一次強制召喚水瓶座……萬一運氣不好又遇到她和男朋友約會被自己攪黃,憤怒的阿葵亞會不會直接一把大水把加油站給淹了。
「墨離,那個人你認識?」張筱細致的觀察到墨離可以表現出的平靜,雖然末世的生存法則令她不回去多管閑事也不會多問閑事,只是那雙紅色的眼楮非常令人在意……墨離、童瑤、泮三個從輪回空間歸來的覺醒者都是血紅的眼楮,他們的眼楮和蘇琪冬的瞳術不一樣是無法去除的顏色,這又代表了什麼?
墨離搖搖頭,隨意的將槍別在腰間,「認不認識不重要,不過我也有一點事情想找這個世界紅眼楮的‘覺醒者’,放心要不了多少時間。胃痛君雖然戰斗力薄弱點,但是和他簽約的星靈伙伴還是很強。」
「隊長,你的意思是我是戰斗力連白羊座都不如的渣渣嗎……」
「是的。」
「我、我不能和魔界妖狐這個種族一起愉快的玩耍了qaq」
墨離例行調戲完他們隊伍的移動彈幕君,哈哈大笑著吹了一記口哨,停在不遠處電線桿上的烏鴉「呱呱」嘶啞的慘叫兩聲,拍打著翅膀在汽車修理店門口盤旋,帶領著墨離朝著那個「紅眼楮的吃心者」飛去。
目送妖狐的離去,程子豪還是相當尊重杜子騰這位輪回「前輩」的意見,「杜子騰。你看我們是……」
淚流滿面的杜子騰手中拿著雕具座和獅子座的星靈鑰匙,「當然是在隊長回來之前把加油站的喪尸全部清空,否則——」
「否則?」
「你想每一天早晨被那只狐狸惡意滿滿的帶著綽號例行問候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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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琪冬,你剛才听到了嗎?這個世界也出現了‘叛神者’。」墨離在低矮的商業房和汽車間來回穿梭,快速穿越那些行動僵硬的喪尸不給它們發現自己的反應時間,妖狐的表情難得嚴肅甚至帶著一絲緊張。
一只漆黑的赤眼烏鴉保持著和墨離平行的飛行速度在她周圍盤旋,低沉的男性嗓音從烏鴉口中傳出。「如果末世的覺醒者和我們的覺醒原理一樣,那麼在這樣的環境下意外覺醒第十感的概率會呈幾何倍增長。」
「覺醒啊……在這種環境下。連覺醒第七感和第八感都有極大的危險吧。這里可沒有支付積分就可以修復身體的廣場。」墨離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手中燃燒起一團幽藍的火焰將前方正在聚餐集會的喪尸一口氣全部消滅殆盡。
所有的喪尸先是衣服著火毫無知覺,一叼焰點燃全身開始灼燒它們的神經中樞,理論上並沒有完全死亡的食人怪物們發出恐怖的哀嚎邁動僵硬的步伐想要遠離現場。但是那團火焰已經點燃了它們的身體無法被逃避,喪尸只能在嚎叫和緩慢的移動中逐步被燒成黑炭最後成為灰燼隨風消逝。
隨著九尾妖狐血統的提升,墨離對于狐火這項最基本的能力運用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可以精巧地控制火焰的灼燒範圍。那些正在啃食尸體的喪尸被清空而暴露血肉模糊的肉塊。
蘇琪冬的鴉分身停靠在墨離的肩膀上,警覺地左右查看,而墨離則蹲下來近距離觀察已經被啃食的一片模糊的肉塊。
「這個就是變異喪尸吧……這個是心髒。」墨離用手指指著模糊肉塊的血洞,手指順著不規則的血跡朝著遠方指引。「大概就是這個方向。我沒有感覺到叛神者的精神力波動,倒是有很多強力的混亂的精神力波動。」
「他吃過變異喪尸的心髒。」
「所以……本質連人類都不是了麼?」
短暫的對話後,墨離無法從精神力判斷到底誰才是她的目標,只能順著一路尚未干涸的血跡追擊那個神秘的「紅眼食心者」,沒走多遠。墨離就發現一片密集的商業區中喪尸卻少得可憐,更多的,是詭異的倒在車上或者綠化帶中的喪尸。
蘇琪冬的鴉分身拍打著翅膀發出烏鴉特有的慘叫,飛到空中替墨離偵查地形。而妖狐已經雙手抽出燧發槍放慢自己的腳步,她的腳步聲輕到無法用耳朵辨識,這一片區域也陷入無人光顧的死寂。
只是,有一些輕微的咀嚼聲被妖狐敏銳地捕捉,她連呼吸都放緩,辨識著聲音發出的地方一步一步靠近。她眼前是幾個垃圾桶可以圍城的小小隔離牆,這個牆體到底能提供多少防御力值得商榷,只是里面堆放滿了蒼白的尸體。渾濁的眼球、扭曲的面容和已經開始腐爛的皮膚無一不顯示它們在「死前」就已經喪尸化。
墨離輕輕用燧發槍將臭氣燻天的垃圾桶撥開,一個人形生物就冷不丁地暴露在垃圾桶後,帶著難以言狀的寂靜的眼神盯著她。
一雙血紅的眼楮沒有任何被發現的驚恐或者憤怒,帶著一絲呆滯就如同那些隨處游蕩的喪尸,茫然、毫無目的。他看上去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子,佝僂著背部蹲在垃圾桶後面看上去至少形態上比較正常沒有發生奇特的變化,但是已經被血跡污染的嘴還在快速咀嚼著什麼。
一股腐臭與血腥混合的氣味令墨離不快地蹙眉,而那個人嘴角殘留的肉渣似乎證實墨離的猜測——他正在吃生肉,準確的說,是從喪尸身上直接「扣下來」的內髒。
紅眼的男人腳下是兩具喪尸的身體,它們的胸口被掏空,而月復部被剖開。已經腐爛的被病毒感染而發黑的腸道被拉出來鋪灑在地上,留著惡心的黑色膿水。
「听得懂我說話嗎?」墨離雙手持槍在他五步之遠的距離蹲下,神態正常的問道。
那個正在咀嚼的男人停止了鼓動自己的腮幫,狠狠「瞪」了墨離一眼似乎想要看破墨離的偽裝,因為她有一雙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血紅雙眼卻靈動的令人嫉妒,但是發現觀察無果後他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碎肉塞進口中奮力咀嚼。
「你以前是覺醒者?」墨離已經將一只手上的槍械放下。用手支撐著腦袋問道。
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麻木地點著頭。
墨離點頭表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接著她抬起自己的手指著自己那雙血紅的獸類瞳孔,「你的這雙眼楮是怎麼來的?」
「……」
「在覺醒第十感以後你不能控制自己現在的行為嗎?」
「滾！」男人在听到「第十感」後終于激烈反應,他猛地站起來一些黏膩的內髒碎渣隨之掉落,他狠狠瞪著墨離仿佛在看一頭入侵自己領地的野獸,「從這里滾出去！」
墨離沒有被男人過激的反應嚇到,她鍥而不舍用禮貌的語調詢問著,「我沒有惡意呢,可以告訴我……你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嗎?也許我可以幫你。」
男人卻被墨離最後一句話徹底激怒,他用骯髒的手抹了一把臉朝著還蹲在地上的妖狐大吼,「你幫不了我！滾。從這里滾出去！老子不想再看見你這個婊子！」
墨離的笑容淡了一分,她緩緩站起來雙手環胸清晰地表達出「我就是不走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意思。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你什麼都不懂！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為什麼不去死啊！沒錯……絕對是你們的錯,絕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這個婊子我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男人一開口語言卻出現混亂的邏輯,他的表情迅速從一開始的麻木朝著扭曲憤怒發展。期間甚至沒有給墨離思考自己到底是哪個句話哪個動作激怒了他。那個男人就像瞬間腦補了一大串場景,憤怒的無法自拔。
「這位先生……你在听嗎?可以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你現在的狀態有些不正常。」墨離握著燧發槍開始倒退,因為那個男人臉上的肌肉竟然開始腐爛,臉頰上出現一個小小的血洞,一些細微的肉類觸手從血洞中鑽出來。
男人也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他朝前走了一步發出悲鳴,「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我什麼都沒做——沒錯,一定是那個婊子的錯,全都是那個婊子的錯——」
「砰——」
墨離閃電般地抬手,男人的眉心出現一個形狀與子彈吻合的血洞。
男人驚愕地盯著墨離,顫抖地用沾滿鮮血的手指著她。
「下一次不要開口閉口就是‘婊子’,雖然說的不是我,听著也不爽。」墨離說完,兩只手分別舉起新的燧發槍,朝著他腦門第一個彈孔相同的位置發射。三發子彈疊加在一起最後竟然在內部產生火花將男人的腦殼炸裂。
失去了半個腦袋的男人臉頰上的觸手也停止蠕動,他慢慢跪下來最後整個人倒在地上和兩具喪尸的尸體疊加在一起。
墨離收起臉上的笑容,看上去也帶著幾分怒意,她對停在垃圾桶上看戲的烏鴉說道,「把尸體帶回去交給花間弦。」
「我要在回去之後看到完整的尸檢報告。」
ps:
昨天從學校回家人太累了,結果章節序號都寫錯了喵qaq昨天是第五百五十七章,後台中唯一不能改的就是章節的名字看得好難過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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